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户人家都这么洗澡
一时之间,云舒身价暴涨。
从帝君的贴身近侍升级为帝君的开山弟子,云舒只花了一顿饭的功夫。
这升迁的本领,让星野星君佩服的五体投地。
云舒刚回到太旭宫,星野就领着一群小仙娥来到门口迎候。
“哎呀!公子…”
星野笑得像一朵花,毕恭毕敬的给云舒行礼:“卑职迎接来迟,死罪死罪!”
一众小仙娥们也躬身施礼,齐声说道:“恭迎公子回宫!”
这阵仗,把云舒吓了一跳。
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地位的转变,潜意识里还当星野是自己的上司。
眼见星野演了这么一出戏,还以为这家伙要给自己穿小鞋。
星野大概就相当于太旭宫的管家,多年来一直执掌宫里的大小事务,平日里也是个威风八面的主。
云舒赶紧给他行礼,说道:“星君,您别埋汰我了,云舒担不起!”
“哎哟哟哟!”
星野差点给云舒跪下,忙不迭的说道:“如今你成为帝君的弟子,就是太旭宫正经的世家公子,卑职怎么担得起你的大礼?”
“以后,只有我们给你行礼的份。你身份尊贵,可千万不要跟奴婢们客气,以免乱了尊卑呀!”
云舒一脸懵逼的看着众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不过是拜了个师而已,有这么神奇?
星野见云舒一脸不解,急忙凑近来,小声说道:“帝君没有子嗣,这太旭宫里就没有少主。你是帝君唯一的传人,若是能够讨得帝君的欢心…”
“到了日后,太旭宫的这份家业,就是你的了!”
星野两眼放光,小心翼翼的搀着云舒,走进宫门。
他笑嘻嘻的说道:“公子日后执掌了家业,可别忘了提携卑职哟…”
云舒这才明白。
这些人都削尖了脑袋,一心只想往上爬。云舒却在不经意之间,平步青云,得来一点也不费功夫。
或许在他们羡慕的眼神里,也带着嫉妒和恨。
这世事变迁,真是让人眼花缭乱!
“烟翠,荷花,秋兰,春红!你们四个伺候公子爷沐浴更衣!都给我小心点!”
星野吩咐道。
“是!”
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四个如花似玉的小仙娥把云舒拥在中间,齐声说:“公子,请!”
云舒的住处,已经换到了偏殿的寝宫。
华丽,阔气,精致。
内室里,一樽高大的木桶里冒着腾腾白气,水面漂浮花瓣。
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
云舒已经脱去官服,只穿内衣,来到木桶前。
四名仙娥鱼贯而入,把他围在中间。
云舒不解:“我洗澡,你们进来干什么?”
春红笑道:“当然是我们来给你洗呀!”
说着话,春红伸出白嫩小手,就来为云舒脱内衣。
烟翠为他挽起头发,秋兰拿起舀水瓢,荷花捧起澡巾,看样子是准备要搓背了。
“哎哎哎!”
云舒心里砰砰乱跳,赶紧拦住她们蜂拥而来的小手,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怎么可以在我身上乱摸?”
四女娇笑起来:“公子,你就脱了衣服,躺进木桶,好好的享受吧!”
“什么?”云舒的脸红了:“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让我赤身裸体?”
“嗯!”四女认真的点着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大户人家的公子,都是这么沐浴的呀!”
“不…”云舒哭笑不得:“这怎么行?”
“我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你们可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
春红眼圈一红,幽幽说道:“我们都是贱奴,终生都只能做奴婢,哪里有什么福气去嫁人呢…”
秋兰担忧道:“公子若是不让我们伺候,星君会骂死我们的。”
荷花心有余悸:“奴婢们是天生的苦命,若是星君怪罪下来,少不得又是一顿鞭子…”
云舒沉默了。
天国繁华的景象之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不平事。
他思量片刻,沉声说道:“我可以让你们伺候。”
“不过你们先出去,等我自己脱了衣服,藏进水里,你们再进来…”
春红“噗嗤”一声笑了:“原来公子是害羞呀!”
“姐妹们,我们先出去候着!”
温热的汤池水面,暗红的花瓣随波漂浮。水雾蒸腾而起,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云舒缩在水下,双目紧闭。
四只温暖的小手轻柔的揉搓着云舒肩头的肌肤,这感觉有如触电一般,顿时让他遍体酥麻,浑身巨震。
云舒差点跳出来。
四女却是毫不在意,纷纷上下其手,弄得水花四溅。
她们嬉闹起来。
“哎呀!公子放松一点嘛!别这么皮紧!”
“公子,你长的好结实呀!”
“公子你好帅!比帝君也不差呢!”
云舒不敢睁眼,忍受着这种香艳刺激而又内心煎熬的过程。
他感觉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直冲脑门,几乎要爆裂开来。
云舒,终于忍受不住了。
“够了!”
他发出一声嘶吼。
四女都吓住了。
秋兰手里的水瓢也被惊的掉落水面,一荡一荡的晃悠着。
水波荡漾,花香残留。
云舒的脸色却是血脉喷张,赤红吓人。
四女不敢出声,不知道云舒为何突然不高兴。
刚才不是洗的挺好的么…
云舒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平复着气血翻涌的内心。
春红小心翼翼的观望云舒,试探着说道:“其实公子,你不用忍着…”
“星君把我们四个指给了你,我们以后就是你屋里的人。”
烟翠红着脸,羞答答的说:“公子若是喜欢哪个,便请享用…”
秋兰接话:“大户人家的丫鬟,其实都是主子的陪床…”
这些潜规则,云舒其实也是知道的。
他并非不好色,也并非不动心。
只是在春心荡漾的那刻,他想起了千婴。
须愚老祖的话,也在耳边响起。
“千万不要学那西门庆!”
云舒终于还是忍住了内心的冲动。
“你们,出去吧!”
“我,自己洗!”
四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僵了一会,突然默默的流起泪来。
“哎!你们哭什么呀?”
云舒心中又有几分不忍。
秋兰抽泣道:“莫非公子,嫌弃奴婢貌丑?”
云舒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
春红幽怨的眼神定定的望着云舒,低声说道:“奴婢也并非不知羞耻,只是公子,不知道我们的苦处。”
“我们原本是云都之变中幸存的翼族遗孤,本来该被处死。”
“当年,是帝君可怜我们,把我们强要了回来,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们锁在这深宫之中,终生为奴,永无出头之日。”
“今日被指给公子,原以为是熬出了头。只想着献身给了公子,就能脱离苦海。谁想,公子却不领情。”
“终究是我们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
说完,四女又相对流泪,哭的梨花带雨。
云舒默然。
没想到,这四个小仙娥的身世如此凄凉。
想到自己也是个孤儿,云舒心里有了同病相怜的恻隐。
“四位妹妹不必悲伤…”云舒好言安慰:“我从来都不觉得你们低贱,奴婢也是父母所生,也有生存的权利。”
“以后在我屋里,你们做好自己就行,不要担心太多。”
“至于星野,我不会告诉他的,你们也不会受到责罚。”
四女这才收住哭声,一起拜谢云舒。
“多谢公子。”
“公子爷是个好人。”
云舒点头,心里有几分宽慰。
不过,春红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云都之变?翼族遗孤?
他又想起,师父临风曾经是翼王,他的妻子就是翼皇鸾青。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此事和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关联?
他问道:“春红,云都之变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春红却站起身,在门口探望一番,确定四周无人时,才对云舒说道:“其实,这云都就是我们翼族昔日的家园,云上天国从来就不属于龙族,而是他们抢来的…”
说到这里时,身边的烟翠却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说了!红姐,你不要命了?”
秋兰荷花慌慌张张的收拾了东西,对云舒施礼:“奴婢告退…”
四女退了出去。
听了个半截故事的云舒,如同云里金刚,摸不着头脑。
在天国,似乎每个人都对翼族的话题讳莫如深。
但越是掩盖,就越是容易激发好奇。
云舒越来越想知道,关于翼族的故事。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他回过头来,向灯影下的帷帐望去。
帷帐之后,千婴身影孑然。
“千婴!”
云舒大喜。
他起身迎向千婴,千婴却逃到了另一处,只是远远的看着他,默默流泪。
“公子…”
泪水流过千婴秀丽的面颊,一双泪眼犹如云雾中朦胧的星光。
“帝君不让我见你,可是千婴又思念公子。”
“如今公子身边已经有人伺候,我也就放心了。”
“千婴只想远远的看你一眼,便心满意足。”
这番话,让云舒心如刀割。
千婴是魔女不假,却也是她无法选择的。
她自己又有什么错?
帝君,太过严苛。
云舒心里怪着师父,但是也明白,师父这是为了他好。
以云舒现在的定力,没准哪天就会把持不住自己,与千婴偷吃禁果。
而千婴,从来就不知道拒绝云舒。
对她来说,云舒就是她的全部。
隔着一领帷帐,云舒与千婴相对流泪,却无法更近一步。
彼此,都在想着,为了对方好。
但是双方,此刻又是别样的凄楚!
爱情,就是如此的奇怪。
“男儿有泪不轻弹!”
寝宫里,传来了帝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