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神秘的裁缝店女人
“大家怎么看？”楚楼风问道。
王洋说：“我觉得尹希月出走，可能真的和‘草上飞’有关系，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一找他，他就失踪了呢？”
杨兴国说道：“当前，我们必须要先找到这个人，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他为什么要出走，我觉得刻不容缓，应该组织人员，在全市范围内查找。”
张禹也凑了过来说道：“现在不光是要找到他，而且应该越早越好。听王玉芳的意思，那个人也在找他，尹希月之所以逃跑，就是害怕那个人要杀他。”
楚楼风点头说道：“你们说的没错，问题是，我们应该在什么地方找呢？”
“我觉得，首先应该封锁火车站和汽车站，加强沿途哨卡的检查，不能让他逃出去沈城，否则就不好找了。”王洋说道。
杨兴国说道：“既然不能确切的知道他可能躲在哪里，那么，就应该在全市的宾馆、旅店和大车店，普遍进行排查。”
张禹说道：“还应该动员街道办和各分局的同志一同参与。”
听到了大家的意见，楚楼风说道：“这样，你们三个先守在这里，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这就去局里向领导汇报，组织全市的各街道办和派出所等有关单位进行走访调查。”说完之后，转身回公安局。
楚莹和局里通完电话后，依次找葛处长和张同生询问了有关情况，结果让她大失所望。
据葛处长说，高云辉经常来医院慰问受伤的解放军官兵，每次都是由他来协调和接待。这一次虽然不是高先生本人，但来人说是高先生临时开会，受委托来慰问。他也没有细想，直接陪着来病房了。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找不出丝毫破绽，令人无法怀疑。
而张同生说是有个女人问了一下周宇的病情，因为他有手术马上要上台，匆匆和自称陈秋影的人交谈了几句，就去手术室了。并说，当时手术室的护士也在场，能够为他证明。
两个人的话，都得到了医院同事的证明，看来这两条线索都指望不上了。
正懊恼间，赵局长的电话打了进来。楚莹把基本情况汇报了一下，并要求去高云辉的府上调查。
赵局长思忖了一下，回复她说：“我觉得这条线索很重要，有必要进行跟进。我同意你去高云辉的府宅，但不允许找高云辉本人了解调查。
“那怎么办？”
“找其他人或者陈秋影本人了解有关情况。”
“如果陈秋影确实有情况怎么办？能抓捕吗？”
“先把人控制住，由市公安局出面和高云辉进行协调，然后再抓。”
“是！”
得了领导的准信儿，楚莹直奔高云辉的住所。高云辉的名头很亮，她们几乎没费什么波折，就打听到了他的地址。
楚莹的盘算是：直接找陈秋影核实情况，如果她确实到医院去慰问过伤员，却又说不出理由，那么就有必要把她带回公安局进行调查。
到了门前一敲门，就有仆人来开门。楚莹亮明证件并说要找陈秋影，就有人引导着她到了小客厅。
不一会，就听门外有人走来，还没进门来，话已经传了过来：“是谁找我呀？”
楚莹再看时，一个40多岁的女人走进了门来。身上穿着墨绿色的旗袍，身材也很高挑，也是不胖不瘦，可却与自己素描画上的人头像完全对不上。
“请问您是陈秋影？”
“是我。”
“今天上午去过第一医院？”
“第一医院？没有啊！”
“没有去慰问过伤员？”
“我慰问什么伤员呢？这些事都是老爷亲自去办的，我一个管家，提前打听好时间和程序，给准备好慰问品，怎么能在这个事情上抛头露面呢？”
“那你昨天上午在干什么？”
“昨天上午？我在账房和采买对账，一上午也没有出去。”随后对身边跟着一个女子说：“秋菊，你去喊李成才来。”
听了这话，楚莹心里嘀咕道：看来这是有人冒名顶替了。
不一会，张成才走了进来，楚莹把刚才问陈秋影行踪的话又问了一遍，张成才果然说他和陈秋影在对账。这话就是刚才那个叫做秋菊的丫头也能证明。
看来，陈秋影确实和医院探望的事，没有牵连。
其实，楚莹来之前，就已经想到有这种冒名顶替的可能性，但她认为既然来人能够冒名顶替，那么必然对慰问的程序和细节有一定的了解。换句话说，她对高云辉或者高云辉身边的人很熟悉，那么，高云辉身边的人对她也一定很熟悉。
所以，她把之前的素描像也带了过来。当下拿出来，展示给了陈秋影，问她是否认识这个人。
看了楚莹的画像，陈秋影当时指着像中人说道：“这个不是陈丽的画像吗？”
“谁是陈丽？”
“和我经常玩牌的一个人。”
“她是做什么的？”
“听说是开了一个裁缝铺。”
“裁缝铺的位置在哪里？”
“不太清楚。”
“怎么和她认识的？”
“上个月玩牌，别人介绍的。因为说话对脾气，慢慢就经常在一起玩。公安同志，难道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就是问问，不用害怕。”
安慰了一下陈秋影，楚莹继续问道：“陈丽之前和你打听过高云辉慰问解放军官兵的事吗？”
“肯定没有直白的问过，但你知道，我们打牌时，家长里短，天南地北的无话不聊。她也曾经聊起过我在高先生家里的工作情况，我可能也无意间聊起过老爷在医院慰问的事。”
这就对了。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陈丽刻意要打听高云峰在医院慰问伤员的事情，那么在不经意间，可能就故意把话题扯到慰问的事情上去，如果陈秋影不加戒备，那么透露出一些信息是完全可能的。
“和你们一起经常玩牌的，还有谁呢？”
“城东的周太太和李太太，她们是表亲，也经常和我们一起玩。”
“知道她们两个的地址吗？”
“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当管家的都会察言观色，应该是感觉到事情比较大，陈秋影为了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主动提出帮楚莹她们找人。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陈秋影说可以使用高云辉的汽车，并叫来了司机。
有了这个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工作进展就快了很多。有心的楚莹还特意搭车先返回了公安局，找技术科的同志用相机翻拍了素描像，嘱咐他们用最大的尺寸，洗出20张照片备用。
做完这些，楚莹又在陈秋颖的领路下，驱车去找那两个牌友，就是周太太和李太太调查取证。
找到这两个人很顺利，然而调查结果，却让她非常失望。
这二位都认出画像中的人就是陈丽，可却不知道陈丽经营的裁缝店在哪里，更不知道她的住所。两人还说：曾经在玩牌时，说要到陈丽的裁缝店做衣服，但都被她用别的话搪塞过去或转移了话题。
楚莹心想：看来这是陈丽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和身份地址，这个人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敌特。
“为什么知道她是开裁缝店的呢？”
周太太说道：“有一次在街上闲逛时，看到有一个人和陈丽在聊天，说是她家的旗袍做的最合身，要到她们家去做衣服。
“这人应该是经常在她的店里做衣服，所以我们判断她是开裁缝铺的。”李太太补充说。
“在哪里遇到的这个人？”
“是在东城区。”
确定了她的职业和裁缝店的大致地点，楚莹的心里高兴了起来，在她的心里一个侦查方案已经形成。
楚莹心里暗自说道：看你这回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