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过一场梦
经过之前王和安的事情，王夫人对鬼魂等事情还是有点畏惧，她派人请来了钱姑姥。
钱姑姥一开始不想再来王家，听闻死去的是王老爷，莫名想来看看，或许是自己留的字条起到了作用吗？
钱姑姥第二次过来，看到了王和安正常的样子，王夫人一身的伤口，感慨世事无常。
深夜里她围着王家四处转，最后在王家大门看到蹲在门口，那几个鬼魂。难怪街坊都在传，晚上路过王家门口，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盯着。
看他们想进去王家，可不知道为什么进不去。
“你们这本来就是报应，能怨恨谁。”
里面就属徐婉婉怨气最大，再加上她是怀着孕死去的，眼看就要成厉鬼了，钱姑姥也没了底气，自己的确实力不够，只能试图劝说。
“你们不要继续害人还有机会投胎，现在离去最好，不然害了人，永世不得超生得不偿失啊。”
王老爷没有怨恨谁，本就是自己贪心，他的自私害了他。吴管家一直以来是听从王老爷和刘嬷嬷的，他真正按自己想法做的坏事也没有，不过是从犯。
俩人轻易就被劝服。
刘嬷嬷是眼瞅着自己的计划就在完成之际，居然老马失蹄，被王夫人反杀，还一并杀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刘嬷嬷死前也是不甘心的，无论自己有没有真的被自己女儿利用，她都不在乎。
而徐婉婉才是那个最大的主谋，她先找机会勾搭上了王老爷，想着保险一点，也去勾引了王和安，只是没想到俩人在房间内行苟且之事，王老爷等人正好回来。
徐婉婉考虑王老爷才是保障，她便装出自己是被迫于王和安淫威之下，哭哭啼啼要死不活的样子。
任凭王和安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他平常就不是个正经之人，不得信任。
回去之后，徐婉婉在刘嬷嬷面前故意寻死，说自己已经有了老爷的孩子，而现在少爷这样对她，她对不起老爷，死了算了。
刘嬷嬷心疼，气得让吴管家把事情都告诉王老爷，说婉婉有孕，被少爷那样折腾差点落胎，让王老爷给徐婉婉寻个安身之所。
这才有了后面，王夫人提议让徐婉婉做姨太太，王老爷不肯，而王和安被禁足一月。
王老爷则是带着徐婉婉去了周边镇子安胎，他还经常打着出差的幌子去陪伴。
一开始徐婉婉只是怀疑自己怀孕，她月事未来恶心呕吐，在刘嬷嬷面前那样说也仅仅是找借口，没想到后来请了郎中发现确有其事，那她的借口也都成立了。
在安稳享受了几个月后，她认定只要自己诞下儿子，得到王老爷的认可，那一切就可以水到渠成。
其实就算是女儿，她也有办法找一个儿子代替，这些安排她和刘嬷嬷早就商量好了。
而刘嬷嬷要做的就是留在王家，伺机除掉王和安，到时候自己的孩子当作王和安的孩子留在王家也不是不行，反正王家上下都知道王和安强要了她。
她安稳日子过久了，也没想到会被王夫人发现，前几天来了一伙人，掳走她，关在小黑屋，以堕子药威胁她说出真相，徐婉婉一开始不肯说，她知道自己说不说，这个孩子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而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吓唬她，如果她说，就只是吃药落胎。但如果她不说明真相，那还是有其他办法让她流掉，比如一群男人，可以折磨，可以虐待，可以残忍到她生不如死，懂得都懂。
徐婉婉属实吓到了，害怕到把自己的情况都交代了，然后安分喝下堕子药，那些人也没亲自动手杀了她，而是把她关在屋子里，任由她因药性太强，最终凄惨死去。
所以徐婉婉的怨气根本化解不了，看着她嘴里冒出了血泡，身体裸露的皮肤下面蠕动的血条，密密麻麻，她周身的气焰泛黑，指甲形成尖锐的形状，如利器一般。
她一步一步走向王家，眼珠子也爬满了血红的蛆，钱姑姥还能看到个别几个因为太满而掉落下来，恶心到不行。
她死之前就是这样，伤口腐烂爬满了蛆，还能感受到那些蛆在她皮肤上爬行，从破开的伤口爬进去，在皮肤下面扭动身子，最后折磨到她绝望而死。
钱姑姥无能为力，她只会算卦，还有和鬼魂对话，驱恶鬼这些不会。
“恶鬼是不能存在的，徐婉婉，你再不停止的话……”
徐婉婉甩出一根血筋缠住钱姑姥的脖子，一瞬间钱姑姥就喘不过来气，而且细细的拉扯到脖子一阵刺痛。
就在这时，一道火焰喷洒过来，血筋烧断，钱姑姥已经眼冒金星了，还好及时呼吸上，她跌坐在地上，不知何时面前站着一个人。
“你再不停止，我就直接灭了你。”
柏皞一脸平静，俊俏的五官和徐婉婉那令人作呕的脸，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他犀利的眼眸审视着徐婉婉，“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让你彻底消失。”
徐婉婉早已没有理智了，她张开大嘴，咕噜咕噜冒着血泡不知道说些什么，身上的血筋一根根破出，如同蚯蚓一样扭动。
柏皞轻点脚底跳跃至徐婉婉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有根细细的丝线，他用极快的速度把丝线缠绕在徐婉婉身体上，接着退后用力一拉，不过一眨眼功夫，徐婉婉那魂魄四分五裂，掉落满地。
柏皞掏出自己的酒瓶，倒出里面液体，液体似乎有生命一样蔓延包裹住每一块破碎的魂魄，最后一一被侵蚀殆尽。
其他人还在愣神，柏皞手指敲击酒瓶瓶身，另三人的魂魄一刹那就被拉进了地下。
钱姑姥看着归于平静的大门，过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柏皞在大家消失以后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看样子是解决了。
钱姑姥又在王家待了一晚上，没有其他发现，也就准备走了。
临走时小玲躲在门后，一脸担忧，看王夫人送别钱姑姥，她不好上前，等钱姑姥身边没人她才跑过去问钱姑姥，一脸关切，“舒姑娘怎么样了？我是说她那个……那个，过世……”
钱姑姥看她是个善良的孩子，也直接说明，“她已经安息了。”
小玲低头眼红着没说话，许久才点点头，“那就好。”
随着时间推移，发生了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舒安安从很多人的记忆里消失了，好像从未来过这个世上一样，只有王和安一人记得她。
甚至到了后面，王和安也不确定了，他依旧寻找舒安安，可渐渐有人开始问他，谁是舒安安？
青楼的人不记得，江明等人不记得，王家上下也不记得，连曾经照顾过她的小玲，也把她遗忘了。
王和安一开始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时间一长，他开始怀疑是自己的梦，或许是舒安安存在于他的梦里，便不再执着寻找她。
只是王和安最后还是怕自己有一天也忘记她，就找了画家按照自己的描写，画了一个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画像，挂在自己的房间里，日夜思念，就当作是梦吧。
“朝羿，这颗珠子颜色是不是淡了一点？”
“看不出来，应该有一点点。”
“那继续去下一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