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个体与集群
……
眼珠子已经潜入了蚁穴学院的教学楼，蚁穴学院的教学楼看起来很正常，五层的大楼，瓷白的贴砖，正常的楼梯，连楼梯扶手都是根据学生平均身高来制定的，安全性意外地保障还不错。
我利用大眼珠子把它看见的东西投影了出来，一小会，大眼珠子来到了学校卫生间的外面。
白鸽惊喜地看向女厕所：“哥！进去看看。”
我看了看白鸽：“别叫我哥！你这是犯罪。”
白鸽摇了摇头：“反正没人知道，这就不是犯罪。”
“等等！”老弟疑惑地看向男女卫生间：“进去看看。”
我看向老弟：“怎么连你也……”
老弟指了指投影：“男卫生间也行。”
我发现了不对，指挥着大眼珠子来到了男卫生间里，这里的卫生间很干净，很清洁，看不到一点脏东西。
我看向老弟：“有什么问题？”
白鸽也皱起了眉头：“不太对啊！”
我看向白鸽：“你又发现了什么问题？”
白鸽看向女生，问道：“你们下课不去上厕所吗？”
女生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手机：“现在就是下课……”
我也发现了不对：“你们不用上厕所吗？”
女生摇了摇头：“我……记不得了，意识很混乱。从我离开那个学校开始，我对学校的记忆就在一直消退。”
我看向女生：“你失忆了吗？”
女生摇了摇头：“没有……平时的画面，学习过程，学会的知识，都没有忘记，只是对于这个学校的一些细节，一些事情，我不管怎么想，都记不起来，也忘记了为什么自己会想要逃离。”
很麻烦啊！
我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投影。
大眼珠子离开了卫生间，开始向教室移动，大眼珠子进入了教室后我和老弟，白鸽都看清楚了这些学生的模样。
只觉得后背都是出了一层毛汗。
我转身看了眼叫德尔塔的女生，德尔塔很正常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什么表情。
我转看向投影中，这个教室里所有的女生和男生……
所有的男生长得都一模一样，长相都算是中等的英俊，都是普普通通，放大众中都找不出来大众脸。而女生都长得和德尔塔一模一样，普普通通的漂亮型大众脸，身材都是没有发育的贫瘠。
他们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上，在刚刚那长达十秒的左右注视中没有哪怕一个人的手指有动一下，他们就不像活人一样，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直死死地钉在了座位那里。
白鸽摸了摸下巴：“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理解啊！
看向这些一模一样的学生，他们女生头发都是扎的单马尾，脸颊整洁，男生都是学生头，头发不过前额，不过耳朵。男生女生都是蓝色运动式校服，和德尔塔一样。
我摸了摸下巴，看了老弟一眼，悄悄地操纵诡秘之瞳控制了一只趴在天花板的蜘蛛，让它落在了一个男生的课本上，好像生物本能的应激反应都消失了。
这个男生也没有一点反应。
突然，上课铃响起，所有学生都动了一下，全部同学同时整齐的抬头看向教室外面的老师，他们无神的瞳孔仅仅是看着就给人很大的压力。但是老师却觉得很正常，他一点点地挪步走进了教室，老师走到了哪里，学生的目光就追到哪里，就好像监控摄像头一样。
我即便透着看起来薄薄一层，其实十万八千里的投影也是觉得头皮发麻。
老弟啧啧称奇地看着：“哥，你再丢一个蜘蛛到那个老师脸上看看。”
果然被他知道了。
诡秘之瞳可以控制被寄生的生物，这是我自己摸索出来的用法。
我悄咪咪地用诡秘之瞳搜索了天花板的全部区域，最后找到了一个漏网之鱼，我控制这个落在蜘蛛网上的苍蝇重新起飞，在老师刚刚开口说：“同学们，起……”
立字还没出口，我就让苍蝇落进了他的嘴巴里。
老师表情瞬间难受，他咳嗽了几声，但是什么都没有咳出来，他干脆喝了口水，打算把苍蝇咽下去，让苍蝇在他肚子里消化。
但是……这是被诡秘之瞳寄生的苍蝇，自然，苍蝇很快死去了，诡秘之瞳却寄生在了他的体内。
停过这一节令人发困的课后，老师让同学们起立，敬礼后离开。
我把视角一切，切到了老师的视野里。
白鸽看了我一眼，我也看向了白鸽——身上的鸡皮疙瘩，白鸽幽幽地说道：“我觉得你比这个学校更恐怖。”
我看向白鸽，摸了摸鬓角的头发，相当自豪：“那是！”
看向投影，刚刚那段时间，这个被寄生的老师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向着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开办公室去上课的一个女老师打了个招呼：“真倒霉，刚刚我居然吃了只苍蝇。”
女老师微笑着摇了摇头，敷衍的说道：“说的也是。”她没有发现，一个微小到显微镜才能看见的眼珠子通过空气传播到了她的体内。
旁边一个体态稍胖的男老师看向被寄生的老师说道：“这是报应吧！毕竟我们的这个工作，真的……非常的……”他摇了摇头，表情很痛苦，他也没有发现一个微小的眼珠子通过空气传播到了他的体内。
这种微笑眼珠子也是我之前尝试驱使诡秘之瞳时发现的它的能力，这个真的很好用。
被寄生的老师对着庞老师笑了笑：“有什么关系，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了，我们只是讲课的老师而已，又不是直接参与者，真有人要怪罪，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白鸽看向我：“好的，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里面有问题了。现在我们怎么进去搞破坏？”
我看向老弟：“我直接引发这些老师的可恢复异变，等结束了你去把他们复原？”
老弟点了点头：“看你自己的喜好咯！”
我挥了挥手，从第一个被寄生的人开始，那个老师，他突然开始呕吐。
但是他没有吐出眼珠子，只是干呕，接着他难受的摸了摸额头，他开始发烧，他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期间一个健壮的男老师走了过来关切地问他：“怎么了？”这时，趴在桌子上的被寄生者突然站起来起来，差点撞着这个男老师，他站在原地开始说着说胡话：“ysteriousm yee在看着我们……”
他双手托举，似乎在拥抱着什么事物：“ysteriousm yee在看着我们！”
突然他无法控制的开始呕吐，他难受跪俯下去，但是他依旧抬起了他的头，他一边干呕着一边打算重新站起身：“ysteriousm yee在看着我们……”
但是他悲哀的发现，他站不起来，然后他开始对着空气跪拜，一边跪拜着，他一边干呕，一边念叨着听不懂的呓语，他的体温越来越高，他的神智也越来越模糊：“ysteriousm yee elph em……”
“ysteriousm yee elph em……”
“ysteriousm yee elph em……”
……
周围的所有人都是惊恐地看向这个老师：“胡老师！你怎么了？”
胡老师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一个劲的跪拜着，跪拜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磕头，把血液都给磕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白鸽惊恐地看向我：“woc！这……这，他会死吗？”
我摇了摇头：“这只是寄生后的表面病症，如果我愿意的话会让他的体表长出很多很多大眼珠子，但是他也没法再变回过去的样子了。”
然后其他的老师也陆陆续续开始出现相应的症状，发热，恶心，干呕，体表起疹子。
看起来就是传统的瘟疫，但是他们那诡异的呓语和混乱在状态让人感觉非常的恐怖。
因为突如其来的疾病整个学校开始混乱。
在这个紧要关头，校长站了出来，指挥所有未感染的老师和学生把那些感染后失了智的老师和学生送去医务室，白鸽看着这个年轻瘦削的校长，皱了皱眉：“这是一个超能力者，别名是伊卡洛斯。”
“听说他的超能力很诡异，但是我没见他用过。”白鸽转身看了看我。
我点了点头。
把视角切到了医务室。
伊卡洛斯把周围的医生全部请出了医务室，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要干什么？”
这是伊卡洛斯突然看向一个病人的眼睛，他伸出手抓住了病人的脑袋，我把视角切入他抓住的那个病人。
“尤索教……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与资本为敌吗？”
一道声音突然透过病人直接传入了我的脑海。
“尤索教？”
我皱了皱眉，看了眼老弟，老弟思索了一下，凑到了我的耳边：“这样和他说：是吗？但是你猜猜看，为什么你精心挑选的学生中会出一个超能力者？而且这个超能力者恰好可以克制你的能力。这只是我们尤索教的一个礼物，如果你继续的话，大的就要来咯。”
虽然对老弟的很多话我感到很疑惑，但是我还是静下心，按老弟的话通过和诡秘之瞳的精神链接对伊卡洛斯回复到。
对面一下就沉默了。
我看见伊卡洛斯后退了两步，坐到了地上。
我看向老弟：“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老弟却看向德尔塔：“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通过我的预言能力，我就知道了，你的超能力应该是：‘高维意识’对吧？”
德尔塔点了点头。
我也看向德尔塔，老弟摸了摸下巴，转身看向我：“伊卡洛斯可以通过精神和你通话说明他的能力也是精神类型。”
然后老弟指了指投影：“那些学生诡异的状态也可以解释了，他们全部被伊卡洛斯通过某种方式链接上了他的精神，被迫一直呆在学校里学习，除了学习什么都做不了。”
我点了点头，这是可能的选项。
老弟指了指自己荷包里的手机：“他背后是谁？她还有什么产品？”
“胡可馨……和超能力药剂！”我惊愕地看向老弟：“你的意思是说她给德尔塔注射了超能力药剂，让德尔塔逃离出来的。”
我不理解地看着老弟：“她为什么这么做？”
老弟摊了摊手：“谁知道呢？也许只是这个学校里的实验失败了，仅此而已吧！”
白鸽看向老弟：“现在进入学校？”
老弟点了点头：“对，进去，正大光明的走进去。”
我们仨带着德尔塔来到了学校附近。
伊卡洛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没有带一个人，独自欢迎我们。
老弟推出我和德尔塔，我回头望了老弟一眼，看见他拉住了白鸽，对我喊了一句：“我们去报警。”
我索性便只带着德尔塔走向了学校：“伊卡洛斯校长，你好！我是尤索教的信徒。”
我看向伊卡洛斯自我介绍道。
因为对尤索教不熟悉，我只能以信徒称呼，不然的话要是他稍微了解一点尤索教的上层，我直接被揭穿。
伊卡洛斯看向我：“我一直以为诡秘之瞳是虚构的……”
我微笑着张开手给他看，一只大眼珠子出现在我的手掌心上。
“主一直庇护着我们。”
我如此说道。
伊卡洛斯睁大眼睛地看着我手上的眼睛，然后他立刻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留下，然后一点点变作血色。
紧接着，伊卡洛斯哀嚎了一声，几个学生突然从草丛中冲出，向我扑来。
我后侧一步，打算避开了他们的扑击。
这时德尔塔突然上前一步，双手向前伸出，几个学生直接顿在了原地。应该是使用了精神类的超能力，我没有类似的能力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眼德尔塔，然后看向伊卡洛斯：“先生，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伊卡洛斯抬起头，笑了笑：“是我失控了……抱歉。”
几个学生收回架势，退回了学院。
伊卡洛斯看向我：“你打算怎么做？尤索之徒。”
尤索之徒……是对诡秘之瞳信徒的称谓吗？应该还是一个尊称。
我记住了这个线索。
“我是收了钱的，先生。他们希望你和平地把学校还到他们手中，这样做，对我们大家都好。”
我听见了老弟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没有判断其中的含义，照着老弟的意思把他的话说了出来。
伊卡洛斯转过身，背对着我，但是草丛里的学生眼里，伊卡洛斯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好啊！没有问题。”
传入我耳中的伊卡洛斯的声音却非常的平静。
看样子还打算挣扎啊！
我释放出一个微小的诡秘之瞳，打算直接寄生伊卡洛斯。
“意识掌控，这是我的超能力。”伊卡洛斯的声音传出，进入了我的耳中，空气中的微小诡秘之瞳附着在伊卡洛斯身上，却无法寄生入体，就感觉被什么薄膜阻挡着，根本进不去。
“我有着全校人的精神做护罩，即便是神明，也无法掌控我。”
怎么突然开始自曝了？
我戒备地看向伊卡洛斯，借助着诡秘之瞳的力量我发现我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些还健康的学生围住了。
“我小时候没有朋友，所有人都当我是怪物，他们霸凌我，欺负我的，他们给我鼻孔里面灌入的牛奶我至今都还记得。”
伊卡洛斯看向我，如此说道。
“长大了我交到了朋友，但是他们私下也把我当怪物，举报我，背叛我，联合起来打算杀死我。”
“所以我创造了这个学校。”伊卡洛斯双手高举：“这里没有校园霸凌，没有勾心斗角，所有同学齐心协力，共同学习。这不好吗？我们是同类啊！超能力者先生，你不能把它夺走。”
我惊讶于伊卡洛斯发现了我的身份，也惊讶于他的过去，这和我的经历有些重合，让我有些许共情，但是看着这个死气沉沉的学校，我还是扭头看向伊卡洛斯：“我也曾经经历过校园霸凌，我很清楚它对人的伤害。但是……校园霸凌不应该用这种抹杀人性的方法处理。”
伊卡洛斯摇了摇头：“超能力者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校园霸凌这种过去的事已经是过去了。我的愿望是创造一个所有人共同进步，所有人共同思考的世界。我把每一个学生的思维和我自己链接，我可以照顾到每一个同学的感情，每一个同学的生活，帮助每一个同学解决他们的问题，我会充分利用每个人的大脑和精神，充分合理地利用每个同学的特长，我们，这个精神的集体将是会人类未来的新姿态。”
“包括上厕所？而且他们的长相是怎么回事？”我无语地看向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摇了摇头：“不，他们上厕所是在固定的第二节课下，完成之后会由同学们轮流下来打扫。长相这是为了消除特殊所进行的改造，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容貌的而产生歧视。”
这时伊卡洛斯突然高昂：“我是在创造新世界，利用以前那些人害怕的力量。”
我看向伊卡洛斯：“你抹杀了每个人的特殊性，让他们像机械一样重复着你想要他们做的事，你只是把他们当做了你的工具。”
伊卡洛斯看向我：“你的意思是没得谈咯！”
我握了握拳头：“动手吧！”
伊卡洛斯看向我的眼睛，知晓他能力的我连忙闭上眼睛，并让额头的诡秘之瞳睁开，和伊卡洛斯对视。
“嘭！”我脸上的那只诡秘之瞳突然炸裂，黄色的脓液流了下来。
他居然可以使诡秘之瞳受伤！这可是邪神啊！虽然在我额头上的只是它万千分身中的一个。
而且之前他明明看见诡秘之瞳会流血……嘶，你这家伙是在演我啊！他的目的是为了诱惑我进入这个学校？
我睁开眼睛看向伊卡洛斯，这时德尔塔站了出来，她看向伊卡洛斯，伸出了双手。
伊卡洛斯突然后退了两步，看起来很痛苦，似乎伊莱克斯的手中握着他的大脑在使劲揉捏一样。
我趁着伊卡洛斯被德尔塔的能力控制住的时间，迅速踱步上前，一拳打向伊卡洛斯。这时伊卡洛斯睁开眼睛看向我：“知道为什么我敢和你说我的超能力吗？”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伊卡洛斯的眼睛，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蓝色。而在同时，我感觉到身体变得像是生锈的机械一样，很难移动，我这拳头就卡在伊卡洛斯面前，但是它就是挥不下去。
我的脑袋里传来一阵阵似乎离得很远，却又很近的阵痛，但是这种痛楚就好像是在遥远的梦境中的一样，并不让我觉得难受。这个痛楚出现理由就好像是有人告诉我，这个时候你的脑袋会痛一样。
接着，我突然感受到一股诡异的虚幻的像是液体一样的事物进入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立刻又可以移动我的四肢了。应该是老弟出手了，帮了我一把。我装作依旧无法移动的模样，站在原地，打算骗那伊卡洛斯一手。
我看向伊卡洛斯，他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伊卡洛斯微笑着看向我：“我的超能力——‘意识掌控’是一种越让人信服，让人的意识靠得越近，它的力量就会越加强大。即便是邪神本尊，被三万名同学的共同思维影响，也会被一点点同化吧！也正是依靠这强大的力量，在你靠近后，我透过那个眼珠子，发现了你和那些尤索教的人的不同，你的灵魂里没有他们的血腥味。”
伊卡洛斯有看向德尔塔，这一次轮到德尔塔莫名其妙的捂着头，开始痛苦的喊叫了起来。
伊卡洛斯控制的学生一点点向我们靠近，他们的手上出现了菜刀，美工刀，榔头等凶器。
伊卡洛斯如此说道：“我不会给你们机会的，这一次，就死在这里吧！”
他不愿脏了自己的手，也不愿让我们发现他有武器，而一开始就变得戒备，所以之前把这些利器藏了起来。
发现这件事的我，趁这个机会，在伊卡洛斯从我身边路过的瞬间。一转身一握拳，一拳打在了伊卡洛斯的后背上，骨折的声音一瞬间响起，看样子脊柱已经折断了。伊卡洛斯一瞬间扑到在地，他的口中流出一行鲜血，带着一点点肺部那棕黑色的残渣，看样子我这一拳让他伤的很重啊！
我凑近看伊卡洛斯，他惊恐而艰难地看着我：“为什么……你还可以移动。”
我按住伊卡洛斯，回忆起治疗t415时感觉，我必须要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死亡简直太便宜他了。
“因为我就是诡秘之瞳。”我淡笑着对伊卡洛斯说道。
这话没毛病，诡秘之瞳就在我身体里，我自然也算是诡秘之瞳。
伊卡洛斯淡笑着看着复原的肉体：“原来如此……邪神吗？确实……也只有邪神可以免疫我的精神控制，一个灵魂如此纯洁的邪神，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呵呵咳咳咳……我最开始只是这个学校的一个老师，当时的我为了便利，突发奇想用自己的超能力——‘意识掌控’控制了几个调皮的学生，他们一瞬间就老实了，对我言听计从。我对此感到很高兴，接着我的能力被胡可馨发现，她利用金钱把我提拔为校长，让我控制了全校的学生，进行这个蚁穴实验。”
“在蚁穴里，工蚁负责搬运食物，蚁王负责和蚁后繁衍。他们各自都做着各自的工作，没有一丝怨言，不对阶级不公抱有不满。”
伊卡洛斯的身体已经复原：“当时，我真的觉得了被我自己都厌弃的能力突然开始发光，那种自己不是废物而是一个有用的人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身体。在实验的过程中，我尽心尽力，把这个学校发扬光大。我开始有了自己的理想，我希望建立一个像蚁穴学院一样的社会。我觉得那是人类的进化。而我，是带动人类进化的神明。”
我沉默了，老弟他们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很快就要来。德尔塔靠近了伊卡洛斯，伊卡洛斯看向德尔塔：“我记得你，在我当老师的时候你非常的不起眼，没有人同你玩耍，现在你有了那么多的朋友你为什么还想要逃离？”
德尔塔点了点脑袋：“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我出来都不叫德尔塔，我叫罗伊裙。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不合群的人，我也不想做一个合群的人。猛兽都是独行，羔羊才会组群。”
罗伊裙淡淡地说道：“我从来不是不合群，而是我不希望合群，我想要保留我的特殊。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坚信，我是特殊的，不一样的人，是全世界的唯一。所以，我也没必要和别人一样。这就是我逃离的理由，因为我不想要当你的机械人。”
我看向罗伊裙，陷入沉思似乎在自责的伊卡洛斯和他们背后的已经嗡鸣的警车。
“结束了，伊卡洛斯先生。”我看向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低着头，笑了笑，转身看向我：“邪神先生，你说说，我的‘蚁穴学校’和外面的学校，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让我的同学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它们难道没有规定让学生的头发不能过眉，指甲不能过手（从手心看，看不见指甲，我初中学校的要求），不能带项链或首饰，只能穿校服？我让同学定时去上厕所，他们可是一个课间一个课间的拖堂，学生还根本上不了厕所。你以为……‘蚁穴学院’只有这一家吗？”
“我们都在抹杀人的特殊性，也只是抹杀人的特殊性罢了。毕竟，特殊的永远是少数，而不特殊的人是大多数。”
“人都是害怕特殊的人的！邪神先生，你要站在人的立场思考问题才行啦！现在的工厂，机械人比员工多得多，就是因为机械人它们没有特殊性啊！”
伊卡洛斯被带上了警车，我沉默地站在原地。老弟来到了我的身边：“怎么了，在思考他的话吗？”
我点了点头。
老弟看向我的脸颊：“没有思考的必要，人本身就是特殊的生物，因为每个人都是有思维的，而每个人的思维都是不一样的，这是区分人和芦苇的重要标识。这也标志着人不会成为机械人，因为人永远有着自己的思考。”
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夜晚了。
罗伊裙决定加入我们这个非常事务所，我对此感到很高兴，我偷偷测了伊卡洛斯的超能力等级，她居然是s级，超能力名字叫——高维意识。
很帅气。
收回所有的诡秘之瞳，这些师生的症状便立刻好转了，他们也得跟警察做笔录，但是我相信，离开了伊卡洛斯后的他们会越来越好。
然后，我和白鸽，罗伊裙道别，现在也该回家了，就算今天已经夜跑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