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43
小得几乎快听不见的一声“哥哥”。
越小越软,反而越能激起他骨子里的那股劲儿,无法避免幻想此时如果在身下这样求饶是什么样的情景,难以收敛抵御,愈发变本加厉。
靳予辞低头看了看软玉似的小姑娘,只觉喉间干涩,莫名闷热。
她衣领微微敞开,隐隐约约可见白皙弧度,锁骨间印着的一枚朱砂痣像是被画上去的,鲜明透亮,周遭洇着淡淡的红印子和水渍,是他刚才的杰作。
尽管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因为声音太小,靳予辞掰过她的下巴,又在唇际亲了亲,撩着坏笑,“没听见,再大点声音。”
“靳予辞……”初桃脸颊的温度飙升,声音越来越细小,眼眸泛起雾蒙蒙的委屈,“你这人怎么这么得寸进尺。”
“没办法,天生的,要你调教才行。”
和混蛋是讲不出半点道理的,他就是这样浑,坏都是写在明面上,丝毫不藏着掖着,她能拿他怎么办,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初桃睫毛不禁颤动,“你真的想听吗,你不觉得肉麻吗。”
怀里的小姑娘哪里都软,亲一下都能眼角泛红,柔软的头发丝不经意地往领口里钻,靳予辞抬手给衔了出来,半眯眼低头,没个正经地笑了声:“那换个。”
“换什么。”
“叫老公。”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叫老公也行。
不过是觉着她叫哥哥的声音新奇又勾人。
以前靳予辞没察觉,现在不得不想到段舟那小子,和孟冬意既是伪兄妹又是情侣,天天过得不是自在死了。
初桃就知道自己不该和这个浑种讲道理和商量,像个小动物屈身圈成一团,认真脸:“不行,我们没结婚,你不要占我便宜。”
第一次恋爱,她的观念没那么放得开,老公这样的正式称呼是要放在领证之后才叫得出口的,哪是现在就能随便喊的。
“那就叫哥哥。”
思忖一会儿,知道他讨不到好处饶不得人,初桃被磨得没办法,主动抬手抱着他的脖颈,让自己稍稍起来一些,贴近他耳侧,脸上的热度愈升一个度,“靳予辞……哥哥。”
“再叫一声。”
细密的睫毛眨了眨,她又轻轻叫了声:“哥哥?”
声音不大不小,软度刚刚好,清晰地萦绕回荡,感受到脖颈两只温软小手似有似无的触感,靳予辞略一迟疑,乍然失神,漆黑的眸底深邃难测,箍着她的力道也不自觉松散,他喉结不受控制滚动吞咽,闭了闭眼睛,体内的火难捱。
很热。
“你怎,怎么了?”初桃小心翼翼询问,“不舒服吗?”
靳予辞“嗯”了声,声线格外沙哑暗沉,眼底的欲围绕她纯净无辜的小脸,“玩大了。”
“什么?”
“有点难受。”
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靳予辞已然起身,拿起矮几上的矿泉水瓶,拧开后猛灌一
大口,冰冷的水适时浇凉他愈发难受控制的意识,却杯水车薪,那股子冲动随时都可能迸发。
在初桃懵懵然的时候,靳予辞将空了的矿泉水瓶扔垃圾篓里,随手转身离去,背影利落步伐迅速,看得她越来越困惑,不是按他的意思叫哥哥了吗,怎么反而不和她说话了。
靳予辞回了自己的房间,初桃不明所以在门口等了会,许久没见出来,她敲了两下门,仍然没动静,从原先的困惑逐渐变为担心,又等一会儿她终于没忍住拧门进去。
房间里没人,浴室那边传来水流哗啦啦的声响。
原来是在洗澡。
她舒缓一口气,准备出去的时候,浴室的门突兀开了。
冲完冷水澡,靳予辞身上没有热腾腾的雾气,黑色的碎发和面庞沾着一些水滴,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流落,常年保持健身的习惯,宽肩窄臀,比例极好,劲瘦而不夸张,腰腹间系了条松松散散的浴巾,位置偏低,隐约可见深陷下去的人鱼线,不经意间透着禁欲的性感。
初桃呆愣原地,下意识错开视线,可已经迟了,这次她比前两次看得更多更全。
靳予辞也没想到自己房间何时多了个小姑娘,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碎发,迈着大步走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_[(()”
“偷窥我。”
“不是。”初桃忙否认,“我看你刚才好像不舒服,有点担心,所以就来看看什么情况。”
敲门也不回应,过去这么久,她能不担心吗。
“哦。”靳予辞似懂非懂,薄唇挽起散漫的笑,“借着担心的名义偷窥我?”
“……”
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快点穿好吧。”初桃背过身,“我什么都没看见。”
男生穿衣服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靳予辞就潦草穿完了,头发的水也被擦拭得差不多,他眼眸比刚才清醒不少,沾了些水,灯光下盈着亮度,“被看光的人是我,你羞什么。”
“……”初桃半分理不占,“不早了,我走了。”
还没转身,就被靳予辞拉住手腕,直接从背后捞入怀里抱着,他下巴轻轻靠在她柔软的发顶上,“再陪我一会儿。”
“你没事就行了。”她咬唇,“我怕你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
她真的在担心。
因为那年冬天他赛车出事的原因就是状态不好,养病期间心绪漂浮不定,这些可能和宋寄有关系,她刚才不小心拿了宋寄的乐谱,怕让他触景生情。
初桃单纯得没有想到其他方面,看他一切正常放下心来,“没事就行,我去睡觉了。”
“就这样走了吗。”
“那还要怎样。”她转过来,男生琥珀色瞳孔倒映着她温静的小脸,“要晚安吻吗?”
她今晚简直要人命。
天真无知地来勾引人。
靳予辞放开了她,再这样下去,他很难保证在这样
() 的夜晚下不会对她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男生克制力再好也禁不住三番两次的挑火,偏偏她自己不自知,漂亮脸蛋微微仰起,似在等待他。
“不要了。”靳予辞嗓音经过克制后变得沙哑暗沉,“明天再亲。”
她一知半解地,没弄懂他怎么回事,“哦……”
“我怕亲出事。”
“什么事。”
他快要拜服给这姑娘了,她是一点都不懂吗。
靳予辞摁了摁眉心,继续压着对她的那股火儿,朝侧后方指了指,“看见那张床了吗?”
“嗯?”
“我怕亲着亲着,把你摁上面做了。”他和她隔着有几十厘米的距离,气息却危险地逼近,眸底暗沉得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吞噬。
初桃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两步,朝他看看,“那你刚才难受也是……”
也是因为在音乐室弄的吗。
不是,他们又没做什么。
只是保持同一个方位亲了下,她哪能想到他会这样,轻而易举地就会发生异样。
“不好意思。”初桃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玩过火了,一边说一边退,“我离你远点,拜拜……”刚才的晚安吻就当她没说。
像是逃脱陷阱一般那小步伐迈得飞快,却在开门的时候被男生的长腿追上,靳予辞反手将她捞来,摁在墙板上,一只手捧着她的后脑,肆无忌惮吻了下去。
初桃懵懵然。
不是会难受的吗。
靳予辞的吻从不克制,一直蛮横像是将人生吞,咬着她柔软的红唇,撬开贝齿汲取一寸又一寸的呼吸。
“好……好了……”初桃的声音被吞没着,不由自主抓着他的衣服,声色细细碎碎的,“你不是难受吗……”
他停下来,双眸对她早已不再掩饰,是明目张胆的欲,“不亲你更难受。”
想过了,就算难受还是想亲。
就算再冲个冷水澡也不想放她轻易走,明知放纵,仍旧沉迷。
看她被吻得气喘吁吁的,靳予辞低笑,“你好笨,怎么这么久了还不会换气。”
“我……”她哑口无言,“我不会。”
这些事情,她的反应比较迟钝,未谙世事。
“你有没有感觉?”他循循善诱,一步一步引着她的思维走动。
初桃完全不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感觉。”
“没有吗?”
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眸子抬起,摇摇头,她会有什么感觉。
自家姑娘纯成这样,靳予辞太想引导她后续的事情了,又舍不得对她轻易下手,按捺着心绪,“以后就知道了,去睡觉吧,晚安。”
“嗯,晚安。”
初桃羞过的脸颊温度就没褪下去过,走的时候像个溜走的兔子落荒而逃,心跳止不住地快,她真的不理解他所说的是什么感觉,但他刚才亲她的时候,她确实有一种奇怪的异样。
说不出来,明明是靳予辞说难受,她好像也有一点。
初桃并不排斥和他的任何亲密行为。
从拥抱到接吻,再到更亲近的,她都不会排斥,甚至带有好奇和隐约的期待感。
回房间洗澡的时候,初桃看见褪下去的小裤上洇的痕迹,瞳眸不禁放大,红着脸给洗了。
她不淡定了,终于明白靳予辞话里是什么意思。
是这种感觉吗。
好奇怪。
关了灯,沉浸黑暗中,初桃枕在软乎乎的枕头上,看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一想到靳予辞,心乱无神,思绪乱飞,情不自禁用被子盖住小半张脸。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逐渐进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