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就地埋了!
此刻,竹风小院内。
二长老沐榕,五长老何忠道,三长老喻淮松,三人并排站在房檐下。
院中,谢之寻站在即墨鸢身侧,长丰则是指挥着几名弟子在到处挖。
整个小院,被挖得一片狼藉。
每一个土坑的深度可以填埋一整个即墨徽音。
这会儿,即墨鸢脸色极为难看,愤然道:“长丰,已经挖了一早上了,你到底还要挖到什么时候?”
长丰面带假笑,说道:“大师姐,自然是要找到赃物为止。”
即墨鸢沉着脸,语气十分不悦:“我记得,之前徽音早已作证阿寻并未偷盗。你几次三番空口无凭的说阿寻偷东西,究竟意欲何为!”
“大师姐莫急,是不是空口无凭,稍后就知道了。”
长丰直接无视即墨鸢的不悦,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捡起地上的铁锹也加入了挖坑大队。
他就不信了,等证据摆出来的时候,谢之寻还能狡辩不成!
即墨徽音赶来时,远远的就看到原本还算雅致的一个小院子,已经被挖得稀巴烂。
虽说,她昨晚也挖了不少的坑,可比起眼前都能埋人的土坑,简直不可比。
人未到,声先行。
院子里的众人还没见着人,就听到即墨徽音的怒骂。
“长丰你这个狗东西,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
许是骂的十分不雅,众人脸上纷纷露出些许尴尬。
即墨鸢一听这个声音,以为这事又是即墨徽音和长丰的联手把戏。
正想出声喝住即墨徽音时,只见她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对着正在挖坑的长丰就是一脚。
这一脚正好踹到长丰的屁股,把人直接踹进了面前的坑里,摔了个狗吃屎。
“呸呸呸……”长丰毫无防备,吃了一嘴的土。
“即墨徽音!”长丰把嘴巴里的土都吐干净后,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低吼。
“叫那么大声干嘛?你姑奶奶我耳朵不聋!”即墨徽音站在土坑前,双手叉腰,怒骂道:“我说没说过,不准再来找谢之寻的麻烦!?”
“狗东西,趁我不在就欺负谢之寻,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就地埋了!”
即墨徽音太过担心,长丰几次三番的寻滋会让谢之寻以为她也有一份。
毕竟原主和这货真就一丘之貉。
所以,她冲进来的时候,只想着教训长丰,全然无视了院子里的其他人。
直到。
“徽音。”即墨鸢听着从妹妹口中说出来的话,顿时觉得头疼。
她捂了捂脸,感觉妹妹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即墨徽音闻声扭头,就看到自家姐姐站在不远处,而谢之寻也好端端的站在她身侧。
见谢之寻没事,即墨徽音松了口气,然后问道:“姐姐怎么也在这?”
“不止你姐姐,还有我们。”说话者是三长老喻淮松。
即墨徽音再扭头,便看到三位长老并排站在屋檐下。
三人中,即墨徽音只认识何忠道,其他两位她还没来得及见过。
不过,这会儿系统已经自动给她匹配了沐榕和喻淮松的人物资料。
她眨了眨眼,立马收敛起刚才的怒气,自觉的来到即墨鸢身边乖乖站着。
“二长老好,三长老好。”她扬起笑,用那还没完全褪去的娃娃音说道。
沐榕和喻淮松两人心底有些惊讶。
因为自从即墨徽音性格大变之后,见到他们时也都是爱答不理的态度。
这会儿,居然会主动和他们问好了?
沐榕眯了眯眼,回想起前日自己门下的弟子说过,即墨徽音似乎变了。
如今一看,好像确实变了一些。
这时,长丰从土坑里爬出来,瞪着即墨徽音咬牙切齿道:“小师妹,你几次三番阻挠我们查找证据,难道是想包庇谢之寻不成!”
“我呸!你别狗……”即墨徽音当即就想开骂,可反应过来还有其他人后,连忙调整了一下说辞。
“你不要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多次污蔑谢之寻的!上次无凭无据就对他用刑,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即墨徽音说完,不给长丰开口的机会,转身就对着沐榕和喻淮松说道:“二长老,三长老,你们是不知道。上次长丰跟他师父,不分青红皂白就私自对谢之寻施棍刑。要不是我赶去的及时,谢之寻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我虽年纪小,但门规记得很清楚。宗门内,外门弟子犯错或者是触犯门规,可由大师姐或者是内门弟子按门规处置。”
“可若是内门弟子犯错或者是触犯门规,需几位长老一同审讯处置,或者由亲传师父处置。”
“谢之寻乃我父亲的亲传弟子,如今父亲尚在闭关,就算他做错事情,也该由几位长老一同审讯。”
“结果,五长老无视门规,直接授意长丰动用私刑,欲严刑逼供,逼迫谢之寻认罪!”
即墨徽音这嘴犹如倒豆子一样,根本不给长丰和何忠道任何开口的机会,叭叭一通,主打一个先入为主。
何忠道听完,脸色顿时黑得犹如锅底。
“胡说!我何时授意长丰动用私刑?”
“没有吗?若五长老没授意的话,那上次在刑罚堂对谢之寻用刑一事,就是长丰无视门规,残害同门了!”
即墨徽音冷笑着,语气越发刁钻道:“五长老可要想仔细了,若真是长丰私自动刑残害同门的话,按门规可是要逐出宗门的。”
逐出宗门四个字一出来,长丰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慌。
他不能被逐出宗门,他还有任务在身!
“师父。”长丰立马看向何忠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何忠道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隐在袖中的手已经攥成拳头。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等着看何忠道如何解释。
好一会儿,何忠道沉着声,说道:“今日来不就是找寻被盗的灵药吗?谢之寻到底偷没偷,先搜了再说!”
即墨徽音并不清楚原书中,长丰事先埋在这里的日月草到底还在不在。
所以听到何忠道这么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的。
若真被长丰当众挖出来了,到时候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她迅速思索了一番,开口道:“我比较好奇的是,五长老和长丰究竟如何得知,灵药一定藏在这个小院里?”
“是你们亲眼瞧见了谢之寻把灵药埋在这里吗?”
即墨徽音的问题,让何忠道和长丰陷入僵局。
何忠道心里很清楚,所谓的证据,是长丰事先埋的。在他们的计划中,只要当众挖出灵药,那谢之寻就算是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但他们怎么都没料到,向来无比讨厌谢之寻的即墨徽音,会成为整个计划的变故。
即墨徽音等了一会儿,见他们俩找不到理由搪塞的时候,顿时硬气起来。
“回答不出来了吧?既然你们无法说出怎么得来的消息,那我是不是可以合理的怀疑,今天的事情,又是一场贼喊捉贼的戏码?”
即墨徽音的话音落下,整个竹风小院立马陷入死寂。
就连谢之寻,也非常诧异的看向她。
前世,他被长丰和即墨徽音联手污蔑,最终落得个偷盗之罪被逐出宗门。
所以这一世,他早就拿走了长丰埋下的日月草。
昨夜他回来取东西时,无意撞见了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即墨徽音,以为她是来检查日月草还在不在。
可刚才,即墨徽音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为他辩解,在维护他没有偷盗。
特别是当她毫无顾忌,当众戳穿长丰贼喊捉贼的戏码时,谢之寻内心深处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他望着眼前只到自己腰部的女孩儿,有种说不明的情绪。
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为什么这一世的即墨徽音,变得让他感觉像是另一个人。
谢之寻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而被当众戳穿的何忠道和长丰,两人脸色阴沉,目光阴鸷的看向即墨徽音。
即墨鸢见此,眸底闪过一抹凝重,往前一步挡在了即墨徽音的前面。
“五长老,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
事已至此,何忠道如果不想继续被打脸的话,只能就此作罢。
沐榕和喻淮松也不是傻子,看得出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何忠道身为宗门五长老,就算他们心知肚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到此为止。
何忠道心中很是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哼!”他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开。
长丰见自家师父离开,自然也不能继续。
他咬咬牙,十分不甘的准备离开。
“等等!”即墨徽音立马上前挡在长丰面前,指了指那些土坑说道:“那是你们挖的,给我填回去。这院子之前什么样,就恢复成什么样。”
长丰气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即墨徽音阴恻恻的警告道:“不填也行,那我就到后山去找爹爹,让他出关替谢之寻主持公道。”
闻言,长丰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只能憋屈的把土坑回填。
沐榕和喻淮松看了眼即墨徽音,眼中一片无奈。
心想这孩子虽然还和之前一样嚣张,但似乎并没有那么讨厌了。
“行了,既然事已结束,我们也回去了。”
说完,沐榕和喻淮松也不再逗留,直接离开。
即墨鸢看了眼正在填土的长丰,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在这盯着,然后也带着即墨徽音和谢之寻返回青羽苑。
回去的路上,即墨鸢牵着即墨徽音,问道:
“徽音,你昨夜去哪了?早上月牙去叫你的时候,说你并不在房中。”
即墨徽音:“我昨天去藏书阁了,然后一不小心看书太认真,就在藏书阁待了一整夜。”
闻言,即墨鸢和谢之寻再次惊讶。
即墨徽音对上他们惊讶的眼神,以为他们是不信自己说的。
于是,她还当着即墨鸢和谢之寻的面,运转体内的灵力。
“姐姐你看,我有在修炼的。”
殊不知,她露的这一手,让即墨鸢更为震惊。
“徽音,你是筑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