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屠戮后的血腥味

    众人刚刚踏上地面，就见莱莱跌跌撞撞地跑向莫雷。

    “怎么了？”莫热问，“城外、咳，城外围满了西梁军！”众人心里一惊。

    莫雷说到：“莱莱，你带三位客人去莫家宗祠的传经室，我处理完事情会过去找你们，期间谁喊你们也不能出来，懂了吗？你的翠蝶和虎啸红都在身上吧？”

    “在身上，我会照顾好各位的。”莱莱转身将三位引上马车，往莫家宗祠的方向绝尘而去。

    “你跟我来，牛在哪里？”

    “在铺子外，做干净了。”

    莫雷点点头，飞身上马，打马奔去，莫热紧随其后。

    城外，黑云压城。

    守城将士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脖领上的熊毛，城下的西梁军不吵不闹静静的等着，反倒让守城将士越发紧张。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城门大开，门内飞出一团黑影，正是墨托籁的城主莫雷！

    “来者何人！”未等西梁军头领开口，莫雷率先发问。

    “西梁军第五兵团万夫长陈荣！”头领身边的副将回道，“你可是莫雷城主？”

    “正是。”

    副将催马上前，“我军今日有一百夫长率领百人哨队出来打哨，已失踪三个时辰有余，敢问城主可否见过？”副官虽然抬着头看向莫雷，但众人还是觉得副将在俯视莫雷。

    莫热正想冲上前教训这家伙，却被莫雷抬手制止，“没见过。”莫雷回道，“见没见过你说了不算，我家大人讲究，先礼后兵，大人说与令尊私交甚好，给你莫城主面子。现在我们要进去搜寻，看看是否有叛党的痕迹。”副将阴恻恻地笑着。

    “十人。”莫雷看着副将，并未发作。

    副将回去禀报头领，随即回来，“我家大人给你面子，十人就十人。”莫雷让开一条小路“请吧。”十人随着莫雷进了城。莫热紧跟其后气得紧咬牙关。

    十人沿途搜索了茶楼、酒店、驿馆等场所，并未发现痕迹，再往前走，便到了铁匠铺。

    众军士看到地上的污泥，闻到残余的血腥味，都缓缓摸上了刀柄。

    副将斜眼问到：“城主大人可否解释一下，地上的血污，从何而来呀？”

    “不妨请铺子里的人问问。里面的！出来一个！城主问话！”跟在队伍最后的莫热喊了起来。

    “来了，各位军爷是定制什么武器呢？我店有镔铁杵、鬼头刀、长柄短刃刀……”出来的是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约莫五十岁上下，一脸的质朴。

    “少废话，问你地上的血污怎么回事？”副将问，“哦，回军爷，中午时分，大概是沙暴来时，两头牲口在这顶架来着，一头把另一头肚子挑开来，肠子什么的流了一地。”汉子说到。

    “谁家的牛？”

    “我家的。”

    “为什么会在这顶架？”

    “准备杀牛卖来着，不知怎的就闹腾起来。”

    “牛呢？在偏院，我带您去。”说罢，汉子骑上门口的骡子带着众人去了偏院。

    ……

    臭死了，副将想着，但是手却不敢捂住口鼻，生怕自己有什么行为会被万夫长大人嫌恶。“都在这了大人。”汉子指向牛栏。众人看着牛身上的血泥，虽有疑问，却也没有适当的理由再开口。

    “你们去城里其他地方转转，我和莫城主叙叙旧。”

    “诺！”众军士散去，唯独副将没动，陈荣眼神示意他离开，副将便悻悻地走了，莫热见状便跟在副将身侧同行，紧盯副将。

    “别来无恙啊，我的好侄儿。”陈荣笑道。

    “托您的福，吃饱喝足能打仗。倒是您，威风丝毫不减当年，反而如青年盛极。”

    “哈哈哈哈，我的好侄儿，当年你爹若是有你一半通达人情，你也不至于在这墨托籁荒漠，当一个军汉般的‘城主’啊，哈哈哈。”

    莫雷沉默。

    “小雷啊”陈荣继续说道，“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有破绽吗？”莫雷一滞，“打照面那一刻我就发现了，小雷，下次做干净点，你的身上可……”

    另一头，传经室内的四人。

    “莱莱小姐，西梁军来了多少人？”黑袍老者问到，“像片湖泊。”莱莱答。

    青衣老者心想，“摧城之势”啊。

    黑袍老者：“不知城主是否应付得来，他刚刚比我们晚到密室一刻钟有余，照面时他的气血尚未平复，如我估计不错的话，他来之前应当是处理掉了剩下的五十人军士。而且，另外的五十人一定是在城外等候的，一定是有眼线看到过他们在城外，所以大部队才会来的这么快。最主要的是……”老者顿了顿“城主离开之前，他的身上可……”

    “全是屠戮后血腥味！”

    “全是屠戮后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