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幼儿班被迫停办
第二天，李家坪三队幼儿班正式开班了。早上七点多钟，生产队上工的时间还没有到，保管室的晒坝上就站满了人，大家有说有笑热闹非凡。每个小孩都是穿的新衣服，脸也洗得干干净净的，不再像平时那样鼻涕口水脏兮兮的。个个花枝招展，喜气洋洋。真的比过年过节还要热闹。
大人们不约而同的穿上过年过节才穿的新衣服，高兴、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大家忘情的交谈着畅想着。
队长李德光今天起得特别早，才五点多钟就起床了。妻子喻永芬看到李德光高兴的样子笑着说：“你比那些家里有娃娃要上幼儿班的人还要兴奋”
喻永芬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德光就一下打断她：“是啊！我的确是比那些有娃娃要上幼儿班的人还兴奋。你想想看，我们三队是李家坪大队第一个办起幼儿班的生产队，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啊！再说，我这样做不但使那些有小孩子的家庭减少了负担和麻烦，使他们在队里劳动的时候放心下来，而且更重要的是小王姑娘不用天天跟着我们一块下地去劳动，那样她就少吃一些苦头了。明明他妈，说老实话，我看到小王跟着我们去下地劳动，看到她那个样子心里就痛得很。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父母亲要是看到她那个样子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呀！我说明明他妈，我们以后还是要多关心关心一下小王才对，就当是关心自己的娃娃一样。”
“明明他爸，我们关心一下小王是对的，这小王长这么大肯定没有离开过爹娘的身边，她突然走这么远来，她的爹娘心里肯定是放不下的，是非常牵挂的。可是我们如果过多的关心的话，可能别人会有看法的，甚至会说七说八的。”
“哦！”李德光一惊，连忙问道：“别人会有什么看法？你都听到些什么呐？”
李德光说后惊诧的看着喻永芬。
“嗨！”喻永芬叹息一声：“这生产队二百多号人，说什么的都有。”
“那你给我说说看，别人都说了些什么？”
“嗨！有人说我们对小王那么好是另有所图，说我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是在打小王的主意。”
李德光愣愣的看着喻永芬：“我们另有所图？我们没有安好心？我们在打小王的主意？这从何说起？我们打小王什么主意？我们又图小王什么？明明他妈，我当这十多年的队长，这一路过来，我们没有少受别人的怀疑，我们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我们就不怕别人说七说八的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只要我们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了。不管他们说什么？”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要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说。我这两天听到后没有给你说，就是这样在想，做自己的事情走自己的路，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问心无愧就行了。”
李德光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对！我们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快点煮饭，我们吃了早点到保管室去，今天保管室肯定热闹。”
李德光来到保管室的时候，保管室的坝子上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李德光见大家打扮一新，这么早就来了就开玩笑说:“你们今天怎么不需要我吼我叫你们就自己来了呢？”
李志明的六嫂朱一芳笑着说:“幺爸，今天是个不同的日子啊！我们当然要来早点啊！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众人嘻嘻哈哈的一边说一边笑起来。
李志明的五嫂吴红英笑过后说:“幺爸，今天是我们李家坪三队，不！是我们李家坪整个大队的第一个幼儿班开班，我们理所当然的要早点来庆祝一下啊！”
生产队会计李志强则说:“我们这个幼儿班不仅是我们李家坪大队第一个幼儿班，恐怕也是我们破石公社的第一个幼儿班啊！”
李志强说着转向李德光:“德光叔，你说我们是不是破石公社第一个幼儿班？”
李德光轻轻的笑了笑:“这个我不好说，反正我以前没有听到说哪个地方有幼儿班的事情。”
李志强走到李德光身边轻轻的对李德光说:“德光叔，既然我们是第一个幼儿班，我们是不是请请大队领导到场讲几句话？”
李德光想了想，说:“志强，你说的很对！我们是应该请大队领导来讲几句话。志强，你就去请大队长张仁强，我去请李德义书记，我们两个分头去请。”
李德光当即来到大队书记李德义家:“李书记，你今天上午有没有什么安排？”
李德义狐疑的看着李德光:“德光，你问我这……你是有什么事吗？”
“李书记，我们李家坪三队办了一个幼儿班，今天幼儿班开班，想请你李书记参加开班仪式并给我们讲几句话，不知道李书记你空不空？”
李德义想了想，说:“好啊！你三队都办起了幼儿班，这是个新鲜事物，我们大队党支部理当支持。好！我去参观一下你们的幼儿班，讲话我就不讲了吧？”
李德义说着就跟着李德光往三队保管室走。
一路上，李德义问李德光:“德光，你是怎么想到办幼儿班这件事的？”
“李书记，办幼儿班这件事我多年前就有这个想法了。以前看到有些家庭的小孩没有人照看，放在家里没有人管很不放心，带上小孩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又不方便。晴天倒还可以，下雨天把娃娃带上坡大人小孩都恼火，那时候我就在想，生产队要是有个幼儿班就好了，幼儿班把这些娃娃看管起来，大人在生产队劳动就放心了。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老师，这次给我们队分来了一个女知青，我就想到不如办个幼儿班让女知青来教这些娃娃多好。我把这个想法一说大家都赞同，于是我们就办了这个幼儿班。”
“德光，你们为群众着想为群众着急，这非常好，我们大队党支部坚决支持你们！你们如果办得好的话，我们就在全大队进行推广，让李家坪整个大队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幼儿班。”
李德义和李德光边走边交谈着。十分钟后，李家坪大队支部书记李德义在三队队长李德光的陪同下来到三队的保管室晒坝上。李德义见到社员群众一脸喜庆非常高兴的样子，连声说：“好！好！这才是我们李家坪大队的样子嘛！”
晒坝上的群众见到大队书记李德义来了，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掌声还没有落，大队长张仁强在李志强的陪同下也来到了。三队妇女队长朱一芳平时就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此时竟然呼起口号来:“热烈欢迎李书记张大队长来我们幼儿班视察工作！”
晒坝上的群众也跟着呼喊后竟然有节奏的拍起手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李德义和张仁强两人连忙笑着作揖致谢。
李德光在大家的笑声中把队委干部召集起来：“我们这个开班仪式这样进行，你们看看要不要得？我们的大队领导坐在中间……”
李德光说着回头一看身后并没有板凳，这怎么坐呢？队委干部倒可以站在教室门口，但两位大队领导难道也让他们和我们站起吗？
李德光连忙对朱一芳和李志强说：“一芳、志强，你们去端一条板凳来，让大队领导坐。”
李德义一把拉住李志强说：“志强，不要去端什么板凳了，我们就像这样站着最好！”
李德光歉意的笑了笑：“李书记、张大队长，那就委屈你们两位领导一下了，我们这个仪式短，就请两位领导站一会了！”
“没事！没事！”李德义和张仁强都说没事。
李德光连忙把两位大队领导请在中间，三队的干部则站在大队领导的两边。站在院坝里社员群众一下安静下来，都在翘盼着幼儿班开班仪式如何进行。
李德光和副队长李德明嘀嘀咕咕后，李德明笑着说：“老幺，你这仪式是不是搞得太庄重太严肃了？”
快嘴朱一芳立马说道：“三爸，这仪式就应该搞得庄重一些才显得我们重视嘛！”
“三爸，既然把大队领导都请来了，就应该搞得庄重些！”李志棋也赞成这个仪式。
李志强说：“不光我们大队领导和队委干部站在这里，还应该让幼儿班的三个老师也站在门口，小朋友站在前面，家长们则站在后面，由三爸这个副队长主持仪式，幺爸讲话后，大队领导讲完了就由王老师接着讲，最后小朋友进教室，这样仪式就算完成了。”
“好！志强哥说的好！”朱一芳说后就去找王明月。
李德光看了朱一芳一眼，回头对李德明三人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如果你们没有意见那我们就按照志强刚才说的进行了！”
“要得！我们现在就开始！”李志强说着就去安排。
王明月来到李德光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后就笑着过去给李志芬、李美琪说了，三个人在朱一芳的协助下，把小朋友们安排在晒坝前面保管室的门口站成两排。
家长们不用人招呼就自动的在小朋友的后面站好了。
大队领导和队委一班人站在教室门口的台阶上，三个老师站在小朋友的两边，所有的人都笑吟吟的望着台阶上的大队领导和队委干部。
李德明把自己的竹烟枪往旁边的风车上一放，喀喀喀的清了一下嗓子，望着大家说：“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上午好！……”
李德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又喀喀喀的咳起来，大家见他那个样子哄的一下大笑起来。
李德明红着脸说：“你们别笑！各位乡亲，我们李家坪，不！我们破石公社李家坪三队幼儿班今天开学了，不！今天开班了！下面请生产队长李老……不！下面请三队队长李德光……同志首先讲话！”
李德明的讲话使晒坝上的人差点笑岔了气。大家一边笑一边鼓掌，搞得李德明这个快六十岁的老汉脸红得像关公。他以为这鼓掌声是对着他的，其实是在欢迎队长李德光讲话。
李德光笑了笑，掏出他的天书看一眼后望着大家说：“乡亲们，我们李家坪三队的幼儿班终于开班了。这是我多年的心愿，可惜以前没有老师，我这个想法没有实现。现在从山城来了王知青，我的这个心愿终于实现了，我非常高兴。我看你们大家都很高兴，早早的就把娃娃送来了，而且还把娃娃们都打扮了一下，这些娃娃看起来多乖呀！我们是第一次办幼儿班，没有什么经验，这肯定会有很多困难的。你们看，我们就没有考虑到小朋友坐的板凳问题，全部都是大人的板凳。今天是第一天就只好先将就一下，从明天起，每家的小孩都自己带小板凳来，等我们后面板凳做好以后再拿回去。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我们会遇到很多事，我们有很多事没有想到，三个老师也是第一次当老师，她们也没有经验。所以，我们要包容理解她们，不要叽叽喳喳的说七说八的，有什么事情给我说给我们队委干部说。好了！我就说这些！”
李德明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下面请我们李家坪大队党支部书记李德义同志讲话！大家欢迎！”
掌声过后，李德义望着晒坝上的人群说：“同志们，你们三队是第一个办幼儿班的生产队，这是一件大好事，我们大队党支部全力支持你们，希望你们越办越好。你们办出经验后我们大队就在你们这里来开现场会，学习你们的先进经验，全大队都和你们一样，都办一个幼儿班。”
李德义书记讲完后，大队长张仁强接着讲：“同志们，刚才李书记说了，你们办好以后就在全大队推广，希望你们越办越好！”
两位大队领导讲完话以后，李德明大声宣布道：“下面请幼儿班王老师讲话！”
李德明说完后，王明月转过身来鞠了一躬，说：“各位叔叔伯伯，大妈大婶，我来到这里也没有几天，我以前也没有带过小朋友，根本没有经验，不过我们三个人会认真的，尽心尽力的带好这些小朋友的，请您们放心！”
社员群众鼓掌后李德明宣布道：“下面请大家到教室里面参观！首先请小朋友进教室！”
李德明说后，王明月等三个老师就牵着小朋友鱼贯而入。可惜板凳都是大人坐的，小朋友有的爬上去了，有的没有爬上去。没有爬上去的就干脆坐在地板上。
王明月望着小朋友把手拍了拍，说：“小朋友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幼儿班的同学了。我姓王是你们的王老师，这两个老师你们认识不认识？”
“认识，是芬子姑姑和琪琪姐姐！”
“不是！是芬子姐姐和琪琪……”琪琪按照辈分应该把有些小朋友叫姑和叔的，小朋友说到这里不知道怎么说了，门外的大人们听到后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王明月笑着对小朋友们说：“小朋友们，从今天起，你们都把她们叫老师，叫李老师！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朋友们齐声回答道。
“好！你们今天是第一次来到幼儿班，我们三个老师没有什么招待你们这些小朋友的，我们只有几个柿子，请小朋友尝尝。”
小朋友们听到有柿子，立即张望起来。
“小朋友们，你们坐着不要动，由老师给你们分发！”
李志芬和李美琪两个老师端着切好的柿子片分发。
门口的大人们都小声议论道：“王老师这是哪里弄的柿子？”
“嘿！这你都不知道，那还不是队长家后面那棵柿子树上的！”
“哎！这个幺爸为这个幼儿班真的是操心了！他家没有一个人来幼儿班，他还那么积极的筹办这个幼儿班，这样的队长在我们李家坪没有几个。”
”是啊！李家坪的队长都像我们这个队长就好了，他家里的娃娃都大了！可他还为我们这些人操心！”
李德光的确为这个幼儿班操了不少的心，可他操的心后来却被人说成是另有所图。
幼儿班开班，王明月想的真周到，竟然给小朋友吃柿子。这是李家坪三队的群众对王明月的第一个好印象。
以前，李家坪到处都是柿子树，如今因为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柿子树在李家坪也成了稀罕物，李家坪方圆几平方公里内也数不出十棵柿子树了。李家坪三队也只有李德光这个生产队长坚决顶着不让砍，这才保留下屋后那棵大柿子树。
昨天，王明月就在思考给小朋友第一次给个什么见面礼时，她想买玩具又不现实，离最近的破石街上有二十多里路，且破石街上还没有卖的。哪怕是买点糖果也没有卖的，怎么办呢？第一天上课总得给小朋友一个见面礼呀！
王明月看到家里的饭桌上还有几个干瘪瘪的柿子，灵机一动不如挑选好一点的给小朋友做见面礼，这样小朋友们就有了柿子吃。
今天，小朋友们吃完柿子后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这正是教他们讲究卫生好习惯的时候。
王明月就对小朋友们：“同学们，吃东西的时候先要洗手，手洗了后才能吃东西。吃了东西的时候也要洗手，不能舔手指！”
小朋友们听说洗手立马去找水洗手，可惜却没有洗手的地方。
李德光在外面看到后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当即对保管员李志棋说：“志棋，你安排人将生产队泡谷种的黄桶搬过来一个，挑满水供小朋友们用。”
李德光歉意的对王明月说：“小王，我们今天就是试一试，看看还有哪些地方不周到，我们没有想到的，你们三个老师提出来我们好解决。”
王明月想了想，说：“叔叔，还有上厕所的问题，热饭的问题……”
李德光原来想得很简单，可真的办起来后却有那么多的事。他就把幼儿班的管理工作交给副队长李德明具体负责：“三哥，幼儿班以后所有的事情都由你安排你过问！”
李家坪三队的幼儿班在摸索中不断完善下终于走上了正轨。这些孩子们不但认识了数字，而且懂得了讲卫生，说话不带脏字。附近生产队听说三队幼儿班的事后都来参观，纷纷表示回去后也办一个幼儿班。
两个月后的一天，李德光在破石公社开会的时候，公社副书记章陆明把他叫到办公室，问道：“李德光同志，听说你办了一个幼儿班啊？”
“是的！章书记，我们办了一个幼儿班！”
“你李德光行啊！竟然晓得办个幼儿班，我哪天来参观一下！”
章陆明说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李德光。
李德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真诚的说：“热烈欢迎章书记光临指导！”
半个月后，章陆明副书记在大队书记李德义和大队长张仁强的陪同下来到幼儿班。
在路上，张仁强一个劲的给章陆明汇报说：“章书记，李德光同志的这个想法好，我们准备在全大队推广呢！”
章陆明副书记只是听，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章陆明副书记在李德义书记和张仁强大队长的陪同下，看到幼儿班的小朋友并不是汇报说的那样朝气蓬勃，而是咳嗽不断萎靡不振，额头一下紧蹙起来。
李德义见章陆明那个样子，示意张仁强不要再汇报了。
李德光也感觉到不对，这些小朋友今天的表现很不好，这是为什么呢？
后来李德光经过了解，原来这些小朋友都感冒了，而且是冬季流感。
章陆明副书记看了一眼李德义和张仁强，对李德光说：“李德光同志，你赶紧把幼儿班停了！你们也不要推广什么幼儿班了！这流感传染多快，要是死了一个两个人的话，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再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来劳动锻炼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你李德光倒好，竟然违反上级的指示不让知青参加劳动，让她当什么幼儿班的老师，这是什么性质问题？你这个生产队长就没有考虑一下？你们大队领导就没有考虑一下？我还听说，你李德光把这个知青统在自己家里开伙食，你是不是占人家每个月几十斤大米的便宜？还有人说你想这个知青给你李德光当儿媳妇？李德光同志，这是严重破坏上山下乡政策的。”
章陆明说后转向李德义和张仁强：“你们大队领导要把这些情况摸清楚，尽快向公社党委汇报，听候公社党委的处理！”
章陆明书记说后气呼呼的走了。
李家坪大队支部书记李德义和大队长张仁强不敢怠慢，送走了章陆明副书记后，李德义对李德说：“德光，看来你这个幼儿班必须马上停办了？”
“李书记，张大队长，我们幼儿班办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停办呢？”
“德光，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是参加组织的老同志了，我问你，你这个幼儿班给哪个汇报的是哪个批准你办的？”李德义愣愣的看着李德光
“李书记，我们自己办幼儿班还要哪个批准？”
“好！那我问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劳动锻炼的？你倒好你不但不让她劳动锻炼，反而让她当幼儿班的老师，你这是不是和上面的政策作对，你想过没有你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更可怕的是，你那幼儿班现在已经是流感传染期了，所有的娃娃都在咳嗽，要是娃娃有一两个出了什么大事情，你李德光承担得起责任吗？你还不赶快宣布停下来你还在等什么？非要出了大事你才停下来？”
李德光害怕了，当即对围观的社员宣布道：“幼儿班不办了，大家马上回去把自己的娃娃接回去！”
李德义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看着李德光：“德光，不是我们不支持你办幼儿班，章书记说的这些问题的确是问题，万一出事了你怎么办？还有，章书记说，你长期让知青在你家搭伙是想占她每个月那几十斤大米，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书记、张大队长，这就把我的一番好心真的当成驴肝肺了，我是看那娃娃煮不来饭遭业，我才要她跟着我吃的……”
“德光，我们知道你的想法是为她好！她总不能长期这样啊！她得学习呀？还有别人说你想叫那女娃娃给你当儿媳妇，是不是真的？”李德义说后紧紧的盯着李德光。
“李书记、张大队长，你们想一想，这是有可能的事情吗？她是大城市里的人，父母亲是大干部，她会看上我们这山里的人吗？我就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吗？”
李德义关切的说：“德光，我们也晓得这些事情是没有影子的事，但章书记这个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如果不改正他会大会小会的批你的。你就把幼儿班停了，让她自己在一边生活吧！免得招惹是非，麻烦得很！”
李家坪三队办了三个多月的幼儿班解散了。王明月不但开始独自煮饭，而且还要下地劳动了。
但李德光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他要找出一个变通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