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当夜
看着雷译的大夏国军装，刘荡还是无法理解，只问道：“你是个战士跟回到过去有什么关系？”
雷译只能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只是你过去与未来的量子纠缠之一，我们本身也是不确定的，现在我是个战士，可能在某些节点之后，我又是个科学家什么的，所以，你不可能真正回到过去。所谓过去，只是一种量子态。”
刘荡听得其实有点一头雾水，不过韩奕似乎听懂了，他看到刘荡呆在那里，便试着解释：“我想他是在说，他们并不是你真实的过去与未来，他们会根据你现在的情况而发生变化，也就说，未来可变，过去也可变，而你能做的，是改变他们。”
雷译听完直点头：“我发现你边上的这位眼镜兄很聪明。”
这令刘荡又惊讶的看着他：“其实还是不明白。”
韩奕慢慢坐下来，分享自己的认知：“你看啊，按照他说的，他只是你的量子纠缠态之一，说明他只是你意识的一部分，而不是现实世界的一部分，所以那并不是平行世界，只是意识世界。”
刘荡这才点点头，回想起前天杀死那个恶魔，也只是留在了罗密的记忆里，后来完全没有发生任何罗密因此而改变什么的客观现实行为，而那张赌约，依然还在。罗密以记不清为由，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到了这里，其实刘荡也模糊理解了，只道：“其实，我所谓的析构者，并不是在现实中穿越未来过去，而只是在意识世界穿越，产生的只是记忆，而非事实。”
“某种意义上说，记忆就是事实。”韩奕道。
“那其实我所谓的穿越，就是可以回到我意识的历史部分，对当时的我的记忆进行修正，然后影响现实世界的相关人的记忆？”刘荡认真分析思考着。
“按逻辑来说是的，但实际上会怎样，我们都不知道。”韩奕点头。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余蔚忽然开口道。
刘荡和韩奕看向余蔚，大惑不解：“怎么？”
余蔚摊手道：“不管怎样，跟你一起我觉得我有机会干掉天际使徒。”
刘荡万万没想到，这么一折腾，余蔚居然愿意跟自己一起行动了，虽然对她不抱很多期望，可毕竟此人长得好看，一路有说有笑也会轻松很多，思路打开后，刘荡便大概能理清如何回到他之前的意识部分，因为梦境本质上只是一种意识的自主运动，所以，他只要在昏迷时，或者做梦时，就可以实现意识在他整个人生时间线的相互沟通，而只需要找到自己的时间线，也就解决了问题。
刘荡看着自己的时间线，如果不仔细看的话，那时间线几乎可以说，若隐若现，但认真仔细看，似乎又能感受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用最快的速度经历了一遍，旁人看来，他像是在读条，他自己却看到了无限不一样的风景，联想起如果还需要仔细构建当时的场景的话，他主要记得的场景便是当时的出租屋。
没错，就是那间出租屋，再往前追溯，好像断了，因为，记忆也断片了。
但这个过程中，刘荡似乎又看到了殷期的脸，那脸还在对自己说：“抓住他们2人的手，带他们一起。”
刘荡听完，立即抓住了余蔚和韩奕的手，时光飞梭，余蔚韩奕也感受到了，直到眼前似乎从一片混沌慢慢变得清晰，这果然是3天前，刘荡睡觉的出租屋。
现在处于梦境中，刘荡连接的并不是现实中的某一刻，而是当时他自己的梦境时刻，所以场景并非清晰可见，更多处在一种似是而非的叠加态，仔细看一样东西，他可能什么也不是，但随便一看，桌子，凳子，床，都在那，以及还有躺在床上的，刘荡。
“靠，我才不要看刘荡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余蔚摊手白眼，便打开刘荡的房门，走了出去，韩奕也觉得看刘荡睡觉毫无意义，看到窗外是他记忆中的天河市，而室内的书桌上却有“广州虚拟影业的员工证。”
“广州是哪？”韩奕疑惑了一句，又走到阳台上，去欣赏城市夜景，一片漆黑，直到余蔚小声道：“韩奕，过来，这边房间还有一个人。。。”韩奕便走了过去。
刘荡也走到阳台，看着熟悉的天河市风景，不禁感叹。
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过来：“谁？”
身后的自己居然醒了，刘荡忽然一惊，诶？不会当时那夜梦里见到的，就是自己吧？怀着这个想法，他上前打趣道：“诶，你好，刘荡，你暂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他其实还想说，反正我不是来害你的，而是来帮你成长的。
可对方说话也很快，马上发问：“那你来干什么？”
刘荡看着刘荡的表情有点搞笑，尽管自己知道了很多，但当天晚上的刘荡，属于什么也不知道，那一脸懵逼样子自己都恨不得抽他一下，只道：“你现在才能看到我？”
当晚的刘荡仍然一脸懵圈：“我现在才看到你会看到你很奇怪吗？你站在我家阳台上鬼鬼祟祟，你干了什么？”
刘荡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额，我为了天际使徒而来。”
“天际使徒？”当夜刘荡疑惑问着。
刘荡听到这里，觉得自己毕竟不是那个量子纠缠态过去，而是实实在在的自己，他没必要像那个家伙一样扭扭捏捏，就认真的说：“这么说吧，天际使徒我们怀疑他是个天外来客，瞬间改变了地球人类的记忆，所以，我们来调查他。”
“哦？”当夜刘荡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这和之前的记忆就不一样了。
刘荡看当夜的自己这么呆笨，真有揍他的冲动，不过还是忍住了，只问道：“你现在知道你是析构者吗？”
“不知道。”当夜刘荡摇头。
刘荡看着不争气的自己，准备继续教他一些东西，但抬头看到余蔚和韩奕不在了，这令他有点慌，他会担心，如果这个当夜刘荡知道太多了，改变了一些东西之后，不会余蔚和韩奕就都消失了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刘荡只能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道：“想办法，帮我找回之前的记忆，这很重要。”
说完，刘荡起身，寻找余蔚韩奕去了。
直到刘荡在客厅找到了余蔚和刘荡，他们看着桌面上很多关于当前社会的信息，诸如一些时尚杂志，墙壁上表达当前社会的海报，甚至还有一些可爱娃娃抱枕，手办，等等，却与记忆中的世界截然不同，不过面对这些信息，韩奕与余蔚的态度也不一样，韩奕感到惊讶：“我感觉自己被骗好惨啊。”
而余蔚则不屑：“第四帝国不就是喜欢洗脑吗？编造这些虚假信息来控制他们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