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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齿轮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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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乾元,众心惶惶,人人自危,此是为何?

    原自慕逸登天都阁已过三年,期间新皇宇文成因突然丢了整个南方疆域而大发雷霆,亲自起兵十五万向南进发,欲铲除妖邪,收复疆土以证皇威。

    然三日后,十五万军音讯全无,断魂门门众趁势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同年,北方圣地中突起一军,自称天威,分兵七路直下乾元,民间圣炎派,流离百姓亦揭竿而起,纷纷响应。一时间,乾元境内战火连绵。

    未出一年,北方十六城尽失守,伏城主拼死抵守,手下不忍见其死,力劝其降。伏城主宁死不降,拔剑自刎于雁孤城。

    时老皇帝虚仙三境出关,爱子无音,心哀神痛,害病一场,痴目迷昏。臣下谏言令陈王出兵镇压叛军,他自调动余兵十万东向迁都,成东西合围之势,欲以逸待劳,内外夹击灭杀叛军。

    陈王宇文修得信假意出兵,实则按兵不动,忽闻有一人名钟瑜请见,相见言后,知竟是慕逸在背后推波助澜,便借出兵之由,与天威军和兵一处长驱直下,对峙于苍云关不……

    天威军军营 钟瑜帐中

    “魔兵实力强甚,末将不敌,甘愿受罚!”

    “此事不怪将军,”钟瑜步前,双手扶起帐下部将:“南方突起魔兵,我也未曾预料,还请将军先下去整顿兵马,着手眼下之事。”

    他长呼一口气,掐着眉头坐到座位上,满面愁容。

    旁侍立的皇甫锦附言道:“主公切勿忧虑,眼下魔兵尚未成气候,只待攻破苍云关,拿下乾元再合兵击之可也。”

    “可苍云关易守难攻,又有老皇帝亲自镇守,数番进攻皆败退而回……”

    钟瑜忽闪过一丝坚决:“我欲涉险,取道麟龙渊,后出奇兵!”

    “主公不可,不可!”皇甫锦连忙劝阻,让他打消这念头,麟龙渊早已不是他们进兵时,那里威压可怖,怪影迷踪,万分凶险之处怎可轻近。

    “那皇甫先生可有良策?”

    见钟瑜问来,皇甫锦捋捻长须:“我有一计,只是不知主公肯行否。”

    “快快说来。”

    皇甫锦走到所挂地图前:“主公请看,如今乾元南方地域魔兵四起,此消息早已传入那老皇帝耳中,他正盼着魔兵与我军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利。”

    “如今我们将乾元北方数大城拿下,只有苍云关后最后一城,那老皇帝素来自视甚高,虚仙三境出关,本欲睥睨天下,现在却只能龟缩一隅,又二子皆失。他定然心有不甘。”

    “主公可一面散布流言,就说魔兵扰乱我方后营,损兵折将无数,再撤去苍云关前之兵,多弃大城,佯装急收兵回守,引他出来!那时主公合几位将军,一举将他拿下,而再派一上将趁机破关夺城,乾元可尽于主公手中。”

    钟瑜闻言,心中大喜:“慕兄将先生送到我身边,真是莫大之恩呐!”

    且说此时的苍云关,老皇帝疲身拄额,高坐龙椅,愁声不振:“张天师,我乾元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张天师出言:“陛下,此天灾而非人祸也。”

    “叛军纷起,我乾元损兵折将,龟缩一城,不是人祸怎见天灾?”

    “陛下,少皇帝治国时,四方风调雨顺,国安民乐,天下清吉。只是天不容我朝昌盛,于南方突降天灾,少皇欲逆天而行,奈何天妒英才啊!”

    “那些愚民见少皇帝不在,误以为再无人为它们做主,是以信听流言,掀起叛乱,扰的天下不得安宁!此时陛下复出,执掌乾元率兵而出,只消固守险关,想众不久便望风而来,瞻仰皇天,兵戈既止矣。”

    老皇帝老面愁散,喃喃道:“原来是这般,朕有你幸甚。”

    “陛下早已晓之,臣不过斗胆将陛下心中之言说出。”

    旁一众大臣闻言泣声不敢,掩袖涕泪,忽一人怒甩笏板,掷声贯耳,步出文武指定张天师大骂:“你这妖道,胸无笔墨,既无治国之才,又乏识人之明,朝中多少大臣死于你口!”

    “昔年陛下收留你,你不思感恩报效,反而舞官弄名,以妖术蛊惑少皇,至使少皇并我乾元十五万大军魂不得归,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如今国难当头,你不为皇上分忧,出谋划策,反会摇唇鼓舌,阿谀谗佞,实大奸大佞之徒,绝不可轻饶。”

    “陛下,臣恳请即斩这妖道,以安军心,重振旗鼓,复我乾元。”那人面阶而跪,锤头掷地,以明心志。

    那人是谁?乃绮罗城陈城主,断魂门右护法侍蓝血洗绮罗城时,他往皇都奏明情形,幸躲过一劫。之后叛军四起,他辗转各地,领兵抵御叛军,今番见此,痛心疾首,冒死进谏。

    张天师闻言脸色煞白,精眼打量陛下颜色,见其不悦于面,即掸起拂尘,喝陈城主:“小城之主,怎懂国家大事!”

    你道他怎说:“本天师承皇恩,至死不忘,辅佐少皇即位,海河清宴,例行政法,安抚民众,四方来使拜呼大贤师,无不恭敬有礼。三年前临天宴上,更是拼死护主,救少主于危难!此等忠心,天地可鉴,陈城主!你丢城败军不说,如今更是于朝廷之上大呼小叫,眼中可有皇威!你不明形势,强敌轻己,是说各位朝臣欺瞒圣上,还是说陛下老了,容许有人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前弄虚作假?”

    “陈城主!你是何居心,莫不是早已通敌不成!”张天师虎威龙严,将满朝文武的头压得更低,战兢兢不敢抬头。

    “你……你怎敢如此,我在前线浴血拼杀……”话未尽,张天师拂尘一扫,打他满嘴牙落,鲜血淋漓:“住口,朝廷之事,陛下尚未开口,你怎敢僭龙威!”

    老皇帝昏花的目光中充满厌恶:“陈城主,回去好生休养,再临阵讨敌。”

    五日后,陈城主因通敌之罪,抛尸苍云关。

    其时盛暑,白茫茫,雪花飞

    ——

    此时的太清圣地与云霄圣地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三年前紫莲圣地的凭空消失,再无一人,饶是四方打探消息,却无人知晓如何。

    云霄圣地

    花无道半身伤残,跪于大殿中央,凄凄惨惨悲声,不若当年气志:“圣主,太清圣地实欺人太甚,不但抢了我们找到的那柄宝剑,还将我等打成重伤,这可是打我们圣地的脸啊。”

    云霄圣主卜玉堂目光询向逵大山,他作为长老虽然头脑简单,但虚仙一境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的。

    逵大山道:“圣主,我们在罗刹死地确实找到了一把好剑,正驱逐妖兽将取剑的时候,突然就被一小子抢走了。”

    “一小子?你一个虚仙境看不住一个毛头小子?”卜玉堂闻言不可置信。

    “圣主,那小子的身法着实诡异,又会用个旗子,我还没反应过来,圣子就已经被打成这样了。”逵大山挠挠头,歉疚的看向花无道。

    “那怎知是太清圣地的人呢?”卜玉堂问出心中疑惑,虽然他一直想吞并另外两家,但此时剩下的两大圣地不说抱团取暖,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否则下场如紫莲圣地那般得不到好,这太清圣地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花无道一抹眼泪:“圣主,我知道,他就是几年前圣地会比时的那个李天寻,当年就抢了我圣地的宝云剑,如今更是不把我圣地放在眼里啊!”

    “李天寻?”众长老皆诧言:“他不是和昶老头死在乾元了么!”

    “是啊,我还特意派人去探寻一番,结果真找到了那老头的尸体。”

    花无道满脸错愕:“怎么可能,我亲眼所见就是李天寻!”

    卜玉堂一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你是说死的只有昶老头,李天寻没有死!”

    “额嗯。”花无道连连点头,乾元发生的事儿除了临天宴他死里逃生回来了,其他都不知晓。

    卜玉堂沉吟思虑,自高座起身:“诸位长老,你们以为太清圣地如何?”

    旁一长老出言:“太清圣地算上太上不过两位虚仙,而我云霄有四位,不足惧也。”

    “是啊,我云霄底蕴深厚,更有仙器云霄冰石,那太清不过一小门派发展而来,如何能有底蕴。”

    “我云霄位居三大圣地之首,昔年三大圣地并存之时,尚且担心太清与紫莲联手,与我抗衡,如今太清孤掌难鸣,已掀不起风浪!”

    “三年前,他们不守信,临天宴上劫杀我圣子,此仇尚未报!”

    “如今之势,太清纵容弟子抢我圣子机缘,显然是不把我云霄放在眼里。圣主,不如我等趁此机会吞并太清,以扬我云霄之威。”

    众长老附和称好,卜玉堂心有意动,却做为难:“只是,一来他们只消归剑,交出李天寻称与圣地无关,就没了借口。二来万一吞并太清时,发生如紫莲圣地那般”

    “是啊,那李天寻乃太清圣地难得一遇的天才,岂肯被他们轻易交出。”

    “圣主不必担忧。”

    那位长老笑道:“只消在圣子养伤闭关期间,传出我云霄圣子为李天寻所杀,小怨化大仇,我云霄出师有名,于情理上就已得胜,太清弟子见他们圣地如此无理,又大敌临前,定无抵抗之心,此时拿下太清实在轻而易举!”

    “至于紫莲圣地一事,凡古籍中闻所未闻,绝非人力所为,圣主尽可放心。”

    见众长老皆无异意,卜玉堂大手一挥,虚仙三境气息荡开:“好!既如此,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太清。”

    自是,北方圣地又起波澜。

    却说太清圣地山脚下的酒馆中,聚集了各般人士,有喝酒的,穿道服的,拿拂尘的,着锦衣的,还有一桌“一家子”。

    “诗凝,虽然你身份特殊,但此地绝非儿戏。”慕逸有些无奈的看着这跟过来的小殿主,天都阁三年,她听云儿讲这一路来的故事,非要跟过来。

    “大人是担心小女子受伤么?”诗凝眸润秋水,娇声酥语,让慕逸更加无奈:“好好好,我带着你,还请正常些。”

    诗凝欢颜一笑,摸一摸勉强够到桌子的小姑娘的头:“看吧,小云儿,他呀,吃不了这一套。”

    “嘻嘻,公子,云儿是不会和别人说的。”云儿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柔白的狐耳微晃,背着手,踮起脚尖,像抓住什么小秘密似的,俏皮的向慕逸望来。

    天都阁中,慕逸以百生花与上官诗凝所赠的灵火助云儿修复神魂,借此云儿亦化形成功,由小狐狸变成了小丫头。不过在他收服渊邪剑中的煞龙,拜托诗凝几人照顾一段时间后,她就没有那么听话了……

    三年时间,不知竹柯与陶工怎么样了正思量,一人影步来。

    “这位道友,可是为一瞻圣树而来?”

    来人见慕逸没有反应,“咳咳”用力清了清嗓子,摇起云华扇,提高嗓音:“这位道友,可是为一瞻圣树而来?”

    上官诗凝金眸潋滟,牵起云儿的小手让出座位,坐于另一空桌。慕逸抬起头,正迎着一脸眯笑的男子:“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

    “说得好。”男子拍掌称笑:“一棵树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但这个如何?”

    只见那男子云华扇一转,亮银长枪在手。瞬息间,整个客栈除却慕逸几人,人头咕隆咕隆滚落在扶倒的身子前,那等神情容貌,与方才别无二致,只是脖颈处长枪贯穿。

    慕逸面无表情,上官诗凝早已挡住云儿的眼睛,自淡淡饮酒不提。

    这位提枪的素衣男子,约有二五年纪,披着头,散落袭乌,脚踝铐着半截重粗的链,你看他如何:

    皂白袍挂拥体段,云风履踏空云步。

    锋眉玉面落芙蓉,云华小扇骨青幽。

    好一风度翩翩玉面白龙,他长枪一甩,血溅于地,收枪回扇落桌于前,行云流水:“在下古灵尊。”

    “慕逸。”

    “道友自年长,我与你称兄。方才,慕兄未搭理我可是以为我不够入眼?”

    慕逸淡淡饮酒,目指门口见影:“是他。”

    那酒馆门口,扶着一位气喘吁吁的老头,你看他:

    寿眉飘然往长生,红头鼻子醉酒翁,

    青袍合道雕日月,太玄道山太玄师。

    酒老头上气不接下气,踢开门口倒伏的尸体,推出一条锒铛大道,直冲冲奔着二人桌坐下,提起桌上的酒壶就大口灌肚:“你这臭小子,竟然不等我,还让我从山顶跑下来,你知不知道那山有多高!”

    酒老头一抹额头汗珠,只管喝酒,古灵尊指他与慕逸道:“酒老头,他就这副德性,勿怪勿怪。”

    慕逸淡然放下酒盏:“我素闻修者有六福:尽得天下之奇物、巧夺天地之造化、有红颜佳人相伴、配以神兵利器,交结知己好友、享尽仙人清福,二位寻我是想要哪一福?”

    只淡言语却不怒自威,便令屋中战冷难忍,如堕地狱,此时的血腥弥漫,更添几分味道。

    古灵尊见气氛不对:“慕兄且宽心,我二人并无恶意,只为这而来!”

    慕逸见他手指地下一众尸首:“他们如何?”

    “三年前,紫莲圣地突然覆灭,如今这些人却又死而复生,突然出现。慕兄既出天阁便到此处,可是知晓什么?”

    慕逸盏中澄澈酒水,如今已不甚浑浊。周围死去的人,竟开始变成人皮,断骨,发渍,散发腥腥糜腐恶臭。

    见慕逸默言,古灵尊道:“有传言,似乎是紫莲圣主曾寻找机缘时,发现一道空间裂痕,为那裂痕突然出现的怪物擒住,为了谋求活路,许定以整个圣地换他生路。”

    “谬言。”

    酒老头一擦嘴角:“我就说吧,那圣地的人肯定是被裂痕吸了进去,还是那裂痕有问题。”

    慕逸亦摇头:“这不是麟龙之事那般简单,二位且先回去,时机到时,我自会与二位说明。”

    “啧!真是,求人多费力啊!”酒老头拎过一坛酒就往外走,古灵尊稍露歉意:“慕兄见谅,后会有期。”

    二人见他已闭眼送客,只得离屋而去,路上,酒老头浑身酒气:“真是不简单……”

    古灵尊心底更为惊疑:“道师,你不觉得此人会妨碍到你么?”

    酒老头冷眉横锋,捏碎酒坛:“呵,虽有几分实力,不过毛头小子”

    酒馆中,上官诗凝走到桌前,怀中抱着云儿,已经被她弄睡去:“他二人有意结好,你摆出如此之态,或结下仇怨岂不多了负担?”

    “以你之见,那二人如何?”

    上官诗凝微微回想:“那个古灵尊面善身勇,而那老头则随意刁钻些?我自小习武,不太懂识人之术,慕大人以为如何?”

    慕逸心底撇撇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就叫他大人大人的。

    他二人出了酒馆:“如你所言,古灵尊面善身勇,然心思繁杂,乃一头笑面虎,非利己必敌也。”

    “酒老头假的真,真的假,如藏穴之蛛,不出手则温而无害,一击制敌于死地!”

    上官诗凝心中微诧,不过一面,此人竟能看到如此之深。她亦曾与那些冠名英雄人物打过交道,却从未感到如此压迫!

    他,究竟是谁?

    “此二人不可深交,只互惠有利,浅尝辄止足够。”其实慕逸还有下半句未说‘虎狼竞食,猎虎杀狼”

    却说竹柯与陶工得知慕逸消息,留下罗佑藏身,启身往太清圣地方向赶去,不知多久,见前方一片密林挡住去路,陶工就要进去,被竹柯扯回:“有异!”

    陶工诧然:“如何?”

    “公子知会我们在午时,方才我们匆匆赶路半日尚未注意,族长请看。”

    竹柯遥指向那一树之影,分明是清晨之时,再观天色,不见昏晚,天却分亮。

    只霎时,陶工将竹柯护在身后,架起藜杖,留意四周。忽而,他眉目一凝,紧紧盯着前方密林幽深小径,咬牙睁视,低声道:“大师,恐怕我要连累你了。”

    林中传来脚步声,未见其人却如临在耳。

    风气云涌,天荡四合。骤然,一绿一紫两股气于那林前轰然相撞,百里林森摧枝折叶,淅淅沥沥,尘烟魂散。显出两道人影,其一陶工,另一位便是那毒童子。

    “毒童子!”陶工咬牙切齿,怒火心头,逼视这长辫黑唇,短衣之上毒字醒目的矮童。

    毒童子玩味道:“有多久未见呢,玄玄木,哦——,我忘了你这个可怜虫被关在那个角落咯。”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人便是这般:“你这小人,当年若非你布计骗我,焉能为尔背刺!”

    “哈哈哈,你这愚夫,岂不闻大鬼帝曾言:大丈夫谋取天地,胜称王,败落寇。只是你有勇少谋,自愿交出玄果,与我何干。”

    “废话少说!新仇旧怨,受死。”陶工一时间失了理性,手中藜杖绿芒大盛,周围林木凝聚大拳砸去。

    “你以为我会没些准备么!”

    说罢,毒童子口中呼气,毒气翻涌化刀,通身利刃与拳交锋,大拳肉眼可见萎靡下去。飒飒叶响,刀气溅溢,便是碰到,寸草无生。

    陶工心底骇然,他比之前更难对付了,不再犹豫,藜杖点地。周里清风落叶,叠翠浮青,身后一参天古树虚影降临,周身气息荡漾:“玄魂之术。”

    以身融于虚影,周围千里轰隆巨响,瞬息间大地开裂,一颗颗参天巨树拔地而起,陶工身化万千古树,扶风摇动,古树林中千变万化,毒童子自其中跳跃躲闪:“啧啧,没有一点长进。”

    “接这招!”

    树影迷离,叶利锋芒,巨树之身绽万千叶刃,大叶削首,小叶缠身,一时间整个林中杀机凛然,无处可躲。

    但毒童子见招不慌,你看他捕风捉影,身披伤痕却脑后长鞭一甩,抓手三枚飞叶,单手一招,断魂葫芦在手,阴笑道:“等的就是你。”

    飞叶碎汁,滴入葫芦,霎时间幽芒大盛。未等陶工应对,魂魄离身被招进葫芦,而那些古树失了魂,呆愣愣杵在原地,攻势一转而停。

    “呵呵,来来回回就这几招。”毒童子用力晃着葫芦,听着里面哐啷的声音:“你就呆在这,看我如何炼化你的肉身。”

    他欲施毒毁这树身,却转念一想,外面还有个和尚。原来他于罗刹核心处得一宝,名玉脂瓶,其可显化天地,自成空间。方才他察觉有人前来,布下此瓶,歪打正着,寻见这玄玄木。

    和尚修为强大,进不得这瓶中,如今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了,他自思量将瓶藏的隐蔽,却又担心外面已布下天罗地网等他出去……

    啧,失算了,不该此时动手。

    虽然如此想,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他的手里有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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