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替身
倒也不是说很像，而应该是一模一样。
谢亭看着画像上的人都愣住了，除了身上的气质和年龄的差距，谢亭和谢檀因基本就是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谢亭喃喃说道：“你以前见过谢檀因吗？”
向玉理所当然地摇头：“我怎么可能见过他？这位除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基本上就不可能下山，我来学宫两年只有他离开璞玉山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但是没看清楚脸。”
谢檀因一直在后山闭关，他们这些小弟子是没有资格见到谢檀因的，所以没认出来谢亭的长相和谢檀因很像。怪不得璞玉山的长老都说在哪里见过谢檀因，原来他和谢檀因长得是这样的相似。
向玉摸着自己的下巴，用一种世风日下的奇怪眼光看着谢亭：“你该不会是和谢檀因有亲属关系吧？”
谢亭倒是觉得有这样的可能，这世上长成这样相似的人并不多，除非两人有血缘关系。可是没一会，谢亭就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剑尊不是没有家人吗？”
他记得《新生入门》那本书上曾经介绍过剑尊家中的情况，说是剑尊本人是孤儿，除了璞玉山的师兄弟们和顾玉成身边就再也没有相识的人了。
向玉沉默了一下，他犹豫解释起来：“倒也不是说剑尊是孤儿，其实是剑尊的身份有些奇怪。”
一般来说，宗门之中的师兄弟牌位都是按照拜入师门的大小来编排的，墨玉长老其实比谢檀因还要早进入师门但是谢檀因的辈分还要高一些。
“为什么啊？”这确实挺奇怪的，璞玉宗这样大的地方总不可能乱排位置。
向玉摇头，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之前听别人说剑尊根本不是先代璞玉山掌门的徒弟，而是······突然出现的······”
他来学宫的时候，谢檀因在后山苦修，顾玉成在前山教书，人人都知道两人是结契道侣但是他们之间的婚姻名存实亡。当年的向玉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猹了，他每天在野史馆上蹿下跳想要找一找谢、顾两人关系破灭的原因，但是却翻到了一些关于谢檀因的往事。
谢檀因原先也是璞玉山的弟子，他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根本就不属于璞玉山的核心。先代掌门知道这人才华惊人但是从来都没有将他收入门下，直到天纵英才谢檀因下山治理了一桩诡谲的山村疑案，璞玉山的人这才将他重视起来。
也是这件事情之后，谢檀因先是进入到璞玉山集英殿受到二十仙人的接待，后来就成了这代掌门的师弟。
“那为什么说他是突然出现的呢？”谢亭不明白，这两者之中本来就没有关系。
向玉叹了一口气：“因为谢檀因没有任何过往，在来璞玉山之前整个九州大陆之上根本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换言之谢檀因本就是游离于红尘、五行、天道之外的人，本就是方外之人，或者谢檀因根本就不是人。
两人越交流越觉得这个话题诡异，谢亭打了个寒战再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不过他觉得他和谢檀因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不然他失忆前早就来投奔自己这位亲属了。
“我们俩把这幅画还了去吃饭吧。”谢亭说着就准备上前收拾东西，向玉也跟着走到了墙边。他突然大叫一声拉住谢亭：“等等，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谢亭被他这样用力一拽差点摔倒地上，他站好之后拍拍自己的衣服：“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
向玉双手搭在谢亭肩膀上，神色非常认真：“你想想，其他人如果反应不过来你和谢檀因长得像也就算了，但是顾玉成作为谢檀因的道侣总能发现你和谢檀因长得很相似才对。”
两人结契这么多年，就算谢檀因他不是个东西，但是顾玉成对谢亭是多么痴情。他总能认出来谢亭和谢檀因两人之间的相似才对。不过他既然没有直接指出来，就一定有原因。
谢亭脑子转不过来弯，他问道：“什么原因？”
顾玉成吃惊问道：“你再仔细想想是什么原因？你该不会这都想不出来吧？”
谢亭呆了一会，有些茫然地摇头：“我不明白，你直接说吧。”
【唉！这小子呆头呆脑的，幸好有我在他旁边。】
【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了，还好有我。】
向玉用一只手使劲拍他的肩膀：“以后呀，你一定要多学习学习山下的话本，这样你就能快速成长为一个健全的成年人了。来我告诉你······”
谢亭看他招手就附耳侧过去，没想到向玉在他耳边大喊：“我给你说，顾玉成肯定是把你当做谢檀因的替身了！替身！”
向玉是用喊的，他说完之后谢亭感觉自己整个人耳朵都要聋了。但是这带给他的冲击并没有向玉的话带给他的冲击大，替身两个字不停地在他脑海回放，过了很久谢亭才迷糊地问道：“什么东西？你再说一边？”
恨铁不成钢，向玉着急地推攘他说道：“替身！替身知道吗！就是谢檀因把他抛弃了，他得不到这个男人，所以就要得到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来作为替代品，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就是你。”
向玉指着谢亭，他怕谢亭还听不懂就再说了一次：“他，把你当做了谢檀因的替代品。”
越说向玉越觉得自己分析的东西很有道理。谢亭和谢檀因长得像就不用说了，谢亭还是一个身份背景都是空白的新生，方便顾玉成控制。顾玉成毕竟被封为道门第一美人，他要是向旁人求爱，旁人肯定依稀就答应了，可是他这次碰到了这个傻小子才屡屡得不到回应。
【按照故事话本来说，这小子会拒绝。】
【但是顾玉成并不会放弃，并且还会强迫这个小子。】
【然后顾玉成就会囚禁这个小子，跟他玩强制爱。】
【妙啊妙啊。】
谢亭：······所以你觉得我听不见了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了吗？
谢亭直接打断向玉的幻想问道：“可是，万一不是替身呢？”
向玉笑起来攀着他的肩膀：“怎么？不是替身你还想跟他玩强制爱吗？”
谢亭：·····谢谢，我不是这样的人，给我爬开。
谢亭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问清楚为什么向玉笃定顾玉成把他当做替身。向玉看他表情越来越凝重也就不逗他玩了，他掰开手指头帮谢亭算账：“你想想，如果顾玉成不是把你当做谢亭替身，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
这人三番五次用心理语言骚扰他，这也算对他对他好？
谢亭凝重说道：“这不是对我好，他这是骚扰我。而且我觉得他对谢檀因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刻。”说道这里，谢亭声音低了一些，他小声说道：“我刚开学那天晚上在后山见到他的时候，他对谢檀因的怒火可不少，我还听到他骂谢檀因来着······”
“你不懂，这是因爱生恨，得不到的就要毁灭，小说里面都这么写。”
谢亭问道：“那，他说自己倒了八辈子霉跟谢檀因成亲······”
向玉说道：“这是生气了，你想你要是和别人成亲一千多年最后幡然醒悟对方是个渣男，你生不生气？”
“那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谢亭其实觉得谢檀因和顾玉成两人的关系很奇怪，哪里会有夫妻到了这种地步还要在这里干耗着不离婚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
“其实我也觉得谢檀因很不是个东西，”向玉倒是一点都没有隐藏自己对谢檀因渣男这件事情的看法：“一般而言，遇到这种事情我们都劝分不劝和，可是顾玉成他自己愿意，你能有什么办法？”
怒其不幸，哀其不争。连掌门都劝他们离婚，可是顾玉成就是不愿意。
“可是我觉得，这两人看起来很像是假结婚。”谢亭蹙眉。
向玉一听谢亭的想法立马摇头：“那你绝对想错了，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假结婚。我给你讲，道门对假结契的事情看得很严重，要是被人发现是假结婚整个门派都会被仙道院魁首彻查。谢檀因他毕竟是剑尊，我还是宁愿相信他是个渣男，他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谢亭确实不了解其中的情况，他看着墙上的画像叹了一口气。他明明只是个学生，为什么要经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他又做错了什么？
向玉看着谢亭：“都说了让你多看点话本，你要学习他们恋爱脑的思路，你不能用常人的思路去解构这些恋爱脑。赶明天哥给你买几本什么话本传奇，你学习一下，然后再去揣测顾玉成的想法。”
【不行，我觉得我真的是恋爱指导大师。】
【以后我要在仙碟上面开一个恋爱指导课程，专门帮助广大青年男女摆脱爱情烦恼。】
谢亭：你就这么自信的吗？所以那个之前因为单身到社交恐惧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