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面对

    即使自己再怎么难受，终究是在爷爷面前，肖依姗强压着眼泪，自己哭了爷爷肯定会很担心，觉得没有照顾好她，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憋着这股倔强的劲儿怎么样也不能在今天哭出声出来，斜背对着爷爷把刚刚那一滴眼泪抹掉。

    “不管怎么样，爷爷都觉得你没错啊，爷爷相信你，但是外面的那些人不会相信你的，你要去警察局跟他们说，咱们再消沉下去，就伤害你的人又开始逍遥法外了，她们又会去伤害别人。”

    肖依姗张了张口，说了一句好，但是更形象地说她是做了一个好的口形，没有声音。

    “孙女，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爷爷奶奶没有办法一直保护你，这次我们没能第一时间在你身边，以后说不定这样的情况会更多，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啊。爷爷老了，什么都帮不了你，我都快被这个社会淘汰了。”

    听到这句话，肖依姗急切地摇手，一个劲地指自己的嘴，希望爷爷别说这些话。亲情的表达太过于曲折，我们的感情表达里面得掺杂着太多悲剧色彩，好像没有悲惨的故事经历这一份感情无法从快乐的基础中表达出来。或许换一句话说，作为接受者，没有悲惨的付出我们不接受这一份感情，平平淡淡难以入心，作为付出者，不轰轰烈烈难以表达出来，开不了这个口。当悲伤作为我们感情的底色，那么你带给我的快乐才五颜六色，我是一个麻木的人，我的思想是一个自己通过外界影响构建成的乌托邦，你的感情达不到我想要的理想效果那么我会在时间中忘记你，还有你的感动，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悲剧的对比，把快乐撕裂。

    “姗~爷爷奶奶没有读过多少书，你遇见问题的时候难免关心则乱，我们老人这一代经历的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遇见你们00后打不得，骂不得，我们之间的代沟问题需要我们爷孙两个人共同解决。”

    老人家越说声音越小，泪眼婆娑，这时候的肖爷爷其实已经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如千沟万壑，黝黑不均匀的肤色，是太阳留下的空白，年轻时候应该挺拔的身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站不直了，许多的衰老细节都能够看出来，只是这个时候的肖依姗心里面都是自己这些青春的烦心事，看不见其他任何。

    说完这些，肖爷爷再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了，他是一个不擅长煽情的老人家。从兜里拿出一本四四方方的小本本还有一只哆啦a梦的圆珠笔，递到肖依姗手上。

    “乖，听爷爷的话，明天输完液一起去警察局跟他们把事情说清楚，虽然咱们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这种事情只分对错，发生了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怕也不要撒谎。”

    肖依姗缓缓在本子上写下：好，我不怕，爷爷。

    “坐一会儿就回来吧。”肖爷爷走以后，肖依姗一个人在医院的公园里哭了好久，夏天的燥热可能再难以抚平一颗经历捶打的心，哭走了她的这些莫名其妙，哭走她的不如意，面对自己身材在的这些痛苦，从别人那里折射过来的恶意目光，今天她想通通哭走。

    次日，警察局。

    “小妹妹，不怕啊。她们是怎么打你的，你现在如实跟阿姨说说。”

    肖依姗开始从在学校第一次被恐吓，说到了这次被打，看着孩子边哭边写，泪水几乎要把她手上的本子打湿了。一边写一边无声的抽泣，在场的无一人看着不难受，刚刚初二的一个女孩子，明明可以在校园里学习，有自己的学习生活和朋友，但是却因为校园暴力现在应该坐在教室里却坐在警察局里。

    在了解到一些情况之后，警察们开始去找这次的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