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正义和邪恶
“老弟……你知道死而复生的宗教仪式吗？”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没有这种东西。”老弟看向我，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我之前从没有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表情：“人死不能复生，明白吗？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哥哥，这个你就不要想了。”
老弟说完后，抬头看着天空，天，又黑了……我又该夜跑了。
……
出了门，今天依旧是我和薛雨萌两个人出来夜跑。
薛雨萌今天似乎恢复了正常，但是和她刚刚去找父母时相比，她显得有点忧郁。
到了电梯口，薛雨萌突然转身仔仔细细地看着我，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昨天……你是怎么知道t417喜欢旅游的？”
我看向薛雨萌：“她一直和你们说的都是旅游的事情，所以我推测她应该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薛雨萌点了点头。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还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那么喜爱着陆游的她，却还没来得及真正去旅游过……
因为那海水，可从来不是甜的。它很咸很咸，是泪水的味道。
薛雨萌露出了一抹并不开心的笑容：“我……我以后想要去旅游，去见见t417她见过的景色，然后把这些景色映在脑海里，让它们和t417一直待在一起。”
我点了点头，思绪混乱地看着天空。
“喂！席特磊。”听见有人喊我，我低下头看去，是白鸽。
白鸽看了看我，又看向薛雨萌：“t415和t429已经安顿好了。”
薛雨萌对着白鸽点了点头：“谢……谢。”
白鸽没有在意薛雨萌的感谢，而是转头看向我：“席特磊，你和她们遇到那个大河巷在什么地方？我必须去那里找找线索。”
我思索了一会，给白鸽标了路线：“我今天和薛雨萌呆在一起，就不去那个地方了。”
白鸽看了看薛雨萌，理解地点了点头，对薛雨萌送出了祝福：“会越来越好的！”
薛雨萌点了点头：“谢……谢。”
白鸽和我打过招呼后，向着大河巷的方向而去，我则带着薛雨萌向相反方向而去。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t407……你认识吗？”
薛雨萌点了点头：“我见过她两面，她在我逃走之前很早就逃走了。对了，t410是她的克隆体。”
我点了点头。
走不了四五十米，我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家伙，他鬼鬼祟祟的，戴着口罩，墨镜和兜帽。
我和白鸽都是注视着这个怪异的家伙。
而这个家伙在看见我们注视过来后，取下墨镜，瞄了我一眼。
我则通过眼睛认出了他……
“希望人！”
“是你！”
没错，我面前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就是杀人如麻的希望人。
希望人瞄了我一眼，又看向我旁边的薛雨萌。
他转身看向我：“你现在知道那些自诩为正常人的家伙的恶心了吗？你经历过被那些家伙诋毁和伤害了吗？”
我看了看希望人：“薛雨萌，走啦！不要和疯子讲话，会变成疯子的。”
希望人以极快的速度，一瞬间拦在了我面前：“等一下……我想要和你谈谈。”
我看向希望人：“谈什么？”
希望人看向我：“谈一谈……超能力，和你将会遇到的事。”
我瞪了瞪希望人：“这有什么好谈的。”
希望人抬头看天：“我觉得，我们可以结盟，我相信你的实力会成为我最大的助力。”
我看向希望人：“我不觉得我们会结盟，我和你这种杀人魔没什么好说的，你再靠近我，我就报警了。”
希望人摇了摇头：“杀人……从来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通过杀人这个方法告诉世人，我的存在，我的抗争。”
希望人看向我的眼睛：“抗争！我的目的从来都只是抗争！我要为超能力者争取我们应得的利益。”
薛雨萌看向希望人的眼睛，又转头看了看我：“他说要为我们争取利益？”
我向后挥了挥手，把薛雨萌护在后面：“可是我只看到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屠杀了很多很多无辜的人，还有那天……那些举着标语抗议的人群。”
希望人捂着嘴笑了，气笑的：“他们……哈哈哈……他们是反超人组织的家伙！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才会受到歧视，才会遭遇那些事情！所以我要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他的声音很大，导致周围的群众都听见了，皆是以怪异地眼神看着我们。
我后退了一步，薛雨萌跟着我后退了一步。
“希望人！你要做什么？”太异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跟着一小队穿着白色卫衣的人员赶来，直直地面对着希望人，希望人转身看向太异人，他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整张脸都垮了下去。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些白衣人的厌恶。
白衣人也是毫不掩饰自己对希望人的仇恨。
双方都是一触即发，即将开战。
我左右看了看，推出薛雨萌：“你帮我把那一对白衣服的人拦住，我去拦住希望人，别让他们真的打起来。”
薛雨萌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太异人，我面对向希望人，一只大眼珠子出现在我手掌心上。
太异人看了看我和薛雨萌，挥了挥手，让他周围的群众把武器收起。
希望人看了看直面他的我，衡量了一下，放弃了动手这个选项。
吓住希望人后，我看向周围的人，叹了口气：“好吧，我们都来谈谈，怎么样？”
白衣人看了看我，有看向太异人，太异人点了点头，他们便不再出声了。
“我代替他们。”太异人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就去咖啡馆。”
太异人没有问题，希望人非常自信。
来到了咖啡馆，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下，太异人的改变很大，他不再像以前一样看见了希望人就大吼着：“你杀我父母。”这类话了。
希望人现在也平静了下来，可以好好沟通。
只是……
当他们两人对立而坐后，整个咖啡馆都寒冷了几度，感觉像是倒春寒已经来了。
我看向两人，然后看向希望人：“说一下吧！你想要怎么结盟。”
希望人看向我：“我组织了一个超能力者组织，想要向联合政府申请，把我们超能力者全部独立出去，需要一批人签字，这会导致我们这些签字的超能力者被人盯上，所以我必须选择实力强大的超能力者。”
很不错的提议，既然不能共存，那就分离。
但是这种分裂国家的举动我还是不能支持，转头看向太异人：“有没有想要和希望人说的。”
太异人看向希望人：“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早就是超能力者了。我也认清了这个现实……我知道，不是所有的超能力者都是坏人，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好人。但是，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账确是一个事实，你带领超能力者独立出去没有问题。我很赞成，但是，你不能作为执权者。”
希望人摊了摊手：“我也没有想当一个执权者，我只是希望为超能力者谋取正常的利益。”
我看向希望人：“等一下……我有个问题，你一直说为超能力者谋取利益，在这个社会超能力者有哪些利益缺失了？”
希望人看向我：“人权……我和你们说一件事吧！我有一个朋友被人类抓去做人体实验，他被下了暗示，自以为是自己从实验室里逃脱，回到了根据地。结果那些人类跟着他来到了我们超能力者的根据地，抓走了绝大部分的超能力者，抓去做实验。当时我却因为和联盟政府沟通，不在根据地。倒不如说……这是他们的阴谋，趁我不在，进攻我们的根据地吧！ ”
希望人看向太异人：“而你的父母就是那次行动的主使者。”
我靠！
我看向太异人，太异人也是非常震惊，我们现在就是在调查一桩和超能力者有关的人体实验，他当然知道这方面一些事情。
太异人摇了摇头，表情变得思索和茫然：“这……不……不对，原来如此……”
太异人突然回忆起了什么，表情变得痛苦，看样子这件事上，希望人没有说谎，但是他为什么一直不和太异人说这件事？
我看向希望人：“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你杀了很多的普通的无辜的人。”
希望人点了点头：“没错，那次事件后，我给联盟政府留下了警告：你们杀了我多少弟兄，我就杀你们多少人民。”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白大褂的人和我说的话。
我看向希望人：“你这样做没有任何价值，我一个朋友告诉我，那些资本家更本不是人。”
太异人看向我：“不是人？确实……他们经常不当人。”
我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是人类，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他称呼他们为蜥蜴人。”
希望人皱眉看向我：“蜥蜴人？”
我点了点头，看向太异人……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推出薛雨萌：“这是我们的新成员，人体实验的受害者之一。”
希望人和太异人都是诧异地看向薛雨萌，薛雨萌怯生生的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又退到了我的身后。
我把薛雨萌推出来有三个想法，一是告诉太异人，我们有了新成员；二是警告希望人，我和太异人是一伙的；三是引导两人讲出关于人体实验相关的事情，希望人说了一件和人体实验相关的事情，我相信这不是他对这件人体实验事件的全部了解。
至于被希望人知道了我们这个非常事务所会产生什么后果……没啥后果，我们的目的只是调查人体实验，和希望人的目的是不相交的两条线。
太异人看向我，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希望人：“我会签字，但是，请你记住，是我把你赶走了，而不是我同意你搬出去。”
希望人摊了摊手：“明白明白。”
太异人的状态还是有点不对，他有些慌，像是想要上厕所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是想要回去验证刚刚希望人和他说的话。
看话题依旧引导不到我想要听的内容，我开始主动开口。
“斯坦博士……你们谁认识吗？”
希望人摇了摇头，太异人看向我：“斯坦博士是我父母的同事，他们三人是曾经是一个大学，一个专业的毕业生，在做博士生留学时也有学术上的往来，关系比较密切……斯坦博士怎么了吗？”
我看向希望人：“他已经死了，被蜥蜴人杀的，而且他和人体实验有关。”
太异人看向我，沉默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你的调查卓有成效。”
希望人看向我，突然说道：“你这么说我想起了一件事，据幸存下来的人说，我的那个朋友回来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为——t402。”
这是一件和人体实验有关但和我们刚刚的话没有关系的情报，应该是希望人对我同意他获取这个消息的回报。
薛雨萌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t402？那个大叔吗？”
希望人看向薛雨萌，因为我刚刚的介绍，他没有疑惑为什么薛雨萌会认识他。
我也想起来了斯坦博士认识希望人，他可能很清楚希望人的强大，但是他依旧选择做这方面的实验，也不知道他是有多痴迷。
现在一切都窜起来了，我感觉我离真相很近很近。
薛雨萌看了看我，咽了咽口水，对所有人说道：“我认识他，是他帮助我们五人逃脱的实验室……”但是只剩三人了，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薛雨萌的眼睛黯淡了一下，做了回去。
太异人点了点头，看向希望人：“这位t402还在吗？”
希望人摇了摇头：“死了，被一个以影子为超能力的家伙杀了。”
那个家伙！
我对她有很深的映像，她杀了我老弟一个分身……不过她似乎有点怕鬼。
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她究竟杀了多少人。
我看向希望人和太异人：“她是一个杀手，我与白鸽都和她交过手，能力是影子，但是只能在有光的地方施展。”
希望人看向我：“如果你找到了她可以和我沟通，只要在地上画上一个xwsl的标志。一会，我就会赶到。”
画什么？xswl？
没有在意这个问题，我看向太异人：“你回家吧！我和希望人再谈谈。”
太异人点了点头，他赶紧转身离开了咖啡馆，他必须要去证实一些事情。
希望人看向我：“有什么问题吗？”
我对着希望人露出来笑容，早在今天第一次接触到希望人的时候，我就尝试给他寄生，但是失败了，我感觉到他的皮肤上面有一种诡异的，无法言说的，无法理解特殊物质，或者说能量在流转，阻止了诡秘之瞳的寄生。不得不说，他不愧是“人间之神”，这种物质也可能和“神”这个概念相挂钩……其实伊卡洛斯身上也有这种类似的物质，但是比不过希望人。这也正常，伊卡洛斯身上这个物质应该是他控制了这个学校后才获取的，而且，他一个辅助也确实不会在防御这方面有很高的强度。看得出来，伊卡洛斯当时也该是“人间之神”了，只是……两个人间之神的差距不是一点点大。
我看向希望人：“你认识伊卡洛斯吗？”
希望人点了点头：“他怎么了？”
我笑了笑：“他被警察带走了，因为他尝试控制了一学校的学生，用来做某个实验，而且他拥有改变人自我认知的能力，会让被控制学生称呼自己为德尔塔，阿尔法之类的称为。”
希望人猛然一惊，站了起来！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被祛除了，但部分实验者还是称呼自己为t和一串数字编号。”我看向希望人问道，“我想知道，还有没有和他有着相似能力的超能力者。”
希望人摇了摇头：“他的超能力很特殊，我不会记错的。但是在我知道的范围内根本不存在和他有着相似能力的超能力者。”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的解答，也希望你的分离行动顺利。我可能不会签字，我得为我的父母考虑，他们还是普通人。”
希望人点了点头，不知道想什么。
“我靠！希望人。”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
我转身向咖啡馆门口看去，白鸽刚刚打开咖啡馆的门。
真是好巧啊！
希望人看了白鸽一眼便不再理会，啊！确实，白鸽的超能力很普通，估计百分之二十多的超能力者都有类似的能力，其实……薛雨萌愿意的话，她也能起飞，她可以控制自己的骨骼长出翅膀的骨架，控制肌肉和皮肤蔓延上翅膀。
薛雨萌的能力还挺好用的。
白鸽绕着希望人坐到了我旁边：“哥……什么情况，他怎么在这里。”
我看了看白鸽：“有点复杂，他找到我想要签字，帮他让超能力者独立出去，成立一个国家。”
白鸽点了点头，看向希望人，咳嗽了一声：“你好！我们是非常事务所，您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希望人看向我：“他是你你们的所长。”
我点了点头。
希望人点了点头：“你好！白鸽，我认识你。”
白鸽苦笑着和希望人握了握手：“那个……您现在需要什么吗？”
希望人看向我，我看向白鸽：“所长，你刚刚去大河巷那里有看见什么吗？”
我在故意向希望人透露这方面的情报，毕竟我们都和这个进行人体实验的组织有仇，所谓敌人的敌人就算是暂时的朋友，虽然我不认可希望人，但是我们现在的目的部分是一致的。
同时，希望人现在相比白鸽更认可我一点，只有我代替白鸽表达我们的想法。
白鸽看向希望人，又看了看我：“你确定和他说这个没问题？”
我点了点头：“他说他的朋友也被那个组织抓走了一部分，我现在假设他说的是真的。”
白鸽点了点头：“大河巷里面有一片平房区，平房区深处有一片区域戒备很深严，估计是人体实验的基地。我没能力继续深入，担心被他们用枪械打下来。”
平房区深入，我记得有一次我到了平房区那里，但是我遇到那个白大褂的家伙，没有继续深入了。
这么看来那个白大褂百分之八九十也和人体实验有关。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今天的交流结束的时候，希望人突然叫住了我：“我觉得你的性格变化有点大。”
我看向希望人：“我的性格有什么变化吗？”
希望人点了点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好像不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也进不了你的内心，而且你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好意，当时的我以为你是一个冷漠的人，所以今天我才敢大大方方的和你结盟。但是今天，你却变得很正派，虽然也不怎么考虑别人的感受，却能对别人的痛苦感同身受了。”
希望人抹了抹下巴：“我见过很多人，所以我可以很容易看出你的变化，这种变化，我说不出这是好是坏，因为它和我的变化是背道而驰的，不过我还是祝福你可以保持住你现在的本心。”
我对着希望人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老弟说过的一句话……嘶，是好久听见的呢？
他说我越来越有人性了？
等我和站在咖啡馆门口的白鸽打了个招呼后，所有人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薛雨萌和我一起来到了电梯口：“席特磊。”
我转身看向薛雨萌：“怎么了吗？”
薛雨萌抬头看了看天：“如果……你们调查失败了，不要深入进去……不要变得像t402一样，那样的话……”
我按住了薛雨萌的头，笑了笑：“没有关系，不会有事的。”
薛雨萌点了点头，把我的手拿下：“你的手真的很粗糙，少有涂香香吗？”
啊哈哈哈……你关注点真的很奇怪。
下了电梯，老弟打开门。
我看向老弟：“你今天没有去，你不知道你错过了……”
老弟打断了我：“我感受到了古罗的气息，祂就在附近了，不管有什么事都放一放。明天，必须和我一起解决她，不要带薛雨萌……我会想办法解决她精神上的问题，记住，明天的的行动只能有我们两人。”
我看了看老弟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
看样子，事情也是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