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
“哎我过去找你当面说吧，我也是刚看到。”虞皓火急火燎，“那个药要靠抢的，你现在机会难得，晚了怕你想买都买不到。”
虞皓着急的语气让乐许也跟着有些着急起来，毕竟能治爷爷病的特效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的，“行，那你来福安街道派出所找我吧，我在这边。”
“你在派出所？”虞皓顿了顿，顾不上多问，“好，我这就出门。”
乐许刚走到派出所门口，就听到身后虞皓喊他，“乐许。”
“这么点距离你还开车来？”乐许转头，看到虞皓正打开车门下车。
“这不是着急嘛。”虞皓几步赶上来，“你也刚到啊？你刚才不说已经在派出所了吗？”
“我在路上接的电话，想的是等你到的时候我已经在里面了。”乐许说着走进派出所大门，“走，人家还等着呢。”
“你来派出所什么事？”虞皓跟在旁边，问道。
“不知道，可能跟老谢的案子有关。”乐许道，“派出所给我打的电话。”
“哦，老谢的案子已经破了，半小时前我看到警方的通报，证据确凿，犯人也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还交代了他是如何害死老谢的，指认了犯罪和处理尸体的现场。”
“真的吗？我早上出门办事了没注意看。”乐许有点奇怪，既然已经破案了，警察还找他做什么呢？“我还以为要来提供一些线索好完善证据链。”
“应该不用再提供什么证据，那个畜生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虞皓点点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刚走进派出所，乐许就被带进了一间办公室，虞皓则留在外面的大厅。
虞皓好像有些着急，跟乐许挤眉弄眼比划了几个手势，乐许看得一头雾水。
带着乐许进办公室的是一个中年警察和一个年轻警察，中年警察看起来是个领导。
“乐许是吧？坐吧。”进到办公室里，房门关上，警察领导对乐许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李。”
“李警官好。”乐许不太知道这是要做什么，应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
“把你请来，是感谢你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关键的线索，让我们在短时间内抓到犯人破了案。”李警官接着说道。
“您太客气了。”乐许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那块不寻常的石头，报警是我应该做的。”
“你做得很对。”李警官微笑着说，“同时我们也要给提供重要线索的群众兑现承诺，当初悬赏的赏金得发给你。”
乐许恍然大悟，原来把他找来是为了悬赏的事。这些天脑子里被很多事情占据，他是真的压根没想到这事。
这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虞皓对他比的那些手势是什么意思。
“很高兴能够对破案有一点点帮助，不过那都是我应该做的，赏金就不用了吧。”他忙说道，“而且受害人老谢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也很想尽快抓到凶手，让老谢可以得到安息。”
“一码归一码，这也是为了对群众提供线索进行鼓励，我们不能失信。”李警官严肃地说道。
说完他对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后者走出了办公室。
李警官接着又说：“你不用想太多，这事公事公办就行。我没记错的话你家里还有生病的爷爷，前不久在街上晕倒就是被我们民警遇到的。你们家挺困难的吧？赏金虽然不多，但对你来说应该能起到一些作用。”
“多亏了民警同志救了我爷爷。”
想到那次爷爷出事，乐许还有些后怕，对民警也难掩感激之情。
只是关于赏金的事，李警官说的道理他都懂，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老谢的案子他提供了重要线索不假，但是他已经从老谢那里得到了秘方，现在又要领赏金，总觉得自己拿的东西太多了。
可是刚刚提到爷爷，他又想起虞皓所说的能给爷爷治病的特效药。
既然是特效药，而且还是要靠抢才能买到，价格一定不菲。以他现在的境况，肯定是买不起的。真要买，他只能厚着脸皮跟人借钱，而能否借钱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如果他领了赏金，也许就足够买药了。
“你想得多说明你品德好，其实不用有心里负担。”李警官接着劝道，“发赏金我们需要按程序办，希望你能配合。当然我们会替你保密，保障你的安全。”
“谢谢您。”乐许站起身，鞠了个躬，“我一定配合。”
几秒钟时间他就想通了，李警官说得对，公事公办再正常不过，他没必要想太多。
再说如果领了赏金，爷爷的病就有指望。如果拒绝赏金导致最终没买到特效药，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想明白了就好。”
李警官话音刚落，办公室门重新被推开。刚才的年轻警察带着另一个女警察走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抬摄像机的人。
“是这样的，会有一个小小的程序，我们要留一下影像。”李警官向乐许解释。
“好的。”刚才李警官说需要按程序办时乐许就想到了这点，并不觉得奇怪。
他站到一边，女警察给他递来一个面具和一个文件，让他戴上面具在文件上签字，并提供银行账号。
年轻男警察则把手里写了赏金额度的牌子递给李警官，李警官拿着牌子站在乐许旁边，女警察站到另一边，一起跟牌子合影。
整个过程很快，都有摄像机记录。
乐许办完手续后出来，看到虞皓在外面走来走去，如同热锅里的蚂蚁。
“你终于出来了！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他大步走过来，急切问道。
“办好了，放心吧。”乐许回答，想也知道虞皓在着急什么。
两人上了虞皓的车，虞皓没有立马发动车子，而是急切问道：“是不是给你发赏金啊？你不会拒绝了吧？”
“领了，赏金会打到我的卡上。”乐许道。
“哎哟吓死我了，”虞皓拍了拍胸口，“我就怕你没要。那就行了。”
乐许笑了笑，对于虞皓这么着急的样子，他又感动又有点好笑。
“你这家伙我还不了解？你能认识到公事公办该你的就坦然接受，真是莫大的进步。”虞皓终于松了口气，发动车子，“那个药得到市里第一人民医院才能买到，还得带上病历。我把新药的消息发给你，你一看就知道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保险起见，要不直接带着你爷爷一起去。”
“谢谢你皓子，你真是为我操碎了心。”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乐许觉得虞皓这样的朋友就是，“我回家拿上病历就带我爷爷去买药。”
“说那些干什么，从小到大你对我的帮助也不少。”虞皓道，“你现在是真不容易，这点关心都没有还叫什么哥们？”
回到家，乐许就收到信息，赏金已经到账，一共是三万。
虞皓也把特效药的信息发给了他，他认真了解了一下，这个药确实就是针对治疗爷爷得的病的。
找了一套干净衣服给爷爷穿上，带上爷爷的身份证和病历，乐许背着爷爷下楼坐上车，前往市里的第一人民医院。
爷爷得的病不常见，病例并不多，但是有效的药物刚出来数量也有限，他们来到医院的时候，剩下的药已经很少了。
医生看后，确定爷爷的病确实符合购买条件，给开了一个疗程的药。
这个药成本极高，还没有纳入医保，价格如乐许预料的一样贵。买了药，他的三万块赏金就花去两万多。
从市里回到郊区的家，乐许安顿好爷爷，第一时间又来到派出所。
巧的是正好遇到领赏金时的李警官，李警官问道：“乐许？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