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赴约
华初好似觉得恶心的伸手取出了手帕,开始认认真真的擦起手来,眼神里充满厌恶与不屑。擦完手还将手帕随手扔在这姑娘的脸上,好像一点都不想看到这副面孔。又幽幽的飘出一句话:“还有谁不服?”
只见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人,一个人道:“无名公子,华初公子不见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要不要我们帮您一起找?修仙之人应该注意行为举止,切勿因为一己之私,而影响他人,更何况还有一些无辜之人也在其中啊。您这样也是找不到人的。”
周围的人听到华初二字,都面面相觑,更加不敢吱声了,毕竟在天狼城内,华初的名字可谓影响深远,说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也不为过。只有客栈的老板在听到华初二字时,神情震惊,瞳孔放大,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人正是轵清,华初看向他,快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是不是你,我们进这家客栈的时候,你们并未在身后,说!你们怎么跟上来的?到底有何目的?”
轵明也赶忙上前站在两人中间,试图分开,道:“无名公子,华初公子不见了,我们也很着急,您还是先放开我弟弟,他说话直白,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别的意思啊。”
轵明见无名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又道:“无名公子,我们真的没有跟着你们,我们是戌时随便找了家客栈投诉,现在碰巧撞到您在这里找华初公子,还发这么大的火,这才觉得事态紧急,好心来问需不需要帮忙的。”
华初这才慢慢松开手道:“不是就好,找人的事不用你们费心。”
轵明道:“无名公子,目前来看,这家店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戌时才入住的,应该无人见过您,所以最可疑的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了。但是老板说的没错,也许是华初公子自己离开了呢?”
轵清转身对着身后众人道:“不早了,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回屋休息吧。”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放下心中的石头,都纷纷回到屋中,紧闭大门。
然后走到老板面前,对他说:“老板,你和你的伙计暂且留下,还需再询问一下。毕竟人是在你店中消失的,你还是得给个说法才行。哦对了,这地上的姑娘,来个伙计,将她送到自己房中休息。”
华初则示意伙计:“不必,此人也许有嫌疑。”
人都散去后,剩下几人聚在华初身边。
华初拿出字条给几人看,并道:“他不是自己离去的,明显有人施法将他掳走了,而且法力可能比我高,我在屋内设的结界并未被破坏,而且他还处于醉酒状态,想要带一个人这么轻易的离开客栈,还不被发现,你们觉得可能吗?”
老板这时惴惴不安道:“这位公子,我可否再确认一下,您的朋友名字当真是这个‘华灯初上’的华初吗?”
华初听他这么一问蓦地想起这家客栈可不就是他五窟的产业吗!那么这个老板若是知道窟主华初下落不明,就会联系五窟主事之人,那么一来,五窟就乱了,事情就闹大了。
于是他将老板拉到另一处,掏出一个五窟信物玉牌,只见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水狐,老板一看到玉牌,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窟主华初,连忙想要下跪,却被华初一手扶住示意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二人又来到大堂中间,老板这才放心的说道:“我们店一般亥时三刻就关门了,在此之前我和伙计都在店里盘账,并未见到有和公子朋友一起离开的人。因此我推测可能在我们店关门后,有人潜入店里,将公子朋友带走了。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实话。”
华初道:“我相信你。”又回头看向轵清、轵明二人,道:“那你们呢?我实在不知,除了你们,还有谁能这么盯着我朋友,不然我们过两招?让我探探你们虚实,如何?”
说罢华初便直接不留余地的对轵清出手,轵清中了一掌,连连后退,但还是并没有想要出手的意思,轵明则在一旁劝架,道:“你们快住手吧,无名公子,真的不是我们,这样打下去毫无意义,要是我们,我们早跑了,还在这里跟你一起想办法干什么啊,我们是真的担心华初公子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眼看华初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这时,轵明看着弟弟快撑不住了,无奈出手了,一把握住了华初出拳的手,还后退了几步,竟生生让他接住了,华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道:“还说不是你?”
轵明道:“我什么?我灵力吗?可我也没必要对你朋友动手啊?我们也是那位公子的朋友,还把我们的很重要的信物都给他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更何况我们二人都在此,又如何藏匿华初公子呢?这字条字迹也不是我们啊”
华初这才冷静下来,靠在堂内柱子上,思忖起来。轵明上前扶着轵清也坐到了旁边的桌子旁,身边还有几名看热闹的伙计,店铺老板一言不发,站在远处收银柜处。
地上,这姑娘被这激烈的打斗吵醒了,一手取掉脸上的手帕,嫌弃的扔到一旁,又戴好面巾,缓缓站起身来,道:“你们有完没完?”
华初听到后径直走到她身旁,眼神轻蔑,道:“终于醒了我有事要问你。”
这女子看到他走过来,似是受到了惊吓连连后退,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颤抖道:“你你别过来,有话就站在那里说”
华初讥笑道:“这会知道害怕了?刚才骂人嚣张的勇气去哪了?呵呵呵”
那女子故作镇定道:“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这不要”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嘴,道:“你这人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我今天还要休息,明天还有事呢!”
华初道:“那好,我就站在这里,我知道你是谁,你就说说你跑出来干什么吧?”
女子一脸惊愕道:“你知道我?”又低头心里嘀咕道:“难道被家里人发现了?不可能啊,我不认识这个人啊,而且他身手了得,还敢欺负我,必定不是家里派来的人。”
华初见她在思索什么,又开口道:“你放心吧,我不是你家里派来的人,但我就是知道你,既然你不说,我就大胆猜测一下,你在找人,对吧?而且我还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现在在哪。”
女子更加震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你怎么又会知道我找的谁?我都不认识你,我才不会相信你!”
华初道:“那你来我身边,我证明给你看。”
女子道:“来就来,这么多人在,谅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女子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华初身边,身体还在发抖,见华初靠近她,她下意识的往后一退,道:“你干什么?”
华初道:“难道你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嘛?”
女子也觉不妥,又壮着胆子走上前一步,华初这才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叫白静,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要找的就是阿亦吧?他现在化名华初在这间客栈被人掳走了,贼人字条上有说时刻盯着我,也就是说这屋内有暗线,你接下来认真听我说,并记好,明早天未亮时你就回家,进宫将这件事告诉水狐尊主,请他明日午时前派人前往天狼城外树林埋伏,阿亦就在天狼城外树林,敌人只说让我只身前往,否则就会伤害阿亦,你的任务就是在我成功救下阿亦后,再出来接应,并围攻贼人。”
华初说完直起身子,对女子使了个眼色,道:“这下你该相信我认识你了吧?”
那女子也不蠢,知道事态紧急,就配合他道:“哦~原来是你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刚才多有得罪,我向你道歉,也谢谢你告知我我要找的人下落,天色也不早了,我先上楼休息了。”
华初笑着说:“小事,无妨。”
周围人都一脸懵逼,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说了什么,又觉得可能真的是熟人误会解开了,也就没计较什么。
华初对剩下的几人道:“天色确实不早了,都休息吧,明日我会去赴约,你们就不用管了。”
轵清还想说什么,被轵明拦下,拉回了屋子。客栈老板也吩咐伙计都退下了,自己则悄悄来到楼上,敲了敲华初的门,道:“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华初道:“进来吧,门没锁。”
老板这才敢推门进入,进去后,还伸头往外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后,才关上门,转身跪倒地上,头也不敢抬道:“属下无能,竟未认出是窟主大驾光临,还让窟主的朋友在我们客栈消失,属下有罪,还请窟主责罚。窟主有任何吩咐,属下定万死不辞。”
华初摸了摸胸口的玉铃,叹了一口气,道:“不知者无罪,我也正好有事吩咐你去做,你现在去找几个星辰窟的在这附近执行任务的人,跟在刚才那女子的身后,若是我朋友,被我救出,平安无事,那你们就退回,做各自的事,若是有变故,你们则在一旁暗中相助,千万不可暴露自己,也不可出现在他们面前,可记下了?”
老板抬起头来,道:“窟主,属下记下了,请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第二日卯时,女子和其身后的跟随者就悄悄动身了。
而华初想了一晚上,一夜无眠。心道:“难道是我的仇人?在星辰窟执行任务时,确实杀了不少人,不过,至今也并未从姒辰窟上报过他们有什么动静。难道是昨天早上欺负阿亦的人,偷偷尾随实行报复?算了,不想了,待到中午再去吧,也不知道阿亦怎么样了,一定一天没吃饭了,我去的时候给他带点桂花酥好了。他肯定没吃过”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无名公子?无名公子?你在吗?”
华初一下子从床上坐起,重重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心道:“我怎么睡着了”又起身去开了门,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轵明和轵清。
轵清焦急的问道:“无名公子,你还好吗?你想到办法了吗?我实在很着急”
轵明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可以帮上忙吗?”
华初一把推开他们,从两人中间走过,淡淡的道:“不必插手,字条上也说了,只许我一人前去,你们就在此等着吧。”
轵清还想跟上去,轵明拉住他道:“算了,你要是实在担心,我偷偷跟去看看,你灵力还没无名公子高,去了也帮不上忙,就在这里等消息吧。”
轵清觉得哥哥说的不错,也只好点点头,留在了客栈。
华初在街边糕点店买了桂花糕,刚出炉的,热乎乎的放在了胸口。想着再见到阿亦时,给他吃。而轵明则远远的跟在身后,并未露出破绽。
华初买完糕点后,出了天狼城门,就御剑前往城外二十里处的树林,到了树林后,四处都没看到阿亦的身影,就在树林中大喊道:“阁下也该现身了吧?你要我只身前来,我照做了,现在又不告诉我具体位置,这是在戏耍我吗?”
喊了许久,找了许久,终于在不远处的断崖边,发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上被特定的绳子五花大绑,头上还被罩着黑色的头套,身穿的衣服正是阿亦穿的素色的衣服,从身形上看,应该正是阿亦,正坐靠在悬崖边的巨石旁。另一个人则身穿斗篷,用剑抵着阿亦的脖子,正在等候某人的到来。
华初感觉身后似乎有很多人在远远跟着,知道是那女人和他的部下来了。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救人,但快靠近时,斗篷男道:“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华初道:“好,我不过去。你看,我已经一个人前来赴约了,但你身旁的人,戴着头套,我又怎知是否就是我的朋友,你不如把头套取了,让我确认一下如何?”
斗篷男道:“既然你这么守信,那便依你。”果然他依言取下了头套,只见确实是阿亦,只是阿亦还未苏醒,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华初看到阿亦这样子,怒不可遏道:“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斗篷男道:“我怎么知道?我劫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子,我可没对他做什么。倒是你,你可是华初?”
华初道:“你身边的才是,我是无名。”
斗篷男道:“你就别忽悠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绝对不是华初,而你才是真正的华初,要不是他冒充你,我们也不会抓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