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忆”的贝灿
“又是那座房子。”
希迁听完贝灿的描述，他开启了思考，一旁的贝灿靠着墙，看着希迁能想到什么。
“有了。”
不一会儿，希迁打了个响指，说道。
“什么？”
“等我的好消息吧！不过……”希迁环看四周，“得先委屈你住在这监狱半个晚上了。”
贝灿疑惑，转眼间答应。
“你先过来一下。”
贝灿过去，听希迁在她耳边说得话语。
……………………
“你是说……想要利用她剩余的价值？”
第二天一早，包招的住所便有人在谈话。
他双手交叉，手肘放在办公桌上，思考良久，问希迁道:
“你能确定她不会趁机造反？”
希迁拍了拍胸脯，道:
“相信我。”
“那，你们怎么看？”
包招转头问被他叫来的其他官员。
他们面面相觑，各执一词。
部分人认为贝灿可是他们抓了好久的通缉犯，谁也不知道贝灿有无留有其它的一招。
又有部分说希迁只用几下功夫便抓到了目标，觉得即使贝灿造反，希迁也有办法解决。
包招思来想去，不知要不要相信第一次到来这工作的希迁。于是道：
“你有什么方法，既能不让她造反，又能发挥她的价值么？”
“我已经搞好了，我去去就来，不过，她可能有点跟之前不一样。”
包招与官员目送希迁离去的背影，满脸疑惑。
怎么可能昨天与今天的人会不一样？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两三分钟后，希迁牵着贝灿的手来到包招面前，在旁人眼里，犹如是父亲与女儿在牵手散步。
只见希迁指着包招，对贝灿道:
“你知道他是谁么？”
贝灿疑惑歪头，上下打量包招，摇头道:
“不认识。主人，他是谁？”
贝灿声音一出，在场的官员都面露疑惑之色。
她的语气不像之前他们被打败之前，那种冰冷。而是……有点活泼。
更重要得是，她好像……叫希迁主人？而且并不认识昨天就已经见面的包招！
希迁见那些官员如此疑惑，又指着他们，问贝灿道:
“你环顾下四周，有你认识的人么？”
贝灿照做，确认无误后也说不认识。
官员再次疑惑，要知道其中还有被贝灿打了几顿的人，她居然也不认识。
这……是什么情况。
包招的表情耐人寻味，既有懵，又有怀疑，问希迁:
“希迁，你是怎么做到的？”
“动用了一些失忆仙法，再给她增加了一些我编得记忆，让她成为我的……仆人。”希迁微笑道。
包招一听，不敢相信，封锁记忆这能力他自己都难以学会，那可是三相镜才会的啊！
他自己离其只有一个境界，但根本突破不了，整个第一层，不管魔族住民，还是仙族暂居，他们的境界都比不上包招。
所以包招还算得上第一层最强了，而那些第一层的仙族都懒得修炼，毕竟突破一次，要耗上千万种材料。
它们有的价格昂贵，有的难以寻觅。加之仙族生活得安逸，更觉得修炼没用，还不如自己快活地生活。
除非想当官。
于是境界都低得很，更何况是贫穷的魔族，又更何况像希迁这种无业游民呢？
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接受事实，便问贝灿道：
“小……朋友？你知道你是谁吗？”
“知道。我名贝灿，是希迁大人的仆人，自己违反规定入狱，多亏了希迁大人的帮助，我能够自由活动。”
贝灿一句不落得说完希迁交给她的“记忆”。
听她说得如此顺畅，包招放松些警惕，然后问希迁该怎么发挥贝灿剩余的价值。
希迁神秘一笑，道:
“这个嘛……我已经搞好了，跟我来。”
话罢，希迁领着在场的官员出门，到达包招昨天带他参观的脏乱地点。
才看几下，众人便开始惊讶。
一眼望去，地面反射着灯光，犹如面镜子，亮晶晶的，那些垃圾早已不见踪迹。
“你别告诉我，这个地方是你叫她打扫干净的！”其中一个官员道。
希迁打了个响指，笑着说:
“就是这样，除了这里，其它地方也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干得，我可没帮过一次忙，并且，她还不需要工资，只听我得哦~”
众人已经不知震惊多少次，都夸赞希迁的厉害，并开始向包招推荐起来。
此时的包招，不知在沉思什么。
不用工资，这个条件对包招来说非常具有诱惑性。
不过，就算需要工资，包招也都会想方设法地找借口不会给，他至今还欠着一个人的工资呢。
一会儿，包招抬起头，拍了拍希迁的肩膀，道:
“不错，明天让她穿上清洁工的衣服，由你来监督。”
话罢，包招头也不回地走了，其余官员感慨了几下，散了。只留希迁与贝灿。
“既然真得成功了……”贝灿望问远方的官员离去的背影，有点不敢相信。
………………
昨天晚上，监狱中。
“你想让我装失忆？哼，愚蠢的计划。”贝灿并不相信希迁的计划能够完成。
“都还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如果成功了，不仅能够更快地收集信息，还能够让你收集你自己想要的信息哦。”
“……”
贝灿盯着眼前的希迁意味深长的笑容几秒后，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
“在我答应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自己想要的信息？”
“靠你之前那激动的表情推测出来的。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贝灿点头。
“因为封锁记忆的能力，在重新编入记忆后，会改变性格，考虑到台词与它的真实性，所以……”
希迁从储物器中拿出粉色药丸，然后交给贝灿，又道：
“这是变声丸，我的另一制品，一可以让你表情变得丰富且演技爆棚，二就是……”
希迁说着，看向贝灿，脸一黑，瞪大眼睛，道：
“你这种稳重声音，和你这副可爱体型外加失忆后的性格不适用，呵呵呵……”
“那真是抱歉哦。”
贝灿一听，脸也黑下，微微生气道。
“过来，我告诉你台词。”
之后，为了明天演得更为自然，希迁独自去往脏乱的地方，拿出罗盘，召唤出精灵、云朵、太阳。
希迁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三个清洁帮手会派上用场。
那三个东西清洁一个地方很快，只用三分钟就完成，大大增强效率，使之后表演的准备时间完全足够
…………
贝灿转头看向希迁，希迁的表情可不是看见计划成功的喜悦，而是在那沉思。
之后想到什么，才略微点点头。
“你怎么了？计划不是成功了么？”
“对啊，但包招的计谋可还在继续呢。”
“什么意思？”
“一句话，影子在别处。如果你懂了，你就知道了。走吧，明天就是你的工作日了。”
希迁离开，贝灿迷迷糊糊地跟着。
…………
第二天，贝灿换上清洁工的衣服，在一棵大树下谈话。
“按照计划行事，不要暴露。装着十颗变声丸的罐子在你口袋里，如果别人找你搭话，就吃下它，但要少用，我就做了这么多。”
“本以为能不装了，你这家伙……”
“放心，如果你探清那房子的底细，跟我说一声。找到钥匙碎片，被发现不要莽，想好借口，早找到早不用装。”
“那你怎么不自己进去？”
“我也想啊，可那个老头跟鬼似的，手拿喇叭，看我过来，便盯着我，太容易暴露了，连晚上都不例外。”
“说不定你能跟他打好关系，我一个有官职的人，无法与职位低下的人谈话，反而被他们冷嘲热讽。”
两人秘密交谈一阵子之后，听到一人喊希迁过来，说是包招要找他，希迁没办法，就地与贝灿分开。
[真是不懂，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为何能算到每一步呢？还有那句影子在别处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贝灿见希迁走后，边走边想。
也在这时，贝灿猛地发现自己完全不识路，回过头，希迁已走远，只能顺着感觉独自寻找。
在寻找的路上，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目的，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垃圾。
[明明我恨仙族，却要为他们打扫才能活命，真是可笑。如果那时候没大意的话。]
贝灿看着自己的手臂，封印的标志赫然醒目，也引起她的哀叹。
她往左看去，垃圾铲已经满了，但她还是没找到那座房子，也找不到垃圾桶。
没办法，贝灿吃下变声丸，找到一人，问道：
“大哥哥，你知道垃圾桶在哪么？”
虽说贝灿戴着口罩，但听到声音后，认了出来，便摸着贝灿的头发，道：
“哦，是你啊。垃圾桶就在那。”
贝灿看去，道：
“原来在那，谢谢大哥哥。拜拜。”
[我最讨厌被摸头了。这种装小孩的行为何时停止。]
贝灿满满怨怅地走到垃圾桶旁，倒下垃圾。
唰！！
一人突然窜出，摁住贝灿嘴巴，将其拉入草丛。
“唔、唔！是谁？”
………………
“哈？让我去收税且搞一些东西回来？为什么？”
“因为他们昨晚不知怎么回事，吃坏了肚子，正在病房里躺着呢。”
包招转头看去，希迁也随之看去，窗户里，一群人捂着肚子躺在那，满脸憔悴。
“额……好吧。”
希迁额角流下汗水，道。
…………
[可算到了。]
希迁站在熟悉的地板上，抹掉汗水，看着熟悉的人流，他微微一笑。
说实话，他本来是要徒步走到原来的城镇，因为包招以为希迁拥有仙力，能自己飞去，连个交通工具都没给。
他也不敢说明白自己的奴隶身份，因为在仙族观念中，奴隶与魔族的关系是好的。
这时如果奴隶将魔族押到仙族面前，等同于心中有鬼，搞不好要先观察个两三天。
有关系的魔族也不能行动，如果真变成这样，原本已经够低的效率，就为0了。
得亏希迁运气好，他遇到了熟人，用仙力将他带回城镇。
“让我看看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是……”
希迁手持清单，观看要去的地方。
统统记住以后，他去往第一个的地方：杂货店。
“走开！！！！！！！！”
一阵响亮的吼声，传遍整座城镇。
只见一位大爷拿着拖鞋，凶狠地对着希迁。
希迁额头流出冷汗，叫其冷静。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收税的！每次抬高价格，从千到万再到十万，从未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从我妈，我爸，再到我，你们是一次都没停过，把我妈，我爸吃死了！却从未有过一次悔改！”
“现在又找上我，告诉你，今天老子就站在这里，除非将我杀了，不然你们一分钱都别想要！”
[之前收税的人，究竟干啥了啊？]
希迁看这人如此激动，道：
“大爷，你冷静一下，我不是来收税的，这次的税不用收。”
“真的？”
希迁微微点头，叫他放松。
大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神情放松下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希迁上前察看，发现其身上有许多伤痕。
“幸亏我做多了一些恢复丸。”
希迁翻查自己的小包，拿出绿色药丸，放进大爷嘴里，一阵光亮之后，大爷好了，从昏迷的状态醒来了。
[难以想象，那些人在后面的地点所做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