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坏根上
贺诗韵看着地上被捆绑的风氏,此刻冻的有些瑟瑟发抖,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脸上布满大小的抓痕,血迹斑斑,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跟个疯婆子无二。
“呸,你们这些势利眼的,不就那蹄子给了你们几个铜板,你们就帮着她家欺负俺,是她家先欺负俺侄儿,不就是几个破玩意,多要几个咋啦,就对着俺侄儿又打又骂。”
感受到一双冰冷的目光,风氏扭头正好看到贺诗韵如寒霜的目光,本就冻的瑟瑟发抖,此刻感觉身体抖得更厉害,眼神闪过有一丝慌乱害怕,随即装作镇定,瞪着贺诗韵,“呸,欺负俺侄儿,还绑着俺,俺要去官府告你们。”
贺诗韵冷笑,冰冷的目光似寒霜,凝视着风氏,“好啊,你去告啊,俺看看谁有礼,大过年的跑来俺家辱骂不说,还到处泼洒粪便,俺算看出来了,你家的人从根上就已经坏到底了。”
“丫头,你看你要咋个处置,叔一定让你满意。”高村长义愤填膺道,看向风氏的眼神都带着失望和厌恶。
“丫头,这委屈决不能够受,这大过年的,干这么恶心的事,也就只有这疯婆子做的出来。”孟氏咬牙切齿,对着风氏呵忒了一口痰。
这时白菊和贾氏从屋里出来,借着月光贺诗韵看见她们脸上也被抓伤了几道,心中怒火中烧。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贺姑娘,俺把这个小杂皮给带来了,给你们赔不是。”
所有人随声望去,就见风沙挺着大肚子,牵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此刻男孩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小脸委屈巴巴的,猩红的眼里透着一丝害怕。
“还不快跪下赔不是,就你回去乱说话,导致两家误会,你这杂皮。”风莎怒斥男孩,说完不忘揪着他的耳朵,踢他两脚。
姐弟俩在家商量好的,过来演场戏,把姑姑救回去。
“哇…,”男孩哇的大哭,跪坐地上,嘴里含糊不清道:“俺,搓了。”
风氏见风沙对着侄儿又是揪耳朵,又是踢,对着风沙大骂:“你这贱蹄子,你这做姐姐的,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
风莎此刻真不想与风氏有任何关系,这姑姑平时脑子挺灵光的,今儿个怎么就犯蠢。
不理会风氏和大哭的弟弟,看着贺诗韵眼里带着歉疚,“贺姑娘,俺替俺姑姑和弟弟给你配不是。
说着右手扶着腰挺着大肚子就要跪下,心里等待着贺诗韵赶紧说不用跪,拦住她。
然而等她快要跪下了,也不见贺诗韵说话,最后风莎一咬牙跪下,这个耻辱她记下了,等她把孩子生了,跟她没完。
贺诗韵嘴角冷笑,这两姐弟不愧是一根藤的瓜,阴坏阴坏的,想要借着弱势,博大家取同情,而让人觉她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经受不住众人的舆论,而放了风氏。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有些心疼道:“风莎你赶紧起来吧,大着肚子跪挺难为你的,你姑姑的错,咋个你赔不是。”
“就是,你姑姑的错,跟你没关系。”
“贺丫头,这大冷天的,错的是风氏,又不是她,你赶紧让她起来吧,肚子里还揣个娃。”
贺诗韵看向那人,“腿长在她身上的,起不起来是她的事,俺又没有让她跪,你若可怜她,你去扶啊。”
那人被噎,顿时不说话了,却也没有去扶的意思。
风莎面色难堪一瞬,随即又笑了,“俺替姑姑赔不是,是应该的,你们不要这么说贺姑娘。”
“贱蹄子,俺侄女肚子里的孙子要是有个啥,俺跟你拼了。”风氏对着贺诗韵怒吼。
贺诗韵走过去对着风氏就是几个巴掌,“啪啪啪啪”响声惊呆众人!显然没料到贺诗韵居然会打人,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她打人。
风莎先是惊!顿时气的咬牙,眼里闪过一丝愤恨,双手不自觉紧握。
风氏被打懵了,耳朵嗡嗡作响。
那跪地的男孩小身板瑟瑟发抖,不知是冻的发抖还是吓得发抖,瞳孔惊惧中带着愤怒。
“嘴巴不干净适合闭嘴,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捏住风氏嘴巴喂塞了进去。
药入口即化,等风氏回过神时,已经晚了。
想问贺诗韵给她吃了什么,却发现说不出声,风氏顿时慌了,在地上挣扎。
其他人吓一跳不会打傻了吧?
然而没人理她,只觉得她又发疯了。
贺诗韵走向风莎,冷冷道:“你还不起来,这么跪着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风莎一听对孩子不好,眼神惊慌,当即挺着笨重的身子,从地上站起来起来。
贺诗韵看着风莎肚子,越带嘲讽道:“哟,你这肚子比其他人都要大,若不是知道,俺还以为你这肚子都七个半月了呢?”
风莎一惊!神色出现一抹慌乱,随后快速隐藏,有丝丝不悦,“贺姑娘,你这什么意思?”
贺诗韵可没有错过风莎眼里的那丝慌乱,不由得打趣道:“你慌啥,俺只是说你这肚子像七个半月的而已?也有人怀孕看起来像八个月的都有。”
“俺当初怀俺儿子时候,看起来就像八个月的,”人群一个妇人插话道。
风莎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诶,这风莎肚子看起来真像七个半月的,莫不是怀的双胞胎。”
“不像,应该是肚子里的孩子大。”
“贺姑娘,俺替俺姑姑给你赔不是,你看这天这么冷,能不能放了俺姑姑。”风莎看了看地上冻的瑟瑟发抖的弟弟和姑姑忍不住心疼,低声祈求道,眼中含泪。
贺诗韵双手抱胸,好笑的看着风莎,冷冷问:“不打算解释解释,你弟弟做的好事?大过年的,你弟弟来俺家两次要糖果瓜子,俺们没说什么。
他倒好嫌少,还质问贾姐,白菊也就说了他一句,他反倒委屈了,回去就跟你姑姑告状,说俺们对他又打又骂。
今早上的那些孩子可以作证,俺们有没有打。
你姑姑大过年的跑来俺家辱骂白菊还泼俺家门前大门粪水,就没想过后果。”
贺诗韵刚说完,立马有一个小男孩站了出来,还原早上发生的事。
顿时人群看那个风氏侄儿眼里都带着嫌弃。
“真是太不要脸了,这是什么父母教出来的。”
“哼,若是俺的娃子,俺绝对将他打死。”
“俺就说,贺丫头家可不会做这样的事。”
“哼,人家的糖果瓜子不要钱似的。”
小男孩此刻更害怕了,眼泪婆娑,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地上的风氏听了只觉得都是贺诗韵安排好的,她侄儿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