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阵前扬威
中军大帐。
苏承津稳坐高衙,正细细听着身边参议的回报。
忽而,一声高呼在帐外响起。
“禅灵真人回来了!”
苏承津睁开双眼,把手一抬,对身边人说道:
“叫进帐来说话。”
参议走出帐外,却又回转而来。
见他脸色不对,苏承津开口问道:
“何事如此?”
“将军帐外”
未等参议讲完,苏承津连忙下了座,大步走出帅帐。
只见那辕门之下,七座枝丫车儿,用藤条箍着,上躺着众多毛角类人之辈,用灵符贴了脑袋,动弹不得。
在那里呼哟哈气,唬得三军将士腿肚子有些打颤。
其中三座拉车上,各单放了一只妖孽,都是暴牙长齿,多足泛毛,饶是苏承津胆气过人,看了这,心中也有些发寒。
“苏将军,毛祖林中有个水涧洞,原来不止这些妖孽,要是都抓了,又有些不好行走,是此只留下这些长得有四五分像人的。”
张缘洞一身五色血液,走上前来说道。
“不说这些,我料抓到四五只便也够了,没想到真人直接捅了老窝,好好好!明日阵前,还有一番事情要麻烦真人。”
张缘洞神色一紧,连忙说道:
“兵家之事,贫道不好插手。”
苏承津笑道:
“不是这等,我观天时,明日必然是阴雨之气候,但望真人祈晴做法,若是能在打几个响雷在那三林县震慑一番,就更好了。”
张缘洞闻言,松了口气,笑道:
“不难不难,我今日便摆坛祈晴,保管明日是个大太阳。”
“不,是明日阵前做法。”
张缘洞闻言,一摸下巴,便知道了苏承津的用意。
“将军放心,只是道法粗浅,若是明日做法,恐怕顷刻之间要想天晴有些难。”
“不急不急,我自有主张。”
张缘洞领了军令,告谢几声,同将官把辕门外的妖孽押入军中。
众人得了张缘洞的准信,不怕它们死透,先把三只大妖用大斧头砍了手脚,在押入监场里。
张缘洞指挥着军健搬运,忽而转头,看见一处房屋。
他大感奇怪,就要上前开门查看。
“真人,不可!”
双手正触及门槛之时,一旁的监营校尉连忙拦住。
“嗯?”
张缘洞眉头一皱。
“这里面”
校尉干笑两声,连忙说道:
“这里面,是是军中的火器,呵呵,不好见光,每日都是将军亲自带人来打理的,真人见谅,见谅。”
张缘洞闻言,缩回双手,致歉道:
“抱歉抱歉,是贫道少了规矩,劳大哥提醒。”
校尉恭敬的将张缘洞送出监场,自己接下了指挥的活。
张缘洞回到自己的营帐,坐下沉思想到:
“监场之中,怎会有火器?必然是哄我的!这是为那般呢?”
“真人!”
刘天君忽然说道:
“此事莫管。”
张缘洞听刘天君如此说,也只好答应。
是此,就端坐营帐之内,存神炼气。
《黄庭炼景章》一功,张缘洞已经将督脉炼化完毕,也知道了何为‘内炼兵马’。
无非以书中运炁之法,存想神灵,以身中将官充作箓中将官,借此调动,以达到行法的举措。
而因人的真炁在窍穴中的存留,凝练出来的将官威力和行法灵验之间也有差距。
可这对一身浑厚凝练真炁的张缘洞来讲,却没什么。
他现如今督脉上二十八个穴位尽皆炼化,也就是有了二十八将官的调度。
如今闲来无事,正好再次凝练一番,为明日行法作准备。
一夜无话。
次日张缘洞神足意满,出了营帐,果见帐外天光不显,阴雨绵绵。
“有些不爽利。”
张缘洞正嘟囔道,前锋唐士渊早来到一旁。
“真人,今日是我带兵,将军已经告知了我做法一事,劳真人同我到帅帐请行。”
“好,走吧。”
三林县内。
衙门里,杨武功愁眉不展。
不仅仅是因为朝廷发兵来打,还有
一旁的青颈将军大张狼口,看了一眼苦着脸的杨武功。
“杨大人何故,作这等姿态啊?”
杨武功连打三个寒颤,摆手说道:
“昨夜休息的不好,又逢贼兵驻扎城外,说不得就要攻城,我心中时常忧虑,故此这等。”
青颈将军大笑一声,狼头摇摇晃晃,笑道:
“何须如此,我手下三百狼妖,排开阵势,往那城门口一摆,必然吓得那凡夫俗子屎尿齐流,不须说,不须说。”
杨武功只得陪笑。
恰巧这时,一个县兵闯入堂中,跪下报道:
“大人!不好啦!有一小将于城门叫阵,眼看就要举兵攻城!”
那杨武功吓得两腿一抖,颤声说道:
“带了多少人马?”
“林中烟尘颇起,怕是有万来众。”
杨武功登时面如土色,连忙起身抓住青颈将军衣袍,说道:
“仙爷爷啊,这番这番怎地是好?”
青颈将军对这个称呼颇为满意,当即大手一挥。
“何足道哉,大人且随我到城头一观,看那小将有何本领。”
众人点足守城将校,浩浩荡荡走上城头,排成一线,都向下望去。
果见那林前平路上,一穿白小将跃马持槊,耀武扬威,嘴中不断喝骂。
正是唐士渊。
听得:
“听闻守城杨大人,乃是个忠臣孝子,直爽之辈,常与六畜高士雅谈,小子虽是个人身,也素听闻大人高节之风,今到此,怎不见大人出迎啊?”
“莫不是家中豚母犯了颠症,大人为尽孝子之名,服侍前后,故此不来?”
这番话说的杨武功脸色铁青,探出垄口,大骂道:
“没娘养的小杂种!老子和你理会!”
说罢,就要点一将出城同唐士渊厮斗。
内中一员大汉站出,道:
“我愿出战这小厮!”
不待杨武功答应,当即走下城头,取了宣花符,教人开了城门,一跃跃到路上,高声喊道:
“小儿找死,你爷爷在这里!”
说罢,挥斧相迎,直朝唐士渊面门劈来。
唐士渊冷笑一声,心不慌,手不抖,脚下一蹬,马身高嘶!
手中长槊一收,一放,只见破风一声。
人马慌乱之间,银光闪过!
再看,大汉已然落马,腰腹之间流出半截肠子来。
城墙上,众人见一合不到,便损失了一员大将,都在那里推聋作哑,不敢出战。
唐士渊哈哈大笑,槊指城楼,道:
“容小子无礼,此人莫不是那田里扒地的,好好一个良民,也叫来充数!再叫个有本事的来!”
青颈将军闻言,呵呵冷笑,狼头探出,道:
“那小儿,可认得我?”
唐士渊拿眼一瞟,知道是正主来了,笑道:
“等的就是你!”
言罢,拿手一挥,林中推出几个吊车子来。
青颈将军见此,狼眼一缩,也有几分战战兢兢。
那车上,正高高吊着他昔日旧友,毛祖林三妖!
“我家将军,听得当地百姓受妖孽之苦久矣,特请玄门大真人剿灭群魔,这便是!今斩于阵前,就当与这大汉赔命,哈哈哈!”
身后将校闻言,手持贴有灵符的长刀,走上吊车,放将下来。
那三个大妖,听不得,说不得,正在那里呼喝喘气。
“斩!”
扑通!
一声令下,妖首落地。
城墙上守城官军惊骇欲死,就连忙狼妖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这等,这等,如何是好。”
众人还在惊惧之中,那唐士渊又道:
“近日多雨,不好争战,我家将军又请真人祈晴一番,送个爽利给诸位!”
“明日大军到此,还请杨大人多叫些人马,晓得开门迎客,好歹尽一番地主之谊,叫我等见识见识!”
林中又推出一车,只见三丈高的,五丈方圆,法坛样式。
张缘洞仗剑立坛,冷冽目光直扫城墙上的狼妖。
“厄!”
那狼妖寒毛倒竖,精神恍惚,险些坠下城楼!
“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