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叶真真得拜名师,苟布立不干人事
女孩子习武防身本也没什么不妥,坏就坏在真真的武师父亲叶全武功不高,教女儿到十岁便再无可教。
恰在这时候,云游在外的堂伯叶知秋归乡,他回来的时候带回一个比叶真真大两三岁的少年。
少年姓苟,双名布立,生得眉浓眼大,虎头虎脑很是可爱。
苟布立是弃儿,叶知秋在路边拾回。
那是十多年前一个冬天,雾特别大,叶知秋途经江西,走到一处三岔路口,忽闻婴儿啼哭。
正自奇怪是那个妇人不懂事,天寒雾大带个襁褓中的婴儿赶路。
忽又觉得不对,婴儿体弱怕露怕寒是常识,不会有那个缺心眼的母亲会带着赶路。
如果有,那一定是遇上麻烦。
于是寻声找去,行到近前那有母亲,只见一个襁褓丢在草丛中,尖锐的婴儿哭声便是从襁褓里传出。
“喂!有人吗?是谁丢了小孩?”叶知秋扯开嗓门大喊。
喊半天,只闻山谷回应,不闻有人应答。
本想转身离开,又不忍一条小生命就此殒落,迟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带上婴儿一起赶路。
自从拾回婴儿,每日虽然辛苦些,一歇下就有一个小生命用婴语陪他聊天,又觉得很充实幸福。
时日一长便对这个捡来的孩子生出感情,想给他取个名字。
他没做过父亲,取名又是个斯文活,虽上过几天私塾,学会那几个字只够用来开粗和写自己名字。
给小孩取名字是真为难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好名字,不由破口大骂:“这个狗不理的小屁孩,老子把他拣回来养,取个名还为难老子。”
呃!事有凑巧,他这一骂还就骂出灵感,觉得狗不理三个字很符合婴儿的身世。
他爹不疼,妈不爱,连狗都不理,小名叫狗不理再合适不过。
于是小婴儿就有了个很霸气的小名狗不理,这名一直叫到六岁,狗不理逐渐懂事,也逐渐明白狗不理是什么意思。
心生不满,责备叶知秋为什么给他取个如此低俗的名字。
叶知秋辩解给他取的名不是狗不理,是人叫错,不是他取错。
狗不理不依非要他解释一个好好的名字为什么叫错就叫成狗不理。
叶知秋迟疑半天答不上来,狗不理又逼着他解释,被逼急的叶知秋灵机一动,说给他取的名是苟布立,与狗不理发音相近,众人叫岔才叫成狗不理。
这一番解释也说得过去,同时也解决了狗不理大名的问题,此后他就叫苟布立,一直沿用到现在。
苟布立是叶知秋所拣,他没认作螟蛉义子,收他为徒教他武功,等自己老后有徒弟养老送宗就好。
此后,师徒二人浪迹江湖,走到哪,吃到哪。没钱吃饭,叶知秋就带着苟布立去保镖讨生活。
如此,二人的日子也还过得下去。
好景不长,在苟不理十二岁那年,叶知秋在保镖途中误杀塞北之鹰的徒弟,与塞北之鹰结下死仇。
这个塞北之鹰是个狠角色,世居塞北,极少踏入中原。江湖传闻他武功极高,已达下无垢之境。
叶知秋也不差,但离下无垢还有相当距离,真遇上塞北之鹰来复仇,有死无生。
为避此祸,他带着苟布立返回故里隐姓埋名。
叶全听说他返乡,素知他是十里八乡第一高手,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便带女儿叶真真登门拜师。
叶知秋见叶真真骨骼清奇,天赋不输苟布立,便答应收下她。
此后,叶真真便与苟布立一起练功习武。
三年后,叶真真十三岁,苟布立十五岁。
二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每天耳鬓厮磨情愫渐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年轻人没把持住偷尝禁果。
孰料苟不立人品不行,子孙却极旺,只此一次就让叶真真暗结珠胎。
年轻人冲动,易犯错误,偷尝禁果珠胎暗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二人情投意合拜堂成亲,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事情坏就坏子苟不立这个坏种身上,这个泼才生得人模狗样,又生就一副甜嘴引来狂蜂浪蝶无数。
他很享受这种左拥右抱的日子,全没把叶真真放在心上,眼见叶真真肚子一天大似一天,事情再瞒不下去。
催苟不立上门提亲,孰料这泼才嘴上满口答应,一转身就脚底抹油开溜。
此后一直躲着叶真真,不给机会说事。
直到腰圆腹挺,已藏不住腹中的小生命,被父亲发现,都没找到苟布立解决问题。
叶全知道女儿未婚先孕,男方还躲着不见,气得七窍生烟,一病卧床,不久便撒手人寰。
本来还有父亲照拂,日子过得不算艰难的叶真真,父亲一死天便塌,挺着个大肚子生计难以为继。
更让她难受的是总有乡邻背后骂她不守妇道,未结婚就偷汉子怀上别人的野种。
时日一长,日子过得不如意的叶真真心灰意懒,挺着大肚子投河自尽,追父亲脚步随他于地下。
孰料投河之后被水冲到下游,一个捕鱼的年轻渔夫把她救起,请来郎中救治,保住她一条命却没保住胎儿。
这个胎儿本就是意外之物,丢了也就丢了,叶真真也不是很在意。
重获新生后,渔夫不嫌弃她怀过孩子,她也喜渔夫憨实,与之结为连理共度余生。
俗话说:“麻绳总从细处短,恶运专磨苦命人。”
本以为苦难日子到头的叶真真,更大的苦难还在后头等着她。
一日清晨,她做好早餐与丈夫一起吃好,给他带上午饭,送他出门捕渔,然后一个人留在家里收拾房间,整理菜地等捕渔的丈夫归来。
直等到日落西,鸟归巢,都不见丈夫推开柴门进来的身影。
她不死心,依旧倚门静等,直到天边最后一丝亮色散尽,夜幕笼罩大地,还是没等回捕渔的丈夫。
不祥的预感自心底蔓延开来,她不希望丈夫出事,努力想要驱散心底的不祥。
越是想驱赶,那不祥的预感来得越浓烈,像是丈夫真出事了一般。
揪心的不祥刺激她的神经,折磨得她一夜未睡,天一亮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柴门边守候一夜未归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