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学第一天

    过完这个夏天，石瑞就要步入学堂了。以前看着别的小哥哥小姐姐背着书包去上学，他可羡慕了。妈妈已经很早就给他做了一个帆布小书包，斜挎在肩膀上，书包里放着几本崭新的本子还有铅笔盒，倒是有模有样的。

    “小瑞哥也要上学啦？这么快长这么大个子啦？要去考大学啦！”有热情的大婶看到石瑞背着小书包打趣道。

    “是的，我要当科学家的！”石瑞一本正经的说道，逗乐一帮大婶大妈。

    9月1号这天，爸爸把石瑞送到村子里的小学，这是一所距离他们家不到1公里的 小学堂，只有2间大教室，两个小办公室，一个放杂物一个办公用，两个老师，这里只负责教授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再大一点的就要去西边三四公里的小学校了，那里才是正式的学校，囊括一到六年级，这边的只能算是一个分校，照顾周边距离比较远的村民方便。

    青瓦青砖，南北面墙都有两个高高的大大的窗户，地面还是泥土地。学堂北面是一片树林和几户同样青瓦青砖的人家，南边则是一个大大的平整的操场，操场长宽约15米，再往南就是村子里贯通东西的一条主要的大路了，路面高高凸起，像一条长长的轨道一样，距离操场高约半米，两边长满了杂草。再南边就是灌溉渠和一大片平整的农田了。

    第一天老师教他们写0和1，教完之后让他们自己写自己练习。十几个一年级的新生都是充满好奇和干劲，都很认真的写起来。石瑞不一会就写完了一本本子，本子上第一页全是0，看上去像一个个不规则的圆圈，第二页全是1，歪歪扭扭。到后面几页，0看上去很圆润了，1也很笔直规则大小差不多了。

    “老师，我写完了，没本子了！”石瑞举起手来喊着。

    “我看看！”老师没多想走过来看看这个小朋友完成的怎么样。

    “嗯，不错，0和1是会了，那你就写一下2字吧，那，这个本子给你。”老师说完就去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2字，同时拿来一本空白的作业本给石瑞。其他的小朋友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都在跟眼前的纸笔较劲。已经有几个小朋友坐不住了，屁股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老师看见了又好气又好笑。

    “下课了，大家休息十分钟，只能在教室和操场上，不许跑远了。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小朋友不耐烦了，老师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终于开口了。

    “哦，下课了……”不等老师离开，已经有两个胆子大的小朋友大喊起来，其他小朋友也被带动着，一起跑出了教室，石瑞也在其中。

    头顶阳光灿烂，一片平整的泥土地操场，三三两两长着一簇簇的杂草，有一些很高的超过小朋友们身高的已经被老师提前除掉了。剩下还有不少没过小朋友脚腕的杂草。还有操场南面那条大路上的两边也都是高高的野草。这里也没有什么玩具，孩子们的玩具就是一片野草，以及草丛里面的小虫子。

    一群小屁孩要么跪坐在地上，要么撅起屁股，在草丛里面寻找蚂蚱，或者拔草玩，或者学着母鸡下蛋一样，用一堆草围住一个窝坐在里面自娱自乐。石瑞和两三个小孩在路边专心对付着长在路牙上的茅草。

    茅草这个时节已经很长了，边缘锯齿也很锋利，不小心就会被割破批复。几个小孩拿着小木棍在泥土里抠挖着，没多久就能看到一节节白白嫩嫩的茅草根，用力拉出来，剥掉皮，擦掉上面的泥土，放到嘴里嚼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这个甜甜的跟糖果一样。”石瑞一边嚼着一边说。

    “那是的，他们都还不知道，我没有骗你吧。”旁边一个明显大一点虎头虎脑的小孩说道，他叫胡浩。

    “多挖几根带回去吃。”石瑞心里想着。可惜休息时间有限，很快就听到“铛铛铛”老师敲打闹铃的声音。

    “快点，上课了，迟到了要挨打。”胡浩小朋友大喊着，同时快步跑向教室。其他小朋友也都一蜂窝的跑回去了。操场上只剩下一团团杂乱的野草，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土坑。

    “这节课是语文课，我们学习汉语拼音，这个读“啊”……”老师平稳有力的声音从教室传来学校外面的大树上知了在“知知”叫个不停，微风吹过，树叶“唰唰”响起，飘荡，反射一片片阳光。

    中午放学回家一边大口吃饭一边和兴奋的和妈妈说着学校里的事情。第一个写完一本本子，老师还表扬了；学校里好多小伙伴，大部分都认识，还有起码三四个以前没有见过的小朋友；茅草根挺好吃的，甜甜的；有小朋友打架被老师罚站了；老师挺厉害，好几个小朋友上课不听话被打手心了……

    中午在家午睡半小时，吃完饭，往凉床上一趟，微风轻轻的吹着，很快就睡着了。不出所料就直接进入梦境空间。里面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可能多了几个小虫子，石瑞自己也分不清了。在梦境空间里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格外清晰，今天老师教的东西都很清楚的记在脑海里。每一个小朋友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他居然也都能记得。他自己并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只当自己很聪明。

    下午2点上课，提前半小时就来到学校，这里有很多同学一起玩，大家中午来的都很早。不过也有两个小朋友是哭着被家长送来的，可能还不适应学校生活。石瑞望了一眼就没有关注了，居然还有人不喜欢上学，真不理解，这里这么多小伙伴一起玩。

    愉快的一天很快过去了，今天石瑞学会了1-10这几个数字怎么写的，虽然他早就会数数了，但是一直不会写。而且也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虽然歪歪扭扭，他觉得很好看，跟自己一样好看。

    晚上睡着了，梦境空间里面的小树上果然多了一只小知了。下午和小伙伴玩耍的时候在大树下面捡到的，捡到的时候只会爬，却不会飞了，身上倒是没有看到什么伤口。几个小孩子玩着玩着最后被石瑞不小心踩死了。

    “这里要是变成一个动物园就好了，要是有老虎、狮子、大象就好了。我能天天看到他们，他们又不能咬我，那多好。”石瑞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座大大的动物园，自己在里面随意游玩，数不清的小动物在里面活蹦乱跳。甚至自己还可以带着爸爸妈妈还有小伙伴一起来参观，他很自豪的给大家介绍着：“欢迎大家来参观我的动物园！”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睁开眼，还是半夜，窗外星星点点，还有鸟叫声，鸟儿起得真早呀。醒来就睡不着了，脑子里一直回忆着梦境空间里面，幻想着自己的动物园会有各种各样的动物。接着又来了个问题，动物园里面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那怎么办，那也好无聊的，要是自己的爸妈，还有小伙伴都能跟自己一样在动物园里面玩耍该多好。而且那个梦境空间还在自己梦里，要是能跑出来就好了，还有他想摸一摸老虎屁股，在梦里他也摸不到。这么一想，更加睡不着了，一直到天亮妈妈喊着起床吃饭要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