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丧失和放弃
风……来了。
我才知道春天来了。
微风飘荡着的声音你听见了吗？
轻轻地吹荡。
轻轻地摇曳。
带着春天的气息。
风……来了。
看着落花在地面盘成旋。
我左手磨挲着树皮，感受着时间给生命留下的痕迹。
站在医院外面，我静静地等待着。
三四分钟后，柯晓宇包裹着崭新的绷带走出了医院。
“换好药了？”我向柯晓宇询问道。
柯晓宇点了点头，老弟站在我的身旁看着柯晓宇：“老妹，怎么样了？”
柯晓宇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和老弟。
“让你收留我，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收留柯晓宇这件事倒不是我拿的主意，是我告诉老弟后，他和爸妈商量的结果。
根据老爹的意思，这是老弟做得决定，然后他说服了爸妈。
爸妈就去花了点小钱把柯晓宇收留了下来。
老弟的动机成迷啊！
我看了一眼老弟，他非常大方非常开朗地和柯晓宇沟通着。
看起来非常的正常。
我看了两人一眼，转过身看向正茫然地坐在医院旁街边的椅子上的白鸽。
我走去拍了拍白鸽的肩膀：“你怎么了？”
“数据……”白鸽半死不活的开口道。
我不由得抠了抠脑袋：“啥玩意啊？”
白鸽抬头看着我，认真的说道：“我有点迷茫。”
我看向白鸽：“数据怎么样了？”
白鸽笑了笑：“又回到起点了。”
我点了点头：“也还好，至少不是不如起点。”
白鸽看向我，然后看向一边一些穿着破烂工作服的农民工，8点30，三五个农民工开开心心的下班回家，他们互相交换着一个手机，指着手机的屏幕，肆意的放声大笑。
白鸽对着我淡淡地说道“你说，我要是真的出名了。挣大钱了……我挣得钱，是从哪来的？”
我看向白鸽：“为什么这么问？”
白鸽低着头，开始玩手机：“那些资本家根本不可能让你挣着钱，即便你从他们那挣着钱了，也是他们从这些人身上搜刮来的，你要想挣钱，你似乎只能从这些穷人身上挣钱。”
“这样的钱……你是收着心安吗？”
啊这……您受了多大的打击。
我看了看白鸽：“你不想做博主了吗？”
白鸽看了看我：“我做不了啊！你看看……你看看啊！7个人关注！我妈都有八个人关注。虽然都是七大姑八大姨……但是，我连我妈都比不过我叫什么博主啊！”
好惨的感觉。
我看了看白鸽：“所以，你打算放弃了吗？”
白鸽看了看我：“放弃啥放弃？都没开始……不过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就要一直走到底！”
我摸了摸下巴：“你怎么在这里？”
白鸽突然兴奋：“我和你说啊！我从小道消息得知，一个和人体实验案件有关的受害者在这家医院治疗，我来这里寻找情报。”
我点了点头：“不错嘛！”
突然白鸽有焉了下去：“但是……我已经四五天没有发视频了，也不知道这七个人还能坚持多久。”
我看了看白鸽：“现在什么视频最受欢迎？”
白鸽看向我：“当然是吃播啊！难不成你觉得我还能做mod？”
我点了点头：“我老弟很能吃，我去找他来帮忙？”
我转过身向老弟看去，他没有和柯晓宇几乎交流，而是看向我：“不去！”
啊！他害羞了，看样子还是普通的初中生呢！
白鸽看了看我：“你能吃吗？”
我看向白鸽：“一般吧！毕竟我个头很大。”
白鸽摇了摇头：“算了，你这种大块头吃得多也没有那种反差感。”
我双手抱胸：“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鸽看了看天气：“就这样，我去忙咯。”
我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老弟，老弟看了看我，然后看向白鸽：“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和你说，你不去问问吗？”
我转身看向白鸽：“他瞒了什么？”
老弟摊了摊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超能力者。”
我向着白鸽的方向跑几步，来到了白鸽身前，斟酌了一下话语：“哥……你发现什么了吗？”
白鸽看向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左右看了看：“晚上……去咖啡馆”
我点了点头。
晚上夜跑时，我带着老弟来到了咖啡馆，白鸽和太异人都到了，坐在一张桌子旁边。
白鸽看向我和太异人：“你们听说了那间学校吗？”
我看向白鸽，不理解他说的那间学校是哪间学校。太异人倒是有所耳闻的看向了白鸽：“你说道是那个号称可以把所有人都变成天才的那个蚁穴学院？”
蚁穴？
我摸了摸下巴：“怎么了吗？”
白鸽看了看我：“我怀疑这个学院和那个人体实验有联系，那个人体实验产品叫超能力药剂，已经研发到了第五代，”
“而产品挂名的是一个叫胡可馨的女性，而这个学院也是她挂的名。”
我看向白鸽：“你调查过这个人了吗？”
嘶……昨天那个怪人告诉我大资本家都是什么……地心人？
白鸽点了点头：“她的资料很难查，保密工作很好，我骇不进去，只能从其他线索入手。”
骇……骇？
感情你还是个黑客啊！真是小瞧你了。
太异人点了点头：“谢谢你的情报，我会去和老大谈谈，利用反超人的力量调查一下这个女人，超能力药剂这种丧良心的商品，老大肯定会对它们动手的。”
白鸽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说完白鸽看向我：“我和你调查一下那个蚁穴学院，你意下如何？”
我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我捏了捏大眼珠子，得到了它的反馈，我放下心来，一切交给大眼珠子就够了。
老弟看向白鸽：“我一起去，这一次老妈准我出行。”
老妈对老弟能不能出门的规定很诡异啊！
她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得到了正反馈后的白鸽很搞笑，我们仨约定好了时间，打算明天下午三点半左右来到蚁穴学院附近的公交车站——蚁穴车站集合。
……
回到家，我看了看老弟：“明天下午你不去上课吗？”
老弟看了看我：“因为鉴于我一直考试满分，所有科目都已经自学到了高中，老师允许我随便请假。”
学霸真恶心。
……
“没错，我是一个不合群的人。
以后也不会是一个合群的人。”
这是我高中的日记，看着那中二的笔记和文字尬的脸色暗红。
把日记藏起来后，我低头看了眼大眼珠子，又抬头看了看时钟，该准备出发了。
大眼珠子还是有很多的桎梏，我得到了大眼珠子后尝试了几次，我现在最远可以操纵的距离只有100米，超过这个距离，现在的我就和这个大眼珠子失去了联系，不过一会它会自己跑回来的，如果它已经寄生，有了宿主，回不来的它会给我一个感应，告诉我他的宿主在哪里。
我找到老弟出了门，刚刚踏出门口，站到了电梯口，老弟突然叫住了我：“你还是一直叫它大眼珠子？”
我点了点头，老弟笑了笑：“祂有名字的……它的名字叫‘诡秘之瞳’。”
诡秘……
老弟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用它们的话来说也叫‘ysteriousm yee’。”
听不懂，我转身看向老弟，就在这时，我的额头上几只大小不一的眼睛突然长了出来，它们缓缓地睁开，正是大眼珠子……诡秘之瞳。
它瞪着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向老弟，看了两眼，它缩了回去，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看向老弟：“这是……”
老弟点了点头：“祂听见有人喊他。”
我看了看老弟：“祂真是个神奇的物种。”
老弟点了点头：“祂还有很多兄弟姐妹的，其中一个孩子就在附近，它叫古罗，它喜欢别人用“gullo”来称呼它，有着改变人类认知，自然规律的可怕能力。”
我看了看老弟，对他的称呼感到很奇怪。
我摸了摸下巴：“我该怎么找到祂？”
老弟看向我：“你一个人寻找这个家伙可能有点困难，你可以去找教会的人帮忙，他们不会拒绝你。”
“教会？”我看向老弟：“这是什么组织？”
老弟看向我：“四圣教会，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四圣信徒。当然，其他的，可以称为邪教的教会你也可以去找他们帮助，但是出了问题我不管。”
四圣信徒？
我看向老弟：“四圣信徒是什么意思？”
老弟看了看我，转身看向眼前已经上到一半的电梯：“就是信仰四圣的人。”
“四圣是最初创世的四位圣者。”
我摸了摸下巴。
“四圣真的存在吗？我们的世界不是宇宙大爆炸所产生的吗？”
老弟转过身：“谁知道呢？但是那些四圣信徒确实有着强大的力量，而且他们比较善良，和那些邪教不同。”
老弟指了指我手上的大眼珠……诡秘之瞳：“有一个叫尤索教的教会信仰着你手上这个大眼珠子，不过他们一直得不到回应，你也可以靠大眼珠子和他们拉扯上关系。”
我摸了摸大眼珠子，抬头看向老弟：“他们的位置在那，今天可以找他们帮忙吗？”
老弟摊了摊手：“这个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了，如果是四圣教会的话，我到可以帮忙。”
走进电梯，一路落到一楼，我们两都没有就刚才的话题展开。
走出电梯后，我实在忍不住了，看向老弟：“老弟，你怎么对这些隐藏的宗教那么熟悉啊？”
老弟看了看我：“我信仰着创世之树。”
我看了看老弟的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但是却联系不起来：“啥玩意？”
老弟看向我，无奈地说道：“四圣之一的创世之树，是世界的支柱。”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我摸了摸下巴：“既然你那么熟悉宗教，你知道那个十三尸体的宗教仪式是做什么的？”其实我也拿不稳那是不是宗教仪式，只是觉得它有很浓的宗教味道，但也不排除那个杀人的家伙只是喜欢这样做，觉得这是一种戳他xp的特殊艺术品。
老弟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那是召唤梦境之主的仪式。”
我摸了摸头：“梦境之主……是谁？”
老弟看了看我：“是四圣之一的梦境之主，是世界的元素。”
我抹了抹额头：“看样子四圣也不全是好的嘛！这么邪恶的仪式太过分了。”
老弟看了看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你说得很对。”
为什么总感觉他在揶揄我？
我看向老弟：“这个仪式真的能召唤梦境之主吗？”
老弟点了点头：“十三在神秘学中有特殊的意味，圆形则代表着范围和仪式，上吊代表着永梦，椅子则是沟通的媒介。”
老弟看向我：“而且他们的仪式已经成功了。”
我看了看四周：“我当时没感觉有什么问题。”
老弟笑了笑，看向我：“他们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这就够了。”
我皱了皱眉，看向老弟：“这是谁做的？”
老弟摊了摊手：“反正不是四圣教的人做的，他们的教义里有不能杀人。”
那么就没有问题了。
我点了点头：“影子呢？是不是影子做的。”
老弟思索了一会：“影子呀！有可能，但是不大，他们很少信仰梦境之主，更多信仰盖亚情绪体。”
啥玩意，你们神明的名字能正常一点吗？
我想了想：“算了，我还是信仰科学吧！”
老弟点了点头：“公交来了。”
我抬头看去，我们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公交车站了。
下了公交车，我们抵达了蚁穴车站。
走下公交，就看见白鸽站在站口处微笑地看着我们。
我走上前和他打了个招呼。
白鸽也打了个招呼，然后他让出了半个身位，我和老弟看向了他的身后，那里站着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高中小女孩，长得是青春靓丽，但却是大众脸，身材是确实还没有发育。
白鸽看向我们：“她也是超能力者，可以影响别人的意识。而且她现在就是我们指认胡可馨的那个决定性证据，昨天她在学校附近游荡，被人撞见了几次，蚁穴学院的消息也穿了出来。”
小女孩转过身看向我们，有点害羞的说道：“你们好，我叫德尔塔。”
我看向老弟：“有德这个姓吗？”
老弟看了看我：“德尔塔啊！那个数学符号啊！高中知识你就给忘了吗？”
啊！真给忘了，毕竟我大学毕业了嘛！
白鸽点了点头：“没错，听见这个自称你明白了吗？”
我点了点头：“和t……t那个人一样！”
“t415！”老弟提醒了我一句。
白鸽惊讶地看了老弟一眼：“是预言的能力吗？”
老弟看向白鸽，点了点头。
我看向白鸽：“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
白鸽看向我：“有一点，但是缺乏工具，我们现在去买点窃听器。”
老弟看向我：“不用，他有这方面的超能力。”
白鸽一下坐直了，看向我：“是吗？什么超能力？”
我摊开手，手心上是一个大眼珠子，那诡异的人体组织结构吓得德尔塔连连后退，不敢靠近，不过她倒是没怎么受到大的伤害。
看着眼珠的白鸽也是有点难受，他的身体似乎在一直往外冒虚幻的眼珠子，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身上的虚幻眼珠子也消失了，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身上往外冒虚幻眼珠子一事：“哥们，你这能力有点掉san啊！”
我扯了扯嘴角：“他还可以更掉san。”
白鸽摇了摇头：“你可以让这个眼珠子悄无声息的进入那个学院收集信息？”
我点了点头：“对它来说很容易。”
白鸽看了看眼珠子：“这个能力叫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诡秘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