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偷袭

    “真有你的，真有你的啊！莫雷！好！我就信你！”陈荣饶有兴致地看着莫雷，“小的们，带上我的破城戟，我们回营！”

    两个骑兵上前准备连同尸体和戟一并抬走，“放下。”莫雷道，“人可以带走，破城戟不行。”

    “你是疯了吗？我家将军的戟……”副将的话未说完，陈荣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陈荣和莫雷对视，沉默，不知多久。

    “你是一定要这样做吗？”陈荣问，莫雷：“本就是我父亲的作品，我自当收回。”陈荣看着莫雷，思索良久，转身摆了摆手，上了牵回来的马，带着部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大哥……”莫热欲言又止，“没事了。”莫雷转身进了祠堂，莱莱急忙跑出来，莫雷看着眼前的泪人儿，心中也是叹了口气，望向门外的天空，看着消散的沙暴，莫雷明白，陈荣的退让，才是沙暴激流的前兆。

    莫热紧紧抱住莱莱，莫雷把破城戟取了回来细细擦拭，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父亲的牌位前，然后进了传经室。

    传经室内，莫雷向众人说了外面的情况，听得众人叹气连连，说的最多的，还是对墨托籁城和莫家的抱歉，“不必，我马上安排护送你们出城，你们准备一下，一刻钟后出发。”

    “目的地？”

    “暴乱沙海。”

    ……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驰在大漠中，为首的解下腰间的水袋，刚想灌一口，发现水袋空空如也，翻转来看，侧面漏了大窟窿。

    “背时！”那人骂道。

    身边的随从察言观色，急忙递上一个水袋，“首领，您慢用。”说罢放到了首领的手中。

    首领接过，仰头痛饮。

    “莫伊，来。”听见首领呼唤，队伍左侧闪出一人，挥鞭打马加快脚步来在了首领身边，“首领。”莫伊右手拍胸，向首领行礼。

    “有看清那人的脸吗？”

    “没有。”

    首领捏着那个破了的水袋，回想刚刚战斗中的细节。

    ……

    一点寒芒直袭面门，蒋仲丝毫不慌，微微偏头，闪过好似龙牙般的枪尖。

    “妈的，反应怎么这么快！”青年心中暗骂，当即便想回力收枪，蒋仲左手握住枪的前半段，和青年对视。

    “你是管尧吧，三年前七洲大会上，我和你爹坐在一起，见过你一面。”蒋仲先开了口。

    青年一愣，待看清对手面容后问到：“你是……您是蒋先生？”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蒋仲撇嘴一笑，扯动这嘴角的刀疤，格外渗人。

    “什么意思？”管尧疑惑“您官居高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打劫商队？”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过问，跟你打声招呼，是让你下去以后告诉你爹，是谁送你去父子团聚的。”话音刚落，蒋仲便猛然发力，抽动大枪将管尧连人带枪拉了过来，管尧反应不及，被拽离地面，刚想使出一记千斤坠落地，却忽然眼前一黑，“怎么？……”。

    砰砰！拳头先于管尧的思绪，结实的落在了管尧的胸口。

    “哇！”管尧口中鲜血喷涌而出，瞬间失去行动力跪倒在地。

    蒋仲见状冷哼一声，提起管尧的衣领，问到：“好孩子，告诉我你大哥在哪里，我送你个痛快。”

    管尧虽然瘫软在地，却也是下意识保持着贵族的气质，说到：“你可以打倒我，也可以杀掉我，但是你休想让我出卖自己的家人，只要我……”

    嘭！“噗！”蒋仲的膝盖落在管尧受伤的胸口，激出一朵红莲。

    “跟你们公子哥就是没办法交流，满肚子的酸腐书生气，练一辈子功也出不来爷们儿样。最后一次，你大哥在哪儿？”这次，蒋仲握住了管尧的脖子。

    管尧的气管已被鲜血倒灌而堵住，吭哧吭哧的也说不出话来。

    “真麻烦。”蒋仲嘀咕一声“来人，把他带走。”随即两名小喽啰应声上前，架起管尧往车上放。蒋仲看了看自己袍子的下摆，叹了一声真晦气，“收拾一下！老规矩办！”蒋仲收声走向马车。

    众喽啰得令，便将满地死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都丢进袋子，驾乘马车先行回营。蒋仲正要登车，忽觉不妙，赶忙向后闪身，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