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震慑邪恶
黑猩猩摩拳擦掌,分别给自己左右手戴上金属套环,亮出架势正欲动手,拱门又走出一白一黑两个家伙。
“尼鲁师傅,让我报今晨一石之仇!”黑头发的高声叫嚷。
他是个混血儿,与白发勾鼻的沾亲带故,曾慕名拜拳师尼鲁米尔斯学搏击。两人臭味相投,说是来留学,其实恣意妄为,沾花惹草,亦有不少无知的女性堕入其蜘蛛网。
早晨的酒店小花园中,两个家伙被易俪莉的美貌吸引,厚颜无耻挑逗,调戏无果,易律盛等人及时赶到,冉晟晖飞枚鹅卵石打中了黑发,两人觉得孤掌难鸣并非对手,逃之夭夭。午间就来兰桂坊泡酒吧解闷,怀恨在心的找师傅诉说受屈,想法子报仇。
一见冉晟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报仇十年未晚之说,改成无须一天了,他俩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打个遍体鳞伤。
冉晟晖瞥见黑发混血儿太阳穴,贴了片块止痛药狗皮膏药,哈哈大笑:“好了伤疤忘了痛,你伤疤不痛了吧?再想哪里贴膏药就两人齐上,给你俩个彻底痛快,好记住恃强欺弱的教训!”
一黑一白恼羞成怒,虎啸狼嚎的并进扑出,左右夹攻,一个拳攻上路,一个脚扫下盘。
冉晟暉瞄紧目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闪姿一拨掌,霎时黑发者之拳居然歪打在白发者大脸頰上,冉晟深晖随即手肘一戳,将他整个人撞向白发勾鼻者,他两人收势不及,相互碰撞,被冉晟晖一脚踢个屁滚尿流。
秒变,叫在场者看得目瞪口呆。
拳师尼鲁米尔斯发怒了,打在门徒身上,无疑给自己来一记耳光,他合拳直冲,左手护胸,右手勾拳,划弧挥击,拳头磨盘般劈至冉晟晖的头脸!
他拳中金属环凸带尖刺,冉晟晖没有大意接招,待尼鲁黑拳头临近,后仰闪开,黑拳的袭击在他鼻尖下一缕风的掠空。
冉晟晖出掌戳点尼鲁手肘,而他收拳也快,倏然躲过冉晟晖的鹰爪,同时又是一个勾拳擂扫过来。
尼鲁米尔斯号称狮王,非浪得虚名,在欧美擂台曾一度戴过霸主桂冠,因为犯案而流窜,穿州过府到这,攒着晚间打黑拳的快钱,最近得富婆俞太太青睐,重金受聘私人保镖,才没有去地下擂台接活,其威力叫黄旋风、黄镇山都胆怯,没人赢过他半分。
冉晟晖存心试试尼鲁西式拳的套路,并不急于出招,挪步闪退,尼鲁勾拳冲拳咄咄逼人,身边掠过,如飘荡的夜风呼呼有声。
两人僵持,尼鲁虎视眈眈,觑觅杀机,冉晟晖风轻云淡,冷眼不屑。
冉晟晖一路躲闪,惹得尼鲁如恶狮逐鹿,逼着冉晟晖靠近西墙边角,他退无可退,尼鲁飞腿虚踢,待他拱腰贴墙挤闪,尼鲁抓准战机,脚未落地就拼力一拳冲擂冉晟晖头去!
冉晟晖依然不出手招架,蓦然怪似兔儿侧身伏地一趴。
“嘭—哐啷”声怪响,只见尼鲁的大拳直接捅进了玻璃墙里,那玻璃墙先被马弁撞成龟裂,再被尼鲁狠力一拳,还不戳穿?!
冉晟晖反击了,他以手支地,一腿回旋,风驰电掣半弧横扫!
这一脚非同小可,尼鲁黑猩猩般粗腿被轻轻一掠,左腿胫骨“嘞”的折断,他夹在玻璃中的手猛抽回来,他以习惯两败俱伤的狠招,抬起右脚,狠劲踩踏,以为不踩破肚皮也叫你穿个血窟窿。
侧身的冉晟晖张掌托住了踩落的大脚板,腾跃而起,另手抓住他粗宽牛皮腰带,举过头顶,然后抛球般一扔了出去,尼鲁好似一袋黑沙包,笨重的跌落东墙角一堆啤酒箱上,顿时乒乒嘣嘣,高叠的啤酒箱倒塌,樽破酒溅,尼鲁半身深陷破碎玻璃之中!
黑发混血儿执了一条门帘铁勾,不知死活的从冉晟晖背后偷袭,冉晟晖呼的转身,两指如戟,夹着刺来铁钩,欺身冲前,扬掌一挥,打得他嘴裂牙蹦,“噗”的喷射一柱污血。
袖手旁观的贵妇人,挪步走向冉晟晖,十分钦佩几分惊讶和遽惕的目光打量着冉晟晖:“晚上好,你年纪轻轻本领高超,叫我看来场无与伦比的武斗片,精彩之极!”
“呵呵,这不是拍电影啊,是争取利益的,报复泄恨的……”
“我都清楚!”贵妇人抬手制止了冉晟晖的说话,一指黄旋风与黄镇山,“都收场吧!你两个带了个无敌高手,你们赢了!我会遵守承诺,这店铺易主,属于你们了,明天签约兑现,律师楼签合同!”
黄旋风与黄镇山相视而笑。
“必须声明,我跟他俩不是一路的!”冉晟晖的话说得落地有声,“至于你们之间什么协议合约一概与我无关!”
不管各人神态变化,冉晟晖冲着黄旋风摆着揎拳捋袖模样:“你家伙会借刀哇,谈谈泰香咖啡馆的事……”
“好办,好办!”黄旋风嚣张收敛,胁肩谄笑,“在下也和俞太太一样的守信人士,王毓泰的债务一笔勾销!”
“口说无凭,立刻立书签字!”冉晟晖义正词严,指指黄镇山,“你跟他一路的,请你见证,作中保人!”
黄镇山不敢说不,满口应承,当下随即找来了纸笔,冉晟晖督促下,黄施风爽快签名画押,黄镇山在保人上盖上粗大的指模。
俞太太默默看在眼里,基本明瞭来龙去脉事态,他与冉晟晖互通姓名后,悄悄拉他一旁聊谈,说什么不打不相识,赞他武夫了得,透露心声,要求帮忙,报酬丰厚等等,冉晟晖虚与委蛇,谢绝美意,说自己来旅游,故意加上探親的,意思向旁听的两黄暗示,泰香咖啡馆有我撑腰,别再闹事!
见好就收,喜出望外的王毓泰随冉晟晖走出那店,回眸见还站立门口班人俞太太也在其中,忍不住问冉晟晖怎么拒绝帮她的忙?
“以为我是救世主吗?!”冉晟晖不悦地怼了王毓泰,长长吁口气说,“那俞太太肯定故事复杂,请了只猩猩拳王当保镖,还跟黄旋风立下什么异常章法,也非循规蹈矩之辈。世界上该做的事情太多了……”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们大贵人!”王毓泰无限感慨说,“幸亏檀木佛珠手链送还你了!“所以,我心甘情愿的帮你,让人当枪使一回啰!”
两人的冁然而笑的欢声,兰桂坊熙熙攘攘游客不少人为之侧目。
夕霞还残挂海天之际,街道四周华灯放亮了,无愧东方之珠的都市车水马龙,奔驰、奥迪、皇冠、丰田各式各样轿车衔尾接踵,络绎不绝。
“人满为患,又是塞车!”王毓泰驾车走走停停,心烦烦躁,过两三条街就可以回到泰香咖啡馆,可以跟莫波芳分享今日取得的胜利成果,他拉下车窗瞧着左右水泄不通的车流叹道,“车走不及行路快。”
“对,我正想下车走走!”冉晟晖闭眼养神好一阵子,扯下保险带说,“这路段熟悉了,看看谁回咖啡馆快!”
他开车门走出,王毓泰指着路吩咐,说穿过那小公园有捷径。
“放心好啦,迷路也知返的,你还担心我被劫财还是劫色?”
王毓泰冲着他离开背后,笑着说:“你是冉大侠,有谁不怕死的!”
冉晟晖扬扬手头也没回,取道往那小公园那边去。
前面一道人行天桥,他过马路就登上桥去,登了高处,迎着一阵凉风,心旷神怡。桥下不远就是公园,一位衣着时髦的女子,从公园的长椅起身,精神颓废的走向凉亭样式士多店,冉晟晖觉得那女子好像认识,她后面有个十来岁少年不声不响的盯在她后面,眼光不是四边张望,冉晟晖不由加快步履走下天桥石级。
那女的不是别人,就是电视台著名栏目主持翁玫兰。
翁玫兰自怨年失利,采访泰香咖啡馆,撞正劫匪打劫金铺,这本来事不关己,迅速被捕的黄导演牵涉了而在警察盘查了大半天,这都是有惊无险,而黄昏时分接的电话却令她六神无主。
“午安,翁小姐,睡醒了无有?”沙沙的电流传递着鸭公声,尽管有了变调的掩饰,依然改不了粗俗。
因为职业关係,她通常接到不少陌生电话,多数是粉丝的吹捧,追求,约会,此人电话她没好心情就想收线。
“……你不识我无要紧,而我认识你熟悉你哩。”电话里鸭公声不依不饶,“啧啧,你几张剥光猪的写真,b靓臀肥,还有只蚕豆般珍珠痣,好特别!”
她霍然从午睡的床蹦起,她内心明白,自己隐蔽交际确有褐色豆大的痣,她又惊又恼:“你究竟想说什么?”
“希望交个朋友,更想帮个小忙,多攒小钱。”
“帮什么忙?”
“听住,傍晚五钟半,你赶到x街小公园西侧凤凰树下,灯柱旁的长椅等候,交接你需要的东西!”
“你究竟是谁,交接什么?”她迫不及待追问。
“很快就知道。”对方顿了顿,紧紧叮嘱,“按足我吩咐去做,否则你赤裸裸的全城公开!”
她苦苦追问,座机听筒断了线。
这匿名电话,令翁玫兰心惊肉跳。时下多发生这类无耻勒索,偏偏自己遇上,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吧。
翁玫兰按时来到小公园长椅眼巴巴等候,可是街灯亮了,却无动静,她感觉喉咙不舒服的发烫,于是走去士多店买饮料润润嗓子。这样,下天桥的冉晟晖看见了。
一个小偷有盯上了踽踽独行的翁玫兰,他右手的一只指甲里嵌着小刀片。
翁玫兰拿了罐黄老吉,啪的拉开了盖,然后手开lv挂包,纤细手指伸进挎去,她脸色陡变,失声咋呼:“哎呀,我的包……”
她看前面卷发小子佯装无事继续前走,想起他近身路过自己的包轻微动了一下,她大声疾呼:“抓贼,抓住他!”
少年小偷拔腿就跑!
“哪里逃!&34;冉晟晖看在眼中,岂能不闻不问,他按着桥栏柱纵身腾起,呼的跳出半丈远,桥底下三个抽烟聊天的闲人,被他腾跳惊得面面相觑。
眼看前头小偷拼命飞跑,冉晟晖不追了,掏出鹅卵石,扬手飞出,老远的小偷脚踭骨被石子击中,“叭哒”声像狗啃屎般掼倒在地倒地,冉晟晖一个箭步上前,揪着他的兜风耳,猫爪老鼠般嘻嘻笑着:“跑的够快,报名参加奥运或者获个铜牌呀,跑呀……”
这时,桥底下那几个人围了上来。
“喂喂,兄弟是否手重了?”一个身穿件黑t裇,印着“豪情酒吧”白的字的大汉似乎仗义出言,“也没有见他偷了什么呀!”
“没偷,你发鸡盲了?”冉晟晖指指凤凰树下杂草中一个粉红色的钱包,“那钱包是你的还是谁的?”
小偷扑地时候同时扔出的,却怎么可以蒙混了冉晟晖?
“那就是我袋里钱包!”翁玫兰急忙去捡起,却心疼割破了皮包,欲哭无泪骂着,“钱给你无所谓,这包几万元的啊!赔我的lv包!”
穿着没有徽章短袖制服精瘦青年,踱着八字步巡了一圈,公事公办口吻:“有理无理的,都跟我上差馆(派出所)讲清吧!”
“且慢!”翁玫兰美眉一剔,娇斥,“你算什么呀,出示你身份证件来看看!”
“便衣警察!”黑t裇没有顾及身后条纹衫小子的拉他衫角的提示,依然从裤袋掏出张皱巴巴纸片晃了晃,“证件,这还不是?”
“你哋分明就是狼狈为奸一班混蛋!”翁玫兰满肚子气找地方发泄,“报警,连你班冒牌货都抓了!”
说罢,她拿出手机,黑t裇出手就抢!冉晟晖先发制人,将小偷往黑t裇汉子一推,黑t裇汉子整个人被撞得后仰倒去,倘若没有背后条纹衫的垫底,他绝对头破血流了,三人仰倒地上如螃蟹乱爬!
精瘦青年拔了匕首,却不敢贸然出手,冉晟晖徒手扼住他手腕:“捅过来了,不敢上?”
“兄弟,服了我们都服?!” 匕首叮当落地,他战战兢兢地求饶:“手下留情吧!”
“留下那个小偷!”冉晟晖随手一捋把他身上旧制服扯得丝声帛裂,每撕成一条破布就骂一句,“再敢冒充……”
“算了,快让他们逃命吧!”翁玫兰没有报警,她心头烦事没完没了,警察一来后事难办,电话交涉的事情才是麻绳蘸水,紧上加紧!
小偷连同伙四人如蒙大赦,仓皇逃跑,士多店老板乐得如看戏,向冉晟晖竖拇指头。
“原来就是你!你还认得我吗?”翁玫兰看清了冉晟晖,惊喜叫道:“我,我是电视台的,那天泰香咖啡馆里见过!”
冉晟晖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