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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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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大亮,晴空万里。

    昨晚因为陈欲有些发低烧,那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最终还是溜走了,吴悠狠地直用拳头砸墙,陈欲也不理他,只顾自己闷头嘲笑。

    陈欲趴了一晚上,起床时,腰部僵硬地”嘎嘎“作响。见吴悠还在睡着,也顾不上跟他打招呼,简单洗漱后直接出了门。

    昨夜他睡的很不好,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扰的心绪不宁,加上后背袭来的一阵阵疼痛,以至于到了家又直接趴在沙发上,才感觉到浑身像一滩泥,一点劲也没有了,软绵绵地拾不起个儿来。

    羽墨见他不住地打着哈欠,嘴就没怎么合上过,不免着急上前询问,“老大,是不是伤口发炎了?怎么脸色不太好!”

    陈欲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看就是太累,一天天的比外国总统都忙。”

    陈欲幽幽地瞪了眼大言不惭的凝脂,“你少废话,来,我给你留的作业写没写?”

    “切!”凝脂一脸难过,委屈道:“你都跟吴悠那啥了,你还问我有什么用,我怎么说都是不对,反正你心里有了别人,这个话题也就没意义了!”

    陈欲挑眉惊奇地看她,“可以呀,最近没看偶像剧?”

    凝脂直接转过身假装没听见,弄得陈欲不知所以然。

    “行了,你俩坐下吧。”羽墨和凝脂乖巧地坐在他两侧。

    陈欲接过羽墨端过来的茶水,“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胃里稍微顺畅了些,才张口说话。

    “从我进了学校到现在,有几个疑点,一是吴悠在r大上学的消息,为何会让陈鸿知道,是否是徐家故意为之,作局设陷阱让我们钻。二是陈鸿派进来盯我的人,到底是谁。三是狐狸那边,是否是陈鸿雇佣的,之前来过一次,却没动手,只是提醒我不要碰藏宝图,若是为陈鸿所用,那么狐狸说的就不通。四是吴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陈欲,一切的一切,是否只是假象。”

    陈欲低着眼眉,又喝了口水,分析道:“我怀疑,吴悠上学的消息是故意被放出来,徐家这么有能耐,我不相信会甘愿当一只待宰的羔羊,应该是做了局,等着陈鸿往里跳,而我就是局里的棋子,用我来走这第一步。陈鸿派来盯我的人,我怀疑是吴悠的朋友老邢,但也说不通,因为老邢已经大三,吴悠和我才大二,陈鸿怎么可能提前一年多就安排了自己人进r大,他不可能提前一年就得知徐家有个吴悠,还会顺利考进r大,所以老邢有可能只是个乌龙,但不得不防。”

    陈欲看了看羽墨和凝脂,俩人都锁着眉,一脸愁容。

    “狐狸那边,我是最不担心的,就算真是陈鸿雇佣的,狐狸也不会真为陈鸿所用,那帮狐狸狡猾得很,她们既然知道了藏宝图的存在,在那一刻就与陈鸿有了二心,她们会单独抢夺藏宝图。而吴悠·····”陈欲顿了顿,陷入了一片深思。

    他的脑海不断涌现出吴悠的笑脸,他的声音,他的怀抱。他有些说不下去,舔了舔嘴唇,有些无可奈何,之前分析的头头是道,怎么一到这人身上,脑子就转不动了!

    “老大?老大!”羽墨试图唤醒他。

    “嗯!”陈欲眨了眨眼,“吴悠那边····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欲说到吴悠时,语气都变得柔和,不再像刚才那般冷静和淡漠。

    “老大·····吴悠现在对你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怎么能走一算一步?”

    陈欲抬头向羽墨望去,表情凝重,“那你说说,有什么好主意?”

    “老大,我不太了解你和吴悠现在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我觉得再这么下去真不行,那吴悠一看就是个恋爱脑,你对他冷淡也好,热情也罢,他对你的态度都不会变,最终你能全身而退,他呢?”

    羽墨说的,陈欲还真没想过,对于爱情这方面,陈欲就是个新手。

    “等你全身而退,回到陈欲的身份后,继续着一个又一个的任务,吴悠呢?他也能像你一样,继续自己无聊的人生?你这是在架空他,到时候徐家觉得他无能,放弃他,陈家觉得他没有利用价值,杀了他。”羽墨浅浅地抿了口水,继续道:“我觉得他现在应该不知道你是陈欲,虽然他是吴悠,但更是徐念,这么多年徐家费尽心思培养他,钱不是白花的,吴悠的思想多多少少都会受徐家的影响,所以老大,速战速决!在他还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时,找到图,杀了他!”

    陈欲瞬时闭上双眼,将头埋进胸前,这个“杀”字太过刺耳。

    “老大,别再耗了,这么耗下去,先不说陈鸿那边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你就不怕陈鸿查出他的身份,越过你直接出手么?到时候陈鸿真要他死,你能拦得住么?”羽墨越说越激动,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羽墨,你先坐下,我明白你的意思,让我想想。”陈欲有气无力道。

    羽墨急的气喘吁吁,一个劲的冲陈欲翻白眼,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自家老大这么优柔寡断过,心想这爱情真不是个玩意,谁碰谁废,连陈欲也不例外!

    “凝脂,你说说,有什么想法?”凝脂突然被点名,有点懵。

    “老大,你现在当局者迷,我们这些旁观者的意见,你不一定听得进去。”

    陈欲听出凝脂的阴阳怪气,叹气道:“你先收收对我的偏见,说正事!”

    凝脂挑了挑肩,“我可没说对你有偏见,吴悠在你心里的地位,你自己最清楚,我说要杀他,你能同意么?”

    “啧!怎么着,除了杀他之外,你俩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吴悠就这么该死?”陈欲话音刚落,凝脂就不乐意了。

    “你瞅瞅,我说什么来着!陈欲,不是我对你有偏见,是这件事情对你根本就说不通,只要一涉及到吴悠,你脑袋就成单核的了!”

    陈欲沉着眼眸,眼底已经冒出冰碴来,羽墨见状赶紧上前拉起凝脂的手,“凝脂,没完没了了是吧,老大让咱们出主意,你在这捣什么乱!去,帮二姑姑洗菜去。”

    羽墨直接将凝脂救走,让她停止对陈欲的言语刺激。

    “姐,你干嘛呀!”凝脂扭捏地不乐意。

    “啧!你傻呀,看不出老大生气了?”羽墨将凝脂拽进厨房里。

    “没事,老大对我没脾气的,他从来没骂过我。”

    羽墨看着凝脂到现在还洋洋得意的劲儿,直呼她傻的可笑。“凝脂,你知不知道人的原则、立场和底线是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的!你懂不懂现在老大对吴悠是什么样的感情?”

    “什·····什么意思?”

    “傻妹妹,咱们敬爱的老大已经爱上吴悠了,他现在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愿承认罢了,他那么要强的人,怎么肯直面自己爱上一个男人的事实呢?”

    凝脂彻底傻眼,支支吾吾道:“不····不会的,他····他不是同性恋啊,他·····和吴悠·····”

    羽墨抢话道:“只是逢场作戏是么?是不是同性恋不是你我说了算,有些人的性取向很正常,但当他遇见某个人后,就会发现,自己在不断坚持底线的同时,还在不断地动摇着,直到放弃所有抵抗。这就是现在的陈欲,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也不能说老大就是同性恋,只能说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凝脂不断地摇着脑袋,她从没想过陈欲会真的爱上任务目标,这明明就是韩剧里的情节啊!

    羽墨顺了顺凝脂的背,她知道这个妹妹遇事太少,很多事情暂时无法接受,“凝脂,上楼去吧,我和老大谈谈。”

    凝脂像丢了魂一样,从厨房走出去经过陈欲身前时,看都不看他一眼。

    “凝脂怎么了?”

    “没事,我说了她几句,委屈了,先让她回屋吧。”

    陈欲点点头,“嗯,也好,这姑娘最近脑子是用不到正地方。”

    羽墨重新坐回到陈欲身边,帮他的茶杯里兑上热水,方才开口:“老大,吴悠那里,我觉得还是越快越好,我有个主意,你听听!”

    “好,你说。”陈欲低头品着茶,仔细地听着。

    “咱们猜测,安排吴悠进r大,是徐家的诡计,不管这个诡计吴悠清不清楚,对你都是不利的,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嗯?”陈欲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羽墨,“将计就计?”

    “对,吴悠就是徐念,这个毋容置疑,若徐家真是等着咱们往坑里跳,那咱们干脆就一跳到底,把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陈欲眯着眼,“你详细说说······”

    羽墨将计划一五一十地描述出来,听得陈欲频频点头。

    临到中午了,二姑姑才过来唤陈欲吃饭。

    “好,羽墨,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去办,你将计划告知凝脂、老二和老三,让他们协助我。”陈欲起身走向餐桌,“还有,这个计划风险比较大,一定要小心谨慎,尽量不要走错任何一步,否则吴悠·····会被拖进深渊·····”

    “明白,我去叫凝脂。”

    羽墨推开凝脂卧室的门,凝脂满脸愤怒,质问道:“又跟老大说那么久的悄悄话!”

    羽墨笑笑,“是啊,这不老大催我赶紧向你报告来了么?”

    “真的?”凝脂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扬唇一笑。

    羽墨坐在床边,向凝脂传达着计划内容,听得凝脂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啊?真的要这么做?这样对老大没好处的,会让他身陷囹圄!”

    “嗯,我们都清楚,没办法。”

    凝脂着急道:“什么叫没办法,如果真是那样,所有的仇家都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你让老大怎么办。”

    “放心吧,你我还有老二老三,都会协助老大的。”

    “不行,我不同意,你们这是把老大往火坑里推。”

    羽墨嘴唇微微扬起,摸了摸凝脂的头,“我们凝脂真是长大了,知道保护老大了。”

    “我不管,你们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顾呢。”凝脂低着头,极力掩盖着自己湿透的眼眶。

    “凝脂啊,我们都不愿意将老大推向火坑,但你想想,他是陈欲啊,在他重新睁开眼的那一秒钟开始,就已经身处坑底了······”

    凝脂身躯一震,缓缓抬起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哽咽道:“姐,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凝脂,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不公平,有人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有人却投错了胎,碰上歹毒的父母,承受无尽的苦楚,甚至致死。”羽墨的眼圈逐渐温热,“凝脂,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甚至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哪怕是陈欲,也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牢笼里,每天挣扎着,呐喊着,不是奢望着谁能听见,拉他一把,只是在为自己不公的遭遇打抱不平罢了。”

    两个女孩互相拥抱着,安慰彼此,为对方加油打气。孤儿的命运好像从一开始就被注定,孤独、无助,一路上都布满荆棘,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她们就是彼此的救赎,陈欲就是她们的依靠和希望。

    羽墨牵着凝脂下楼时,陈欲正和二姑姑聊的开心,见俩姑娘全红着眼圈,顿时慌了。

    “你俩····怎么了?”

    陈欲不说话还好,一问,凝脂又开始止不住的抽泣。

    “凝脂你·····”陈欲彻底呆住,扭头用眼神求助二姑姑。

    二姑姑满脸慈笑,走过去抱住凝脂,“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们心里不舒服,姑姑更难受。”

    二姑姑扶着凝脂坐在自己身边,语重心长道:“凝脂啊,姑姑知道你们心里委屈,你们都经历着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东西,这是祸,也是福。当你们年老时,回头看看,会发现现在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要过度在意的纠结某个人、某件事,因为你们的人生阅历左右着你们的心智发育,心智发育又关系着处事方式,很多事情不是想想就能通透的。”二姑姑抽出一张纸递给凝脂,继续道:“丫头啊,你是陈家年龄最小的孩子,也是我们大家捧在手心里的宝,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有什么事就告诉欲儿,告诉羽墨,别自己扛着,很多事情凭你自己是扛不住的。”

    陈欲默默地听着,他知道二姑姑这番话不止是在劝凝脂,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眼看凝脂的情绪稍有平稳,陈欲忍不住道:“行啦,去洗洗脸,踏踏实实吃饭,我今晚在 家住。”

    凝脂一听陈欲晚上不走了,瞬间破涕为笑,神清气爽,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

    “你说的啊,你要是敢回去,我就敢给你来个眼泪漫金山!”

    二姑姑摇摇头,指着凝脂,“你这孩子,整个陈家,也就你敢跟欲儿这么没大没小。”

    大家哈哈一笑,刚才的沉重气氛也随之散去。

    陈欲走出客厅,给吴悠去了个电话。

    “宝宝,怎么了?”

    “行啊,秒接呀!”

    电话那头咯咯地笑着,“那是,我媳妇的电话我哪敢耽搁呀。”

    “不正经,”陈欲翻了翻白眼,“吴悠,我明早回学校。”

    吴悠那边彻底蔫了,“为什么呀?”

    “凝脂心情不太好,我多陪陪。”

    吴悠一听不乐意了,软言软语道:“我心情还不好呢,你怎么不回来陪陪我呀!”

    陈欲听他又在撒娇,捂住脸忍着笑。“我一周五天都在你身边,我用一天陪凝脂,你还要争。”

    “我不管,我吃醋啦!!”

    “噗!”

    “笑什么笑,你老公吃醋了,你还幸灾乐祸。”

    “正经点,我是你老公还差不多!”

    吴悠狂妄地大笑道:“行啊,小子,等你伤好了,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老公!”

    陈欲的脸又肉眼可见的红了,他用力地抿着嘴,“昨晚没给我洗上澡,是不是等着报复呢?“

    “哎呦!还挑衅是吧!等你回来了,在浴室里我就能让你服服帖帖的,信不?”

    陈欲笑而不语,忽然想起刚才和羽墨商量的计划,笑容逐渐退去。

    “怎么了宝贝?不舒服了?还发烧么?后背还疼不疼?”

    “没事,不烧了,也不疼了,一会再上一遍药,基本就没事了!”

    “啥?这么快么?”

    陈欲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有些不妥,急忙转移话题。“你按时吃饭,要是无聊就找老邢打打游戏。”

    “好啦,不用担心我,你好好陪凝脂!”吴悠的言语里都挂满了甜蜜。

    陈欲进屋后,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喝水,越喝越觉得不对劲,对面好似闪烁着无数光点向自己扑来。

    一抬头,就见三双瞪的硕大的瞳孔,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陈欲端着茶杯,一时忘了放下,“什么毛病?”

    “老大,你热么?”

    陈欲被凝脂没头没脑的话问住。

    “噗嗤!”羽墨最终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

    “笑什么呢?添什么毛病了你们?”

    “不是,陈欲,你的脸跟狒狒屁股有一拼,哈哈哈哈哈哈!”

    陈欲冷冷地看着凝脂,“你又长本事了是吧,叫谁呢?”

    凝脂发觉不对,扭头憋笑。

    陈欲一人赏了一个白眼,“都别笑了,去休息吧。”

    羽墨扭头上了楼,凝脂抱着二姑姑不撒手,“姑姑,我们晚上吃火锅吧!”

    陈欲一听直往外冒汗,“什么天儿,吃火锅?”

    “又没让你在屋外头吃,你不想吃别吃!”

    “行啊,凝脂,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陈欲大喝一声,凝脂当即被震住。

    陈欲向前去,不依不挠道:“我告诉你凝脂,以后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就给我滚到影怜那去,听见没有?”

    凝脂委屈地抬眼望着他,“你不要我了?”

    “你再像今天这么没大没小,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凝脂突然想起饭前羽墨跟自己说的话,她凝视着陈欲,心里似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出体内,她不敢相信陈欲真的会跟自己发脾气,这人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改变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多年的宠爱,怎么会一朝尽毁!她不相信,也不接受。

    “陈欲,你·····真的为了他,改变了么?”凝脂问的畏首畏尾,不是怕陈欲凶自己,而是怕从陈欲口中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陈欲逐渐将眉头皱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叫我什么?”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凝脂彻底不顾身份,冲陈欲怒吼道,“你一定要每次都这样么?我总是想尽办法让你开心、快乐,我每天都在想,陈欲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一切,然后能真正的看我一眼!现在是怎样,为了一个徐家人,就对我不管不顾了?那人是你的任务目标,你搞清楚!”

    “够了,你给我闭嘴!”陈欲绝不能再让她说下去。

    凝脂已经无暇顾及陈欲的情绪,将这么多年在陈欲身上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全撒了出来。

    “陈欲,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有什么资格管着我!我知道我之前跟你表白的时候,你内心其实是不屑一顾的对不对,你觉得我就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还非要学着偶像剧里的女主角对自己暗恋多年的男神不自量力。”

    “可以了,不要再说了。”陈欲冷着脸,心里气愤不已,又要顾及她的脸面。

    “我就不!陈欲,你有什么可狂妄的,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看不惯你整天高高在上的德行,我就瞧不惯你每天对别人吆五喝六的样子!都是陈鸿养的狗,你有什么尊贵的!”

    二姑姑一听这话,赶忙拉住凝脂,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凝脂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伴着越来越刺耳的字眼,陈欲彻底震怒。

    “凝脂,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我能宠你惯你,也能毁了你。我是陈鸿养的狗,但你别忘了,我遭了你们都不曾遭过的罪,尝了你们从未尝过的痛苦,你说我有什么尊贵!我今天就告诉你,我的尊贵就是在你们快没命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命去换你们的命!你行么?”

    陈欲的眸底已经深红,越说离凝脂越近,凝脂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往后退。

    “凝脂,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心里的委屈我知道,我也想尽快结束这一切,让你和羽墨踏踏实实的找个好人嫁了,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想逃离这里,逃离陈鸿,但我也需要机会,需要时间,需要你们的帮助和信任。你说你喜欢我,我很感动,也很感谢,我没有把你的表白当作不自量力,你也不要再用你那颗少女的玻璃心随意揣测我的心思。”

    陈欲闭了闭眼,调整呼吸,他知道刚才自己的样子吓坏了凝脂,见凝脂心惊肉战的模样,自己又开始心疼。

    “凝脂,你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但是你的很多想法是强加给别人的,这就是你不成熟的表现。所谓的成熟,就是敢于对自己说的话和做的事负责任。凝脂,你现在还做不到这些,你对我太过依赖,我不是不愿意你依赖我,只是你要有自己生活和喜好,不能每天只围着我转,结果就是像现在这样,你把我对你的态度看的太重要了,这样会压得你自己喘不过气,也会给我无尽的压力,你懂么?”

    凝脂“咕咚”一声,坐在椅子上,二姑姑抱着她,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冲陈欲使了使眼色,让他先回屋。

    他知道现在的凝脂需要冷静,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说的话。

    陈欲叹着气,又不舍地看了一眼六神无主的凝脂,转身刚想上楼,就瞥见正躲在二楼扶手处,满脸忧心忡忡的羽墨。

    羽墨看见陈欲发现自己,怕他会再找茬骂自己一顿,立马逃离现场。

    陈欲无奈地摇摇头,默默地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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