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系统
“挑剔什么？！我看过了，搬来这里的哪里都是有助于我们的，况且这样一来也不会引起曲沛那一群人的怀疑。”
“你放什么狗屁？我倒要看看你那些瓶瓶罐罐能玩多久，还浪费了我手下这么多人，这话来回给我说了两年了！”
那件黑衣如同鬼魅，全然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她缓缓转动了身子，幽邃的眼神里像是见到了什么令她亢奋之物。
“我——”
“马上就要成功了。”
醉梦楼。
他百般无聊的伸着手接窗外的飞雪，零零碎碎的雪花落在他的手掌心，今年的冬，好像比以往的要暖。
他裹紧了一点自己的围脖，将手上的雪拍掉，就听见身后的开门声。
“林——”他有点激动，差点脱口而出心中的名字。
他又转念一想，她若是选择不告诉他，若是知道他偷看来了，会不会讨厌自己呢。
立马转口：“淋到雪了吧？”
他把窗户关上，走到她面前接过她脱下的外套，上面染了不少雪片，已经湿了一点。
曲沛一笑，倒也如实跟他交代：“只要我骑的快，雪就追不上我。”
话是这么说，依旧甩了甩头顶上的小雪片。
宁羽将她的外套对折，挂到衣架上，入眼就是自己的外袍和她的叠放在一起，莫名的心里这些天的孤单化去了一点点。
他背对着她，她自然不知他的想法。
曲沛大步流星的落座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好是热的，还能暖暖身子。
“不行了，太困了，我要睡了。”她把茶一口全都灌下去，就起身往自己的地铺床跑过去。
她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倒是不显得奇怪。
只是他，很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本就是深居笼里的金丝雀，身边鲜少真心人。
曲沛打了个哈欠，就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头：“困死了，今天，起老早了！”
宁羽急忙问：“你，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那，洗过澡了吗？！”他转身就想往浴池里走，去给她准备热水。
“不用了——”内室的声音传过来，困怠不言而喻。
他的脚步恍然停在原地，心头一疼。
“去泡了个温泉，老舒服了。”她补充道，而宁羽眼前又浮现起曲沛和那个温泉老板在一起走过来的画面。
也许她这样的人，会喜欢那样打扮成熟的男子吧。
鼻子一酸，头埋的低低的。
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秒都是倒计时，他不想要每天都这样被蹉跎。
“对了，待会会有人送东西过来，是给你的，我买给你的。”她应该是支起了一点身子，之后又睡过去了。
宁羽点头，将她的茶杯倒扣回盘子里，一壶为她煮开的茶，她只喝了一点。
“公子！外头有人送花过来！”一个小男童兴奋的敲门，宁羽连忙过去制止：“嘘，小声点。”
男童的眼睛溜了一圈，就小声告诉他有个花童送了一大束郁金香上来。
“好多朵呢！我给您拿上来了！”
宁羽眉头一皱：“我不是交代过不要什么花都收吗？这样会被人误会的！”
男童嘿嘿一笑：“我记着呢！我原本也说不要！但是您看这个！”
那个红红黄黄的花朵上有一个小挂牌，上面写着“给小羽的！”，在这里许多人会叫他的艺名羽仙，鲜少有人叫的如此亲昵。
甚至一夜之欢后，全然不知道身下人的名姓。
他才想起她说过的话，这是她买给他的。
他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将花束抱在怀里，小心的闻着花香。
“可惜官人可能是不知道公子喜欢的花不是这种新品，不然肯定也会给公子备一大束的！”
他两脸通红，向男童‘嘘’了一声：“官人何须知道我喜欢什么你下次可记着切莫乱说话了！”
男童嘿嘿一笑：“对呀对呀，官人送什么公子都会喜欢的！”
宁羽实在是害羞，连忙把捣乱的男童赶了出去。
他抱着花束进门就立刻把门关上，看着手里花骨朵挺立的郁金香，这应该是新品，他已经许久没逛过花市，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花。
小心的抚摸着那娇嫩的花瓣，像是小妖精一样俏皮。
他探着脑袋偷看里面地上的人，又是把脑袋都捂进被子里的睡姿，这应该听不见刚才的对话吧。
他放慢了脚步，将花朵小心的拆开包装纸，许久都不忍心下手。
将花都插进了原来放着玫瑰干花的花瓶，又加了一点水养着。
完事之后，又轻步进了内室。
小心的蹲下，帮她掀开一点被子，让她的头能露出来呼吸。
她睡得香甜，也不打呼噜。
“谢谢你。”他喃喃道。
只有地上的人知道，在他垂下的一点发丝掠过脸颊，那一点点体香又萦绕在附近时，心又不争气的紧张到胡乱跳起来。
“官人这是要带我去哪？”宁羽心神不宁的被牵着，一大清早就被叫醒出来逛早市了。
困倒是不困，毕竟这人都是把他揪起来就往窗台跳了下去。
“带你去玩！”曲沛头也没回，一路牵着他往路上走。
早上的街道热热闹闹的，大家都穿的很厚实，脸上不知是笑的还是冻的都有点发红，显得憨憨的。
他今日还没梳妆打扮，要是水肿了不好看怎么办他一路的想着。
“来，拿着！”他手里忽然被塞了好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像是怕他被烫到又把包子拿走让老板多给了一张油纸包着。
“这可是灌汤包！我研究几天才出来的京城最好吃的东西之一！”她笑着跟他说，一边给他示范着把包子对半撕开，里面充沛的汤汁立马四射出来，还冒着热气。
“来尝尝！”她热情的喂到他嘴边，他小小的尝试了一口，就觉汤汁鲜美，难得的把汤汁做到香而不腻。
好吃归好吃，只是为什么要蹲在别人摊位旁边，这样加上她没认真梳过的头，真的很像乞丐。
“走！下一站！”
她带着他一路吃吃喝喝，手里拎了不少东西。
路过一处公告栏，上面有一张新贴不久的告示。
曲沛一看，正是前不久的时候下面人拿给她看的东西，是新选的武林盟主天下排名。
今年的武林盟主——她跟着那指示看过去，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名字：温子荀。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她拼命地回忆着，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开机的系统声‘滴’。
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结果脑海里继续传来那到亲切却冰冷的声线，明显就是机器人的声音提示：“宿主您好——”
她差点吓到个半死，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看见过系统，她早就以为没那东西了。
“宿主——您不要——再晃了！”系统的声音时断时续，因此她似乎开大声了一点：“这边的信号刚开始连接您还很不稳定！”
她在心里问：“你是穿书的世界系统吗？”
宁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只好陪着她一起看上面的名字。
为什么有一个红榜，又有一个黑榜呢，如果说红榜是第一名排名，那黑榜是不是就是倒数？
他认真的看了一遍红榜列出来的十个名字，并没有他身边的人。
“走吧。”
宁羽点头，抓紧了一点她的手。
恍然大悟自己不知道何时抓的事她的手了，但她好像没有意识到
宁羽左右相顾一眼，还是没有把手松开。
在脑海里把系统赶跑之后，她继续了自己的逛街。
就那系统说话都不利索的样子，顶什么用。
“这个！”宁羽停下脚步，目光指向那个忙的满头大汗的小摊老板，正是之前吃汤圆的那个老板，现在看起来生意好了很多。
曲沛一笑，跟他细心解释道：“这个老板那天是因为儿子病了无钱医治，所以生意这边就马虎了一点。”
担心那个老板留意到这边看见她就是那天偷偷把银子放在她袋里的人，立马牵着他走了。
也许男子都会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就带着他来了一家类似两元店的小摊上。
宁羽一开始很是兴奋，却很快没了什么兴致。
在离开时，他跟曲沛解释说：“那个香囊里，并没有多少安神香的用处，填充了很多草料，没有宁神花还有那个水晶手链，杂质很多，你若想要可以去江南问问”
这还是第一次他讲这么多话，曲沛一字不漏的全听了下来，最后只问他：“你对香料这么敏感？”
宁羽一笑：“爹爹生前教过我很多，已经生疏很多了”
“没事，好好学还能记起来的嘛！”她背着手，离得一臂之远的宁羽矮她两个头，小鸟依人。
“昨日的花，可还喜欢？”
街已经走到头了，周围有点安静。
她看着他，他红着脸点头。
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回答：“很很喜欢。”
“喜欢就好，我听人说你喜欢玫瑰的吧？我下次给你——”话还没说完，宁羽就摇头，很急切的解释：“我我什么花都可以的！只要，只要是你送的”
如此暧昧的话，他情急之下就这么说了出去。他将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圆回来。
要不，破罐子破摔，直接跟她表白？他咬着下唇，鼓足了勇气。
“我——”
曲沛却转过身去：“下午，我们就行动了，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
她能猜到宁羽想说什么，可现下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混乱的思绪，能不能给他承诺。
系统的出现，也许回家会有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