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红袖斋里的诱惑
犬融坐在后院,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
如今跟着云舒,他也算是鸡犬升天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日子却是越过越乏味。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动静。
犬融慌忙回头,看见了云舒。
“嘘!别出声!”
云舒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
犬融笑嘻嘻:“少君不陪客人,自己溜出来干嘛呢?”
云舒烦躁的说:“我都快被她烦死了!她又不肯回家,你快想个办法,救救你家主子!”
犬融笑道:“这么漂亮的小仙女陪着,你还不开心呀…”
云舒抬手就是一巴掌,把犬融的帽子扇飞了:“说什么呢?”
犬融扶了扶帽子,笑道:“您别烦了,奴才陪您去逛街,好不好?”
云舒想了一下,感觉不好:“现在出门又是车又是马,还得带着一大帮子人,一点不好玩!”
犬融向着宫墙角落歪了歪嘴,悄声说:“咱们偷偷的去!”
云舒傻眼:“你…你要我钻狗洞?”
他气急败坏的把犬融的帽子又扇飞了。
“您别急眼呀…嘿嘿!”
犬融手忙脚乱的扶好帽子,却不见了云舒的踪影。
仔细一看,狗洞里有一条小蛇,一扭一扭的爬了出去。
“嘿嘿!”
犬融现出狗身,钻了出去。
天街。
云舒带着一条花毛大狗,在天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尽管街上嘈杂喧闹,却比太旭宫里贴地气。
此刻,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云舒哥哥!”
是苗仙儿!
这个丫头,竟然追到街上来了。
云舒僵住了,没敢回头。
“假装没听见,快跑!”
云舒招呼一声,率先开溜,大狗紧紧跟上。
苗仙儿远远望见云舒往人堆里钻了,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却也是无可奈何。
话说这一人一狗一路飞奔,终于听不见苗仙儿的声音,这才停住脚步。
云舒回身打量四周,只见两边全是披红挂绿的彩楼,看起来极是精致奢华。
楼顶匾额上书《红袖斋》三个大字。
云舒倒吸一口凉气。
红袖斋是天街有名的勾栏院,传说里面藏着无数美女佳人,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多少王孙公子,在此豪掷千金,只为欢场买笑,一夜风流。
误打误撞,不想竟然来到这种地方,如果让义父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云舒转身要走,楼上却传来一声招呼!
“这不是太旭宫的少君,云舒兄嘛!”
声音听着耳熟!
云舒定睛一看,楼上出现三个身影。
两个俏丽的小丫鬟各挑一盏气死风灯,中间拥立着一个华服公子,竟然是广三思!
“哎呀呀呀!”
广三思神色惊讶,转而春风满面,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大呼小叫:“云舒兄,自披霞殿一别,小弟对兄可是日夜挂念,不想今日在此相遇,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说着话,这位草包少君已经下了楼梯,来迎云舒。
云舒见他以礼相待,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奉承拍马。碍于情面,只得跟他寒暄几句。
“云舒兄,请上楼小坐!”广三思笑容满面,极是热情。
云舒缓步上楼,好奇问道:“莫非这红袖斋的东家,就是广兄?”
广三思神色甚是炫耀,笑道:“这天街七十二家风月楼,全是我家开的!”
“云舒兄难道不知道,天街风月楼,花郎广三思么?”
“天街花郎,就是区区在下呀!”
云舒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草包,还以为这是什么好话。
那花毛大狗看云舒与广三思上楼,就在楼梯旁静静蹲坐,守在门口。
上了楼,云舒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广三思的花郎风采!
广三思一声招呼。
“太旭宫少君大驾在此,姑娘们!开门迎客了!”
就听响起一阵娇滴滴、脆生生、柔媚入骨的女子娇声。
“来了…”
瞬间,彩楼上灯火通明,照亮了一派香艳无限的景象。
红袖绿裙钗头凤,珠帘开出满堂春。
只见各处香阁里,门帘掀起处,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袅娜而出。
彩楼上环佩叮当,环肥燕瘦搔首弄姿,莺燕翠脆笑语欢声,真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美女如云,犹如百花争春。
美人们齐齐的福了一礼,娇声齐呼:“恭迎少君光临红袖斋!”
我去!这搞的是什么阵仗?
接着美女们就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纷纷对云舒品头论足起来。
“少君好帅呀!奴家好喜欢…”
“今晚你就与少君度个美妙春宵,还不快活死你?嘻嘻…”
“小鱼仔经不起大刀杀!你看这少君生龙活虎的,就凭她这副小身板,一会准把她戳的哭爹喊娘!”
“就你屁股大!花田水流长,任凭牛来耕!正好与少君拼个死去活来!”
“你们都上一边去,要说花样多,会伺候人,还得是我,嘻嘻…”
“哎!你脸皮掉地上了…哈哈哈哈!”
云舒听着这些淫词浪语,皱起眉头,看着广三思,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广三思脸上浮起暧昧的笑容:“云舒兄,天街最迷人的十二名头牌花魁,可是全在这儿了。您要是看上了谁…小弟我做东…嘿嘿嘿嘿嘿!”
“或者,把她们全都给您送到屋里去,如何?”
云舒倒是,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
如果今天上了广三思的套,难免会被人说,太旭宫少君云舒混迹青楼,欢场买笑,也是个好色之徒。
但,若是此时露怯退缩,岂不是显得格局小了,让广三思看了笑话?
云舒洒脱一笑,坐下品茶:“广兄以为,我云舒是饥不择食,就只有这点品味?”
广三思笑了,凑在云舒的耳边说:“云舒兄是看不上这堆庸脂俗粉?”
“我这红袖斋里,还真有个美貌无双的绝世佳人!她,就是红玉姑娘!”
“这红玉芳龄十七,弹的一手好琴,唱的一口好曲,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馆人。”
“有多少名商巨贾,出价万金,要买红玉的初夜,红玉却是谁也看不上。”
“云舒兄风采卓然,我看,有戏!”
云舒淡淡一笑,不动声色。
广三思见云舒没有那意思,不肯赏脸,心里暗暗着急:“这红玉,长的是真好看呐!就是十二大头牌也比她差的远了!”
“云舒兄力挫魔君的事,如今在云都是家喻户晓,红玉对云舒兄这样的英雄,可是仰慕的很呐!”
“不如我们去红玉的房里,喝喝茶听听曲,大家只做风雅之事!绝不拉云舒兄下水,怎么样?”
云舒暗想:喝茶听曲,倒是无伤大雅,只要我洁身自好,不怕广三思耍什么花样。
云舒点点头:“如此,也好!”
广三思笑眯眯的伸出手:“请!”
香闺之中,檀香袅袅。
琴音美妙,歌如天籁。
竹帘之后,红玉抚琴吟唱,倩影朦胧,如梦如幻。
云舒闭目欣赏,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红玉姑娘果然是才女!”
一曲终了。
竹帘挑起,红玉起身,轻轻福了一礼,柔声道:“红玉今日,终于得见少君风采,足慰小女子渴仰之思!”
云舒起身还礼:“姑娘谬赞了。”
红玉袅娜行来,曼妙身姿落落大方,艳而不妖。
她素颜淡妆,眉若弯月,眸似晨星,眼波流转之间,柔媚如丝的目光里脉脉含情。看的云舒心头一颤,悄悄避开她的眼神。
红玉伸出嫩笋一般的纤纤玉手,为云舒斟了一杯茶。
“这是岭南仙茶芸香君子,产量稀少,极是难买,我轻易不肯拿来待客。”
“少君请尝尝这茶。”
云舒接过茶盅,未饮已觉茶香沁人肺腑。浅尝一口,顿觉唇齿留香,令人心旷神怡,身心俱醉。
不觉大赞:“好!”
红玉浅浅一笑:“少君是说茶好?曲好?还是人好?”
云舒微笑:“都好,都好。”
此时,云舒眼角余光扫视周边,发现广三思和侍女都不见了。
房中,只有他和红玉。
红玉飘然来到云舒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肩头,在他耳边柔声细语:“曲好,少君已经听了。茶好,少君也尝了。这人好不好,少君难道不想品一品么?”
少女清幽的体香,悠悠钻进鼻息,云舒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想起身时,却感觉手脚无力。
甚至,连手指头都无法动一动。
云舒顿感不妙,低声问道:“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红玉轻笑:“这是酥仙散,专门对付有修为的人,修为越高,药力越强,你能感知一切,却又动弹不得,只好任凭我摆布了。”
“少君,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很爽…很爽…”
云舒心里知道中了招,却什么也做不了。此刻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觉得眼皮沉重,意识模糊,脑袋一歪,软软的靠在桌案前。
红玉纵声大笑。
“呼!呼!”
她的衣袖里挥出几道白绫,卷向云舒。
柔软的白绫如同灵蛇游走,在云舒周身缠绕,蜿蜒,包裹。
“呼哧!”
云舒的上衣被卷的无影无踪,露出一身强壮的肌肉,展现匀称雄壮的健美曲线,散发着浓厚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哇…”
红玉眼里放光,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光泽诱人的红唇。
此刻。
云舒脖颈下晃荡的小剑,突然红光大盛。
小剑猛然暴涨成三尺神剑,在空中翻滚。
“嗖嗖嗖!”
缠绕在云舒身上的白绫被炽曜剑割断,红玉被猛地弹开。
她猝不及防,惊得连连后退。
千婴的身影出现,手脚麻利的用断下的白绫裹住了云舒的身体。
自家的东西,可不能让别的女人看了去。
看着朝思暮想的千婴,云舒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千婴把云舒放下,冷冷的看着红玉,只说了三个字。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