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趟价
老人给的价格已经很让墨凡心动了，但是，无论什么时候，货比三家都不会有错，从老人店里出来，墨凡选择继续趟价。
之前圈定的几家店铺，墨凡一一做了拜访，有了在老人那鉴定的过程打底，墨凡已经有了经验，装腔作势吗！这个谁不会。
先做鉴定，不就是鉴定费，小钱！
大部分店铺也不会放着送上门的生意不做。
小心翼翼拿出楠木盒子，慢慢打开机关，主打一个先声夺人。
不过效果吗，只能说……
第一家直接告诉墨凡玉石摆件是假的，这颜色，怎么可能！拍着胸脯称，可以用自己的行业信誉担保，没谁会用帝王绿翡翠做个摆件，还说做成这样也不容易，算是顶尖工艺品了，如果墨凡愿意，交个朋友，他们五百块钱收了。
呸，真是黑了心肠，你的行业信誉真值钱！五千万？
看着老板真诚无比的笑脸，墨凡真想用44码的大脚给他盖个戳，跟他交朋友？家破人亡的那种？
第二家倒是实诚了很多，至少没有张口说自己的翡翠是假的，只是非常实在的把翡翠降了两个等级，帝王绿说成是果绿，还说，虽然东西差了点，这种摆件贵在一个雕工，自己一眼就看上了，千金难买心头好，愿意花两百万将这摆件收入囊中，呸，这是在哥们儿这打外围呢？当我不看电视剧？
最后，想了想，墨凡还是进了装修最豪华的那家玉鼎轩，万一人家不仅小姐姐长得美，给的价格也美呢？
事实证明，是墨凡想的美了！
“嗯，不错，确实是翡翠，不过，你看，先生，这个颜色不对啊！”
“翡翠讲究的就是个翠，您这摆件颜色跟正统帝王绿差点意思，杂了，可惜了。”
这是欺负墨凡初中物理没学过光的折射。
“您看这里，看这里，都有些瑕疵，应该是保存不善，美玉微瑕，可惜了。”
“不过，毕竟是一大块翡翠，我们玉鼎轩作为行业翘楚，有业内最顶尖的师傅，可以将他重新拆解成其他首饰。”
“这样，先生，这座玉石摆件五百万我们收了，这个价格绝对是行业顶尖。”
“您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帮您联系王德先生给您做现场估价，王老先生您知道吧，就是经常在鉴宝节目里给大家玉石鉴定的专家！他老人家的话您总相信吧！”
“上千万，怎么可能，那都是一些无良商家的炒作手段，怎么会有这样的价格，拍卖会上的价格都是有其他商业目的啊，先生你再考虑下！”
“先生，别走，谈谈，咱们再谈谈？六百万，七百万！”
接待墨凡的美女经理一路从鉴定室跟到玉鼎轩门外，口若悬河，从玉石摆件聊到市场供需，再到玉鼎轩的实力信誉，要不是她手一直在墨凡包上扒拉，墨凡差点就信了。
“果然，张无忌他妈没说谎，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要不是自己提前趟过价，要不是自己看了几十集古董局中局，还真就着了她的道！”
回头看看玉鼎轩金碧辉煌的门头，再看看里面衣着光鲜的漂亮小姐姐，呸，我不是那样的人！
确定自己下限已经是身价几百万的土豪，墨凡心情大好，中午在山海楼附近找了个上档次的饭店，美美的吃了顿大餐，然后再战山海楼。
“老头儿虽然人设高冷些，但是办事还是地道的，没想到，最终还是要回到故事开始地方，这难道是宿命？”
又逛了几家，同样的套路，大家都不带换一下，墨凡终于死心：“哎，还好之前给老头留了活话，做生意吗！不丢人，幸好自己没犯中二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不存在的！”
走进店里，老人坐在茶桌前，正在倒茶，对面坐的是一位精致丽人，淡粉色半身包臀裙，肉色丝袜，修长笔直的大腿交叉斜坐，精致妆容，优雅的姿态，当真是人间尤物。
给女人倒了杯茶，示意墨凡落座，笑呵呵开口：“怎么，价格趟完了？”
“是啊！贵圈水真深，是不是拿着皇帝的和氏璧进去，你们都敢说缺角破印章一枚？”
老人已经报价，墨凡也没必要把自己碰壁的事儿藏着掖着，翻着白眼吐槽道
“直接拿着东西上门确实容易被人当肥羊宰，山海楼里还是有厉害家伙的，只是你没遇到罢了！这个需要点运气。”
老人笑了笑，给他添了口茶，在山海楼里玉石方面的高手很多，只不过大多数都不怎么露面，对于墨凡遇挫，他也有心理准备。
“谁需要点运气还说不定，得了，就您吧，我也不想跑第二趟了！”
“这可是几千万的生意，不再考虑下了？”
“所以说他们需要缘分，咱爷俩就比他们有缘分，不找了，就您了！”
女人听到几千万的生意似乎才对墨凡多了几分兴趣，扭头看了墨凡一眼。
“那你先随便看看，我约的朋友还没到，我先把这笔生意谈了。”
“您随意，要我回避下吗？”
老人还没开口，喝茶的美女反而笑着接话：“呵呵，又不是黑帮交易，买个首饰而已，一起就好了。”
既然人家不在乎，墨凡也就当长见识，厚着脸皮坐下看二人交易。
“这项链是我当年去边境收的，当时一共开涨了两块料子，这是其中一块，收回来后藏了五年，去年刚请妙手刘出的手，做了一对镯子和一副项链。”
“刘大师的手艺吗！难怪有如此灵气，四百五十万确实不多，这项链我要了。”
“老范跟我是老朋友了，万小姐放心，绝对物超所值！”
啧啧，喝口茶的功夫，几百万的生意就这么定下来了，难怪进门的时候人家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不过，老范是谁？墨凡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女人的电话就帮他解答了疑惑。
“东西定下了？”墨凡功德点强化过的听力听到对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啊，亲爱的，人家好喜欢的！谢谢你，mu嗯！”
这他妈，卖个玉还被人塞一嘴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