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虚幻与现实（2）
姜衍梦境。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吗？”
方钟自言自语，这时，方钟才看清眼前的姜衍。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方钟甚至面对姜衍有些惭愧。可随即方钟手捏法诀，两道古朴的玄之又玄的符文出现，猛地打进了姜衍的双眼。
“这是对你的‘奖赏’。日后有助于你的修道。”
方钟没有直面姜衍的目光，而是背过身去，走出了竹屋。而姜衍也在符文进入了眼眸后昏睡过去。
这一睡就是睡到了年节比试的前一天。梦境中的姜衍也在做着几乎相同的梦。
梦中梦里，姜衍见到自己所要守护之人，全都死去。母亲，姜尚，都是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眼前。那场面之真实，哪怕是现实中的姜衍也是一次次的抽搐，流泪。
而梦中，每一次梦到母亲和姜尚的离去，都会让他惊醒。
梦中，姜衍一次又一次的摩挲着守云，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定下来。在最后一场梦中梦里，姜衍深知，母亲和姜尚的死亡都是因为自己。
阴阳之道，修行到极致就会引来反噬，所谓物极必反。人格化为阴身和阳身，只有斩断其中一身方可破境。
可梦中梦里，姜衍的母亲和姜尚为了让姜衍走上巅峰，并且保持‘真我’，选择了献祭自己，去哺育姜衍本身，才使得有了镇压阴身和阳身得能力。
这一场梦中梦让姜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甚至是没有及时得从梦中梦里脱离，只是静静的，痴傻的看着天穹。
姜衍伸手，想抓住什么。可终究是一场空！
‘难道，真的是和峰主说的一样，我的守护真是那么的庸俗，狂妄吗？为什么我突破还需母亲和姜尚的献祭？为什么我到最后都需要母亲的帮助？为什么，我想守护之人到最后都是在成全我？’
姜衍在梦中梦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直到姜衍在梦中梦里听到了其母亲的话“衍儿，我的孩子。不要怀疑自己，不然我和你弟弟是为了什么呢？低头，看看脚下的路，这是一个叫姜衍的人走出来的。抬头看看天，你要拨开云雾见青天。莫要彷徨不前，我的孩子，我在未来等你。”
姜衍这才从梦中梦里惊醒。
‘不，我不要完整的阴身和阳身，我只要母亲，只要守护好母亲和十弟。’
姜衍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怀里的守云，眼眶已经湿润。但那眼角的泪滴却始终没有掉落。
现实世界。
泰岳峰。
“这届的年节比试，要在我华锦峰举行。”
方钟坐在峰主议事堂中，手指敲着桌子，不断的扫视其余的五位峰主。
“我没意见。”
“可以，正好让弟子去华锦峰突破一下。”
“附议。”
由聚宝峰峰主开头，随后的天罚峰与天玑峰的峰主也跟着附和。
“你们两呢？”
山主百里玄年对着圣峰与问鼎峰的峰主问道。
“年节比试终究是小娃娃的舞台，我也没意见。”
圣峰峰主诸葛印阳说道。
“我觉得不妥，虽是小娃娃的舞台，但自岳首山创建，到如今都是在泰岳峰举办，为何今年就非要在华锦峰举办？”
问鼎峰峰主燕扬天反问。
“有何不妥，你倒是说说？”
方钟不悦，直勾勾的盯着燕扬天说道。
“不合规矩，即为不妥。”
燕扬天对上方钟的目光，而其余五人略显尴尬。自华锦峰与问鼎峰创建起，两人就争斗不断。此刻两人的目光对上，已经让空间都有了些许的扭曲。
“规矩？规矩由强者书写，而我，刚好就是那个强者！我宣布，这一届的年节比试就在华锦峰举办！”
方钟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让聚宝峰和天玑峰峰主倒吸一口凉气。
这位是真敢说啊！他们俩人，聚宝峰峰主王守贵是管着岳首山的资源，虽是修为不弱于方钟多少，可实际战力，那真是连和方钟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而当代天玑峰峰主凌，则是小辈中的小辈。天玑峰是近代新秀，还没到一世时长，怎敢与方钟，燕扬天，剑九离，诸葛印阳等人相提并论。虽是战力不逊色多少，可论起辈分，在场的几人都是他祖宗辈的了。
“哼，你是昏睡了太久，脑袋都不正常了？还强者，在我面前，你也配自诩强者！？”
问鼎峰峰主燕扬天不屑的说道。
“要不出去练练？看来是我不问世事太久，只知道在小辈面前摆架子的家伙已经记不得我方钟的本事了是吧？”
方钟站起身来，那黄金铠甲瞬间附着在身上，此刻不大的议事堂内，方钟就犹如一轮大日般耀眼。
“好啊！那就试试你这不问世事的老家伙，能力是不是和你的口气一样大！”
燕扬天也站起身来，一轮血月自燕扬天身后出现。
“我也来凑个热闹！”
剑九离看热闹不嫌事大，也站起身来拔出天殇就迎上去。
座位上，只剩一脸平静的圣峰峰主诸葛印阳，和两个已经瑟瑟发抖的聚宝峰峰主王守贵与天玑峰峰主凌。
“够了，都多大的人了？成何体统？”
山主百里玄年黑着脸站起身来，这才让方钟，燕扬天，剑九离坐下去。
“这届的年节比试就在华锦峰举行，下一届再议。因为华锦峰打破默认规则，撤去护峰大阵，让灵气扩散到整个岳首山。以后的每一届年节比试都可被你们各峰承担，但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说罢百里玄年一挥道袍，径直的离开议事堂。
“我等，恭送山主。”
在百里玄年走后，方钟，燕扬天等人齐声说道。
“哼哼，没光彩几天，就要成为过往云烟喽。”
燕扬天略带嘲讽的对着方钟说道。
“这是造福岳首山弟子，我乐意。我针对的是你，又不是岳首山的弟子们，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心眼？”
方钟讥讽回去。
“你，你。”
“你什么你，好好学学说话吧你。”
方钟打断燕扬天说道。
“好好好，你就等着年节的比试上，打你的脸吧。”
燕扬天指着方钟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径直的消失在了原地。
“各位师兄弟，见笑了。”
方钟抱拳，嘻嘻哈哈的对着还没离去的剑九离和诸葛印阳等人说道。
“这是焕发第二春了？”
剑九离打趣的说道。
“滚滚滚。”
方钟一拳打空，剑九离大笑离去。
“恭喜师兄打破枷锁。”
圣峰峰主诸葛印阳抱拳说道。
“啊，谢谢啊，以后你圣峰的资源，就得分我们华锦峰一半了啊！哈哈哈哈哈！”
方钟拍着诸葛印阳的肩膀说道。
诸葛印阳黑着脸，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恭喜回归啊，等着你华锦峰再次震慑巫妖两族啊。”
聚宝峰峰主王守贵抱拳说道。
“好好好，还得多靠师弟了啊。”
方钟也是坏笑着拍着王守贵的肩膀说道。
“额，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丹炉里面还炼着丹呢，我得回去看看。”
王守贵尬笑一声，随后破空而去。
“晚辈凌，现任天玑峰峰主，见过华锦峰前辈。”
凌恭敬的抱拳行礼。
“好好好，英雄出少年。不错，这心法你拿着，辅助修行。”
方钟说着就从乾坤戒中掏出一本心法给凌。
“感谢前辈，晚辈无以为报，日后定当替人族扫清阻碍！”
凌抱拳激动的说道。天玑峰峰主虽是可以查看岳首山全部公开心法，但这可是华锦峰峰主的心法啊，这可不简单了。
“场面话就不必多说了，都是岳首山的师兄弟。战争时期，多砍几个巫妖就好。”
方钟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