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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我叫你阿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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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管再大声点,好让人知道你对宰相府小姐污言秽语。”

    被打的酒醒了些,张子鹏后知后觉地四下张望了番,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

    宰相大人要捏死他一个小小的四品之子,多的是手段。

    陈旭踮脚仰头望了一眼隔着整个园子的宰相夫人帐。

    隔着纱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抹红衣,他怅然道:

    “子鹏,这宰相府嫡小姐不是我们该肖想的,那庶女任柳絮倒是可以想想,可惜人家眼里全是亓元。”

    “闭嘴,别胡说坏了她名声。”赵亓元心中烦闷,不欲再久留。

    和帐中父亲母亲说了一声便出了山庄骑马回城了。

    直到宴会散尽,恶劣鬼也没有出现。

    天色已晚,城门早就关了,王妃安排了众人入住庄中空房。

    沐浴完,任苏意出桶将里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她以前睡觉只穿吊带和内裤,穿太多了不舒服的很。

    刚一出屏风,失踪一晚的恶劣鬼出现了。

    任苏意吓了一跳,随即在看清他时,呆愣了瞬。

    “你怎么了?”她走上前,皱眉看他,“你身上怎么结霜了?”

    他似乎很冷,虽极力控制着,却仍不停地颤抖着。

    “可以把你的手给我握一下吗?”

    任苏意二话不说,伸手去拉他因寒冷而握拳垂在身侧的手。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手上传了过来,冷的她一哆嗦。

    “嘶你怎么这么冷?刚刚去哪了?”

    他牙关咬紧,四面八方涌来的寒意仿佛要将他吞噬。

    直到任苏意的手握住他,手上突然传来的温暖一瞬间如闪电般直达胸腔,让他如在万古寒冰中迎来了一束暖阳。

    他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冻的一点血色都没,不过一只鬼没血色也正常。

    任苏意尝试着去碰他身子其他地方,仍是碰不到,唯一能触摸到的只有手。

    她将他的手拢在一起,放在嘴边哈着气,不停地揉搓着。

    恶劣鬼似是缓过来了些,后知后觉耳根子有些发烫。

    他眼睑半遮,头微微侧着,视线落在一旁的地上。

    她里衣没系好,锁骨和一小节肚兜露了出来。

    他想斥责她为何这般没有防备之心,喉结动了动,到嘴边却是一句:“冒犯了。”

    任苏意笑:“报答你今日帮我而已。”

    他神色不动,仍侧脸垂着眼,“帮你只不过是和你做交易。”

    任苏意抬眼看他,昏黄的灯光将他的侧脸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好看的很。

    “你只能和我缔结契约,是因为只有我能触碰到你吗?”

    “是也不是。”

    能不能触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有待在她十步之内才会安然无恙。

    否则,超过三个时辰,他便会受这极寒之苦。

    他们之间仿佛有什么羁绊,不过这羁绊是好是坏,尚且不知。

    他现在还不想让她知道这一点,很快转移了话题。

    “今日看到太子时,我的魂体有一丝异样,便跟了过去。”

    他说到这停顿了下,好看的眉蹙起,“太子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他的血能伤我。”

    任苏意诧异道:“他放自己的血来伤你?他怕不是个道士吧!”

    对方抿唇不答,显然对她这种猜想不认同。

    任苏意有些困了,见他不答也没继续纠结这问题。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似乎迷茫了一瞬,随即摇头,“我不知道。”

    “那我叫你阿然吧,先这么叫着,等你想起来再改。”

    阿然瞟了一眼她胸口垂着的如意玉佩,上方刻着一个然字,也不知道是谁的名字。

    他淡漠地应着,“嗯。”

    阿然动了动还被她拢在掌心的手,抽了出来。

    “多谢。”

    掌心落空,任苏意原本温热的手被他染的冰冷,又困极,忍不住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瑟缩了下,她径直掀帐上床。

    “我要睡了。”

    “嗯。”

    “对了,”她又拨开床帐道:“你以后能像现在这样站在地上别飘在空中吗?我每次都要仰着脖子看你,难受的很。”

    “我站在地上,你就不仰着脖子看我了吗?”

    她的身高在女子里高挑,但还是比他要矮大半个头。

    “怎么没把你冻死!”任苏意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钻进被子不理他了。

    外方的火烛被吹灭,任苏意在黑暗中半睁着眼,手里攥着胸口的玉佩。

    她给他取名阿然是有私心的,从七岁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她的小名然然,她很想念七岁前的然然。

    第二日任苏意先行回了府,她得开始捕猎大计了。

    那天被处置的两个丫鬟被带了回来,任苏意坐在院子里,吃着葡萄。

    “你们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两个丫鬟穿着粗衣,脸色憔悴。

    低垂着脑袋诧异对视一眼,这才几日,小姐竟不记得她们的名字了?

    心中疑惑,却也恭敬答道:“奴婢秋来。”

    “奴婢夏冰。”

    那日在门口守着她的便是秋来。

    “你们还如之前那般伺候我,下去换身衣裳吧。”

    竟如此简单?来的路上两人还在担心会不会被下放到洗衣房这些干粗活的地方。

    抬头看了一眼小姐,确认小姐不是拿她们开涮,这才露出笑脸,高高兴兴地应着退下了。

    院子里只剩任苏意,她吮了一颗葡萄在嘴里,紫黑的葡萄又大又甜。

    “吃吗?很好吃。”仰头看向银杏树上的阿然,举起的手掌心里滚动着两颗黑溜溜的葡萄。

    明知道他吃不了东西,任苏意却总是在吃糕点的时候这么逗他,每次他都会用狭长的眸子冷冷地瞥她。

    今日却反常地盯着她掌心里的葡萄看了良久。

    他目力极好,看清了葡萄上滑落的水滴,浸润在她白玉般的掌心,他突然觉得有些渴,可他并不需要喝水进食。

    他移开视线,淡淡道:“那你多吃些。”

    任苏意:“咦,这回怎么这么乖顺?”

    树上的人垂眸沉吟了片刻,不确定地开口道:“我以前好像很喜欢吃葡萄。”

    不记得自己名字的人竟记得自己喜欢吃葡萄,怪事。

    “那我问你,你吃葡萄吐葡萄皮还是不吐葡萄皮?”

    “诶,你跟着我念,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在任苏意眼巴巴的期待下,阿然回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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