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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此仇不报枉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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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若没有了自由,活着还有何意义。

    死,对寻哥儿来说,就是一种自我选择。

    上一世的叱咤风云,天天潇洒世间,好不快活。若让他无聊的活着,平淡的过着,还不如一睡不醒。

    寻哥儿在上一世,利用权势收集了五个打不开的诡异黑盒子,在把最后一个盒子放入保险柜里时,不知为何突然发生了爆炸。

    在爆炸中,他体验到了烈火焚身,血肉骨被融化的感觉,疼的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待身体烧尽,疼痛感消失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眼前还飘拂着一枚透明的玉佩,透明玉佩中、有一颗很小很小的太阳,发着柔和的红光。

    那时候他相信了,人,真的是有灵魂的。

    还没待他开始研究灵魂有什么妙处,太阳一阵吸力传来,他顿时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在一枚玉佩的太阳里,很诡异的知道了玉佩和太阳,他出不去,动不了,也感知不到外边的情况。

    没有时间概念,没有空间感知,也不知待了多长时间,他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死去,他只能选择自我催眠,让自己永远沉睡。

    再一次苏醒,是因为剧烈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分裂自己的灵魂,无法言语的极致疼痛,让他瞬间昏迷,又瞬间疼醒,痛的不停地死去活来,无休止的折腾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麻木的陷入了灵魂昏死中。

    再一次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分成了三份,准确来说,是有了三个意识,一个还在太阳里,一个被困在刚出生的婴儿体内,一个在一片灰蒙蒙的海上。

    三个意识同时存在着,同时感知着周围,很是神奇。

    一个能感知到太阳里的空和暖,很是无聊。

    一个能感知到灰蒙蒙的空间,除了下面有水,其它的空无一物。

    一个能通过婴儿的身体接触感知事物,能通过五感感知外界,就是不能主动控制身体,只能随着婴儿的无意识活动。

    他是这个婴儿,但,婴儿不是他,很怪异的存活着。婴儿睡了,婴儿体内的他,也同时没有了感知。

    有一次,在婴儿熟睡时,他在灰蒙空间中的那份灵魂意识,被什么东西吸了出去,转移到了一点火苗内,火苗在一个庄严的祠堂里飘拂着。

    这次,他就像变成了这个火苗一般,火苗的光能散发到哪里,他就能感知到哪里。

    就这样,他的三个意识同时存在着。

    在后来的日子里,婴儿的太祖父母,祖父母,叔祖父,父母等一大群族人,不停对着婴儿读书,不停的讲这个世界,不停的讲事情,只要婴儿睡醒了,就不停的讲,讲的事情千奇百怪。

    他通过不停的吸收理解,终于有点明白了他的状况。他成了婴儿的一部分,成了婴儿的心神体。婴儿应该还有着自己的心神,只不过好像还没有自主意识。

    等这个婴儿有了自主意识后,他会变成什么样的存在,他想象不到,这个世界太神奇了,他想象不出未来会怎样。

    就这样,他在婴儿体内,过了将近两年的平淡又多彩的生活。

    应该是一年十一个月多一点,那时,有人要谋害这个婴儿,把他的这一份灵魂分成了三部分,在接受了极度的折磨后,这一份灵魂被覆灭了。

    没过多久,婴儿的太祖母,把火苗里的那份灵魂意识和一堆血水、肉汁和骨粉放在一个小盒子了。

    他的这份火焰灵魂,不停的吸收着这些血肉骨,火焰不停的变大着,在全部吸收完后,火焰突然灭了,他也没意识感知了。这次连带着玉佩里的那份灵魂,也没了任何感知,都陷入了沉睡中。

    再一次醒来时,他还在一个两岁幼童身体里,只是这次他不记得两岁的记忆,也没有了玉佩里意识的感知,对如今这两岁身体的控制感,还很陌生,他就强行自己练习控制这个身体。

    就这样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四年,偶然的机会,让他寻到了两岁的片面记忆,知道了一些婴儿的遭遇。

    还没等他睡醒,还没过一天的正常生活,他的灵魂就又进入了无尽的虚空中,在确定出不去了,要永远就这样生存下去时,他用这方世界存在的秘术,自散了这份灵魂。

    孤独的活着和永远的不醒,你选择的后者。

    在这份“无知”灵魂消散后,玉佩里太阳,穿过无尽虚空,来到他这份灵魂消散的空间,从封闭不流通的空间中,把消失的灵魂和意识都给吸入到了太阳里。

    太阳里的灵魂同化了这“无知”灵魂和意识,太阳又回到了玉佩中,从玉佩中源源不断的给肉身输送着灵魂,在达到一个临界点时。

    他再一次醒来,坐起身子,他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小床上,周围都是熊熊烈火,他拿出那枚玉佩,就这样一直看着,回忆着所有。

    他确定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也明白了所有事情,他死了三次。

    他第一次死亡后,灵魂被玉佩中的太阳弄到这方世界里,由于这方世界的天地规则的特定,他的灵魂被强制分成了三份。

    他的三份灵魂并不是这方世界的三命,可以当做三命,但,又不是三命,他就是三份同一意识的灵魂。

    一份灵魂还留在那神秘诡异神奇的玉佩内。

    两份灵魂被天地规则赐予给了一个婴儿。

    一份成了婴儿的天生心神体,一份融入到了还没自主意识婴儿的意识海中,加上天生的道骨法身,生而有之的浓厚三运,这个婴儿生而尊贵非凡。

    因家族的特例,从婴儿的心神意识海中,把自己那份灵魂给放入了祠堂。

    一份灵魂被人灭,一份灵魂自己散了。

    自散的灵魂和意识,又被玉佩中的太阳给吸收后,同化到了玉佩灵魂中。

    明白了所有的寻哥儿突然笑了,笑的很诡异,笑声也越来越大,开始仰天长啸,笑的两眼通红血泪直流,一直笑到七窍流血不止。

    笑够了的寻哥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把玉佩收入手里,然后把目光移向无尽火海,慢慢地站立起来。

    在火光的折射下,满脸鲜血的寻哥儿,五官狰狞,尤其恐怖。

    站立良久的寻哥儿,张开双臂,仰天大声呼喊了一句:

    “回来吧,我就是你,我就是陆长生!”

    良久过后,没见发生任何事情的寻哥儿,低头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头,狰狞血脸上的那一双眼冒着熊熊火焰,大声喊到:

    “吾人族陆长生,蒙不白之冤,遭无妄之灾,与道法二者、有摧神毁命之仇,此仇不报枉为人。”

    寻哥儿喊出此话后,在遥远的北方,一处血雾弥漫的窟窿洞里,突然刮了诡异的血色龙卷风,在血色龙卷风中心,凝聚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血珠,血珠冲出洞口,一瞬万里,消失在天空中。

    火海中,大铃铛笼罩下的寻哥儿,满脸狰狞的站立在一张小床上,还在继续仰天大喊着:

    “今于此、起周天意识,禀天父地母,吾此生、必破了这无情之道,灭了这无义之法,扶有情众生,促天下安宁,创万世繁华。”

    寻哥儿此话刚喊完,中州域内,大晋皇宫前,国运天坛内,五丝国运冲天而出,瞬间不知去处。

    文渊阁内,陆宰首与阁老们猛然站起,瞬间出现在国运天坛前,凝视着国运天碑。

    寻哥儿此话刚说完的同时,神州域内,大宋皇城内的国运天坛中,同样是五丝国运冲天而起,不知所踪。

    大宋皇宫内的宋帝,皱着眉说了句:“不是东西的老不死们,就会偷朕的国运,怎么不撑死你们呢。”

    寻哥儿在喊话三息后,天边极速飞来一血珠没入火海,穿过铃铛空间,悬空停在寻哥儿眼前。

    寻哥儿望着眼前的血珠说道:“你来了。”

    寻哥儿话音未落,血珠直直飞入寻哥儿眉心处消失不见了。

    血珠入体后,寻哥儿闭上了眼睛,脸上七窍流出的血,开始诡异的回流。

    这时,天空中,从西方和南面各飞来两个光点,没入寻哥儿胸膛消失不见。

    待血都流回七窍后,寻哥儿身体猛然一颤,身体散发出的无形波纹,荡碎了铃铛空间,瞬间扑灭了火海。

    身体一颤后的寻哥儿,用左手接住了掉落的小铃铛,睁开了眼睛,看着化为灰烬的村子。

    寻哥儿抬手拍向脚下的小床,并道了一句:

    “既然都不在了,你也同他们去吧。”

    小床瞬间炸裂,寻哥儿缓缓落地,抬脚向着村头道路而去。

    寻哥儿脚落地的一瞬间,三州域的天地二运像是找到源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寻哥儿汇聚,一条流入寻哥儿额头,一条汇聚在下颚。

    待寻哥儿走出村子废物时,额头和下颚各呈现出了两个小铜钱,一亮一闪后消失在脸上。

    这时,笼罩着三州域四年的,三运万源阵突然破裂,不复存在了。

    中州域内,京城天坛前,站立良久的陆宰首表情一愣,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传了半个皇城。

    位于皇城的镇国公府内,大晋太宗嫡长女平善公主,正在陪镇国公夫人说着什么。

    待听到陆宰首笑声的镇国公夫人,腾的站立起来,满脸的惊喜,又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到婆婆那惊喜交加,不断变换的表情,平善公主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也猛然站起来,发出着颤抖声音:“娘,是不是,是,是不是,四年了,娘,您说是不是。”

    镇国公夫人望着,大儿媳那激动颤抖的身体,那害怕又紧张的眼神里,写满了渴望,她知道,这儿媳在度日如年中日日盼,夜夜盼,盼望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她也盼望许久了,他的内心同样是激动,紧张又害怕着,但,她了解那位大晋第一人,除了孙子苏醒这件事,就不存在什么,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大笑,还笑声传遍个京城。

    镇国公夫人轻轻对这平善公主说道:“除了他那孙子的事,还有什么事,能让那老顽固这么高兴。”

    “啊,娘,真的是哥儿要回来了吗。娘,呜呜呜”平善公主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这几年实在是苦了你,等陆青山回来,婆婆给你出气。不哭,不哭了,高兴,要高兴。呼呼。”

    镇国公夫人说着说着也开始流泪不止,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会哭,一会大笑的。

    陆宰首的突然大笑,所有人都听出来,这是陆宰首发自内心的高兴,而且是特别高兴。

    陆宰首的高兴,让其它几个阁老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实在想不出,何事能让这一向注重规律礼仪和细节的大晋第一人如此失态。

    几人中,只有能看到天碑刻字的杨阁老,瞪着双眼望着那耸立的天碑上的两行字,满脸的不可置信。

    陆长生,天运一钱五缕,地运一钱九缕。

    不是此人浓密的天地二运震惊到了他,而是那个名字震惊到了他,这么嚣张的名字,也只有陆宰首家,那个气运浓厚的孙子敢这么取名。

    长生,这个世界谁敢叫长生。

    问题是,这个名字不是在四年前就被天碑除名了吗。

    四年前,天地都已经确认了已经灭亡的人,今天怎么又活过来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杨阁老,看着陆宰首那高兴的模样,心道自己确定了,这个陆长生就是那个平安侯。

    平安,长生。好名字,好寓意。

    只有平安了,才能长生。长生,陆长生。

    大晋平安侯陆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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