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助理
警方找到我了？
我愣了一下，心头一慌，不会是老家事发了吧。
王青山那也是老江湖了，说是人精都是小瞧他了，自然一眼就看出来我的想法了，直接开口说道，“不是你老家的事情，是那个孙玲玲的事情，孙玲玲死了，警察有些事情要找你询问一下，毕竟孙玲玲死之前最后见到的人，除了你们，就是警察了。”
孙玲玲死了？
我有些发懵，完全没想到自己才刚见过的活生生的人，才过了多久，居然就死了？
“怎么死的？”我好奇的开口询问。
“不太清楚，你到时候自己问呗。”王青山说道。
我又有些好奇，“警察是怎么找到我在这里的？没记错的话，我昨晚才刚来这里的吧。”
“我帮杭城警方解决过一些麻烦，他们认识你师姐……”王青山开口说道。
我这才明白，难怪之前那两名警察询问孙玲玲的时候，没有让我离开，那时候我还以为是我存在感不强，亦或是杭城这边警察并没有什么保密的想法。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吴欢欢在我旁边，估计那时候那两名警察以为我是王青山的人，来调查什么事情吧。
再回忆一下之前见面的场景，当时那个男警察似乎是看了一眼吴欢欢，他当时应该是认出吴欢欢来了，又想起来之前我和女警察说的我是租户。
恐怕那男警察当时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编排我呢。
和王青山出门后，我很快就在客厅里面看到了白天见到的那名女警察和男警察，见我来了，那男警察也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王青山这会儿也坐到了沙发上，双手随意的放在一旁，开口说道，“人我给你们带来了，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问就好了。”
“既然是王老您的人，那理应不是凶手，这样，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事情想必和也王老您有一定的联系，能否请王老配合我们警方一起调查这桩案件呢。”那名男警察开口说道。
虽然说起来是找我问话，但每一个字，都是和王青山有关，显然，他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王青山出手的。
王青山这会儿也看了我一眼，我瞬间就读懂了他的眼神。
“瞧瞧你，给我招惹麻烦了吧，都说让你别调查了。”
我这会儿也有些理亏，低着脑袋不敢说话，只能说姜的确是老的辣，王青山当初不让我调查，显然也是猜到了后面这一层，就算不是全部猜准，应该也是猜透个七八成。
最终王青山叹了一口气，点了一颗烟，开口说道，“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白天女警察主导不一样，这一次是那名上了年纪的男警察负责主导的，女警察则是在一旁拿着笔记记录着什么。
显然两人应该是师徒关系，平日里让女警察负责事情，他在旁边提点着一些，也当是给对方积累经验，真到了大事情，还是得自己上。
比如事情涉及到王青山，这桩案件，显然也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警能够掌控的了。
一时之间，我发现我和那名女警还有些同病相怜。
很快，那男警察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而在交流中，我也知道那男警察叫林东，女警察则是叫张乐乐，其实林东一开始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带着孙玲玲送给他的肉酱就和张乐乐一块回了警局。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想起来对方还给自己送了一些肉酱，张乐乐就弄了一勺放进米线里想尝尝味道。
意外的发现味道还不错，张乐乐就建议林东也吃一些。
结果林东刚吃了一口，就直接放下了筷子，并且让张乐乐也别吃了。
张乐乐当时还有些纳闷，但林东早些年在边境当过卧底，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尝过人肉的滋味，所以只吃了一口，就辨认出来了，那肉的口感，绝对不是普通的禽兽肉能比的。
绝对是人肉！
马上用证据袋装了一些肉酱拿去化验了。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正是人肉！
得知自己吃了人肉的张乐乐当场就吐了，而林东则带着人连忙朝着孙玲玲的家里赶去。
等到了地方后，却发现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最后只能让专业人员开了锁进门。
刚进门，就看到屋子的门口泼了一地的血，那股血腥味直冲脑门，林东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一边让人收集那些血液，自己则是打量起了客厅的样貌。
和早上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客厅里的那只八哥被拔光了毛，被人踩扁在地上，内脏，排泄物，满地都是。
而那些八哥的羽毛，最后则是在那罐装满了人肉的坛子里发现的。
然后警方也是在卧室里面发现了孙玲玲和自己儿子的尸体。
因为已经确定死亡，所以警方并没有拨打抢救电话，而是第一时间保护起了现场，开始对着尸体进行全方面的拍照。
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尸体上也没有伤痕，调查了监控后，也没有人进来的踪迹。
也就是说，母子两，应该是死于自杀。
孙玲玲的死状很是安详，而她的儿子，脸上则满是狰狞，看的出来，死前经历了很大的痛苦。
等法医到的时候，母子都是死于服农药自杀。
我听到这，也是有些发懵，“那罐子里，装的不会是何重阳的肉酱吧，其实何重阳是被自己妻子杀死的？而在警方调查后，自知瞒不过去，所以选择了畏罪自杀？”
“应该不是。”林东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首先，何重阳的尸体我们已经收集完成了，并没有缺损的地方，然后就是，既然孙玲玲已经把何重阳的尸体制作成肉酱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选择抛尸呢？这是说不通的，如果不是抛尸，我们都不可能发现何重阳死亡的消息。”
“而且经过我们的调查，何重阳是孤儿，虽然有些小钱，但都是投资股市赚的钱，平日里没什么交际，也就是说，只要孙玲玲不报警，何重阳的死，不会引起任何轰动，她只要藏尸，慢慢处理尸体就好了。”
听林东说完，我也懂了，开口说道，“也就是说，肉酱应该是另有他人。”
“是的，在何重阳的家里，我们发现了很多骨头制作的粉末，经过化验，全都是人骨，从中提取出了五种不同的dna，也就是说，最少有五个受害人死在了两夫妻的手里，血肉组织被制作成了肉酱，骨头则是被磨成了粉。”林东的声音也有些沉重，“所以，何重阳不仅仅是受害人，很大概率也是一桩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但伴随着何重阳和孙玲玲的死，这桩案件竟是没有了突破口。”
我被这骇人听闻的信息给震撼到了，完全没想到，这中间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大的案件，让我的头皮有些发麻。
这又是连环杀人，又是挫骨扬灰，又是把人肉制作成肉酱的，这他娘的也太恐怖了。
“于是你想起了白天看到的人，想到可以来找我帮忙？”王青山这会儿也是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林东点了点头，毕恭毕敬道，“王老的本事，我们局里人都是知道的，局长到现在还留着当年王老您留下的墨宝呢，所以还请王老这一次能帮上一帮。”
“行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了，你找个负责人跟着我们吧，后续我们调查什么，你让负责人跟着，时刻和你们汇报就好了，遇到不方便的地方，也可以帮忙解决一下。”王青山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
林东表情瞬间欣喜了起来，看向一旁的女警，“乐乐，这些天你就住在王老这里，任凭王老拆迁。”
“住在这里？”张乐乐有些诧异，她都没听说过还有这方面的规矩呢，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住在陌生人家里，尤其是对方家里还有个小伙，这怎么想也不合适吧。
王青山倒是没说什么，林东则是开口说道，“那是当然了，不然怎么随传随到？当然，你要不想干有的是人干，薛晴上次就申请想要当王老的助手，只是那会儿王老住的地方没这么宽敞，一个女警察不太方便，所以才换成别人，这次如果消息传到局里，恐怕就要轮到她了。”
这张乐乐和薛晴应该是有什么矛盾，一听到这，马上来了兴致，“薛晴可以，我当然也可以。”
林东乐呵呵的笑着，王青山这会儿也有些无奈道，“你这家伙，还往我这塞自己的嫡系是吧，也就是上次你小子办事的确靠谱，不然我肯定要打你小报告。”
“我这点小心思就没打算瞒着王老您，这是我徒弟，刚从警校毕业，不太懂事，王老您还多照看着点。”林东赔着笑脸道。
王青山抿了抿嘴，看向张乐乐，“小姑娘，让你住在这，不仅仅是方便破案，更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事情牵扯到我出手，作为我的助理，你如果还是一个人住，可是很容易没命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