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脾气不小
陈忆汝最近火大得很。
赵茵茵跟陈子亦对视一眼儿,谁惹到了她了。
陈忆深下班后回家了一趟,他看见院子里秋千上的陈忆汝,存了心的要在等下离开前逗逗她。
赵茵茵看着儿子要走,她提醒:“你妹从回家那天就心情不好,你别去惹人家啊。”
“她怎么了?”
“没说。不过妈想着跟她男朋友闹别扭了吧,前一周这两人才和好的。”
他了然,不过出门后还是把赵女士的话当耳旁风。
陈忆汝现在恼火的很,偏偏陈忆深这个没眼力见的人非要凑她跟前来说废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不忍了。
赵茵茵和陈子亦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陈忆深被骂的不敢还嘴了,气势越降越低,最后麻溜的跑人。
陈忆汝坐回秋千上,她随性的荡起。刚刚骂了她那没眼力见的大哥一顿,憋在心底的闷气都出了不少。
一个字儿:爽!
两个字儿:特爽!!
陈忆深在路上行驶着,他就是百忙中回了一趟家,招谁惹谁了?
艾玛!陈忆汝是吃了火药吗?
他只有一次败下阵来,刚刚那姑娘的气势,好吓人。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闪人再说。
回到家,他跟在孙清雅身后抱怨了两句,没少被她骂回来的。
“你几岁,她几岁,怎么天天老去惹人家?”
“汝汝骂的好哇,你活该!”
陈忆深呆愣的看着孙清雅,莫不是家里头这位生理期快到了?
半个月前,岑诗诗收到了两份的体验感答卷,她很满意。为此她专门找了时间请客吃饭,陈忆深和孙清雅都邀请了。
饭桌上,岑诗诗说话相当的奔赴,直接说裸词儿,明目张胆。
孙清雅暗自窃喜他们要的是包间,要是在大厅里头,惹人注目先不说;这附近用餐的客人估计都会怀疑他们走错了场所。
岑诗诗:“对了,我带了东西来,等下你们顺便拿回家吧。”
孙清雅:“”
陈忆深倒是神色自若,他问:“新到的产品吗?”
岑诗诗:“是的,比之前的更新潮。你们要是体验的话,多琢磨下说明书。”
陈忆深:“行。”
孙清雅:“你自个儿体验去,我不跟你玩儿了。”
她老腰疼。
岑诗诗自然是站在好友这一边的,她说:“同房太频繁也不好,陈医生你要懂节制。”
陈忆汝最近看陈忆深不顺眼儿,所以她换了一个大哥。
小与陪着她走街串巷的吃美食,一路下来,陈忆汝的肚子都圆鼓鼓的。吃饱喝足,八卦心上头了,这丫头又开始打探她哥的私事儿。
陈忆汝知道大哥有一个相恋三年的女友,双方家长早就见过面了,只是两人迟迟不见更好的消息传来。
她问:“大哥你还不打算和那位姐姐求婚吗?”
小与:“求过了,预计明年比你大哥他们先一个月办婚礼。”
陈忆汝震惊了,这好消息她居然都不知道。
“明年九月份吗?”
“嗯。”
此消息一出,很快就传遍了陈家上上下下。赵忆汝算是知道了,大哥第一个告诉她,就连姑姑和姑父都是后边才得知这件事儿的。
说起大哥,陈忆汝就想到了刚上大学的那一年,她被谁给造谣了。
传闻很离谱,第一个版本陈忆汝也听说过,但是就很抓马,找不出来那人是谁。后边经过各层的加工,由最初的 “陈忆汝攀上了一个高富帅” 到近期的版本 “陈忆汝死缠烂打着一个有钱的离异男。”
她听见过,自己都会笑起来的程度。
什么时候她哥就成了离异男了,还有她用得着攀关系吗?
无非就是她哥恰好来邻市出差,顺带着给陈忆汝捎回家,这一幕恰好被有心之人看见,然后谣言就随风而起了。
话说最后谣言是怎么停下的,陈忆汝随意的跟同学说,那位不是她男朋友,是她姑姑的儿子,职业——律师。
陈忆汝眼睛转啊转,接着说:“我被人造谣的事情还没跟大哥说,主要是觉得这些传闻很可笑,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一圈儿人都认同她这话,后来陈忆汝就再没听见过什么 “攀关系、离异男、死缠烂打” 的传闻了。
于诗鸣沾了陈忆深的光,岑诗诗知道老于后,每次东西都会捎他们一份。每一次赵笑忆看着家里头新到的东西,这心里头是一半欢喜,一半忧愁。
她问老于,他们最近两个月来,是不是同房的次数太过频繁了?
于诗鸣想了想,说是。
这少不了那些玩意儿的加持,确实太频繁了些,也忘了什么叫节制。
赵笑忆瞧着他,说:“老于,咱要节制了!”
她说:“你要是我怎么办?”
赵笑忆朝于诗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他瞬间无语,她这话好损呐!
于诗鸣:“你这担心,属实没必要。”
赵笑忆想起上个月在商场碰见孙清雅跟陈忆深的妹妹,孙清雅走路的姿势很怪异,长裙下即使刻意掩饰,她还是一眼儿就看出了问题。
那姓陈的真没个节制。
小两口斗起了嘴。
“老于,你要真倒我床上了,那我怎么办?”
“你再找个比我好的男人。”
“难得你如此大度,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撑起身子看她,底下的人还搁那儿笑的开怀,“赵笑忆,你真没良心!”
“于诗鸣,我会真踹了你的,然后找个人接着逍遥快活。”
“嘘!赵笑忆,你不说话的模样儿超美,能迷晕我的那种。”
“于诗鸣,我有自知之明。你说的那个晕是自己拿个棒槌朝你脑门上,就自己把自己敲晕的那种吗?”
“是迷晕,请注意听讲,谢谢。”
“老于,狗嘴里就别吐象牙了。”
“姓赵的,你吐一个象牙我看看?”
说着,于诗鸣就伸手去掰赵笑忆的嘴巴。他吓唬她,赵笑忆拿被子蒙着自己不给于诗鸣看。
他说:“我天天被你气的,说多了都是泪。”
赵笑忆:“那就憋着别说,反正我还不乐意听呢。”
于诗鸣戳了戳床上鼓起的那团儿,他说:“没爱了。”
瓮声瓮气的女声从被子里传来,她说:“那我可就真找人了?”
“把你狗腿打断。”
“我把你嘴里的象牙给锯了!”
谁怕谁!
孙清雅很怕跟岑诗诗同行,又或者着去好友家。因为不出意外的话,每一次她都不会空手而回。
两人的高中同学结婚,岑诗诗跟孙清雅约好了一起去吃酒席。她欣然答应,这下子老岑总不会再给她送东西了吧?
孙清雅谢绝了岑诗诗来接她的要求,她说:“我们酒店大厅见。”
岑诗诗来还得了啊,肯定不会空手来,她估摸着老岑最近又有新货到了。
酒店的停车场里头聚集了曾经的好多同学在,孙清雅到的时候岑诗诗已经在人群中等她了。瞧见了她的车子,岑诗诗立马朝她招手,对周围的同学说:“失陪,我先走了。”
孙清雅刚下车,岑诗诗就跳到她面前来先给抱了一个。
“怎么才来啊?”
“路上堵车。”
“是你车技不行吧?”
“”
孙清雅挽着岑诗诗跟随着人群去酒店的大厅,她悄声儿说:“你不要揭穿我。”
岑诗诗和孙清雅站在电梯的角落里,她说:“我都说我去接你了,居然不要。”
出了电梯,孙清雅说怕岑诗诗又给她带东西来,怪不好意思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确实到了一批新货,我给你带来了。清雅,等下你别急着走,我把东西拿给你带回家。”
“你这么送真不会亏本啊?”
“不重要,我就图兴趣所在。”
席间,孙清雅瞧着隔壁的人,她小声儿提醒:“你少喝点儿酒。”
岑诗诗:“有代驾,没事儿!”
孙清雅:“心真宽,喝醉了我哪里放心把你交给代驾。”
岑诗诗又喝了小半杯,孙清雅瞧着这人是真把酒给当白水喝了,她劝也劝了,就差去牵十头牛来给人拉回去。
结果宴席结束后,岑诗诗就差抱着她喊奶奶了。
孙清雅扶额,先给人带到自己家再说吧,今晚上陈忆深值班不回来,让岑诗诗留宿得了,醉成这样儿,她也不放心让老岑自己一个人待家里。
刚开始还好,岑诗诗就安静的坐着,要么就是躺着半睁着眼睛。孙清雅问什么,她也能回答个一二。到家后就不行了,开始闹腾。
孙清雅看着地上打滚的那人,属实没拉住。她把眼前的发丝重新整理下,要不留个证据,省的明天起床岑诗诗不认账。
好不容易给人弄到床上躺好,给她用热毛巾擦了身子,直到看着人安静的睡熟。孙清雅可算是松了口气,她自己都累出了一身汗。
不管多晚,她先洗个澡再说。
下半夜,岑诗诗手脚踢腾的说口渴。孙清雅眯着眼睛去楼下给她接水,她困倦至极,好在岑诗诗喝过水后就安静的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孙清雅还在睡梦中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还听见了厨具的声音。她抱着被子坐起身来回神儿,两分钟后掀开被子下床。
是阿姨过来给她做早餐吗?
岑诗诗瞧着下楼的人,她高兴的说:“你醒了,快洗手准备吃早餐。”
孙清雅帮忙来厨房拿碗筷,真是看不出来,岑诗诗还有这手艺呢?三明治、小米粥、烙饼子、热牛奶、还有热腾腾的包子。
“老岑,深藏不露啊。”
“当然!除了包子是我去外边买的,其余的都是出自我的手艺。”
陈忆深来的巧,刚回来就吃上了热腾腾的丰盛早餐。
临走前,孙清雅说给岑诗诗看个视频,她神神秘秘的把好友带到一边,手机里赫然出现了昨晚上岑诗诗在地上很不要形象的撒泼打滚儿。
总共十分钟。
岑诗诗:“我喝高了,真不记得这回事儿。”
孙清雅:“不止,你半夜还踢我。”
岑诗诗:“好姐妹,我的错!你别介意。”
孙清雅:“没介意过,我拉你了,但你很倔,说就要趴地上。”
然后岑诗诗还管孙清雅叫奶奶,她看着焊在地上的那人,这一声声儿的唤她,不答应吧岑诗诗就哭闹,答应吧这称呼很是别扭。
记忆有点儿不堪回首啊,岑诗诗嘴都僵硬了,她拜托好友,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岑诗诗扭头去看了餐桌上的陈忆深,她说:“清雅,也不能告诉你男人。”
孙清雅:“放心,不告诉,视频我等下就删。”
岑诗诗:“那你删之前记得把视频发我一份。”
孙清雅:“好说。”
陈忆深吃过早餐倒头就睡,不到半小时岑诗诗去而复返了,她给孙清雅送东西来。
她说:“为了感谢你昨晚上对我的照顾,以后我包你们一辈子计生用品。”
孙清雅随意的说好,她都习惯了。
下个月周一,陈忆深在家休息,物业打电话来说有个同城快递送来要签收。
他扛着一个很大的箱子回家,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只是拆开的时候,看着里面一盒盒的安全套,还真给雷到了。
一共一百九十九盒,岑诗诗诗想要他 “断子绝孙” 吗?
午休期间,孙清雅看着陈忆深发来的图片,差点儿把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她快速的打着字儿给他回消息。
孙清雅【多少盒?】
陈忆深【一百九十九盒。】
她真的只是以为岑诗诗说说而已,没想到东西真就送上门来了。
下一秒,岑诗诗就发了消息过来。
岑诗诗【东西收到没?应该够用一段时间的,我看着时间再给你们寄来。】
孙清雅【你这副业真能赚钱吗?】
岑诗诗【盈利相对均衡,主要是爱好。】
这一大箱东西没来得及收拾,赵茵茵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母子俩之间有一股尴尬的氛围悄然升起来。
赵茵茵看着儿子的眼神都变成了震惊,万分的震惊。
秉持着年轻人的事情她少管,但是谁会买一大箱安全套搁家里。搁就搁吧,放客厅就太显眼儿了,客人一进来坐下就能注意到。
她说:“这东西有保质期的,也不用囤货吧?”
陈忆深:“妈,您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