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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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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删就算了,弄成手机铃声是什么情况。

    嫌她还不够社死吗。

    “不行!”初桃简直要炸毛,条件反射地扑过去,“删掉!不许保存。”

    靳予辞早就预料到她下一步动作,鼠标拿在自己手里,避开她的触碰,她不依不饶和他抢,靳予辞是坐着的,可灵活度和敏捷度丝毫不逊于她。

    初桃心急如焚,只想快速删掉那条尴尬的录音,动作仓促,一不留神,鼠标没抢到,人猝不及防扑到了他的怀里。

    不偏不倚,四目相对。

    她软乎乎地贴着他的胸膛。

    隔着一层衣衫,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无形加快的心跳声,她一缕碎发从耳际掉落,尾端轻轻扫过靳予辞轮廓分明的锁骨,越轻越痒,呼吸也越仓促。

    怀里的人没反应过来,睁着困惑的盈盈双眸,可能满脑子都想着她那叫老公的录音,没注意,自己现在和他贴得有多近,柔软的弧度几乎趴得变形了。

    靳予辞视线一垂就能扫过大片似雪的白,喉骨间涩意明显,嗓音瞬时沙哑:“桃桃,你别勾我。”

    他清心寡欲很久了。

    很难对她再克制。

    上次,她不过是在浴室落下一件小衣裤,他就很难再自持克制了,她不在的时候他可以要多正直有多正直,她一旦出现,他只会愈发禽兽。

    初桃站稳双脚从他怀里出来,面颊不知因为录音还是刚才的投怀送抱,温度和红润始终没下去过,她整理好语气,“能删掉吗。”

    “可以。”

    “真的吗。”

    “你每天叫三声老公,我可以删掉。”

    “……”

    还带这样做买卖的。

    每天叫老公和让他把录音作为手机铃声被所有人听见,初桃只能选择前者,思忖一会儿勉勉强强答应,“那好吧。”

    她站在旁边,看着靳予辞把录音删掉。

    他修长的手指拨弄鼠标,视线落于屏幕上,自然得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啊?”

    “专门给我送水喝的吗。”

    “不是。”初桃想起唐复的话,因为刚才录音的事,她酝酿好的话都被打乱了,“我是想找你谈谈的。”

    “谈什么?”他转动皮椅的方向,面朝于她,俊颜情绪不显山不露水,“哄我吗。”

    “差不多。”

    “我很难哄,你最好拿出点诚意。”

    不然没辙。

    初桃的思绪再次被打断。

    之前的靳予辞在她这里不会有太明显的少爷脾气,实际上他比祖宗爷还难伺候。

    “我也想有诚意,但我不会哄人。”初桃脸上的温度褪下来,指尖微微蜷缩很是为难,“你想要我怎么哄。”

    “说点我喜欢听的。”

    “……叫老公?”

    “说你爱我,只爱我一个,这辈子离不开我。”

    靳予辞一瞬不瞬目视她的眼睛,“假的我也要听听。”

    诚意不够没关系,他会自行脑补。

    许久,初桃都没反应。

    靳予辞等待的情绪慢慢低落,他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从她回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他就在为难她。

    “可是。”初桃开口了。

    是转折点。

    以为她不想说,靳予辞视线移开了。

    “你说的这些,不是假的。”她补充。

    他瞳孔一震。

    长时间的患得患失以至于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下意识认为,这是不是她为了哄他开心才说的话,如果是的话,那她做到了。

    靳予辞薄唇微动,冷哼,“算你哄好了。”

    他端起她送来的水杯抿了口,普通的水,口感有些回甘。

    工作结束,晚上,唐复把他们夫妻两个叫去聚会。

    结了婚,领了证,结果一帮好兄弟连喜糖都没有,婚礼更是遥遥无期,怎么着也该和他们交流交流,他们不怕秀恩爱,之前又不是没被秀过。

    初桃许久不见他们圈子里的人,本来人就多记不清名字,六年不见基本都忘得干干净净,其他人不知道,宋寄她是有印象的,还有一个好哥们是段舟。

    出来玩,他们为了喝酒泡妞,宋寄则非常专注地挑歌听歌。

    长沙发,初桃陪靳予辞坐一块儿,唐复握着一杯酒晃晃悠悠走来,看他们坐一起,比自个儿脱单还开心,“这样才好嘛,哥几个以后就等喝你们喜酒呢,婚礼有打算吗?”

    靳予辞:“暂时没有。”

    唐复:“咦,那我上次怎么听段舟说你想打听巴厘岛,不是办婚礼吗。”

    “……唐复。”靳予辞冷眼扫过去,“闭上你的狗嘴行吗。”

    “不好意思,说漏嘴了。”唐复一点也没怕,转个身到初桃那边,殷勤地给倒上酒,“和你们喝杯酒赔罪吧。”

    “她不能喝酒。”

    “一点都不能喝吗。”

    “嗯。”

    “怎么和宋寄一样,太娇弱了。”

    宋寄人是在那边调歌,耳朵却很灵敏,听到唐复大嗓门过来,拧眉道:“你又想整我什么?”

    听他这语气,之前被唐复整过不少次。

    要怪就怪宋寄太好欺负,唐复平时被段舟靳予辞压着,只能挑软柿子捏,被逮到后嘻嘻哈哈,“我说你太娇弱了,酒都不会喝,女人也不会泡,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宋寄噎然几秒,“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来者不拒吗。”

    “那也不像你一个都没有吧。”唐复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好歹是兄弟,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哥送给你。”

    宋寄没说话。

    “说罢,喜欢样的?”

    宋寄还是没说话,看了眼初桃和靳予辞,在他们旁边坐下,告状似的,“辞哥,能不能管一下唐复,他吵死人了。”

    每次都

    打趣他。

    谁让他是这圈子里最异样的存在。

    “老实点。”靳予辞看向唐复,终于开了口,“处男怎么了,关你屁事。”

    “……”

    唐复脊背凉凉的,怎么感觉靳予辞代入感这么强呢,他不会也是吧。

    初桃听着他们的谈话,问道:“宋寄声音变好了吗?”

    朝靳予辞问的,回答她的是宋寄:“嗯,好一点了。”

    之前声带有问题,面部也毁容了,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看起来是个帅气腼腆的大男孩,和水吧的阴郁大叔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初桃记得六年前她恳求他帮助靳予辞,他拒绝了,后来还是站出来了。

    她应该和他说声谢谢的。

    “还是现在好,和朋友在一起多开心。”初桃感慨。

    宋寄“嗯”了声,是挺开心的,可之前在水吧的感觉也不差,生活充实又安静。

    “是啊,和朋友在一起多好,可惜段舟叫不过来。”唐复唏嘘道。

    初桃看过去,“他?”

    提起这个名字,她想起来,他很低调,但每个场子都有他的身影。

    “还不知道吧,虽然你和阿辞领证的速度很快,但是段舟比你们还要遥遥领先。”唐复忍不住八卦,“嫂子你绝对想不到,他现在都当爹了。”

    “啊?真的假的,他都有孩子了?”

    “是啊,都这么大了。”唐复比划,“小孩子长得很可爱,脸蛋圆滚滚的跟小猪似的。”

    “……”

    难为他形容得这么形象。

    “那孩子妈是谁,孟冬意吗?我好久没和她联系了。”初桃想起孟冬意,都快忘记她的样子了,她出国刚开始和孟冬意有联系,后来就失联了。

    “这个吧……”唐复轻咳一声,“其实孟冬意这个名字,是现在的禁忌,段舟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但是他不在。

    而且初桃就算提起了,他也拿她没办法。

    初桃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想知道孟冬意的情况,唐复怕有人告状,就没吭声了,使了个眼神,让她去问靳予辞。

    “你知道吗?”初桃凑到靳予辞跟前。

    “我对八卦没兴趣。”

    “可是我想听。”

    “叫老公。”

    初桃眼神幽怨,这点小事儿都要提要求吗。

    “不叫。”她别过脸,“靳予辞,靳予辞,我就喊靳予辞。”

    “你不是答应过我每天至少叫三声的吗。”

    “我不可以耍赖吗。”

    “……”靳予辞嗤笑,行,算他输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想从他这里套出点关于孟冬意的消息。

    唐复都不敢说,其他人更不敢得罪段舟把他的事情四处张扬出去。

    初桃孤立无援,没理他们,跑去点歌机面前点歌,宋寄也在这里,看她一脸不乐意,“怎么了?”

    “没

    什么。”初桃手指滑动屏幕,“他们都不和我说孟冬意的事情。”

    作为朋友,她挺担心的。

    孟冬意完全是失联的状态。

    “她啊。”宋寄停顿,“应该挺好的吧。”

    “你知道吗?”

    “我知道得不多……”

    宋寄也不是爱八卦的人,了解的很有限,只知道孟冬意之前生了个孩子,丢给段家后自己跑了,现在那孩子挂在段舟的名下,因为这孩子,段舟和之前的联姻对象也没戏了。

    初桃眉头时不时蹙起,怎么也想不到孟冬意会做这么大胆又利落的事情,孟冬意说过,她要做的就是毕业后离开,她说的离开不是离开安京城也不是像初桃那样暂时留学,她的离开,是再不回来。

    她想法那么决绝坚定,所以一个孩子不可能阻止她离开的步伐。

    初桃继续好奇:“那孩子是段舟的吗?”

    宋寄不确定点头:“应该吧。”

    他们都见过那小孩,儿子像妈,和孟冬意很像,和段舟两分相似,但性格天壤之别,先前不是没人调侃那孩子不是段舟的,让他去做个亲子鉴定。

    段舟没做。

    是不是亲生的都不重要了。

    这孩子没人养,最后就是落在他手里。

    何况,那是孟冬意的孩子,是她临走前,唯一留下的纪念。

    有服务生为他们送来果酒,闻着香气四溢,初桃拿了一杯,感慨道:“宋寄,你真是个好人。”

    他们瞒着的他都愿意和她说。

    六年前明明果断拒绝她的请求,却还是站出来帮助靳予辞,刀子嘴豆腐心。

    “之前靳予辞的事,我一直都想谢谢你。”初桃浅浅尝了口酒,笑得梨涡浅浅,“当时以为你拒绝我了,没想到还是出手了。”

    “和你没关系,我们都是朋友。”宋寄也拿了杯酒,不承这个情,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和别人没关系。

    不远处,唐复看这两人谈得挺投机的。

    宋寄年纪最小,心智也不够成熟,和初桃在一起,跟大学里两个小学生似的,很单纯。

    “辞哥,你不好奇他们两个说的什么吗?”唐复问道。

    “不想知道。”靳予辞没好气,他对初桃太意外了,这妮子和谁学的会这么耍赖。

    今晚就耍赖了,以后每一天的老公,她都不会再叫的。

    时候不早,靳予辞打算带初桃回去的时候,看见她小脸通红一片,皱眉问宋寄:“什么情况。”

    宋寄想回答,又一头栽到旁边的沙发上。

    两个不擅喝酒的菜鸡都喝醉了。

    并且毫无意识到自己的醉意,嘴里依然振振有词呢喃着什么。

    “不是说了你不能喝酒吗?”靳予辞冷着脸把初桃提溜起来,摁在怀里抱着,“你不长记性吗?”

    初桃个头小小的,被他拎的毫无反手之力,索性抬起两条细小皙白的胳膊缠住他的脖子,额头埋在男

    人温热的胸口,吞吞吐吐:“你好凶啊。”

    声音软糯糯的,听得人不由得心软。

    算了。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反骨。

    唐复过来收拾宋寄残局,叹了口气,“好好的,你灌嫂子酒干嘛。”以后等他醒来,少不得要被靳予辞算账了。

    宋寄比初桃清醒一些,“啊……我没有,是她灌的我……她说谢谢我帮你什么的。”

    谢谢他帮助靳予辞之类的话,两人互相客气推脱,就喝了起来。

    靳予辞没工夫算账,把初桃打横抱起就出了包间,她太轻了,一只手就能提得动,像抱小孩似的,也和小孩一样闹腾,唇间的温热气息喷薄在他领口,似有似无地呢喃:“靳予辞……我好……难受。”

    “谁让你喝酒了。”

    “我真的……好难受。”她勾着他的脖子,迷离的眼眸浮起浅薄的雾气,“我不想和你分开。”

    他的步伐慢下来。

    醉醺醺的状态下,她眼神迷离脸蛋酡红,声音又软又沙,每一声都往人的心底钻,靳予辞面色沉着,嗓音低柔地哄着:“我们没有分开。”

    初桃似乎没听见,仍然在说自己的。

    听着含糊不清。

    歪脑袋靠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感知到他的体温和心跳,很真实感官却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她眼睛睁开又闭上,“可是……我们不能不分开啊……不分开的话……你会受到伤害的。”

    她现在的记忆,回到了六年前。

    站在电梯封闭的空间里,靳予辞纹丝不动,只有抱着女孩的手劲慢慢地加大,她身上很香,发丝间的香气混杂着果酒的气息,身子也很软,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

    他低头,眼角已经泛起红色的血丝,“我会受到什么伤害?”

    她思维混乱,摇头不说话。

    靳予辞循循善诱,“嗯,你觉得我会受到什么伤害?”

    “很多很多……”她趴在他肩头上,声音很小,叙述得温吞吞,“你父亲曝光你的黑料……还那个谁,都在欺负我们……”

    她一时没想起来顾从深的名字,只记得他做过的过分的事情。

    这都是直接伤害到靳予辞的。

    “对不起。”她瓮声瓮气地为六年前的事情道歉,“我也很想很想见你……可是他们不让……”

    只在最后,她才在孟冬意透露的消息后,见到靳予辞最后一面,知道他还算安好后才离开。

    站在酒店门口的廊下,靳予辞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指尖泛冷,他唇齿间咬出一个字:“——我知道了。”

    兼职司机的助理将车停在最近的地方,过来开车门的时候,靳予辞吩咐一件事:“帮我查一下六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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