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城镇见闻
“唔！唔！”
层主所在地，有人将贝灿拽入草丛，把她的嘴连同口罩一同捂住。
贝灿努力挣扎，脚像是在练无影脚。
“喂，同族伙伴，我是来帮你的。别害怕。”
那人松开手来，贝灿可算是碰到地面了。
贝灿继续装作小孩子，道：
“你欺负小孩！我要告诉主人！”
“哎哟，都已经与同族见面了，怎么还在装，你那声音也只不过是吃了变声丸。你根本没失忆，也不是小孩。”
贝灿得知那人将自己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也不装了，变回原本样子，道：
“你从何时开始知道的。”
“在你来到层主面前开始。别问我怎么知道，因为我有读心术，你那心里想法我看得一清二楚，外加些跟踪调查，这很容易。”
“你想干什么？我可不相信为仙族做事的人”
“呵，你现在不也是吗？半斤八两。”
“那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是？那你为何会信任以前是仙族的人？反而一直听他的？”
贝灿没有说话。
“明明是个懦弱、拥有官职就随心所欲的人，你又凭什么相信他？他从未把你当伙伴，只是把你当作推动他成功的工具，因为其本质流着仙族的血。”
“而你呢？傻傻地信任，目的是为了让我们了解外面的世界，傻子都知道，外面很危险，你这是借刀杀人，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仙族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如果你放弃这念头，我可以带你出去。”
“闭嘴。”
贝灿终于开口说话。
“你根本不了解他，也根本不了解我。我的目的是要揭穿那些仙族所谓的谎言，让你们知道外面是安全的，不再让那仙族统治与压榨。”
“而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结果呢？你在隐藏事实，因为任何当官的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事，这也是你们为什么要将我处死，彻底清除障碍，好让你们继续享受罢了！”
那人无奈，边叹气边摇头，道：
“因为你是魔族，我放过你一次又一次，本以为你能听得进去，可结果令人失望。你根本不知道揭穿后会发生什么后果。”
那人缓缓起身，徒步离开。
“你这是打算揭发我么？”
贝灿环抱双臂，盯着远去的人影，道。
那人听见，只撂下一句话：我无兴揭穿，房子坐东南，天意预料难，希果如我愿。
贝灿不知其句意，只知前面半句，他没有打算揭穿，并告诉贝灿那座房子的位置，但后面半句，她不明白。
不过，贝灿也不想知道。她拿起扫帚与垃圾铲前往东南方向，毕竟也只有那个线索。
………………
城镇处，希迁刚刚救醒那个大爷，见他没事，本打算走人，却被他留下喝茶，表达感激之情。
两人相对而坐，一个哈哈大笑，一个非常保守，大爷说啥，他便能接就接，不接，就听他讲。
希迁问其伤痕哪里而来，大爷放下笑脸，转而哀叹，讲述事情经过。
大概意思应该是以前还未换层主时，生活安逸，家庭幸福，店的生意也是兴隆。
但换层主之后，一切变样，税额增多，除去仙族开的店，许多店铺纷纷倒闭。他自己的店铺还在，只不过濒临倒闭。
收税之人贪得无厌，店铺倒闭，就将倒闭店铺的税额压在濒临倒闭之店铺身上。
也是如此，大爷的父母劳累过度，双双去世，店铺交于大爷之手，税额更多。
最终实在还不起，在希迁上一个收税的人也降临到其店时，他心中的愤怒暴发，反抗他们。
可是实力潺弱，无法敌过，被人揍，店被砸，之前才搞好，虽不想回忆，但伤痕却印刻在身体上。
因为希迁也是收税的身份，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激动，引发旧伤，但神情紧绷，没有感觉。
直到希迁说出那句话，他这才放松下来，感到疼痛，晕了过去。
“要是原层主还在的话，那该多好。”
这是希迁快要离开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开始担心后面的地点，之前收税的人又干了什么。
也引起希迁的思考，原层主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制止包招的管理。
第二个地点是药店。
希迁走进入药店门口，正打算开口。
“我要杀了你这家伙！”
一个壮汉握住拳头，猛地朝希迁冲来。
希迁看这情况，将脚向左一滑，右脚跟着左脚，移了身位，成功躲过。
但那门没有幸免，被他一打，凹了下去。
壮汉因没打到，更加生气，又打上一拳，希迁弯腰躲过，一个扫堂腿，壮汉重心不稳，倒在地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为什么我还是报不了仇！”
壮汉双拳捶地板，眼角流下泪水，淋湿地面。
“这位先生，你能否冷静一下？我只是来买东西的。”
“买个屁！我根本不相信你们这些仙族会买！特别是你这种为现层主做事的仙族！杀我妻子，砸我店铺，你们的良心都tm的喂狗了！拿完东西快滚！”
希迁叹了口气，扶起壮汉，让他站在自己面前一米远，壮汉不明所以，轻视着希迁。
“抱歉！我替前辈向你道歉！”
希迁弯下腰，向壮汉道歉。
现在换壮汉惊了，他从未见过仙族会道歉，这是第一次。
壮汉让他起来，也向希迁表示道歉，不该那么激动。
希迁见他友善起来，也松了口气，便问他为何这么激动。
壮汉哀叹，解释原因。
原本，他有幸福的一家，因为看见魔族如此贫穷，便开了家药店，有需要的魔族可以来买，价格低廉。
可是，自从层主一换，他们的家庭便落入地狱。税额大涨，无法提交。
他与收税之人谈判，请求降低价格，收税的答应了，可条件是用自己妻子押，壮汉不愿，他们便砸。
最终，妻子自己答应，不管壮汉再怎么劝都没用，她还是走了。
可是这一走，却是壮汉见她妻子的最后一面。
几天后，报纸发布，其妻子在层主那的监狱自杀了，原因是那些人的强暴，将妻子逼于绝路。
原本每年回来一次的他的女儿，因对自己没有保护好母亲，怀恨于心，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药店仅剩一人，就是他自己。
而那些收税的，一天比一天多，还强行让药品免费送与他们，壮汉想反抗，可是收税的实力强大，无法打败。
于是壮汉加强训练，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为妻子报仇，但现实击败他一次又一次。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有良心，有原则，如果一直是你，魔族也不会变成这样。”
希迁对着手中药盒发呆，回忆起壮汉的话。
希迁不敢相信，他所经历的事实竟与历史大相径庭。
他有点难接受，但还是相信那个历史。
因为历史是不可能被修改的。
第三个地点是“程”心书店。
希迁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想不起来。
他走入书店，里面黑漆漆的，看也看不见，希迁试着呼喊名字，没人应答。
突然，他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一根木棍向希迁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