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要让我失望

    夜幕席卷城市，太阳的热度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商业区浮华的燥热。

    霓虹的灯带闪烁，映得街边的积水光怪陆离。高楼大厦高耸入云，安装的玻璃外墙黑漆漆的，像鳞片闪着光的黑色巨蟒。整个城市都在夜色中遁形又狂欢，真实而隐秘。

    在一家高档酒店的高层，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他轻轻晃动手中的高脚杯，深红色的酒液有韵律地顺着杯壁旋转。窗外的灯光映进他深栗色的瞳孔，显得他迷人又危险。

    “ 清，我好了。” 姜帆擦着头发上的水，他用的是一条白毛巾。毛巾的下端垂在他雪白的脖子上，由于沾了水，看起来软塌塌的。

    “ 嗯。” 徐亦清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过来。”

    空气中alpha信息素爆炸开来，是浓烈的玫瑰花味。

    不知何时，姜帆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睁开了眼睛，他定定神，发现原来是徐亦清将窗帘拉开了。

    他顾不上疼，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那里只有啮咬过的疼痛，却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也就是说，徐亦清和此前一样，他仍然没有标/记他。

    姜帆没注意时，一件衣服扔了过来，正好盖住他的脸。他感觉那哪里是一件衣服，分明是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心上。

    “ 把衣服/穿上，待会和我一起回公司，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徐亦清站在一旁打着领带，他的声音清冷，早已不似昨/晚那般炽热缱绻。

    姜帆把盖在脸上的衣服拿下来，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大概在徐亦清心里，他就像这件衣服，有用的时候拿来用，没用的时候随便送人。

    所以徐亦清当年为什么要免除他的债务，为什么要收留他，让他烂在泥中就好了，尝过甜头的人哪还吃的惯苦，窥得见光明的人怎能再忍耐黑暗？

    所以是新鲜感还没过吗？是不是徐亦清碰到比他更干净更好玩的，就会像丢抹布一样丢弃自己？可是他当年向深处泥潭的自己伸出过手不管怎么样，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徐亦清没有玩/腻，或许有一天，他真的会标/记自己。

    “ 姜帆，” 徐亦清手环上了姜帆的后/颈，“ 你做我的秘书这么多年了，现在有一件棘手的事，你愿意替我去处理吗？”

    他的指肚轻轻摩/挲着姜帆的腺体，徐亦清的动作很轻柔，却像绳索一样，慢慢地/套牢了姜帆。

    “ 我愿意。”他就像被催眠了一样，缓缓说出那三个字。

    “ 下个月，我弟弟会到行政部做部门经理，我安排你做他的助理，他初来乍到，我怕他工作有纰漏，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他的动作汇报给我。”

    “ 可是，我是你的秘” 姜帆一下子惊醒，他明白徐亦清要他做什么。

    “ 嘘，不要告诉他，我们的关系。” 徐亦清把手放在姜帆唇上，“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