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个医学毕业生
“后面那个姑娘怎么样？”兰青也好奇那未曾谋面的医学生最后怎么了，她好希望她可以顺利离开自己地方，如果她离开了，那是不是她们接下来也是有希望。
“那个姑娘后面被关了一段时间，肚子又大起来”，杜鹃继续说道。
“孩子是谁的？”兰青问道。
“不知道是杜鹃儿子还是老公的，也有可能是刘力的，翠花他们家也不在意孩子到底是谁的。”杜鹃回着。
“也是，他们就把她当成生孩子工具罢了，我们不也一样吗？被拐卖到这里，他们无非不就是想让我们传宗接代吗？”兰青冷笑着。
“是呀，这乡村哪有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杜鹃跟着喃喃道。
“后面怎么样，那个医学生真的又生了二胎吗？”
“有一天晚上，有村民砍柴回来得晚，说见到刘力带着那姑娘往村口山路小道走去，那村民就去找翠花儿子和老公通风报信。”
“他们是打算离开被抓回去吗？”
“是呀，刘力估计也是真心喜欢那个姑娘。
那天晚上被抓回去后，姑娘被用铁链绑着，关在一个笼子里，村里的男人聚成一圈，把那姑娘围在中间，旁边点着火堆。”
“他们这是想干嘛，不会直接焚烧她吧？”
荒野刁民多，兰青难以想象接下来会怎么处罚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比那还可怕。
那个女孩被人群围在中间，人群内用绑牛绳围了一圈。
翠花老公站在入口，每个男人交三十块钱，可以跟那女孩交欢二十分钟……”杜鹃讲了一半半，胸口涨着气，咳嗽了好久，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件事情一想起来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那些男人们聚成一圈，有家庭的没家庭的，浩浩荡荡估计有上百人……”她顺了顺一口气，胸口因为激动愤怒剧烈起伏着。
“这猪狗不如！！！普天下还有王法吗？”兰青从小听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再多禽兽的也没有着夸张。
“是呀，大着个肚子，孩子八个多月。
那天晚上火把照亮着天空，男人的尖叫声、呼吸声，女孩的惨痛哭喊声，一晚通宵，村里估计没有人睡得着……
闹了一宿，第二天早上人群才散开，我过去看到那个女孩子，双手双脚被链条绑着，眼睛血红，脸色苍白，身上不着寸缕，整个人看着和死去的人没什么两样。
她也坚强，肚子还大着，再过一两天早产生下个女儿。”兰青眼泪都流出来了，如果不是杜鹃口中说出来的，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个瞎编乱造的故事，她拉着杜鹃的手，抓得紧紧的。
“杜鹃婶，那她后面女儿生下来后呢？”兰青真的好希望世界上能有真正的神话故事，能有因果报应，让那些不是人的通通遭天谴。
“到孩子出生后，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大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疯了还是正常人，就见她搂着那个孩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们家地里还有活需要干，翠花就给她把锄头让她去刨地。
她一瘸一拐扛着个锄头下地里。”
“都这样了还去地里干活呀？”
“她婆婆翠花还逢人就嫌弃自己儿媳妇生了个赔钱货，上赶着让她去地里干活好回本。
有天傍晚她干完活回去，想着做晚饭吃。
翠花直接上去端一碗汤给她喝，跟她说这段时间累了她了，给她补补身子。”
“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不会是想毒死她吧？”兰青脱口而出。
“她吃完饭去灶台上打开锅盖，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女婴的头，头发都还没有拔干净，刚才那碗汤是用她那出生没满一个月的女儿炖出来。
这个村里的人迷信，有传说把女婴炖了汤给没出月子孕妇喝可以招弟。”
兰青全身冒着冷汗。
“那个女孩子看到后彻底疯了，她拿了把菜刀往外跑，冲着翠花就要砍过去，翠花儿子刚好进门拦住，他老爸提着把斧头进来把那女孩脑壳直接敲裂，那个女孩……她当场死了……”杜鹃冒着眼泪比着划着，讲不出话……
……
兰青久久没法回神，恐怖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顿了好久好久，兰青哽咽着开口“这边都没人报警吗？”。
“村里的人都互相勾结一起，山高皇帝远，警察也没来这。”杜鹃摆摆手。
“所以我们只能困在这个地方，跟那个女孩一样，再也走不出去了吗！呜呜……呜呜……”兰青再也忍不住了，她趴在杜鹃身上，把这一两天的恐惧，跟着这个女孩的悲剧，一起发泄出来……
“好姑娘，不会的不会的……”杜鹃轻轻拍着兰青的后背，往下一口一口顺着她的气，她在这里也想逃离想了二十年了，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她知道离开的可能约等于零，那能怎么样呢？死去很容易，活着很难很难，想逃离这个地方那跟登天一般难。
……
“杜鹃婶，这村子周边你有都走过一遍吗？”兰青抬头问道。
“就在村里面绕着圈儿，前几年还盯我盯得严，这几年可能看我年纪大了，慢慢也不太盯着我了，不过这村头跟外界的路到底是走哪个路我还是不清楚。”
这村子其实不算大，就是每条路都差不多的羊肠小道，走着走着就到断头路了。
“那个刘力出去是从哪里走你知道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当年那个姑娘被砍死，他受了刺激跟大家决裂，背着个蛇皮袋就走了，这一去就去了好几年，也就这一年刚回来。”
“你说他能成为我们找路的突破口吗？”
“你还是别打他主意，那个姑娘跟他扯上了下场悲惨还不够？”杜鹃看出兰青的想法，劝她打消念头，过于冒险而且这刘力还有着这失败前科，找他当突破口过于激进，这可是在赌命。
“嗯嗯，我会注意的，杜鹃婶，今晚如果你有办法出来，帮我看看我那柴火屋到底是谁上的锁？”杜鹃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