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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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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镜矮佬扬扬手,其随从一声唿哨,七八条汉子从临近几个门店相继走出,随他先后走过街来。

    “我认得四眼仔了,会使飞镖的!”地上躺着的斗鸡眼,向着墨镜矮佬背后叫喊,“大哥千祈小心!”

    墨镜矮佬没有理会地面两只不争气的家伙,向冉晟晖虚假鼓两下掌:“嘿嘿,有蛮力,阁下……”

    “黄老板,你明明说月底才收钱嘛”莫波芳在冉晟晖身后站出,扬声分辨说,“ 为何偏听偏信斗鸡眼……”

    “闭嘴!”矮佬吆喝着,“老子先跟这个人论理!”

    “阿晖,别再出手了!” 莫波芳低声跟冉晟晖附耳说,“惹不起他们,本区周边的商铺……”

    “放心,我有分数。”冉晟晖悠然自得哂笑,“想看看哪有凶狗随意乱吠乱啃!”

    矮佬抬手将墨镜推上额头,露出蚕豆狗眼一瞪:“大名黄旋风就是我,今日就吃定你,叫你骨头不剩渣!”

    “大佬,杀鸡岂用牛刀!”他身旁一个染红头发小子挺身而出,逞强卖乖,摆了门户,“来,有本事出招!”

    “虚花架子不堪一击。”冉晟晖绕着手走出店门几步。

    “要小心啊!”易俪莉站在门口与莫波芳并肩,不无担忧的,她毕竟知道冉晟晖底细,惊讶他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变得不认识的勇猛大侠。

    红发小子被他讥讽,气势汹汹的冲拳直径擂了来!

    冉晟晖一挺腰板,若无其事的让拳头打在胸脯。

    “卟”的声响,红发者的拳头如同打在铁板上,哎的苦着脸皮甩手叫痛!

    “这拳就算还倒地两家伙的。”冉晟晖脸无笑容说着,“一个的丢龅牙一个折手骨,两清!”

    “这叫两清?” 黄旋风阴阳怪气说,“弄伤我两个兄弟就一拳还得了?”

    冉晟晖:“那你想怎么才算清?”

    “是好汉就当头再接敲一棍!”黄旋风冷冷一笑,“你胸口藏块铁皮吧?看头硬还是棍硬!”

    “你说话算数?”冉晟晖如调皮童孩笑咧咧的。

    黄旋风表示着江湖傲气:“我旋风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挺好,就让你们班杂碎试试?”冉晟晖灿然一笑,勾动手指作了个挑逗。

    “哪个兄弟上?”黄旋风偏头侧目,喝问身后的随从。

    忽的走出一个三大五粗家伙,手正执着条碗口棒球棍,他恐防冉晟晖突然出手,将棍在地面柱两下,虚张声势。

    冉晟晖两手相交安然不动,不屑一顾说:“来呀!”

    他两手轮棍,对着冉晟晖天灵盖不管死活的拼力砸了下去:“去死吧!”

    “啪嘞”脆声,落下的的粗棍实实在狠砸冉晟晖头顶,球棍却折了两截,从他头顶弹起一截,滴溜溜飞窜上空!

    当断棍跌落之际,冉晟晖举起手臂,玩魔术般稳当捏在手上!

    见者无不瞠目结舌,街道两旁驻足的一群吃瓜的群众,失声惊叫,接着情不自禁喝彩。

    “如何,还来不来?”

    冉晟晖将手中那半截棍子,瞧瞧两丈多远的街灯柱扬手飞出。

    灯柱悬挂只过期了的褪色灯笼,半截木棍不偏不倚的穿透,如钉子般嵌入!

    “哗塞,真真牛逼!”有人率先呼叫,王毓泰跨出门,直跑近灯柱仰视,似乎要看清个真假。

    “不错有几下散手!”黄旋风不敢放肆,对冉晟晖抱拳,“说过伤我兄弟的两清,但是泰香的债如何交待?”

    “冤枉债,都是你tmd黄旋风出蛊惑的!”王毓泰有恃无恐的争辩,“你们经常来我的店铺白吃又拿,有事说赊账,却分文无付,一年到头差不多够数了,还霸道上门搞事?!”

    黄旋风狠狠剜了王毓泰一眼:“你够胆讹诈金手镯,诈不了欠本爷的债!”

    “放你狗屁,金镯不是你的也不是谁的,是劫匪抢愉大喜金铺的贼赃!”莫波芳亮出那只金手镯,指着被扶起的斗鸡眼,高声向街坊们说,“就是他鬼鬼鼠鼠,偷藏金镯在坐垫下的,昨晚溜来想拿走的,你们大家评理,该不该给他拿走?”

    “哗,好大只金手镯,原来为此大打出手!”

    “当然交还遭劫的愉大喜金铺啦!”

    “报警了,应该交由警方处理!”

    周边群众炸锅的七嘴八舌。

    这时,街道远处响起警车的笛声呜呜。

    黄旋风见势不妙,带人撤离。

    “且慢,此人不能走!”冉晟晖一个箭步,拎住斗鸡眼衣,如抓小鸡般提着,“藏手镯就是偷金贼,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侮辱女人,留交警察处置!”

    黄旋风眼看纠缠下去没好处,心头已经暗生一计,对冉晟晖说:“留下他也可,不过你今晚要应承来兰桂坊酒吧街会一会,正式解决泰香的债务!”

    “大哥,你莫不理我……”斗鸡眼慌乱告饶。

    “收声,会自然无事,你很快放回来!”黄旋风作了个只有他懂的暗示手势。

    “别太晚了,不如就今日晏昼(下午)?”冉晟晖不想拖时间,反客为主的说,“你能多找正品武者来,赢者话事,输者额外请酒坊行人啤酒!”

    “街灯未亮前!”黄旋风一咬牙,“不敢来的是小狗!”

    “谁怕谁?”冉晟晖向着转身的他,仿佛自言自语说,“少林十三掌还没开市哩,心痒痒的等高手陪练练!”

    被扭住斗鸡眼心想:自己也算不了大罪,常作警局的惯客了,也不差这一回,论理可能索赔伤手医药费,不怕你四眼仔嘚瑟,敢去兰桂坊的话有去没回!

    黄旋风一伙人散走,警车到了咖啡馆,开车门走出,冉晟晖又见那中年女警官,他揪着斗鸡眼嚷道:“警官大姐,在下又是帮助你们逮住只坏蛋!”

    斗鸡眼挣扎着叫嚣 ,投诉冉晟晖,说被打伤致残,非要冉晟晖赔医药费不可。

    “你算惯犯人渣的了,搞的事还少吗?带返警局再说!”女警官鄙视地挥挥手,警员将他押上了车去。

    莫波芳交缴上金手镯,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冉晟晖称道女警官行动迅速,执法严明,女警官知其用意,莞尔笑笑:“你们关心的劫匪的案件初审有了结果,电视台败类的黄导落网了,他对胁从劫匪作案供认不讳,并且牵涉了几宗案子,下一步的刑侦展开。感谢你的得力协作,帮了香港警方,希望再接再厉,对我们提高特区治安管理,多作贡献!”

    对冉晟晖好感,警察录了口供没繁杂手续,带走斗鸡眼及手镯离开了。

    咖啡馆如常营业,王毓泰夫妇对冉晟晖、易俪莉道谢不已,感激不尽。他们七嘴八舌赞誉冉晟晖的超凡功夫,易俪莉既担心又责难冉晟晖,说赴会兰桂坊危险,要打电话请易勇和易奇前来帮手。

    冉晟晖劝住了,说光天化日之下的繁华闹市,不一定殊死搏斗,对方无非就是所谓江湖讲数,虚张声势讨回颜面。王毓泰也认为兰桂坊靠近警署,他们穷凶极恶有所顾忌,他内心自然希望冉晟晖全力以赴的应对。

    易俪莉提出随行,遭三人极力反对,最后王毓泰提出跟随,说见形势不对,马上开车走人,冉晟晖心里暗笑。

    此日中午,他们在泰香咖啡馆相聚就餐。冉晟晖接受着他们惊讶、遽惕、钦佩以及接连不断的提问。

    ……

    黄昏酉时,王毓泰开车载着冉晟晖来到中环区。停泊车之后,冉晟晖随王举走上一条呈l型的上坡路径,蘭挂芳大字灯箱赫然入目。

    不宽阔的街巷中全是英文字号的酒吧与西餐馆,黄昏还未到激情浪漫时光,接蹱而来旅游大巴,络绎不绝放出各地游客,本该歇歇休息一阵子的街市,依然热闹。

    他俩在走过石卵舖地的路上溜达,王毓泰指指点点的介绍哪间酒吧鸡尾酒最好,日本料理、瑞士乳鸽、印尼咖喱鸡等异国风味的食馆在他嘴里如数家珍。

    街边一个染红头发青年,看见了冉晟晖,毕恭毕敬的过来引路。

    王毓泰摸底的口吻说:“你们大佬黄旋风没有什么设局,阴谋诡计吧?”

    红头发尴尬挠着后脑勺:“误会了,就是请两位饮杯酒,谈聊谈聊,至今文明社会了,以和为贵好。”

    “知道就好,这里近着警察总署,你们早该安分守己!”王毓泰警告。

    冉晟晖不以为然的正话反说:“摆个十面埋伏好,我想试试,今早还没有玩够!”

    “这位大哥你练过少林的金钟罩功夫,尽管一面之交甚为佩服啊!”红头发满脸笑容奉承。

    “是一拳之交吧?,再动粗须小心了。”冉晟晖乜斜他一眼,“我补赏你一掌的!”

    “不敢,不敢!”红头发苦脸的笑比哭难看。

    走着说着的冉晟晖,耳听六路放眼八方,注意到路有“荣华里”字号门牌。

    在拐处路边,一幢高楼下是间门庭破落的店铺,在繁华闹市格外碍眼,透过玻璃大门,黄旋风远远看见到来的冉晟晖。

    “来了,就两个!”

    对座的高佬也看到引路红头发,不屑问道说:“你说的厉害家伙是那四眼仔?”

    “无错,你堂弟斗鸡眼就他硬留下交警方的,小弟不敢硬碰硬,这次丢足颜面,待斗鸡眼放回来要好好的……”

    高佬叫黄镇山,他见冉晟晖高不足米七,身材一般,五官普通还戴副眼镜,毫无练家子的气质,不禁冷笑说:“你忽悠我吧,这小子练过金钟罩?”

    “眼见为实,拭目以待!”黄旋风立马起身拉开玻璃大门,出去迎接冉晟晖他们。

    黄旋风相约冉晟晖,当然不是善意谈判。

    他与黄镇山是中环区什么堂的结义兄弟,同恶相济的一丘之貉。

    他俩都想盘下这家店铺。急要出境的店主却有个特殊章法,谁能三天之内打赢她的保镖,出让此店,并折价优惠。两黄的手下一班人却没人取胜,眼看机会白白溜走,黄旋风在咖啡馆前发现冉晟晖身手,于是就暗定主意,借力打力,一举两得。

    黄镇山根本瞧不起冉晟晖,相见毫无客气,他吐掉烟蒂,瞥着冉晟晖阴恻恻的说道:“山猫充老虎,我不信你厉害,先过我手下的关再说!”

    说话音未绝,一个凶悍的马弁,已经悄然移步冉晟晖背后,出其不意的一柄匕首直捅冉晟晖脊梁!

    匕首近差毫厘,冉晟晖宛如脑后有眼,飞起后腿一踢,然后若无其事拍拍屁股,憨憨说:“大白天也有蚊子想叮血哇!”

    马弁被个正着,身如断线纸鹞啪的飞出丈远,重重撞在玻璃西墙的基墩,撞得玻璃“啪”的裂开米字纹形,而他的后脑出血了。

    “黄旋风,你……”王毓泰心悸火恼,急着掏电话,“我报警!”

    “莫慌,镇山大哥不信邪,试试他的手脚而已!”黄旋风怕计划夭折,利诱着王毓泰,“他今次能胜尼鲁拳王,你的债务就减一半!”

    “不是减半,是全免!”冉晟晖似乎小孩讨价,憨憨的瞪眼,“江湖人不是牙齿当金使的吗?”

    “说话算数,一言为定!”黄旋风溜了黄镇山一眼,“可就是我的镇山兄没服气哩!”

    黄镇山心里暗骂:长期不服我胜一筹,你鬼脑不就是想我露露?可是他没领会冉晟晖什么武功,刚才无非机警反应,是马弁大意之过。

    他久未过招,也想看看冉晟晖什么招数,猛脱外衣:“放马过来,三五招赢我山爷就写个服字!”

    “真的拳脚开打?”冉晟晖扭过头对王毓泰说,“王先生,麻烦你拍段录像……”

    黄镇山乘他没留神,先下手为强的出拳,当胸直擂!

    冉晟晖不接不闪,纵身腾跃,他怕出手力重,没有使出独劈华山,却落地至枱边,一手掠去,抓了枱面上的威士忌半瓶酒。

    黄镇山转身的第二招没及使出,瞥见威士忌酒瓶向自己地中海脑瓜砸下,唬得他变招急闪, “乒”的声响,额角发际还是重挨一击,亏他几分功底,歪了歪后退半步,没有倒地,头皮却破了,血混酒满脸流淌,好不狼狈!

    “好好嘢滴china功夫!”

    大厅尽头的拱门走出一个十分壮硕彪悍的黑人,一口白牙里迸出拗口变调粤语。

    离他几步的身后,还有个接近暮年的贵妇人。

    黑溜溜的“猩猩”胸肌隆鼓,双臂粗健,他一边走来一边指头关节捏得咯然有声,活似三百斤大猩猩般的一步一跨的走了前来。

    “尼玛的黄旋风,请了只非洲黑鬼来帮凶哇。”王毓泰咋呼,意在提醒冉晟

    晖,“他是拳击王,小心!”

    冉晟晖冷眼静想:呵呵,演主角的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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