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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怪事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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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他和李某自从回到长治县便再未见面了,张恒志觉得自己也该登门拜访一趟。

    于是当晚,他收拾好县衙的案牍后,便揣着信件去到李某家中。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刚到李某家门前,便见他家中的人口都端着个水盆,拿着桃树的枝杈往地上掸水。

    这又是桃树枝又是掸水的。

    张恒志当即便反应过来,莫不是李家又出了什么稀奇事了?

    他心中疑惑的说明来意,那李某家中的人也并未多做解释,当即带着他便去内院寻了李某。

    彼时那李某正坐在后院的石桌前发呆,回头见到张恒志来,顿时便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朝他起身奔了过来。

    一张口便不免哽咽的问道:“恒志小友,你说我今年莫不是冲撞了什么,怎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遇见。”

    他委屈道:“那些个脏东西,就跟疯了一样的缠上我,可是叫我苦不堪言呐。”

    张恒志来寻他,原本是想说裘某的事情的。

    可见他如此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反倒不好开口了,只能先安慰他道:

    “你莫着急,先与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唉!”

    李某说着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对张恒志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随我回屋,待我给你泡杯茶水再慢慢的说吧。”

    闻听他还有心情泡茶水,张恒志便知此事问题不大,多半是李某受到了惊吓,正急于找人诉苦罢了。

    于是他也没推辞,便跟着李某进了屋,等着他泡好茶水端来方才问道:

    “你且说说,这几日可是又遇到什么怪事了?”

    “可不正是怪事嘛!”

    将茶水放好后,李某一屁股坐在张恒志对面,这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收也收不住了,急吼吼的吐着满腹苦水与张恒志娓娓道来。

    且说他和张恒志此次一并前去参加科考,来去路上遇到的怪事何其之多,于是他便觉得,别是自己冲撞了什么,犯了什么说法。

    是以回家后,便一直琢磨着要不找个道士来看看。

    说来也是巧了,就仿佛心声被听到了一般,他这边念头刚起,第二天清早外出时,便见一道士站在门口。

    他乍见那道士不由得一愣。

    那道士见他倒自然的紧,顺理成章般拱手作揖道:“向你讨一鱼。”

    “我当时闻言就愣住了。”那李某对张恒志回忆着说道:“我是想找个道士来给自己看看,可心中到底对这突然送上门来的道士感到纳闷,结果他一张嘴就同我要鱼,我当时都惊住了。于是问他道‘你们修道之人不是讲究不染因果,都吃素的吗?’”

    那李某说到这,倒是有两分说书先生的模样,故意卖了个关子反问张恒志道:

    “可你猜那道士他说什么?”

    张恒志难免好奇的问了一句:“他说什么了?”

    李某这才说道:“那道士却与我说‘可我向你讨的并非是拿来吃的鱼,而是木鱼。’”

    “可我哪有那玩意呀!”

    李某说到这也是一拍大腿有苦难言道:“你就说吧,寻常人家也不剃度也不出家的,哪能有那玩意!”

    眼瞧着李某这状态就知道这事还没完。

    张恒志喝着茶水不免好奇的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说起后续,李某面上的愁容更深了。

    “然后我就说没有啊。”李某满是惆怅道:“如今想来,我自觉自己并未同那的道士说过什么重话,难听的话,可那道士却与我说‘是你小气在先,将来一定要后悔’,然后他就走了。”

    李某咽着茶长吁短叹道:“接着也不知道是他说的话应验了,还是我最近的确流年不利在走背运,自他走后,我家的怪事就开始接连不断的发生了。”

    李某告诉张恒志。

    就在那道士走后的当天夜里,他的父亲就听到院内传来瓦片落下的声音,当时已经夜深了,他父亲困倦的厉害实在不想起身,便想着应当是家中哪个堂屋的瓦片松动了落了下来,便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可谁料第二天一早就听到院内传来他大嫂的惊呼,急急忙忙出门一看,才发现院子里尽是瓦片。

    本来这事说是家中房屋的瓦片松动了一个没注意全数滑落了倒是也说的过去,可问题这事奇怪就奇怪在。

    地上已经满是碎瓦了,可家中的房屋却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那……地上的瓦片又是从何而来?

    家中众人,都被这怪事骇的不轻。

    但想着或许是平日里得罪了谁却没放在心上,有人怀恨在心故意砸瓦报复也说不准,便将院子里的瓦片收拾了收拾,互相安慰着过去了。

    然而就在此事揭过的第二天夜里,怪事再次发生了。

    李某说他当晚并未饮酒,是以记的特别清楚,他入夜睡觉之前是特地将外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才去歇下的。

    可第二天一早起身再想找外衣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放在床头的外衣,就那样消失不见了!

    他当时身着里衣在屋内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都没找到自己丢失的外衣,结果就听父亲在外面惊呼,说是他的衣服全部都被丢进了茅坑里。

    这就不可能是外人能做的事了。

    可若说是家里人,家里人就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了。

    接连两晚出现怪事。

    家里人坐下一商量,也不得不承认家里这是招惹到脏东西了。

    于是他的父亲贡南就去寻了长治县内一个相熟的秀才。

    那秀才说起来和他父亲属于是同辈中人,年轻时也是勤奋好学,头悬梁锥刺股的寒窗苦读数载,这才考中秀才。

    可自从考中秀才开始,他的读书科考之路也就彻底止步不前了,屡次科考屡次不中,眼看着都快到不惑之年了,也还是个秀才。

    许是屡次高中不成深觉自己时运不济的关系,他这些年也是四处找懂门道的人给自己看命卜算前程。

    那些会算懂门道的人具体和他都说了些什么也没人清楚,不过在外人看来能知道的是,自打他东问西算的几年之后,倒是将科考之路彻底放弃了,转而不知道从哪学了些给人看“病”的本事,也开始做起这方面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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