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钱的来路
很快小昭的贷款也下来了，林歌拿到钱后，就着手为她设计烟花。
用电脑设计好初步的图案后，接着购买材料，进行一遍遍地试验。
这个过程是最烧钱的，只不过不是自己的钱，林歌花起来是一点也不心疼。
一直到半个月后，林歌带着成品去交付。
在小昭的再三确认后，林歌转身离开了公寓楼。
由于不用采纳小昭的修改意见，林歌可以放开手脚去做。
最终成品的效果，林歌本人很满意，至于小昭满意不满意，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把手里剩余的钱，全部转进了为这个世界的阮棠办理的银行卡。
加上之前的十几万，这张卡里足足有四十万。
这些钱，都是林歌一点点从小昭手里克扣下来的。
入夜，小昭和几个好友一起，在一处天台楼顶点燃了烟花。
林歌站在戒毒所门外，栏杆里面的阮棠，在经过半个月的戒断和治疗后，气色已经好了很多。
林歌向她平静地说道：“我要离开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你要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再次像曾经那般夺目。”
阮棠看着林歌，用力点了点头：“谢谢，我会加油的。”
末了，又有些不舍地问道：“你要去哪里？等我出去后，我去找你好不好？”
林歌摇了摇头：“你不用找我，我随时都有你陪伴着。”
“回去吧，我走了。”
林歌说完转身离开，身躯渐渐隐没在夜色里。
林歌的出现，如同远处的告白烟花一般，短暂而美丽，却照亮了这个世界的阮棠一生。
当烟花落幕时，林歌也回到了现实世界。
看着怀里熟睡的阮棠，林歌深情地亲吻了她一口。
嘴里呢喃着：“阮警官，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会让你变成平行世界里那样的。”
怀里的阮棠身躯挪动了几下，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林歌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次日清晨，林歌被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吵醒。
睁眼一看，是阮棠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弄服务员刚刚送上来的早餐。
见林歌睁眼，阮棠甜甜一笑：“醒啦，快去刷牙洗脸，然后来吃早餐。”
她只有一只手可以自由活动，摆弄这些东西也费了不少功夫。
林歌轻轻“嗯”了一声。
或许是太累了，昨晚的他睡得很香。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看阮棠的样子，她好像也是刚醒没多久。
刷完牙回来，林歌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现实世界的阮棠有多幸福，另一个平行世界的阮棠就有多惨。
林歌从她手里接过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后，忽然问她：“阮警官，问你个事。”
阮棠靠在林歌怀里，屁股坐在地上，调头咬了一口林歌咬过的油条。
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道：“你想问什么事？”
林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你知道你爸爸的钱，都是什么来路么？”
阮棠咀嚼的动作忽然停止，神色复杂，最后叹了一口气：“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林歌又问：“他虽然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但你作为警察，你多少也知道一些的对不对？”
阮棠一声苦笑：“是啊！我多少能猜到一些。”
“但是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大义灭亲去调查他吧？”
林歌笑了笑：“不是要你大义灭亲，只是希望你能提醒提醒他，不要再拿那些钱了了。”
阮棠摇了摇头，无奈叹道：“没用的，这些东西，不是他想不拿就能不拿的。”
见林歌好像不太理解的样子，他脸上神情苦涩：“就比如说，你入职了一家公司。”
“然后有一笔钱是要分给工厂员工的，但是管理层知道，只需要分一半他们就会感恩戴德了。”
“那么剩下的那一半钱怎么办？钱在这些管理层手里，你觉得他们是会上交还是平分？”
“所有人都把自己的那一份拿了，你不拿，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这些管理层之间，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旦有人出事，那必然是其他管理层联合起来，把他踢出去的。”
“一旦某个人破坏了这种平衡，他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死！”
林歌沉默不语地听着，皱眉思索。
阮棠说的话简单直白，而她只是做了一个很简单的比喻，真实的官场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不止是龙国的官场如此，其他的脚盆鸡、鹰国等等，都是一样的。
林歌没有到达那个位置，很多事他都不理解。
但他知道，一旦出事，凭现在的他，什么也阻止不了。
他要做的，也不是去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
而是保护好眼前这个女人，不让她走上平行世界里那个她的道路。
还好这个世界什么都还没发生，他还有时间去抽取职业，去改变。
想通了的林歌，嘴里的油条吃得更香了。
吃完早餐的林歌，躺在沙发上想着事情。
现在已经抽了三个职业，但是自己的资产依旧少得可怜。
只有一辆车，以及兜里的几万块。
阮棠靠在林歌怀里，问他：“在想什么？”
林歌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想着怎么搞钱。”
“搞钱做什么？你缺钱？”阮棠有些意外。
能放得起那种规模的烟花，他可不像是会缺钱的人啊！
林歌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是嘴笨的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圆。
阮棠看着他沉默的模样，主动向他掏了底：“你要是缺钱，我卡里还有一百多万，可以全部转给你。”
林歌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自己这是傍了个小富婆啊！
然而阮棠想的东西，跟他想的东西完全不同。
在阮棠看来，他能放得起那种规模的烟花，应该不差这一百多万吧？
自己表个态，让他知道自己可以为了他倾尽所有就行了。
他应该不会真的要的吧？
总不会有人傻到放了几十个亿的烟花，只为了骗她那一百多万的存款吧？
林歌也确实不会要她的钱，主要是现在也不着急用钱。
不过她这一句话，确实让林歌安心了不少。
吃完早餐，林歌又想起了远在他乡的父母。
看着眼前的女人，林歌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阮警官，要不趁着你现在休假有时间，跟我回一趟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