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惹上麻烦了?
徐东韬也顾不上其他,既生气又无奈地训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你连他身份都未可知,你就敢救,你嫌你命长了?”
徐南嘉自知理亏,要不是她运气好遇上的不是歹人,现在可不会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儿了,徐南嘉不敢反驳,弱弱地说:“哥哥,你别生气,我见他身穿铠甲,猜他是行伍之人,而且他的铠甲制作精良,那大大小小得是个将领,我又问过了他的身份,他说他姓顾,你想想偌大的大丰朝,如此年轻的军中将领,对外只用一个顾字,除了那个顾将军,还能是谁呢?”
徐东韬听到这话,凑到榻前,看着榻上脸色苍白躺着的人,果然是那名满京都的战神将军——顾珏。
徐东韬这时也冷静下来了,对青绿说:“带你小姐去换身衣裳,然后立刻下山去马车上等着,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然后又转向徐南嘉,“下次遇到事儿先来问过我,别再自作主张了,知道吗?”
徐南嘉知道哥哥担心自己,也不敢把顾珏拿刀威胁她的事说出来,委屈地想拉着哥哥袖子撒娇道歉,又因为手上的血迹放弃,可怜兮兮地说:“知道啦,哥哥,下次我定不敢了。”
毕竟是自小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妹妹,徐东韬看她的可怜样,眼眶里还溢出了眼泪,哪还生得起气,只能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快去吧,下不为例。”
走时,徐南嘉又想起顾珏中毒的事,便叮嘱哥哥:“哥哥,他还中毒了,得尽快给他找大夫。”
“行,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徐东韬应承道。
还好上山前,徐东韬怕徐南嘉的衣服被雪弄湿,怕她着凉,便让她多带了一套备用的衣裙,不然她穿着带血的衣服回去,怕是得把宁国公夫人吓死。
下山路上,徐南嘉对青绿叮嘱道:“这事儿你千万别告诉我娘,我不想让她担心。”
青绿现在都被吓得不行,“小姐怕夫人担心,就不该救他。”
“你没看见你小姐小命都在他手上呀。”
青绿就是知道,更气了。
徐南嘉坐在马车里心不在焉地喝着茶,突然窜进一股冷意,便见徐东韬已掀开车帘,坐了进来,随后马车便缓缓动了起来。徐南嘉一脸期待地望着徐东韬,徐东韬瞥了一眼,对妹妹亮晶晶的大眼视而不见,慢悠悠地端起茶品起来。徐南嘉见哥哥如此“不解风情”,忍不住问道:“哥哥,他怎么样了?”
“他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徐东韬冷言说道。
徐南嘉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说到:“怎么没关系,我怎么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啊,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天下能有几人能让顾将军府欠人情的呢,还是这种救命之恩。”
“哼,天真,要是他死了呢。”
“那也不是我杀的呀。”
“那你毕竟是见他最后一面的人,说不是你杀的,得有证据吧?”
徐南嘉瞪大双眼,“我和他无冤无仇,我杀他干嘛”
“万一徐小姐暗里和顾将军有什么龌龊呢。”
徐南嘉看着徐东韬这胡搅蛮缠得样,无语至极,“怎么,大丰朝办案就靠胡说呀。”
徐东韬一笑,点点妹妹的额头,“你为呢,怎样办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结案。”
徐南嘉表示不屑,“这得造成多少冤假错案呐。”
徐东韬向来拿自己这个鬼精灵的妹妹没办法,只得对她说:“不胡扯了,你可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话,再遇到这种事,给我躲远点。”
徐南嘉自然无有不从的,点点头应下,随后迫不及待地问:“哥哥,别吊我胃口了,快和我讲讲吧。”
“你施救及时,他应无性命无虞,我让书墨走小路送他下山了。不过要不是这次事件,我都不知道我妹妹竟有这么大能耐,能治镖伤呢。”
徐南嘉立刻顺杆儿爬,“我哪有什么能耐,你要说急智,那我就还是有的,这得多亏我平时爱读书呀。”
徐东韬相信要是徐南嘉身后有尾巴,此刻一定都要翘上天了,想到妹妹书房那一屋乱七八糟的书,他头疼。“我这是在夸你吗,不过,朝中重臣名将遇刺,兹事体大,你一定要约束好身边的人一个字都不准漏出去,知道吗?”
徐南嘉也知事情的严重性,严肃地应下,“可是哥哥,顾珏不是去南边剿匪了吗,怎么会突然遇刺呢?是那些匪患未除净来报仇,还是其他仇家浑水摸鱼?”
徐东韬摸摸徐南嘉的头,“这事儿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你只管将事烂在肚子里,其他的不要再想了。若是让刺杀之人知道是你救了顾珏,怕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你这救命之恩他怕是不好报了,就当做好事不留名吧。”
徐南嘉自然知道事情的缓急轻重,对徐东韬的话无有不应的。
徐东韬想起那毒镖用料上乘,制作精良,普通匪患怕是难以获得,再加之顾珏绝非妇人之仁之人,小小匪患他对付起来绰绰有余,那想要对他除之而后快的怕是另有其人。
不过,在外顾珏一向是以纯臣形象示人,不管是党争还是储位之争,从不参与,虽也听闻他为人冷酷,下手无情,素有杀神之名,却也未听闻他有何仇家,想必刺杀之人必别有用心。
直到深夜,徐东韬的长随书墨才回到客栈复命。“大少爷,属下已经把他送到医馆了,留了钱,只要求医馆医治,其他什么都没透露。”
“好,辛苦了,下去歇息吧。”徐东韬想,自己把顾珏一人独自留在医馆,已然表达了他的态度——我不挟恩以胁,你当无事发生。不管是鹬蚌相争,还是龙虎相斗,和徐家没半毛钱关系。
徐东韬担心再生是非,就没在安县多待,第二日就带着永安伯夫人和徐南嘉启程回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