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中场休息，然后跑路
再次播放视频，目不转睛地观看下来，苏思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被全网称为蒙面人的人就是自家的指挥官阁下！不说别的，格斗动作还有耍阴招的习惯像极他一贯的战斗风格，最为关键的是，这件【阿卡姆骑士战衣】就是上次任务功勋榜第一的特别奖励啊！令苏思记忆犹新的是曲义穿上这件战衣就兴奋得如同一名拥有人生第一辆跑车的车手，上来就是一套3小时的适应性训练。“直接穿出来炫耀，想给谁看啊？这里明明只有我可以看懂你的用意。”
稍微嘀咕几句后，苏思便开始查询昨天那起案件的信息，既然曲义要如此大张旗鼓地行事，说明背后肯定还有大黑幕。奇怪的是官方媒体对此的态度十分冷淡，仅仅是象征性地刊登几行字就翻过去，只有网友们在疯狂评论并转发。“噢噢，你居然在搜索那个蒙面人的信息？”
烦人的声音从耳畔响起，苏思想都不想地关掉网页，无奈地转向成荟檀：“今天的测试已经结束？”
“我有免试资格，所以不用和其他人一起参加。”
成荟檀连鞋都不换就抱住苏思，语气暧昧地说道，“先不说这个，和我一起复习吧。”
“不要，我还有事要忙。”
“诶——月考快开始了，如果我再不及格，会被老师骂死。”
“恭喜，记得给我一张观影劵，我要最前排。”
“你也太无情了吧，亏我刚刚想起关于蒙面人的小道消息。”
偷偷地瞄着如同猫咪听见罐头开启声时突然有反应的苏思，成荟檀坏笑地问道：“如何？你帮我复习高数，我就告诉你。”
“第一到三章，先告诉我。”
“你也太小气了。”
成荟檀嘟着嘴抱怨一下，然后从书包取出一个笔记本，“其实学院里有研究过那个家伙的来路，我恰好在跟缑亢璇老师做项目，所以帮她整理文件时接触到一些东西，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吗？”
“这不应该是警方的任务吗？为什么会拜托到学院头上？”
“因为那个蒙面人太过蹊跷，现场没有遗留任何域波弦能，他的行动速度却达到2级驭仙师的水准，也就是说那个人可能单凭肉体实现视频中呈现出来的能力。”
“难怪会这么着急展开行动，是怀疑灾弦进化出新的伪装能力？”
“不是，更深一层的原因啦。”
食之无味的苏思合上笔记本并还给成荟檀，顺便做出承诺：“今天晚上，拿书过来吧。”
“谢啦，话说你有找到什么东西吗？”
反复回忆着那个名字，苏思不禁嘴角上扬，然后回应道：“很遗憾，什么都没有。”
于此同时，被无数人惦记上的曲义正在和试卷较劲，据说这次考试还挺要命的。纵观前面的章节，曲义的头脑勉强算是够用，不过要把数学知识转换成字母和公式，恐怕还要找那个板书狂人好好培训一下才行。外语这门科目也是不太理想，即使他能使用多种语言与人交流，例如英语、俄语、日语、法语、德语和拉丁语等，但个别单词还是看不懂啊！什么？语文？原作者都不明白出题老师的用意，他又能想出什么奇妙的点子吗？如释重负地放下中性笔后，曲义脸上浮现出彻悟的表情——他果然不适应学校生活。考试结束并不能马上放学，还要学生留下来收拾座椅以便于下周的教学工作正常地展开，不过有不少人交完卷就偷偷溜走，到最后留下的人只有曲义和几名班委。“谢谢啦，曲义，还麻烦你留下来帮忙收拾。”
“举手之劳而已。”
除了刚开始的对话，教室里的人再无交流，做完手头的事情后各自离去。等到老师过来巡查，发现只有曲义做着扫尾工作。简略地应答几句后，曲义离开教室，来到被余晖洒满的校门。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散成温软的暖雪，随着带有新暑的微风一同摇曳在那个孤独少女的周围，似乎想要述说出她内心的期待和纠结。“呦，时杉云同学。”
“啊，曲义同学，这么巧？我在等我弟弟，不过他似乎要留宿……”“看来这次只有我和你一起回去了。”
躲在树叶后偷听的成兮楹猛地点头，好姑娘，就应该主动出击。两人的身影越发遥远，路途的遥远促进这对注定不可能的人更加熟悉彼此的内心，看得真心祝福好友的成兮楹心花怒放，唯有她的背后几名保镖面面相觑，因为她们看见一道列横树立在两人之间。“少主，门禁时间快到了，你需要回家了。”
“家——这个字真美好，可我怎么就尝不到它的美好呢？”
其中一名保镖接过同事递来的电话，稍微交谈几句后说出叛逆少女不敢相信的话：“少主，家主刚才允许你继续接触朋友，不过我们必须陪伴于你的身边。”
当听到“允许”时，成兮楹脚一滑，从树枝掉下来，亏得那名汇报的保镖手脚灵活，轻松地接住这位以身手敏捷著称的女孩。“不会吧？我老姐又发什么疯啊？”
“也许是家主理解了你的心情。”
成兮楹脱掉被泥土弄脏的外套，随意地甩到保镖的手臂上，同时不屑地说出心声：“那个待在学校里装嫩的老女人能理解什么？我看是她又顶上哪个好苗子吧？”
这个想法使她自动过滤掉曲义，毕竟一个男生再怎么优秀也入不了那个未老先衰的家伙的眼睛，因为……“……现有的驭仙师都是20～60岁的女性，男性驭仙师已经是上个时代的记忆。不说别的，你们能说出几个男性驭仙师？除了『无眠者』，也想不出其他人吧？”
一个红发女人指着投影屏，烦躁地反驳对方的观点。“我能理解你的意思，缑亢璇老师。不过根据体态骨骼分析，这个蒙面人只有可能……”“也许是那套奇怪战服的功效，可以调整使用者的动作习惯或修改她的体态特征。”
坐在会议桌尾端的成荟檀挑起眼角，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跟着缑亢璇的意思绘制那名假想驭仙师的形象。这次讨论再次以不欢而散结束，但会议没有结束，关于蒙面人的最新数据还在不断生成，这群不服输的研究者还要碰撞一次。尽管缑亢璇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研究者，她更渴望拿上武器回到战场。不过形势所逼，她也只能坐回办公椅上等着为一群不了解实战的家伙科普经验。“老师，辛苦了，水。”
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缑亢璇长舒口气，松了松衣领，还语气不满地抱怨道：“跟这群书呆子怎么说都不行，这种简单的事情连小学生都知道。”
“毕竟她们要思考所有的可能性，这样才能符合科研精神。”
“切！”
缑亢璇轻蔑地咂嘴，重新给自己续上一杯水，嘴上却道出部分真相，“如果真是如此，我倒是不吝啬于时间来教她们什么叫现实。不过现在可是敏感时期，她们的态度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放下水杯，缑亢璇站起来打算给这帮研究员好好地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