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搞清问题
刘荡把自己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我相信天际使徒一瞬间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记忆。”
这一瞬间，韩奕是懵了，不过余蔚好像只是翻了一个白眼。
刘荡说完之后，其实还左右看了看，看看是不是会出现新的意外，哪怕在这荒郊野岭的山区破旧小军营，杀出一只野猪，也行。
意外的是，没发生任何意外。
这证明，在这个叠加态，他确实可以畅所欲言了。
“您继续说。”韩奕道，他充满了解谜的兴趣。
只是余蔚还是用那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刘荡顾不得余蔚怎么想怎么看，继续说道：“实际情况应该是，天际使徒是7月11号来降临地球，改变了我们很多人的记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全球，但，我们肯定是。”
“他是什么？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改变我们的记忆？都觉得他是个小时候的玩伴？”韩奕倒是提出来一个犀利的问题。
刘荡也想不明白，只道：“不清楚，如果是个外星人，可能就是侵略地球吧。”
余蔚不禁笑了笑，道：“呵呵，第四帝国在他的建设下那么强大，我怕是外星人都打不进来了，他有必要吗？”
刘荡无法回答余蔚的问题。
余蔚继续道：“另外，记忆被改变不改变又如何呢？你确定改变之前，我们就更好？会不会其实在拯救我们于水火？”
刘荡被余蔚的问题更是问到完全无法应对，这可不能说不是个点啊，谁说天际使徒来到了地球，就一定是坏事？说不定地球曾经是个地狱，他给所有人都改了一下，变美好了呢？
低下头，刘荡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记忆被改变真的很重要吗？我的一生就这样了，我并不觉得我缺少了哪一段的回忆。”余蔚又提出另外一个问题。
刘荡看着余蔚，他其实已经不想再跟余蔚就记忆的问题讨论下去，因为她说得很对，他无法想象，记忆被改变之前，地球会是怎样的景观，以及，有没有必要去回溯已经不存在的那些记忆。
唯一令刘荡无法接受的是，只要他一试图解析天际使徒，似乎就会发生巨大的意外，导致很多人死亡。而自己偏偏是那个析构者，最能发现问题的人。
“完了。”刘荡想着，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面前。
“什么？”韩奕问道。
余蔚也看向刘荡。
“搞不好天际使徒就是那拯救者，我这种身份的人，才是那虫，反派，鬼怪一类的。”
这话说完，不禁让余蔚笑了起来，韩奕倒是不同意：“那，用他的方式导致无数无辜的人死亡，不是一个正派所为吧？”
这倒是点醒了刘荡，他起了一阵好奇，想着如果穿越回天际使徒来之前的日子，不就可以看到以前的社会状态了吗？
刘荡仔细看了看余蔚的时间线，以及韩奕的时间线，发现2人都是在罗密的基地上车的时候认识的，再之前无法追溯，只有自己的时间线，他能把握，至于能追溯多远，他自己也不确定，便道：“其实我发现我是可以在梦境状态下，进行时间线穿越的。你们有兴趣看看我几天前的状态吗？”
“有。”韩奕道。
“没有。”余蔚道。
这两个不同的答案，刘荡心里早有预期，也不意外，刘荡也就选择不再看余蔚，而转向韩奕：“天际使徒到底是什么？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你对真相真的感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回到那个时期看一看。”
“我感兴趣。”韩奕连连点头，他是一个追求智慧的人，看得出来。
余蔚向韩奕，不知所措，她是一名大夏国战士，在她现在的人生观里，守护大夏国才是首要任务，只能道：“那。。。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啊，我得把车开回去，借的。”
说完，余蔚朝大门口走去。
看着余蔚离去，其实刘荡心里多少有点舍不得，又不好挽留，人家确实没有跟着自己这种来历不明析构者一起拯救世界的义务，遗憾之余想到，现在要怎么去到3天前呢？
“雷译，雷译在吗？”刘荡又想起了那位过去人雷译。
听到雷译的名字，余蔚似乎浑身一震，充满期待的四下看看，看看那个雷译到底是谁。
却只听到“叮咣”一声，好像有什么人掉落到了一堆零件杂物里。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果不其然，一个跟刘荡长得极其相近的人就摔落在那一堆零件里。
那就是雷译，他爬起来，摸着自己的后背哭诉道：“搞什么？正坐飞机呢。”
余蔚看到了雷译，却似乎一瞬间感受到了很多记忆，不过一时间说不清道不明，直直的看着他，想不太起来。
“余蔚？”雷译看到了余蔚，也惊呆了，但他并没有走近余蔚，反而退了一步道：“余蔚怎么在这里。。。”
余蔚看到雷译后，似乎情绪并没有朝着刘荡预想的方向变好，只有似曾相识的惊讶。
雷译站在远处，不敢靠近余蔚，远远的对刘荡说道：“你有事，可以找殷期，不用找我，他比我懂。”
“殷期太高冷，感觉不好打交道。”刘荡解释道。
“还不都是你自己，解决问题就行。”雷译并不觉得刘荡的说辞有意义。
“为什么你见到余蔚，不敢过来？”刘荡看到慌张的雷译，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
“这故事可长了，我相信余蔚并不想听。”雷译笑道。
“该不会是我跟你有什么感情瓜葛吧？”余蔚看着雷译，发出了灵魂拷问。
“额，如果只是这个，那我觉得我们还有得聊。”雷译显得很尴尬。
“那正好，反正不管什么事，余蔚也不记得了，那就过来聊点别的。”刘荡倒是毫不客气。
一边的韩奕也莫名其妙，但这勾起了余蔚的兴趣，毕竟雷译的情绪释放太真实了，如果只是一个路人甲跑过来跟自己说，和自己有什么过去记忆，大多数时候，余蔚会当成骗子一笑了之，但此时此刻，雷译的表现，那种眼神中的诚挚，却让余蔚内心有了很多的涟漪，不管真假，余蔚都想听听这位雷译究竟记得自己些什么，所以，余蔚想离开的心情又没了，只是看着雷译被迫走过来。
“当我成为析构者时，我确实没法拒绝你的每次呼唤。。。”雷译不得已，慢慢走过来，却偏偏站在了离余蔚较远的地方。
余蔚试图靠近他，他又后退一步，似乎有意避让。
“真的不打算说吗？”余蔚问雷译。
“你还是找时间让刘荡自己说吧，这事我无法启齿。”雷译低头，情绪低迷。
刘荡看了看余蔚，又看了看雷译，2人似乎确实有过什么羁绊，可能雷译犯过什么大错，看着挺难受，这氛围并不能继续下去，刘荡便问：“我怎么回到过去呢？”
这本是一个无解的问题，雷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道：“你自己应该知道的，只是你现在被困在现实中了，你的记忆也被改了，所以你现在想不起来。”
刘荡点点头，这不废话吗？记得起来还找你做什么呢。
雷译摊开手继续道：“你看看我，我是你的过去，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人？”
刘荡仔细看了看雷译，显然，确实是个战士，而且跟余蔚应该曾经隶属于同一个部队，否则不会这么尴尬。
“也就是说，我的过去，应该是个战士，后来。。。额，好像还是个战士。。。”刘荡本来一开始有一阵豁然开朗，却想到自己好像确实也是第四帝国的士兵，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只是，雷译的军装属于大夏国军装，而自己是第四帝国，阵营不一样了。但这跟回道过去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