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史密斯先生
“碰！”在哈吉希一脸惊恐地看着大变样的主教之时，对方却猛将他一拳打倒在地。
“哼哼哼……”
哈吉希倒在地上，捂着被一拳打肿的脸，害怕与疑惑疑惑交织在他的心中，口中也不住的涌出鲜血，这股力量哪像一个老头，分明就是一只饥渴的怪物。
“哈哈哈，好漂亮的脸啊。”主教一脸狰狞，发出了狂笑声，一步步靠近倒在地上的哈吉希，又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其踢倒撞墙，挂在墙壁上的烛台也因此滚落在地。
“咳！”哈吉希的肚子再挨一记重击，他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但还是不停试图往墙角爬，他弄不明白白天还那么温柔的主教在晚上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求生欲在告诉他必须得远离对方。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吧。”主教冷笑着往哈吉希走来。
“啊……主教大人？……”哈吉希的内心此时已经完全被恐惧占据。接着，他便看见主教甩掉了厚重的主教服，强劲的肌肉出现在眼前，纹身从两条手臂一直延续到了胸口。
“在地上到处杀人，虽然逃到了地下……”主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饶有兴致的盯着躺在地上还在努力挣扎的哈吉希，“没想到成为了所谓的主教啊……”说着，主教哈哈大笑，似乎是在嘲笑着那些贫民的无知。
“地上……杀人？”哈吉希好不容易才保持住跪姿，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主教。
“主教我可是最强的啊！”眨眼间，主教就闪到了哈吉希的身前，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牢牢摁在了地上。
“可以随意的收割你们这些蠢货的性命，这种愉悦……”主教的笑容愈发疯狂。
“可恶……骗人……”哈吉希躺在地上被钳住了命运的咽喉，只能从喉咙眼里勉强挤出几个字。
然而，看着哈吉希的挣扎，主教却越发用力，笑容也逐渐变态了起来：“真是受不了啊…”那副在烛光下的样貌彻底成为了哈吉希心中的阴影，他也明白对方早已不是自己认知中的那位和蔼的主教了。
“啊…啊……”哈吉希的声音已经几乎听不见，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变得模糊。
“鲸神？主教？哈哈哈哈！都是什么玩意啊！”主教改用双手掐哈吉希，狂笑着说道。
“死后会变得幸福？有可能吗！”
“偷了那么多东西，所有的信徒都应该下地狱！”
哈吉希已经听不见主教叫嚣着的话语了，他那微薄的意志力让他紧紧抓住了滚落到身边的一个长条形物体。
“真正的幸福就在这一瞬间，就是杀人时对方那绝望表情的那个瞬……”主教的话没能说完，哈吉希便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着长条形物体，猛地扎在了主教的脖子上。
主教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都仿佛宁静了一般，哈吉希的手无力的垂下，而那个长条形的物体，就这么彻底刺在了主教的脖子上，那正是先前被打翻的烛台。
“挨？”主教松开了手，一脸诧异的看着已经有大部分都没入了自己脖子的烛台，哈吉希也得以存活，他七窍流血，大口得呼吸着空气。
“骗人…怎么会……”主教此时却远没有先前那般嚣张，他抓住了卡在脖子上的烛台，“不……”
“主教大人，没关系的！死亡是不可怕的！”哈吉希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朝对方喊道。
“可恶…怎么会……”主教双手握住没入脖子中的烛台，试图将其一点一点拔出来。
“主教大人！？”哈吉希突然大喊道，这也使得对方一惊，用力过猛，将烛台猛地抽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剧烈的惨叫声顿时在整个房间内回响着，主教一脸绝望的大哭流泪，随后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脖子的喷了出来。
看着不停涌出道鲜血，哈吉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呆呆地看着罢了。刚才教祖说的“真正的幸福就在这一瞬间”这句话 ，驰骋在哈吉希的心中。
接着在意识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哥白尼式的旋转后，鲜血涌出的声音讲哈吉希又拉回了现实。
“是吗…不是死了就能幸福吗？”哈吉希看着主教的尸体，愣愣地想着，“看着一个因濒临死亡的绝望而扭曲脸部的人，我很幸福…”回想着主教死亡时那绝望的哭喊，不知怎么的，一颗变态的种子已经在史密斯的心中种下。
紧接着，哈吉希不顾全身的鲜血，而是看着主教的尸体嘴角微微上扬：“主教大人……确实现在我感到很幸福。”
这便是哈吉希的第一次体验，他将头昂起，不只是生还的喜悦还是看见对方绝望面庞的幸福，他的眼泪如同鲸鱼喷水一般止不住的涌出，但笑容却越加癫狂。
这样，地下世界就会比过去更加的黑暗，“史密斯先生”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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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主教大人去世了……踏上了幸福的旅途……”哈吉希站在台上说道，在他的身后放着已经被提前处理过至少现在看上去很安详的主教的尸体。
“主教大人终于也能幸福了……”其中一位女信徒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但是我们今后该怎么办？”一旁，一位男信徒说道。
“…难道主教大人被杀了吗…”一位老年的信徒有些不太相信的喃喃道。
“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害怕、迷茫此时环绕在这些贫民们的心头，一时间整个环境都变得嘈杂起来。
“各位！”哈吉希突然叫住了场上的所有人，“不用叹息，主教大人说过了，死亡并不可怕，而是幸福的入口。”
“主教大人临终前这么告诉我：‘我要去鲸神那里了，然后和鲤鱼神成为一体，继续守护着大家。’。”说着，哈吉希面色冷漠地用着其他教徒察觉不到的蔑视表情看着主教的尸体，“‘哈吉希，你作为神的使者，带领大家走向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