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意有了身孕
舒安安来王家已经两个月了，一直有服避子汤，这个时候月事两月没来，她也没有想过自己怀孕，只是觉得自己吃多了药，导致自己月事延后。
直到她连日来没有食欲，几次看着饭菜恶心反胃，才引起注意，小玲也注意到了，看到舒安安吐的小脸煞白，“姑娘莫不是有孕了吧。”
舒安安疑虑看着她，“不是一直喝避子汤吗？这不可能啊。”
“是啊，这汤药拿来都是我亲自煎的……我没有动过手脚。”
舒安安看她的态度，并没有那么想，也觉得无奈“你帮我请个郎中吧。”，目前的情形是她没想到的，自己得重新做打算了，真怀孕了这个孩子也不能要。
回想起阿娘，舒安安一阵后怕，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小玲急匆匆带着郎中来到厢房，郎中把完脉，确认是喜脉，如实告知，已经近两月了。
舒安安一脸愁容，那就是刚来那几天就有了，她怀疑自己吃药吃晚了才会导致这个局面，急忙拉着郎中，“先生能不能给我一副堕子药。”
“夫人，万万不可，这个还需要王夫人亲自决定，我不能擅自作主。”郎中也不傻，这个女子身在王家，现在还有了孕，自己哪能随便开药。
舒安安没办法，让小玲送他出去，自己这个孩子肯定是留不住的，她不想要，王家也不会让自己留下，一个青楼女子怎么配生下王家的孩子。
小玲送郎中出门，“先生确实没弄错，姑娘确定是有孕吗？”
“没错，确实是喜脉。”
小玲嘱咐郎中不要声张。
看着郎中会意离开，小玲赶紧找到王夫人，禀明了这件事情。
王夫人一听此事，站了起来，“确定了吗？”
“确定了夫人，我再三询问郎中，他说的的确确是有孕了。”
王夫人大喜，虽然只是个青楼女子，但是她已经打探过了，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白之躯，王家少爷早年一直在外风流，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没有怀过，只有这名女子。
“小玲，此女子来王家期间没出过门吧，身边也没有过其他男子吧。”
“我一直跟着舒姑娘，只看到过少爷进过她的房里，没有过其他人，连少爷的仆人也没靠近过。”
王夫人激动之余，“吴管家，快去寻人把少爷找回来，我有话对他说，快去快去。”
刘嬷嬷看不透夫人，遣了小玲离开，看身边没人，这才开口，“夫人，可有打算？”
王夫人琢磨片时，平静下来，“刘嬷嬷，你说这个孩子留下来怎么样，王家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孩子，他母亲是不是当家主母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孩子是和安的亲骨肉。和安这一代就他一个，本就人丁稀薄，子嗣还是越多越好，如果这是个男孩，那王家也能发扬光大了。”
王夫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没看见边上刘嬷嬷沉下来的脸色。
“这还是要少爷做主啊，夫人。”刘嬷嬷克制自己的语调，尽可能让自己平和。
“没关系，家里现在还是我做主，等他回来我和他商量。”
刘嬷嬷没说话，心里渐渐有了计划，所有和自己女儿肚子里孩子有争夺的人都不能留，包括王和安。
王和安一回来就被王夫人拉进房间，只有两人，刘嬷嬷没有跟进去，现如今刘嬷嬷必须速战速决，她疾步来到舒安安屋里，直接开门见山。
“舒姑娘，我是夫人身边的嬷嬷。”
舒安安没说话，看着眼前的妇人，这人眼色实在不善，在青楼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呆久了，人也机灵了很多，这时候多少猜到了一点，小玲或许已经把这件事交代出去了，“嬷嬷是劝说我还是来命令我的。”
刘嬷嬷也不愿假模假样，“舒姑娘应该也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吧。”
舒安安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窗外，或许这是个机会，“想要如何，不想要又如何，嬷嬷是打算帮助我，还是帮助你自己。”
刘嬷嬷一怔，刚想问她，舒安安直接开口，“嬷嬷是想问，我怎么看出来，你是为自己来，而不是代替夫人而来是吗？”
刘嬷嬷微微一笑，“舒姑娘冰雪聪明。”
“用不着，如果是夫人不肯要，恐怕一上来就直接强灌下堕子药了，嬷嬷哪里会独自一人前来，如果夫人想要，那来的便是夫人自己。”
舒安安终于对上了刘嬷嬷捉摸不定的眼神，“嬷嬷，这个孩子我打掉，但是还请嬷嬷帮助我离开这里。”
刘嬷嬷还在考量她话是真是假，王家作为镇里首富，她现在又有了王家第一个孙子，若要生下来的话，“少爷没有兄弟没有子嗣，姑娘不想把握住这富贵荣华吗？”
“我只想离开。再说了，如果我离不开这里，那肯定是要有筹码的，这个孩子我就必留下的，虽然我不知嬷嬷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的离开，对嬷嬷来说，应该是好事吧。”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刘嬷嬷在门口探头，时刻注意会不会来人，舒安安被她逗笑了，鬼鬼祟祟何必呢，“小玲被我叫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嬷嬷只管按我说的做就行。”
刘嬷嬷还是带着怀疑，但也顺着她的话，“好的，姑娘。”
舒安安在刘嬷嬷走后，独自思虑许久，王夫人是已经知道了，那王和安马上也会知道，他的态度还不明确，如果他提前做了决定不要这个孩子，那自己和刘嬷嬷就是白白商量的。
“儿子，你带来的女子怀孕了，你还不知道吧？”王夫人急匆匆拉着王和安坐下协商，“娘的意思是想留下，你这么多年身子不好，不然周围这些女人不可能一个怀孕的都没有啊，就这一个，把握住，以后一定会接二连三的有子嗣的。”
王华安还在不可思议惊讶中，一点点消化王夫人的话，“真的假的，她怀孕了，您怎么知道？”
“已经请过郎中了，确定是喜脉，我明天再请一位郎中过来，到时候你也在旁边听听。”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看看她。”王和安正要起身。
“行，你先去，考虑下，我觉得可以留下，去母留子也可以。”
“我是无所谓，父亲呢。”听到这话他又坐下，狐疑看着王夫人。
“这种事情还是我做主的，你父亲不会干涉。”
说到这些王夫人还是有底气的，这偌大的王家，是王夫人的家业，王老爷当年只是一介书生，得益于他有个俊朗的皮囊，被她堂堂王家大小姐看中。
“爷爷奶奶都去世了，父亲是一家之主，您还能做主啊。”
“你爷爷奶奶虽然去世，现下是你父亲接手王家，但是王家还是王家的，你父亲又不姓王，所以很多事情是我做主。”
说到这里王和安还不信，“那徐婉婉的事，还不是父亲说了算，也没看他听您的。”
王夫人解释，“你父亲对这件事特别反对，我说可以也只是在刘嬷嬷面前，毕竟婉婉是我看着长大，刘嬷嬷又照顾我许久，不能做的太难看，事实上我也不怎么愿意，你父亲不同意更好，坏人他做。”
“嘁，我不差这一个姨太太。”
“行了，啰里吧嗦，女人这么多，你就在乎她徐婉婉一个？”
“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