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错综复杂
混在匹博特队伍的黄达夑与扎瓦赫里,好不容易远离囚禁之地,更换了迷彩服,当转去一家偏僻兰芬沐浴室里脱个清光,赤裸裸的洗个透彻,享受着侍应生恭敬的递上洁白大浴巾。
此番光景,少不了班囯雄的张罗布置。
“老兄,你有我们的帮忙,现在完全自由啦。” 在右边躺椅上的黄达夑偏侧着头脑向对扎瓦赫里炫摆说,“好好享受一下,以后你应该懂得如何作啦?”
扎瓦赫里虽然st国人,在华夏留学多年混得国情、风俗、语言烂熟,故此主子才遣派他代理置办业务,他在香港呆了多时,粤语对答如流。因其国内政变动,受主子之命暂时蛰伏。对于“越狱逃窜”此举,他是茶壶煮饺子,心中有数的,自己完全可以申请自由外出的,他唯恐消息一旦张扬,遭多方觊欲者以及异国纠缠追捕,黄达夑、班囯雄的所谓协助,都离不开窥伺着自己藏匿一笔资金。
“都系好朋友,我肯定重重报答你们!”扎瓦赫里鼻音浓重说着,特别偏头对左边的班囯雄说,“白楼里的班sir与你模样很相似的,他是你哥哥?”
班囯雄微微颔首,黄达夑探过头来说:“就是啊,他是我姨丈,当时不是他手下留情,故意的开枪打别方向,你我都倒霉了!”
“到时分钱,我会留他一份的!”扎瓦赫里回了他一句,“就恐怕那笔财不轻易拿到。”
他心头骂道:亲戚抱团来谋财啊?
“说钱财就难有朋友。”班囯雄眉心一皱,拍拍扎瓦赫里肩头说,“你样子太碍眼,应该牺牲美胡子全刮掉,便于人海混迹。”
“扎了姑娘就刮。”扎瓦赫里寡廉鲜耻的邪笑,“干涸多时了,找个……”
班囯雄向侍应生领班一招手:“给老友安排一匹烈洋马,好好伺候!”
“先生,可以进房了。”领班走至扎瓦赫里跟前邀请。
“我不客气先乐乐!”扎瓦赫里跳了起来,向班囯雄俩人摆摆手,屁颠屁颠的跟领班走过铺着地毯的甬道,七拐八转进了房。
休息厅大屏幕的投影播放足球赛的绿茵场精彩特辑,黄达夑心不在焉,班囯雄对他说:“你也跟上去,他邻边房间安排了你的老相好!”
“十分感谢雄哥啦。”黄达夑飞快逐尾走去。
穿着休闲裤衩披着大浴巾的冉晟晖从蒸汽室那边走出,如陌生人般坐班囯雄身边,低声道:“你那亲戚多余了,尽快摒弃甩掉!”
“都按你计划!”班囯雄颔首称是。
“他沾港独,路不同不为谋。”冉晟晖语气决然,“数典忘祖的家伙受西方反动政客操纵,令人憎恨。”
“哥哥,你那亲戚弄他到别处吧!”班囯雄拨响了班昂金电话:“烧个香炉少个鬼……什么?你也出来跟踪?这,这与计划有碍啊!”
冉晟晖在旁一听,眉头川形,待班囯雄收线后问道:“怎么你哥派遣来跟踪?”
“奉命而为,他不得不从。”班囯雄忧心忡忡,“这回顺事不逆情,如何应付?”
“说明警方同样有布控,唯有见步走步。”冉晟晖脑海飞速运转忽然附耳班囯雄,面授机宜。
班囯雄竖起拇指咧嘴一笑:“好!”
接着,他再次拨通班昂金电话:“哥,请今晚9点在御景湾商场北门守候。”
再说,昏淡的壁灯下8号女按摩在恭候着黄达夑,亲热招呼一声,门掩上就幽怨道:“咳,以为黄少遗忘了我啦!”
“原来是你呀!”黄达夑一见她,那无袖短裙露出结实而不失柔软,丰满而透出婀娜妖媚的身段,色眯眯搂上去乱抓胡啃,“分别三个多月了,想死我班少爷了。”
“亏你还清楚记得,长时间到底漂浮去哪了?”她长吁短叹的唧咕着,任凭他的手胡作非为。
黄达夑被囚困的事情没敢明说,撒谎说自己出国旅游。
“不要猴急,先给你按按背,舒服才慢慢啦,有的时间!”
8号女郎铺好了白色浴巾,以熟卖熟的匍匐下伸腰,黄达夑见她疲惫的神色,揉着她的背肩说:“这实在辛苦工,待我财路通了,想不想跟我?”
“开玩笑吧。”她在光背上擦着润油说,“走了不见就无影无踪的,一下床说什么都是假的啦!”
“不是开玩笑。”黄达夑指指隔壁微微传出的“啪啪”声,“他那家伙手上大笔金钱,分一点过来就够你吃半辈子!”
她乜斜了他一眼,“那是人家,你给多点小费就满足了!”
黄达夑一个鲤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给,马上给你满足!”
夜间的商场熙熙攘攘,冉晟晖带着扎瓦赫里上四楼美容室,在三楼电梯与分手,黄达夑随班囯雄走进二楼男士服装楼层,他心神不稳的左顾右盼。
“慌什么?不是被女的掏虚了精神吧?”班囯雄打趣道,“挑好合适服装才方便行事,别太名牌太贵的。”
“担心你那朋友不醒目,给扎瓦赫里走脱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啊!”黄达夑说出不安的心事。
“放心。”班囯雄拍拍他后背,“他带那胡须鬼要整理一下,待会去餐厅部聚头了。”
在靠近更衣室处,班囯雄随手抓吊挂两套衣服塞他手中:“快去试试,不合适自己再挑,我在收钱柜等你。”
黄达夑急急忙忙在更衣走出时候,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大吃一惊,急忙躲闪身就转进了衣架丛,慢慢挪步向一排长裙长裤的掩体屏障。
“黄达夑,看见你啦!”班昂金冷笑向他走近,“你的任务完成了,跟我回去吧!”
暗暗叫苦的黄达夑退无可退,情急之间就钻简陋的更衣处,不料这一闯,国家引发哗然尖叫:“哇,抓色狼啊!”
更衣处有个肥婆袒裸着大肚皮,惊慌失措呼喊着,唬德黄达夑转身退出,周围的人马上围堵上来,几个女性骂咧咧的要大打出手,黄达夑狼狈不堪,抱头鼠窜逃直跳下扶手电梯!
班昂金也不追赶,凭着天井围栏杆望下,只见黄达夑没跑出商场大门,警员朱迈迪恶狠狠的将他擒拿住,扣上了手铐。
深水停止了一天的繁忙,几艘远洋货轮沐浴在静谧的融融夜色中。
一只舢板悄悄的驶近m国的货轮,凭借巨轮的投影躲避了岸上巡扫的探照灯光,几条身影海狸般攀上了货轮的甲板。
舒坦的大副寝室里,美籍m国人约翰正要脱衣,移动电话突然震响,他好不情愿地应了一句,重新穿好衣服,敲敲水声沙沙的浴间门招呼说:“甜心,你慢慢洗,稍候等我回来!”
“好啦,有事你先忙去!”门缝探出颗盘着乌发的小脑袋,跟着挤出波涛汹涌的的上半身,“亲爱的,你要去哪?别让我久等啊!”
约翰不答,门砰然关上。浴室里的水声没多久也停了,裹着浴巾的女人走出来。
她叫蒙妮莎,芳龄令人难说,廿十太嫩三十不足,长相俏丽,拥有令男人一见就想入非非的姣美身材。她松开乌黑长发,对镜把它重新束起,突然发现房中一条黑影晃动。
她未作出反应,黑衣人已经先下手为强,卡住了她光滑的脖子,冷冰冰的枪管抵住她的腰姿,接着她又被拉回浴室里。
当对方的粗手松了劲,蒙妮莎战战兢兢的用希腊语和阿拉伯语交替说:“别伤害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骚货,乖乖的听话,我会对你好的!”只露铜铃暴眼的黑衣人把她像拧瓶盖似的一转,手指按按她的喉咙威胁道,“快说,那美国佬去哪了?”
“他去会议厅吧。”蒙妮莎猜出他的来意,随口胡诌,“可能很快就回来!”
“哦?”黑衣人抬抬手表,那表面上的有只国王头像自供了身份。他脸孔松了杀气由然冒出邪意,蒙脸的头套拉下,色迷迷的说道,“骚货换个姿态,都舒服舒服。”
说着,他的枪管挑开她毛巾的活结,活似谗猴盯着硕大红尖水蜜桃。
蒙妮莎似乎随之兴奋起来,光滑的轻轻蹭蹭着:“觉得枪够硬了,还手拿铁枪的没有一点情趣吧?”
黑衣人猥琐裂嘴,将那柄消音的威森特种手枪,往身后贴壁的置物板上放下,一手拉开裤头,一手搂紧她腰肢,满唇浓须贴上白皙肌肤,就此刹间手枪冷冰冰的枪管捅在他太阳穴,将他靠近的肮脏头颅一寸寸的逼开。
“不不,我投降!”黑衣人认怂,“跟你没有仇,我是找m国佬要军火的!”
蒙妮莎圆润的碧眼怪瞪:“什么军火事?”
“原本批y国军给我们的,而落m国手中转卖给st国……”
蒙妮莎手上的枪“卜”声闷响,子弹开了个小洞穿透他的太阳穴。
她清楚来者与自己同样目的,而效命主子不同而已。
她迅速搜黑衣人的身,除了弹药零钞再没别的什么。不难猜出就是st国对立的胡赛武装方面杀手。
蒙妮莎行动快捷地翻查室里约翰的东西,这才是她的本意。她不需要蹑手蹑脚,甚至乱翻乱抄,反正有了替死鬼。该要的微型照相机拍下,临走前,她故意把一份文稿塞进逐渐发凉的尸首手中……
约翰踏进会议船舱就遭到头领的训斥:“约翰,你太不象话,什么时候了还偷欢……”
这艘m 国的货轮,担当国际社会以食品换石油的任务,每个有身份的人肚里都藏一本帐,特别是m国人,急要寻找st的某王子的心腹扎瓦赫里,形势变迁而交易军火需要易主,时间消逝半年,十分不顺利,这还不叫身负使命的特工焦急?
几张神色严肃的不同颜色的脸围着椭圆型大桌,约翰一坐下却漫不经心说:“我新收到一个消息,你们都有必要知道,有华国人,甚至警方也追查一宗被诈骗巨款……”
大家洗耳恭听的是题外话,头领恼火把他打断,身边一个满腮浓胡的st人不满的绕回主题:“说你们m国神通却无能,弹丸岛区,居然找回一个的扎瓦赫里也没有本事!”
“该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约翰不服气反唇相讥,“这飘扬米条旗的岛区,早换上紫荆花旗,不像你国换王储不换旗……”
约翰未完振振有辞,突然一声闷响,浓胡子的额头被破窗而入一颗子弹击中,头上开了血葫芦!
“卜”“卜”的连续开枪,打得一伙人抱头鼠窜下桌底。
就2、3秒钟之间,约翰反身拔枪,一梭子弹射出窗外,将凶手的火力压住,接着船道上连续枪声,扑通扑通的跳水声……
坐在海员酒店餐厅的约翰,满脸不耐烦的等着一个人。
约翰觉得应召上船的蒙妮莎并非妓女那么简单了。
回想晚餐一幕:蒙妮莎的出现,那妩媚妖艳吸引了他眼球,他主动跟她搭讪,请她喝酒跳舞,很快被她风情万种的眼神迷得神魂颠倒,也不理睬合作者的警告,毅然带她回货轮来。如此看来,自己是她垂钓下饵的鱼
他要约st国特使雷登罕面议,如何找寻蒙妮莎?
雷登罕姗姗来迟,他戴着一副墨镜,满脸络腮卷胡,三四十岁年纪;他是个身份复杂国籍多重的角色,身边随着一个丰满彪悍的女保镖,提着小黑皮箧。
“约翰先生,很抱歉令你久等了!”雷登罕坐下摘下墨镜,一张白皙消瘦的脸深嵌着炯炯有神的乌黑大眼。
“雷登罕,你该知道我找你的原因,有人偷袭货轮……”约翰开门见山重复电话里说过的。
“鸡蛋碰石头。”雷登罕心不在焉燃了支雪茄,一口流利的英语,“不过你们的敌人也太多了!”
“敌人之敌即为友?”约翰说了句流行的阿拉伯谚语。
“你最想知道的是那碧眼黑发女郎吧?”雷登罕做了个手势,女保镖置皮箧放上桌头,拿出台手提电脑,飞快按键,很快递过一张印着蒙妮莎照片的资料。
“啊,果然是只鸽子----哪国的特工?”即使是意料之中,约翰也不无惊叹。
约翰自己瞎子吃汤圆心知肚明,他们运来这批货就夹带了整个装箱军火,暗地里跟几方客户都接触洽谈,不管哪国哪方哪派,反正人家买武器的就是消耗金钱,谁打谁都是钱进自己口袋。
“她是混血儿,应该来自海湾那边。”雷登罕摸棱两可的说她几个国籍,“这个漂亮女人似乎与华国人也有接触,跟前期某人骗夺的一笔款子说不清的相联关系。”
约翰心头抖了一下,似乎被看穿肚肠,马上掩饰说,“你们满城风雨,为了军火与金钱不顾后果……”
“约翰先生,像贵国控制石油一样啊!”雷登罕向女保镖使个眼色,意味深长说:“当前考虑一桩大事。”
“找贵国叫扎瓦赫里的家伙?”约翰不屑地嘲讽道。
“正是如此,他是前王储政府的要员。”
这时,女保镖把一个复制软盘呈上,雷登罕交给约翰说:“这里的材料,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约翰心想这或者可以向头儿交差,雷登罕却按住他伸出的大手,莞尔一笑:“不过,我们反腐委员会要从你船上这批货分出重要的支持!”
“咳,贵国内外如同地层石油纵横交错,党派错综复杂。”约翰觉得为难,就因为最终的拍板权不在自己手上,他尴尬地支支吾吾,“你们拿出真金白银来就好说。”
“我们就是要那八枚&39;飞拳&39;反坦克导弹的。”雷登罕仿佛像他肚里的蛔虫,阴鸷说,“你只要给个方便,我会派人去……”
“这不是中东,只有中环尖东。”约翰故意乜斜着那女保镖嬉笑,“派谁?凭你这秘书小姐?”
“约翰先生,别低估我们!”女的一张嘴就唬得约翰打冷战,那是什么女人,分明是个变性人妖!
“呵呵,伊蓝你别惊了约翰先生呀!”雷登罕不无嘲弄地说,“抓紧讨论我们的大事吧!”
两方唧咕不停,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