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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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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随即而来,打在树叶和地面上,哗哗作响。

    屋内却安静的可怕。

    吴悠还在喘着粗气,他看起来极为生气。

    陈欲低沉着眼眉,他想去安慰他,不想再伤害他,似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

    陈欲的胳膊有些吃痛,他反抓住吴悠的手臂,没有用力,倒像是安抚。

    “吴悠!”

    “我在!”

    不知从何开始,俩人对话之前都会有这样一个开头,一个人呼唤,一个人回应,心照不宣。

    陈欲暖心一笑,“我不太会安慰人,所以······”

    “我不需要安慰,我只要你回答我,你对我,到底什么感情?”

    陈欲被这问题打得措手不及。他看着那人红透了的眼睛,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一时间,他被自己这种情绪吓坏了,他何时会被某人的情绪所牵绊!他何时会因为某人而伤心!

    他闭起眼,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这些日子和那人的点点滴滴,回忆着那人对自己的无微不至,对自己的小心翼翼,对自己的迁就和包容········

    也许,他是喜欢他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吴悠紧皱着眉头,眼角有些湿润,陈欲抬起手,慢慢的贴近他,直至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眼角的那一瞬间,被那人猛地拥入怀中。

    他抱的那样用力,用力的让自己有些透不过气。

    “吴·····吴悠。”陈欲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太紧了,我喘不过气。”

    那人依旧不放手,“不紧一点,你会跑的。”

    那人的声音低缓,又带着宠溺,低沉的声音让陈欲有些沉迷。

    “我·····我不跑,我哪都不去。”陈欲环抱住他的腰身。

    就这一次,就任性这一次,就沉沦这一次,就放纵这一次,这样惨不忍睹的人生,遇见这样好的吴悠,不如就让自己大胆的爱一次,不论男女,不畏结局,又有何不可!

    陈欲缓缓松开吴悠,他将脸靠近他,近到能看清他的睫毛,还有他黑眸里的自己。

    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的眼神交汇着,荷尔蒙让对方仿佛在诉说着彼此的欲望和情感。

    陈欲微微踮起脚尖,在那人柔软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随即低下头,红晕一片。

    吴悠有些惊慌,将陈欲整个人望入眼底,心口一阵狂跳,修长的手轻轻捧住他的脸,“你······”

    “我嘴笨,不会辩解什么,但我想·····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了。”

    吴悠笑而不语,眼底眉梢尽是幸福。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他的喜悦无以言表。

    气氛停滞了片刻,下一秒,陈欲感觉到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吴悠揽过陈欲的身体,猛然吻住了他的嘴唇,他的嘴里满是霸道的味道,唇舌柔韧而具有占有欲。

    吴悠用舌头轻轻撬开陈欲的牙关,在关口稍一打开的瞬间,极为凶猛地侵占了所有的领地,一个不断地索取,一个不断地给予。

    窗外的一双眼睛,目不斜视地窥探着一切······

    雨越下越大,雷声一个比一个响。

    一场充满爱意的亲吻结束,这场吻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象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凝结。

    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陈欲躲避着那人炙热的眼神,低下头去。

    “看什么?”陈欲的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魅惑。

    吴悠轻笑着,“我在看星星!”

    “星星?”陈欲抬起头,“什么星星?”

    “一颗叫凌无恙的星星。”

    吴悠与他目光相对,眼神里透露着深深的眷恋和温柔。他的瞳孔变得柔和,眼角微微上扬,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一个人。他的凝视中都是对那人无尽的深情表白。

    “吴悠,你丫是要造反么?活也不干,饭也不吃了?”

    老邢一嗓子打破了情欲的气氛。

    “去吃饭么?”

    “嗯。”

    两人还是一前一后的走出屋门,但脸上却都多出了一抹羞涩。

    “哎呦我去,你俩玩啥去了?”老邢对他俩的表现极为不满。

    “没有,就是聊会天。”吴悠答的很不自然。

    老苟站起身来,绕着陈欲来回踱步,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聊天?只是聊天?”

    陈欲的神态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和不屑,“不然呢?”

    “哼!我看你俩不正常!”

    “你行了你啊!没完没了是吧,叫你来破案来啦?”老邢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人的大惊小怪。“成天的没事找事,跟他妈小媳妇似的,人家干嘛碍着你啦?”

    “诶!我操!你丫跟谁一伙的?今天竟他妈说我,我看你丫才有病呢!”老苟气急败坏,叼上一根烟,自顾自的生闷气,眼神还时不时的瞟向陈欲。

    花花还在炉子前忙碌着,头顶上全是炉灰渣子。

    “我来帮你吧。”陈欲走过去,在花花身边蹲下。

    “叮铃…”

    陈欲掏出手机,来了条微信。

    “可以呀老大,都会烤串了!”

    “…………”

    陈欲又悠悠地站起身,抬头环视着民宿周边。

    “叮铃…”

    “别找啦,就你那眼神,看不见我们的!”

    “…………”

    “叮铃…”

    “想不想知道我们在哪?”

    “…………”

    “叮铃…”

    “嘿嘿,六点钟方向,山腰上有个废弃的亭子,我们有望远镜。”

    “这么远望远镜能看见?哪淘的宝贝?”

    “老二那抢来的,哈哈哈哈哈!”

    “…………”

    陈欲无奈的摇头,走出民宿大门,给羽墨打去电话。

    “喂,老大,想我们啦?”

    “…………”

    “别那么严肃嘛,笑一个!”

    “你俩小姑娘,什么时候学会偷窥了?”

    “什么叫偷窥呀,说的这么难听,我们这明明是探查,探查懂么?”

    “………下雨了,别淋着,别生病。”

    “知道啦!老大,跟你说啊,在我们不懈努力的观察中,发现了一个可疑情况。”

    陈欲以为是龚家有异动,焦急的问道:“什么情况?”

    “那个黄头发的,不像好人!”

    “…………”

    陈欲感觉和她们没法再聊下去了。

    “老大,忍住啊,可千万不能出手,别露馅儿!”

    “嘟嘟嘟嘟…”

    陈欲直接挂了电话,无奈的叹息着。

    陈欲向山腰上的亭子望了望,转身回了民宿。

    他再度走到炉子旁边,伸手拿了把塑料扇子,不停地扇着,因为蹲在花花的对面,所有的烟一点不落的全扑在花花脸上。

    “咳咳咳咳…诶!我说,哥们儿,咳咳咳咳…不是!咳咳咳咳…哥们儿!”

    陈欲皱着眉看他,“有话快说。”

    “不是…咳咳咳咳…我他妈也得说的出来呀……”

    花花被呛的眼泪直流。

    陈欲才反应过来。“哦…抱歉抱歉,我第一次干这事!”

    “咳咳咳咳…看出来了…没事,你歇着吧,你不适合这种脏活!”

    “抱歉抱歉,我让吴悠过来吧。”

    花花赶紧伸手向陈欲比出一个5,“别!谁都别来,让我一个人享受这万般光荣的时刻!”

    “…………”

    吴悠过来,狠狠地踢了一下花花的屁股,“人家帮你,还嫌这嫌那的,贱得慌!”

    “不是!我招谁了?你是没看见刚才我腾云驾雾么?”

    陈欲被花花逗的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停不下来。

    花花又将火炮对准陈欲,“哥们儿,不是我说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也不想想,你在我对面扇风,我多受罪!”

    吴悠朝他屁股又是一脚。

    “不是,吴悠!我说他呢,你踢我干嘛。”

    “我不爱听!”

    说完拉着陈欲的手腕就走,花花还不停的对着吴悠后背叫喊,“不是!我就纳了闷了,今天是不是都吃了耗子药了,不骂人就没日子活了是吧!”

    “行啦,没人理你还在那叭叭的没完,都什么臭毛病。”老邢从大门外走进来,手里多出了一箱啤酒。“今高兴,都喝点!”

    陈欲看着酒,皱了皱眉。

    他被改造后,不能说是能喝,只能说是千杯不醉,但喝太多也会难受,会吐的昏天黑地,然后接着喝,接着吐…唯一的不一样就是不会头晕,不会硬舌头,不会意识不清晰,不会胡言乱语,不会打太极,也不会宿醉……

    老三之前解释过这个现象,说是陈鸿改变了他体内乙醛脱氢酶和乙醇脱氢酶的含量,使这两个物质的转化率提高,让乙醛分解出的乙酸和水迅速排出,从而保护了肝脏和胃。至于为什么还会难受和呕吐,纯属是因为陈欲自己有胃病导致的。

    虽然不会醉,但陈欲就是讨厌喝酒,他讨厌啤酒让自己涨肚和趴在马桶上吐的感觉。

    老苟看见酒就两眼闪金光,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琢磨着坏事。

    “咳咳!我说两句啊!”老邢“呲”的一声,打开了一瓶大绿棒子,“今天呢,是我邢彦舒的生日。”

    陈欲和吴悠面面相觑,没人跟他们说这事,连个礼物也没准备。

    “今天高兴,谢谢各位兄弟能来陪着我,又多活了一年,又长了一岁,又经历了一年的风霜,心里呢还是挺感慨的,明年我就不怎么来学校了,要实习了,还请各位弟弟,注意身体,开心每一天。谢谢!”

    “好·····”

    “再来一个·····”

    所有人都起着哄,只有陈欲没什么感觉。生日?他从没过过生日,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人知道他生日是什么时候。重生之前的所有记忆,被陈鸿抹去,重生之后哪里还记得生日!他自己也没想过这事,生日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对了,忘了一件事,吴悠、无恙,你俩啥时候生日,记得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们庆祝。”

    两人瞬间沉默了,都不言语。陈欲知道吴悠是孤儿,没有生日,徐家也不可能赐他一个生日,但吴悠却不知道身边的人为何要沉默。

    吴悠想着,自己还没问过那人生日。

    “行啦,老邢,别煽情了,都饿着肚子呢。”花花拿了一串羊肉串递给老邢,“快尝尝我的手艺。”

    “嘿!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吃吧吃吧。”

    吴悠笑了笑,转头跟陈欲介绍,“老邢是学生会主席,还是演讲社团的。”

    陈欲顿时明白,点头轻笑。

    这种场合,陈欲非常的不习惯,也不喜欢,他的新生活枯燥乏味,导致他得了社恐,不善言辞,但狠话张嘴就来,不善交际,但杀人得心应手。

    以至于一开始和吴悠相处起来,每天都是不知所措,直到现在,也只有吴悠这么一个朋友。

    同学,陈欲一个也不认识;老师,陈欲一个也不认识。

    他不需要认识,他不做无用功。

    吴悠向他递来一串羊肉串,陈欲没接。

    “怎么了?”

    “我不吃羊肉。”

    “啊!”

    吴悠有些无所适从,他那样喜欢他,竟不知道他的喜好。

    “对不起,我不知道。”

    陈欲笑笑,“没事,我也没提过。”

    “不不不,是我的原因,我疏忽大意了,没问过你的喜好。”吴悠心里一阵憋屈。

    “不用在意。”

    吴悠将羊肉串放下,又拿起一串鸡心,试探问道:“那这个呢?”

    “我不吃内脏。”

    吴悠彻底崩溃,有些语无伦次,“那个····我都不知道你的习惯,那·····那脆骨呢?对,脆骨也是体内的东西,你肯定不喜欢,那·····鸡翅呢?不不不,你肯定也不喜欢。”

    陈欲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低头抿着嘴,“没关系,你不用管我,吃你的。”

    “那怎么行,我照顾你天经地义的事!”吴悠搓了搓脸,一拍桌子,“对!你爱吃鸡肉!”

    吴悠呲着牙,像是中了奖一样兴奋,站起身来从花花身前够了一串鸡肉串。

    “这个你肯定吃,对吧?”

    陈欲接过他手中的串,低头一点一点吃起来。

    吴悠也不动,就那样盯着他慢慢的吃完手里的鸡肉,然后满意的笑了。

    “吴悠、无恙,喝酒啊,别光顾着吃。”

    老邢拿着两瓶酒走过去。

    “无恙,咱哥俩第一次喝酒,今天你得多喝点。”说着,老邢将一只手无意地搭在陈欲的肩头,陈欲激灵一下躲开了,眼神里充满警惕。

    老邢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老弟啊,你至于么!”

    陈欲不说话,还是一样的眼神。吴悠赶忙解释,“哥,不好意思啊,无恙就是这个习惯,他不喜欢被别人触碰。”

    “有洁癖?”

    “也不是,就是······不喜欢!”

    老邢也不计较,“行吧,是哥不对,以后我注意。”

    陈欲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重新靠回了椅子。

    老苟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哼笑。陈欲感受到了对面不善的目光,随即抬头向他看去。

    只见老苟咧着嘴,笑容极为不和谐,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还时不时的用舌头舔着嘴唇,一副淫荡的表情。

    陈欲收回目光,独自喝了一口酒。

    “来,无恙老弟,别闷头自己喝啊,哥哥敬你一个。”

    老苟举起酒瓶子,向陈欲欠了欠身子。

    陈欲本不想理会,但想到今天是老邢生日,不想扫了大家兴致。

    陈欲将酒瓶举起,稍稍示意,便一口将还剩多半瓶的啤酒,一股脑全干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吴悠更是张着嘴巴,连嘴里的肉都忘记咀嚼。

    老苟一脸奸诈,“仗义!哥哥陪了。”说完也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手里的酒。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较什么劲,只觉得空气中飘荡着敌意。

    陈欲看着老苟,嗤笑了一声,又自顾自的打开了一瓶酒。

    “无恙,你这么喝行么?还没见过你喝酒呢。”吴悠有些担心。

    “放心吧,还没醉过,也想体验体验。”

    “啊······”吴悠震惊地看着他,“你是吹牛逼呢,还是真的呀?”

    陈欲单挑着眉,“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不信!”

    “哈哈哈哈哈······”陈欲笑的有些挑衅意味。“放心吧,谁也灌不多我。”

    他知道老苟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老苟有意想要灌自己,倒不如自己主动些,反正所有人都醉了,他也醉不了,老苟的行为,无疑是自掘坟墓。

    老苟算是和陈欲较上劲了,一瓶接一瓶的喝,陈欲也不说话,就陪着。老苟喝多少,陈欲就喝多少,老苟若想让他醉,那自己就得跟陈欲喝的一样多,甚至更多。这点小心眼,没人能耍得过陈欲!两个人手里就没空过,一瓶没了,就再开一瓶。

    陈欲喝着,吴悠就一个劲的给他递吃的,还不停的提醒他:“多吃点东西,不然伤胃,多吃点,不容易醉,多吃点······”

    这俩人越是互动,老苟就越来气,心里暗暗下着决定,今晚一定要拿下凌无恙。

    陈欲像是能穿透老苟的大脑,冷笑一声。“老苟,还行么?”

    这语气里满是高傲的鄙夷不屑,听得老苟直咬后槽牙。

    “凌无恙,我·····我告诉你,你·····你苟哥我······还······还没怕过谁······”老苟的舌头明显已经不能打弯了。

    陈欲点点头,手指不断地蹭着瓶口。

    老邢跟做贼一样,跟吴悠在桌子底下咬耳朵,“诶诶诶,吴悠,你这兄弟可以呀,都多半箱了,一点事没有!”

    吴悠也觉得不可思议,“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他喝酒。”

    “啥玩意?没见过?不常喝酒的人这么能喝么?”老邢抻头瞅了一眼陈欲,“那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就是私底下经常练酒,要么就是天生的!”

    吴悠边点头边说:“那我觉得是第二种!”

    “嗯······”老邢也跟着点起头。

    “你俩跟王八似的,干啥呢!”

    “啧!你才王八呢,你全家都是王八!”老邢回头瞪着花花,“顾好你女朋友就得了。”

    花花咧了咧嘴,不以为然。

    “那个·····老邢,再去搬一箱来!”

    “啥?你俩那箱喝完了?”老邢冒出头来看看地上的空箱子,又瞅瞅从脖子一直红到头皮的老苟。

    老苟喝完酒什么德行,大家是知道的,所以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聚焦在了陈欲一个人身上。

    那人喝酒和没喝酒是一样的,脸不红心不跳,言语清晰,眼神清亮,嘴角还含着笑。

    包括吴悠在内,全是一脸诧异。

    吴悠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没事吧,少喝一些吧。”

    不等陈欲回话,老邢指着陈欲,不爽道:“什么情况,吴悠碰你就没事,我不行?”

    “嗯,你不行!”陈欲连头都没抬,语气平淡。

    这回所有人算是看明白了,陈欲就是个话题终结者!

    老邢悻悻地又去车里搬了一箱啤酒,“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心情有点激动,“喝吧,都给我喝起来!”

    洋洋也不知道从哪搬出来一个大音响,一看就是广场舞大妈的标配,“动次打次”的放起了嗨曲,听得陈欲脑袋一阵一阵地犯懵。

    “你这装备挺齐全呀!”老邢拍了拍音响。

    洋洋有些得意,“那是,这是我妈舞蹈队淘汰下来的。”

    “···········”

    老苟一听见音乐,就跟八音盒上了弦一样,站起身来把上衣一脱,手里甩着衣服开始随着节奏扭动,一会扭着用屁股拱拱老邢,一会摇着头跟花花打招呼,一会又蹦到吴悠身后捏捏他的屁股。整个民宿就是他的夜店舞池,一副无人能敌的架势,就差掀房顶子了。

    陈欲喜静,这迪曲让他很不习惯,一直有意无意的揉着后脑勺。

    吴悠自然注意到了,“无恙,怎么了,不舒服了么?”

    “没事,不习惯这么嗨的环境。”陈欲想让他放心,无察觉的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

    吴悠得到信息,淡淡的笑着。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第二箱酒也被喝的差不多了,每个人的脚边都堆着属于自己的战果。

    老邢忽然站起来,指了指所有人,“听好了啊,我要数瓶子了,喝的最少的一会要表演节目。”

    老邢数的格外认真。

    “许卫华,5瓶。”

    “安洋,2瓶。”

    “吴悠,9瓶。”

    “我,邢彦舒,6瓶。”

    “苟天辰······11瓶。”

    “凌无恙······14瓶。箱子里还剩一瓶。”

    “吼吼吼······”大家都在为陈欲欢呼,这个外表看着柔弱,长相绝美的男孩,喝的最多,结果最清醒。

    老苟黯然失色,极为愤怒,用力的拍着桌子,“都给我闭嘴!”他用食指指着陈欲的鼻子,指尖近的马上就要触碰到陈欲,满眼恶狠狠地说,“姓凌的,我不服,你他妈玩阴的是不是,耍我是吧,老子不信你一个长得比娘们还娘们的人,能喝这么多。”

    陈欲看着老苟那只指着自己的手,不紧不慢道:“苟天辰,没人敢这样指着我说话。”

    他的声音透着凌冽和霸气,让老苟不禁打了个寒颤。

    老苟故作镇定道:“凌无恙,你丫别仗着有吴悠撑腰就在这唧唧歪歪。”

    陈欲歪了歪头,眸色骤冷,眸中仿佛射出一道利剑,直插对方心肺。

    “我,不需要任何人撑腰!”

    他的声音依然冰冷,毫无情感,像是与一台机器对话。

    老苟觉得颜面扫地,他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越过桌子伸手去抓陈欲的衣服。说时迟那时快,陈欲右手突然抬起,迅速抓住老苟的小臂,向自己的左侧轻轻一拽,便将老苟从桌上直接拉了下来。老苟身体没有支撑点,只得乖乖的任由惯性的作用,来了个自由落体,实实在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再看陈欲身体依然稳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连老苟摔在地上时,陈欲也不曾侧头看上一眼,面无表情。

    所有人呆愣在原地,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下一个趴在地上的是自己。

    陈欲默默地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身来,面向着趴在地上哀嚎着的老苟。

    他缓慢地蹲下身来,直勾勾地看着老苟,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厌恶。

    “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宰了你。”他的语速慢悠悠的,语气却无比阴沉、狠厉。

    老苟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陈欲重新站起身,扫视着其他人,眼神一沉,与生俱来的威仪,极具压迫感的气场,让人不敢接近。

    他嘴角半勾,漫不经心地敛眸,浑身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无情。

    “不是说要演节目?”陈欲画风一转,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啊?啊!对对对,谁喝的最少?”老邢赶忙接话。

    “洋洋吧,才2瓶。”

    洋洋用手肘狠狠顶了下花花,“你个王八蛋,我是你女朋友,你不应该是保护我么?”

    “那我替洋洋来吧。”

    大家又恢复了一片其乐融融,只有吴悠半眯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倚在桌沿上凝视着陈欲,貌似在等待着什么。

    雨小了一些,水滴顺着房檐慢慢滑落,掉进墙根处的瓷制花盆中,泛起一波涟漪。

    老邢将老苟扶起来,还不停的咒骂着,“这回老实了吧,该!让你欠!这也就是人家无恙手下留情,要不再给你丫几个大嘴巴,你都找不着门!”

    老苟揉着胸口,“嗯呦诶呦”的叫唤。

    “丫就是有病,我他妈干什么了,就摔我!”老苟还不依不饶。

    陈欲顺着声音看去,冷酷的死盯着老苟,眼神毫无生气。

    就这一眼,老苟的士气瞬间被浇灭,变成了扶不起的阿斗!

    “老邢,抱歉。”陈欲说道。

    老邢摆摆手,“没事没事,本来就是这臭不要脸的挑事。”

    “生日快乐!”

    “谢谢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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