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屠杀与救赎
凭借着，伪：“亲近”人类的面孔，真：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眼珠子，流着黄色的脓液的面孔。我让警察把我送回了小区附近的十字路口。
这里有三个围绕着这个十字路口的小区，可以有效混淆他们对我的所在地的判断。
我在走下警车的一瞬间，利用密语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脱离了所有警察的视线后回到了家里。
结束了昨天的“夜跑”。
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感叹着自由职业真是舒爽。
起了床，打开门，老弟站在我的房门口，微笑着着看着我：“干得不错。”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见老弟拿出手机递给我：“太异人出事了。”
我看向老弟：“他昨天和希望人动手了，受伤了吗？”
老弟摇了摇头：“他有着超恢复这个超能力，那些通过科学侧造成的伤口他可以很快恢复。”
“科学侧？”我疑惑地摸了摸下巴：“难道还有魔法侧？”
老弟点了点头：“应该称为成为，宗教侧。现在的宗教侧人员因为被你说的那个什么……对，蜥蜴人疯狂打压，受到了不小冲击，即便是四圣教都很少出现在人前了。”
是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呢？”
老弟看向我：“那个召唤死神的仪式发动了，太异人受到了伤害，即便有着超恢复的他，伤口也无法恢复了，死亡的污染气息萦绕在伤口上，一直在试图撕裂它。”
我点了点头：“现在怎么办？先去找太异人。”
老弟点了点头：“现在先去找太异人，我们帮他把伤治好，之后等到夜晚再行动。放心，他们也会等到夜晚才开始行动，因为是死神嘛！”
我看向老弟：“我们必须阻止他吗？和太异人不一样，召唤死神的那些人的行为不会影响到我们，不是吗？”
老弟看向我，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理由：“去呗，好玩。”
我看向老弟：“我发现你经常希望我加入一些麻烦中，为什么？”
老弟点了点头：“为了让你的能力觉醒。”
觉醒能力是吗？确实有一定的道理，有些时候人不压迫一下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大。
我点了点头，大概认同了老弟的这个理由。
帮薛雨萌安眠之后，整理了一下，出了门，站在电梯口等着老弟。
过了三两分钟，老弟才出来。
进入电梯，老弟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递给我我一块银质的十字架：“拿着。”
我点了点头：“我不信这个，我信道教。”
老弟把十字架收了回去，拿出一张银质的阴阳双鱼项链：“拿着。”
啊这……
我拿起双鱼项链一看：“为什么给我这个？”
老弟点了点头：“什么样式不重要，主要是这个材料是银，拿着的话会让死神对你产生好感，并不一定要带着。”
我明白了道理，收下项链。
离开电梯，走到了公交车站，做公交车来到了太异人的小区。
刚刚迈步走进小区的时候，天空突然一下就黑了，我抬头看了一下，也看不见星星，也没有月亮太阳，感觉就像是天空被一层黑色的幕布给遮蔽，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一种渗透灵魂的难受感。
我四下看了看，桃树和银杏还是和上一次一样的桃树和银杏，地砖也还是和上一次一样的地砖，但是它们都以一种诡异的压迫感的方式压迫着我的心口，以一种诡异的恐惧感诡异的萦绕在我的心头，怎么也驱散不掉。
我看了看老弟，本想问问老弟的感受，这时老弟突然高兴的看着我，微笑着露出八颗牙齿说道：“(▽)”
？
我瞄了老弟一眼，疑惑地问道：“你说了什么？”
“(▽)”
“(▽)”
“(▽)”
……
我后退了两步，看着老弟，他的话语在出口之后被不明力量自动转换为了诡异的颜文字，我无法形容我是怎么听人说出这个颜文字的，但是……它就那么的出现在我的脑海，就好像我本来就知道这个颜文字是这样读的一样。
并且，他一边说出颜文字，一边向着我这边走来，他的步伐僵硬，四肢极度不协调，每一步都走在牛顿的棺材板上，他那走路的样子就好像被让人用线吊起来的木偶。
他一边前进，我一边后退，他一边前进，我一边后退，而在我后退的途中，我撞着了一个老爷爷，老爷爷转身看了我一眼，露出八颗牙齿微笑着说道：“(▽)”
我惊恐地看了老爷爷一眼，侧身躲开老爷爷，跑向一边。
老爷爷也迈着极度不协调地舞步，向着我走来。
“(▽)”
“(▽)”
“(▽)”
……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都是露着八颗牙齿，说着诡异的颜文字，并一步步迈着诡异的步伐向着我走来。
我很想跑，但是周围的人太多了，我根本跑不掉，突然……我想起了老弟的话。站住脚步，以密语说道：“我令，此地宗教减弱，科学增强。”
它起效，周围的人的动作渐渐地就像忘记上机油的齿轮，一点点的迟钝，一点点的缓慢下来。
“喂！”老弟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身向老弟看去，另一个老弟站在我面前。
我再转身看向身前的老弟，它变成了一个四肢扭曲，五官歪斜，皮肤腐烂，肌肉拉丝，血液流尽的僵尸。
四周古怪的人都出现了变化，他们的身体一点点变得腐烂，恶臭的气味从他们的身体内传出，他们的皮肤渐渐地腐烂，他们的躯体渐渐地异化。
我后退一步，淡淡地看着这一幕掉san的场景。
老弟双手抱胸：“死神和你打招呼呢！很亲切。”
我看向老弟：“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老弟微闭双眼微笑着摆了摆手：“我从来不开玩笑，只是经常说谎罢了。”
我看向老弟：“那你这句话是谎话吗？”
老弟看向我：“这是个悖论。”
老弟指了指这些僵尸：“僵尸……你明白的对吧！包括僵尸，骷髅，亡灵的这种魑魅魍魉，他们都是死神的使徒，神明都是有使徒的，被他们的知识‘同化’的事物就叫神明的使徒。比如被盖亚记忆体——普罗之虹影响的影子，以及智慧生物产生的情绪，也都是普罗之虹的使徒。其实所谓的影子就是从人体本身的恐惧中孵化出来的情绪残渣罢了。而所有的诡异，都是梦境之主——梵梦之源的使徒。所有的植被，都是创世之树——寰宇之境的使徒。所有规则，所有道理都是纠格之根——因果之源的使徒。”
普罗之虹，寰宇之境，因果之源，梵梦之源……啥啥啥，这都是啥？
老弟笑了笑，明白了我的疑问：“普罗之虹是对盖亚记忆体的尊称，意味着普罗众生内心之虹，是所有美好事物的根源之基，是希望之源，是万事万物之追求，是人性兽性神性之最终，是本我自我超我之最后。寰宇之境是树，梵梦之源是梦，纠格之根是四圣之一，因果之源是祂的尊称，起意是指一切因果，一切联系，一切之一切规则道理的起源。”
虽然感觉对万象之树和梵梦之源的描述很少，但这是唯二可以理解的人话。
我点了点头，关于老弟对盖亚记忆体和纠格之根的描述，我半个字都没有听懂，没关系，这件事对我不会产生影响。
我看向了老弟：“为什么现在突然要我改变对它们的称呼？”
老弟想了想，如此说道：“我觉得你该知道了。”
老弟用手指在脸旁绕圈道：“密语和灵契语都可以直接和神明沟通，如果你直接以梦境之主的这种不尊重的密语直言神明的话，会被穿小鞋。”
额，这梦境之主真小气。
我点了点头，看向老弟：“就这吗？”
老弟摇了摇头：“还和真名有关。如果你知道了神明的真名……通过密语，你可以掌握它的部分权柄。比如……诡秘之瞳的真名——‘ysteriousm yee’。”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在暗示我可以直接掌握住诡秘之瞳部分权柄。
老弟转移话题道：“先不谈这个，太异人已经治疗好了。”
然后我注意到了刚刚其实一直站在我旁边的太异人，他无视了所有的僵尸，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撕咬着，但是他的皮肤却一点痕迹都没被这些僵尸咬动，他就这样任由着这些僵尸践踏着他的身体，就好像和他们拥抱。
我定定地看着他：“所以，这真的只是个招呼吗？”
老弟点了点头：“没错，你不会觉得死神连影子都比不过吧！”
我摸了摸头，回忆着看见影子时的场景，顿时觉得这位死神简直太温柔了。
原来这就是“阴间”的打招呼方式吗？
学会了，学会了。
环视了周围的僵尸一眼，我看向太异人：“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太异人左右看了看，笑了笑，我觉得他的笑容很不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伤，太异人看向我：“他们都是我的邻居……”
太异人挣脱了僵尸们的环抱，向我们走来：“而且……他们都是反超人的成员，是我很好的战友。”
太异人指了指之前一直跟着我的老爷爷：“王爷爷的儿子被希望人杀了，他加入了我们反超人，我们都不会做饭，所以他负责了所有的伙食，他说他没什么战斗力，但是不会让我们饿着。”
太异人指了指之前扮成老弟的那个僵尸，他看起来只有十二岁：“他叫胡涂，他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画家，就在他去县里参加青少年绘画比赛的时候，他的父母被大黑体给杀了。别看他小，他的鬼点子特别多，他帮助我们打败了很多超能力者。”
……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静静地看着太异人：“他们是……”
太异人看向我：“他们早就死了，很早的时候，王爷爷因为厨艺好，被一个超能力者抓去做饭，他给那个超能力者的饭里下来毒。那个超能力者在死前带着王爷爷一起走了。”
太异人指向胡涂：“他从来不在意我也是超能力者的身份……在一年前，我们组织了一次对抗希望人的行动，在那次行动中胡涂被希望人的镭射眼打中，被撕裂成两半。”
太异人指向其他人，但是他的手指开始颤抖了起来，渐渐地连抬起的力气都不够了。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把手指放下，已不愿在回忆。
我沉默了一会，摸了摸下巴：“所以说，这些死者被死神复活了？”
太异人摇了摇头：“我更希望他们可以安眠。”
老弟点了点头，看向我：“看看太异人吧！你现在还在希望着死者复生吗？”
我看向老弟：“可是……活着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死了的话，就是什么也没有了。”
“当然！”一个跛脚的大叔一瘸一拐的走来，周围的僵尸直接无视了他，任由他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他微笑着看着我们，他的衣服即便是对我们家来说也是有点小贵，他看向我们三人：“活着一定是一件快乐的事，可以吃蛋糕，喝咖啡，感受风的吹拂，感受水的冰冷。”
老弟看了跛脚大叔一眼，淡淡地说道：“那要看是怎么活着，如果这个人已经失去了活着的希望，死亡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跛脚大叔点了点头：“你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希望是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创造的，不是吗？”
老弟耸了耸肩：“我不太理解人性，不太懂你的意思，刚刚那句话只是我觉得正确的道理。”
我看向老弟，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一句很诡异的话？
大叔看向太异人：“反超人的超能力英雄，你在这里？”
太异人看向大叔：“老张，我在这里看看那些逝者。”
老张！是那个知道宗教仪式知识的老头？我对老者产生了戒备。
老张看了看周围的人：“是吗？重新看见他们后，你有什么感受。”
太异人捂着眼睛：“有点……想哭。”
老张点了点头，看向四周：“哭出来吧！也许会好受点。”
太异人摇了摇头。
老弟淡淡地看着这一幕，他把脑袋转向某个地方，我顺着老弟的目光看去，是喷泉：“你要做什么？”
老弟看向喷泉：“现在毁掉喷泉的话死神的力量就会彻底喷发出来，把整个小区……甚至整个市区都变成死域，这里会变成活人和死人一起生活的城市。”
老弟看向我太异人：“你负责保护喷泉，席特磊，老张，你们愿意帮我一个忙吗？”
我看向老弟：“你要做什么？”
老弟看向我：“把银项链丢了。”我闻言，把银项链取出，丢到了另一边，那些个僵尸突然就扭转了方向……
老弟！你坑我啊！我把我当做诱饵是吧！
接着老弟看向老张：“你的‘护身符’有点不寻常吧！可以借用一下吗？”
老张看向老弟点了点头：“你看去了懂不少知识呢，我们一起去吧！”
老弟看了老张一眼：“你确定？”
老张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
我看向两人，你们隔着谜语人是吧！
呸！谜语人滚出c国！
老弟摸了摸地面，对着我们两人说道：“就在喷泉正下方。”
老弟看向我：“给这里一拳，只要没有伤害到喷泉就没有问题。”
哈！
你知道你在什么吗？
我叹了口气，看向老弟：“他已经成功了吧！我们还有阻止的必要吗？”
老弟看向我：“还没有实际伤亡，小区里本来的人被太异人救出去了，而现在占领小区的这些僵尸是过去死亡的人。”
我看向老弟：“你的意思是？”
老弟点了点头：“祭品不够，如果他强行进行仪式的话会激怒死神，然后机会产生死域，对现实世界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
闻言我点了点头，轻轻地一拳向着地面砸去。
地面就好像威化饼干一样碎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和粉末，向着地底落去，地面碎裂了开了直径十来米的空洞，刚好没有碰到喷泉，我估摸着下落了有三秒，然后我抬头估算了一下距离，大概五十米左右。
我重重地砸在了一片银色的金属质新地面，把地面砸的凹陷，我拍了拍衣服，爬了起来。
老弟居然没有和我一同落下，他比我慢了两秒，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老张的身手更是好，他用那还完好的腿，轻轻地踩在碎裂的碎块上，几下便平稳的落在了地面。
我们三人看向地下的空洞。
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衣里的人站在一处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外界的丝丝微弱的光打在他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我看向那个黑衣人，黑衣人却看向老张：“你考虑好了吗？加入我们，我们帮你把你的妻子复活，这是死神眷属应得的‘礼物’。”
我看向老张，果然啊！他……
老张确实打了我的脸，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教给我宗教仪式知识，是想让我在外界帮你们混淆视听。”
“我确实同意了，这是因为我想要这个力量，以及这方面的知识。”
老张伸出手，他的手上握着一块石块，这是一个金子做的项链。
老张微笑着看着项链：“这是我结婚十周年时，妻子给我的礼物，我得到这个礼物的时候，我就知道它是特殊的，我突然发现我其实对我的妻子了解很少。”
黑衣人后退了一步，然后看向老张说道：“你可以把她复活来慢慢地问。”
老张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们的目的，银杏……你们的目的昭然若揭，永生，我说的没错吧！以桃树的破邪特性划分范围，禁锢死神的力量，让外界无法发现，然后悄悄完成这个仪式，献祭在这里死去的那些英烈的灵魂，换取你们的独活！你们的良心，已经让狗吃了！”
黑衣人笑了起来：“你发现了啊！没错，我想要永生。”
黑衣人摘下衣帽，露出他光溜溜的额头：“我得了癌症，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黑衣人双手加紧：“我想不明白，凭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我通过我的努力我成功的从普通人中跻身而出，和那些蜥蜴人肩并肩，我的财富够我生活一千年都还有剩余……但是，我却享受不了！凭什么？我的努力，我的心血就因为这个疾病一瞬间全部化作泡影！所以我要改变这个命运，我要永生，我要一直一直活下去。所以，我修建了这个小区，作为召唤死神的祭坛。”
他就是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板？
老弟静静地看着黑衣人：“你把生命当做了什么？”
黑衣人看向老弟：“你说什么？”
老弟上前一步，来到了黑衣人身前：“我问！你把生命当做了什么，用作交易的筹码吗？”
老弟绕着黑衣人转圈：“生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寿命更是不可亵渎的，你现在是把生命当做了什么，你的玩具？”
黑衣人后退一步，然后又凑到了老弟身前：“四圣教徒？”
他笑着弯腰后仰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然后他站直，看向老弟：“我一直在想，用什么做祭品，死神大人才会看得上，现在终于发现了！”
黑衣人向着老弟伸出手，他那枯瘦长满痤疮的手臂伸到一半便被我挡下，以防万一，我把诡秘之瞳覆盖在我的皮肤表面。
黑衣人惊愕地看着我：“尤索教徒？为什么尤索教徒会和四圣教徒在一起？”
我淡淡一笑，以密语说道：“我不是尤索教徒，我是诡秘之瞳。”
黑衣人因为这充满污染的话语，身体重重地后仰去，突然他直起身子，疯狂地向后退去。
“可怕可怕可怕！”
黑衣人露出狂热的笑容：“这可是真的神明的低语呀！”
黑衣人眯着眼睛瞄了我一样：“但是，邪神大人，你并不完整吧！并且你的人性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人性……我又一次听见了这个形容。尽管这一次不再是出自老弟之口。
黑衣人抬头看向头顶，喷泉的位置：“欧，老张，四圣教徒，邪神大人，你们觉得这个仪式该这么停下来，他可不是你们一句话就可以喊停的事物，这是沟通死神的通道，你打算如何不激怒死神的让仪式结束下来？但是，如果这个仪式停不下来，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我得不到永生对你们来说只是小事吧！但是，如果你们阻止了我得到永生，那么愤怒的死神把这附近变成死域可是简简单单的吧！”
我看向黑衣人，老弟抬头看向喷泉，捏了捏拳头，却是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跛脚的老张。
这时，老张笑了笑，一步一步向着黑影本来站着的地方过去。
“用的我的生命把通道堵塞。”
老张看向黑衣人：“这可是你告诉我的。”
黑衣人看向老张，露出来笑容，一点也没有计划失败的难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吗？是为了在阵法失控的时候，好理所当然的把你用做祭品，阻止死神的死域蔓延，现在看来根本不用这样，你可真是伟大呀！”
黑衣人笑了笑，身体渐渐地化作暗影消散：“那你们加油吧！我还有时间看看你们的猴戏。”
老弟看向老张：“你确定要这样做？你是想要去见你的妻子了吗？”
我想起了太异人的话：“不幸还真是喜欢伴着一个人，逮着不放。”
老张转身看向我们，突然他笑了：“席先生，你知道吗？我可从来不是一个不幸的人，恰恰相反，我一直都是那么的幸运，我幸运地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成为了一个中产阶级，作为中产阶级的我比百分之六十的人都要富裕，住着四十五点五亿年的地球，晒着四十五点七亿年的太阳，坐着七十万的公交车。而且，我总是会遇到贵人。告诉你们一件事，我的妻子，她其实并不是出车祸死的，她是帮我阻挡汽车挡风玻璃的玻璃碎片时，被碎片割破气管死的。我很感谢她，因为是她拯救了我的生命。”
老张微笑着看向我们：“我也很感谢你们，你们都是愿意保护弱小的强者，你们愿意挺身而出。你们是那么的善良，而遇见你们的我，是真的很幸运。所以我并不希望你们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就像席先生所说，活着是一件快乐的事。”
老张的身体一点点化作光点：“而最后……我居然能以英雄的身份死去，我可真是一个幸运的人。”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是上前了一步，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一点光点。
还真是个普普通通的英雄啊！
连死去时……都没有一点响动。
一缕夕阳的橙黄照如这个破洞的地下室。
我看向老弟：“回去了吧！”
老弟摇了摇头：“我不懂啊！”
我看向老弟：“不懂什么？”
老弟摇了摇头：“那些人类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真的不明白，他们既会希望着永生，也会希望着死亡。我真的不懂啊，明明都是人类，却有着那么大的区别，这是为什么？”
我再一次发现了老弟话语的不对劲，但是我却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了，老弟他不可能是坏人，这是毋庸置疑的，而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毕竟，尊重生命的人不可能是坏人。
我摊开手，看着手心的光点，它化作一根黄金项链。
老弟看向我：“那是盖亚情绪体赐予的项链。”
我愕然看向老弟：“这是……”
老弟点了点头：“是四圣教徒的项链，老张的妻子是四圣教徒，也是他的妻子保护着他走到了这个亵渎者的面前。”
是……吗？
我握着项链，叹了口气。
我看向黑衣人原来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一张协议的复印件，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我捡起了协议的复印件，大概浏览了一下，是一个租借的协议，是一片场地的租借，我没有细看内容，目光便被签名的位置给牢牢抓住：“t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