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开封印象

    欧阳峰的家在外城区的西南方向，接近戴楼门。

    而欧阳峰有意想让轩辕冰城见识一下开封城的繁华。他指挥着轩辕冰城驾车，穿过内城东南方向的角门，进入内城。

    内城区是这世界上最繁华的商业区，有最豪华的消费、娱乐场所。只有少数达官显贵能在这内城区里居住。

    这里密集分布着众多的高楼，甚至有超过皇宫高度的商业大楼等。

    正所谓，不到开封，不知道楼高。

    大宋皇城是在后周皇宫的基础上建筑起来的，位于内城的中央略偏西北。受限于原来的内城建筑规划。大宋的皇宫占地面积并不大，却是中国古代皇宫中最高的。

    因为大宋皇宫太狭窄，不得不把许多政府机构安置在这内城区。

    汴河大道进了内城之后，就连接到东大街了。

    欧阳峰也趁着现在，对轩辕冰城详细地介绍了一下沿途的景象。

    欧阳峰指着前面的那条南北大道，介绍道：“公子。前面的那条向北的大道，叫马行街。我们往马行街北面拐。马行街从汴河大道开始，向北纵贯了整个开封内城，直通城外，是一条交通要道。到了晚上，这马行街更热闹。这里的夜市甚至比那州桥夜市还热闹。”

    轩辕冰城驾着马车，沿着马行街，往北徐徐前行。

    不用欧阳峰说，轩辕冰城也看出来了。

    这马行街上，车来车往，丝毫不亚于汴河大道的车流量。无数的行人，熙熙攘攘。

    马行街两侧，从露天摊位，到小饭馆，再到高大的酒楼，各种杂货商铺，应有尽有。

    “公子。看到前面的东西方向的路没有。那就是新治东街。我们到路口，往西拐。拐过去，你就看到丰乐楼了。”欧阳峰及时提醒轩辕冰城。

    轩辕冰城还没拐过新治东街的街口，就能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五座庄重辉煌、气度恢宏的高楼。

    这五座高楼就坐落在景明坊的新治东街的中央路段，处在稠密、繁华的商业店铺区内。

    轩辕冰城问道：“那五座楼中，那座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四面凸出的，最高的大楼，就是丰乐楼？”

    欧阳峰笑道：“公子。这五座楼都是丰乐楼。丰乐楼是由中间一座最高的中央主楼，以及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一座边楼组成的。中间最高的那座，就是中央主楼。在开封城的酒楼中，最富丽堂皇的就数丰乐楼了。”

    欧阳峰也慢慢介绍这丰乐楼的历史和在开封城的地位。

    丰乐楼之所以建设的这么高，是受地面面积限制，只能向空中发展，所以，丰乐楼的围墙地基打的很深，露出地面也甚高。

    登上中央主楼最高层，从西面，都能俯瞰大宋皇宫。所以，开封府下过禁令，也是禁止顾客等人到这中央主楼的最高层的西面。

    听着欧阳峰的介绍，轩辕冰城也驾车拐进了新治东街。

    轩辕冰城这才注意到，丰乐楼的这五座楼，是坐落在一个大院子里。

    这院子的围墙都建设的气度辉煌。而这院子的大门口更是进进出出的人群或车辆。

    轩辕冰城放慢车速，仔细打量着丰乐楼。

    丰乐楼的这五座高楼中，中央主楼有五层。四座边楼是四层。但这五座楼的每一层楼都远比周围其他的楼房高出许多。

    这五座高楼的占地面积很大。即使那四座边楼的占地面积，也比南边的那些酒楼更大。而那中央主楼的占地面积更是比四座边楼的大了一倍多。

    这中央主楼，除了最高一层，从第四层到第二层，分别通过飞桥栏槛构成的空中连廊，与周围的东南西北四座楼相连接。

    这五座楼上的厢房雅间（或称：阁子、包间、厢房）是数不胜数。

    单单这中央主楼，就有六十个大型的豪华雅间。

    丰乐楼南边的任店街上，座落着欣乐楼。而杨楼在丰乐楼的西北方向。潘楼在丰乐楼西南方向，位于大宋皇宫的东南角，隔着东西方向的大街，正与大宋皇宫的东角楼相对。

    丰乐楼北边，就是正在建设中的、大名鼎鼎的“艮岳”。

    “艮岳”是集天下最美的风景于一体的皇家园林，堪称人间仙境了。“艮岳”的南门与丰乐楼隔着一条东西方向的大街。

    新治东街西端，就是大宋皇宫了。大宋皇宫本就是以高大闻名于世，而丰乐楼却高过它。但从这方面来看，丰乐楼就是犯了忌讳，也从侧面说明大宋的皇帝比较软弱。

    大宋皇宫东侧的东华门这里，是科考放榜的地方。

    “映雪寒窗日月长，张张彩笺写华章。一朝唱名东华门，不枉年少好儿郎。”说的就是这东华门。多少人在这里看到自己金榜题名，而喜极而泣，又有更多的人在这里看到自己名落孙山，而灰心丧气，甚至痛哭流涕。

    轩辕冰城注意到，在汴河大道，以及马行街上，都是以来来往往的赶路人居多。

    但在丰乐楼的附近的人群，却是以散步、游玩的居多。而且，这里的女子明显得多了起来。她们大多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进城之前，轩辕冰城以为，大宋女子都像欧阳紫苏和太史瑶等女一般，在夏天也是裹的严严实实的。

    其实，二女穿的这般正统，是因为她们今天外出，现在又是与轩辕冰城共乘一架马车，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开封城里的女子穿衣打扮，完全颠覆了轩辕冰城以前的想象。

    因为天气比较炎热，这些女子穿着也很单薄。这正好给了轩辕冰城一个观察她们的机会。

    她们几乎都是上身外穿不系衣扣的敞衣，而内穿一方横遮到锁骨的内衣，下身穿的是刚刚触及脚面的长裙。

    这种“内衣外穿”的穿着，被称为“不製衿式”，非常大胆奔放。

    这敞衣，真正的名称为“褙子”。

    褙子多罩在其他衣服外穿着。其样式为多为对襟直领式，两侧从腋下起开叉，不缝合。其前襟不施袢纽，袖子可宽可窄，衣长不等，短者及腰，长者过膝，甚至垂到脚面。

    大宋女子的穿衣风格以窄瘦、修长、清奇为美。而褙子正好起到这种修饰身材的作用。所以，大宋的女子，上至皇后贵妃，下至奴婢侍从、优伶乐人均喜欢穿褙子。

    横遮到锁骨的内衣，真正的名字是“抹胸”。抹胸是女子的传统内衣之一。因为涉及到女子的隐私，欧阳紫苏与太史瑶也不便给轩辕冰城解释这“抹胸”。

    这种触及脚面的裙子，出行方便，被称为“束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