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德坤当了大队长
李德坤要当大队长，这是李家坪大队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的。他有两门手艺，挣钱又多又快，他怎么突然想起要当大队长了？
李家坪的人都清楚，多年前，李德礼和李德义两个哥哥要培养李德坤当干部，李德坤一口拒绝，他对几个哥哥说:“你们一个月才几块钱的补助，又不自由又劳心费神有我这好吗？”
那时候，李家坪的人就知道李德坤不想当什么干部的，他从内心是看不起那些位置。李德坤认为那些干部名义好听是个领导，但其实是没有多少油水的。
李德坤认为自己的几个哥哥是这长那长的，都是大队的领导干部，几个人加起来一个月也没有他这个木匠和缝纫师傅来钱快挣的多，而且自己还有其他不可言说的好处，这是几个哥哥无法和他相比的。
那时候，有人认为是不是李德坤嫌弃官小了才不当的，就说干脆让他直接当李家坪大队的大队长。
李德坤听到这些议论后轻轻的笑了笑，说:“别说叫我当大队长了，就是叫我当大队书记我也不干。大队长官不大职权不多却事情不少，既然大大小小算是个官，既然是官那肯定就不自由，说话做事总得要考虑考虑，就不能随心所欲，就不能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我去当这个费力不讨好，挣钱不多的官干什么呢？我现在是多自由的人，我为什么要去戴那个紧箍咒在自己的头上？”
这些话多年前李德坤就对大哥李德礼和二哥李德义说过了，他是坚决不当什么官的。
但这次，二哥李德义这个大队书记找李德坤长谈了一次话后，李德坤不但改变了不当官的主意，而且愉快的接受了二哥的建议，直接一步当了李家坪大队的大队长。
李德坤同意当大队长的事传开后，李家坪很多人都感到吃惊和不解。李德坤长期对人说过，他看不上李家坪所有的官位置，并且表示是绝对不当什么干部的，可如今却放下木匠和缝纫师傅的工作不做，直接从一般人跳过生产队长这一关当起了大队长，这是为什么呢？
李家坪大多数人对李德坤的做法不甚理解，觉得不可思议，但知道内情的人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李德坤也会演戏，他担心别人对他以前的说法有议论，就对人说：“我是二哥动员我来当这个大队长的，在我们李家坪大队，如果我不当这个大队长，我们李家的人不当难道叫其他姓的人来当这个大队长？那样的话我们姓李的人可就要遭殃了。我是为了不使我们姓李的人倒霉我才当这个大队长的。”
不明真相的李姓人，认为李德坤当大队长是应该的，他们很感激李德坤为了李家人的利益毅然决然的当了这个大队长。
李德坤说自己当这个大队长，是二哥动员他给他做了思想工作后他才同意的，这的确是他二哥李德义动员后，李德坤才同意的。
这天，李德坤在王家大队一户人家做衣服，快要吃中午饭的时候，他的妻子刘华芬急匆匆的跑来。
李德坤见刘华芬汗巴巴急匆匆的样子，顿时一下紧张起来，心想，糟了！家里一定出什么大事了！
李德坤连忙丢下手里的话计迎了上去，轻轻地问道：“华芬，你怎么来了？家里面出什么事了？”
“德坤，家里没有出什么事？”刘华芬说后莞尔一笑。
李德坤见刘华芬笑了，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心情一下放松了。他朝刘华芬笑了笑，大声的说：“你这个家伙，家里没有什么事你急匆匆的跑来干什么？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这家老板与李德坤和刘华芬都比较熟悉，就开玩笑说：“你老李师傅才怪呢？你有好久都没有回去过了，人家刘师母肯定是想你了吧！”
三个人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过后，李德坤正色道：“华芬，到底有什么事？你快给我说嘛！你这样闷着半天不说出来急死我了！”
刘华芬擦了一把汗水，轻轻的说：“德坤，二哥叫你今天无论如何必须回去一趟！”
“二哥叫我回去？”李德坤莫名惊诧的看着妻子刘华芬：“华芬，二哥叫我回去干什么？你晓不晓得？”
“德坤，二哥不当书记了……”
刘华芬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德坤就一下打断她:“什么？华芬，二哥不当书记了？”
刘华芬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德坤惊愕的看着刘华芬：“华芬，二哥为什么不当书记了？”
“德坤，二哥要到公社水库工地去当领导……”
李德坤不等刘华芬说完就一下打断她：“这好啊！二哥到水库工地去当领导，比在大队当书记好。华芬，你就是为这事来告诉我的？”
“德坤，我哪里是为这事啊！”刘华芬欲言又止的看着李德坤。
“华芬，那你不是为这事你跑来干什么？”李德坤不解的看着刘华芬。
“德坤，二哥叫你马上回去，他有要事和你商量。所以，我才跑来叫你的。”
李德坤一愣，二哥有什么要事商量呢？既然二哥在喊自己回去，那我就回去一趟吧！
李德坤当即向老板告辞，跟着妻子刘华芬回家。
路上，李德坤问刘华芬：“华芬，你知不知道二哥叫我回去到底是什么事？”
“德坤，二哥叫你回去是要你当大队长的事！”
“我当大队长的事？”李德坤一下停住脚步，惊愕的看着刘华芬：“华芬，怎么是我当大队长的事？”
李德坤不想回去了。
刘华芬一把拉住李德坤：“德坤，二哥不是要到公社去了吗？二哥走后，张仁强接二哥的位置当大队书记，大队长这个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二哥就想你回去当这个大队长。”
李德坤愣愣的看着刘华芬：“张仁强大队长的位置空出来了？”
李德坤一边摸着头一边说：“这个位置空出来了也应该副大队长上啊？三哥是副大队长他当大队长最合适，怎么让我去当这个大队长呢？”
“德坤，二哥既然叫你回去，总有他一定的道理！”
李德坤想了想，转身对刘华芬说：“华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当干部不感兴趣，你不但不向二哥推脱，你怎么还跑来叫我回去呢？我不回去了！华芬，你回去给二哥说，我不当那个大队长，我还是搞我的缝纫工作。”
李德坤说后就往回走，刘华芬急忙一把拉住他：“德坤，你先跟我一块回去了再说呢！二哥说，这回你必须得当。”
“我必须得当？”李德坤狐疑的看着刘华芬：“华芬，不是我看不起这个大队长，是我不喜欢干那些费力不讨好又挣不到多少钱的事。前几年二哥就说过要培养我当干部，我那时候就拒绝了，现在二哥怎么又让我当呢？”
“德坤，二哥说，你这次必须得当，如果你不当的话，我们这一大家人以后恐怕就要吃亏了。”
“吃亏？我们这一大家人要吃什么亏？”李德坤边走边想，回去后哪怕二哥说破天自己也不当这个大队长。
“华芬，这个大队长该叫大哥当。大哥原来是大队书记，前几年才被拿下来了，大哥心里一直窝着火的。二哥何不趁这个机会让大哥又当起来呢？”
李德坤说着话锋一转，对刘华芬说:“华芬，你希不希望我当这个大队长呢？”
李德坤说后停下脚步紧紧的盯着刘华芬。
刘华芬茫然的看着李德坤:“德坤，这个我不好说，当不当这个大队长你自己拿主意。”
刘华芬想了想，好像无所谓的样子说：“德坤，当大队长有当大队长的好处，不当大队长也有不当的好处。”
李德坤愣愣的看着刘华芬，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哎！”
李德坤跟着刘华芬回来后，他并没有先进自己的屋，而是径直来到二哥李德义的家，一跨进院坝，李德坤就对着二哥李德义的房门大声吼叫道:“二哥！二哥！你叫我回来干什么？”
李德坤的话刚落，二嫂吴万菊就从屋里走出来，她望着李德坤笑呵呵的说:“老幺，你回来了？”
“二嫂，我回来了！二哥呢？”李德坤边说边伸长脖子往屋里望。
吴万菊轻轻地笑了笑，说：“老幺，你莫着急！你二哥到水库工地上去了”
“啊！二哥到水库工地上去了？这个二哥也真是的，他把我叫回来了他却跑了！”李德坤有些生气的看着二嫂吴万菊。
“老幺，你先进屋坐一会儿！你二哥说他一会儿就回来！”吴万菊说着把李德坤让进了屋。
李德坤坐在二哥李德义平时坐的躺椅上，望着吴万菊说：“二嫂，二哥急急忙忙的把我叫回来到底是什么事？”
“老幺，是好事嘛！”吴万菊说着拿出几个梨子摆在李德坤的面前：“老幺，吃梨子！”
“二嫂，你们还有梨子吃？你们是哪里来的梨子？”李德坤说着抓起一个梨子啃起来。
吴万菊轻轻地笑了笑：“老幺，这梨子是别人送的，你晓得我们没有梨子树。”
“别人送的？”李德坤略有所思的看着二嫂吴万菊。
吴万菊自豪的笑了笑，很得意的说：“老幺，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想把你二嫂吃了吗？”
“二嫂，你们是不是经常收到别人送的礼物？”李德坤说后紧紧地盯着吴万菊。
吴万菊瞥了李德坤一眼，轻轻的说：“那也不是经常收到别人送的礼物，是别人有事找你二哥的时候，我们才收得到礼物。”
“哦！”李德坤好像明白了一样。李德坤把梨子核往旁边的猪草堆一扔：“二嫂，你清不清楚二哥叫我回来所为何事？”
吴万菊惊诧的看着李德坤：“老幺，他幺妈没有给你说吗？”
“二嫂，华芬是给我说了，但我不知道二哥为什么要我来当这个大队长？多年前，大哥当书记的时候就想我起来当什么干部，我推脱了。前几年，二哥又给我说过，他想培养我起来当干部，当时我就给他说了，我不想当什么干部，现在二哥怎么又想起来要我当干部呢？”
“老幺，现在是越来越不同了，你不当这个大队长的话，大队长就会”吴万菊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德义就回来了。
“二哥，你把我叫回来了你却没有在家，你到底是怎么在想？”李德坤一边说一边不耐烦的看着李德义。
李德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坐在李德坤的对面，顺手从旁边拿起一个梨子边吃边说：“老幺，你是怎么在想呢？”
“二哥，我是怎么在想？我的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年前就给你说过了，我不想当你们这些干部，你们这些干部没有什么油水，没有我这个木匠缝纫师傅的油水多。”李德坤说后愤愤不平的看着李德义。
李德义轻轻地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李德坤：“老幺，你先不要生气，你听我给你慢慢的说，好不好？”
李德坤不自然的笑了笑，眼巴巴的望着二哥李德义。
李德义等李德坤说完后，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老幺，当干部还是有好处的，如果没有好处我是不会叫你来当的。老幺，我现在被调到公社水库工地上去当负责人了，我走后这个大队书记位置就空缺起了。我原来要你加入组织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出现这种空缺的时候你就可以补上，可你就是死活不听我的话。你看现在这种情况，这个大队书记的位置就只能是张仁强的了”
李德坤不等李德义说完就一下打断道：“二哥，三哥不是共产党员吗？就叫三哥当大队书记吧？”
“老幺，你这句话我不是没有想过，可你三哥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他能够当大队书记吗？这个书记只能是张仁强的了。张仁强当了大队书记后，这个大队长的位置就空缺了。大队里好多人都在争都在想当这个大队长，你却不想当？我给你说，一队的李德军、二队的李德奇、三队的李德光、五队的张仁志、六队的赵欣杰，这些人都在想当这个大队长，这些人和我们都不是一条心，他们当了大队长后，我们这一大家子是要吃亏的。这个大队书记已经被张仁强拿去了，这个大队长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拿去的。”
“二哥，大哥以前是大队书记，他虽然被开除党籍了，但他当大队长是不受什么影响的，你何不叫大哥来当这个大队长呢？”
“老幺，你太糊涂了！大哥本身就是一个受过处分的人，现在继续让他当我们四队的队长就已经不错了，怎么还会让他当这个大队长呢？再说，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
“二哥，大哥不行，三哥不行，五哥可以吗？五哥是我们六兄弟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他又会处事，你不如叫五哥来当这个大队长？”
“老幺，你五哥虽然在其他方面不错，文化程度也是我们兄弟中最高的一个，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五哥做的那些事情，他能当这个大队长吗？”
“二哥，五哥是大队赤脚医生，他的群众基础好，他当大队长肯定没有问题的。”
“老幺，你就没有听说过你五哥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吗？”李德义说后恨恨的看着李德坤。
李德义虽然做事不地道，自私思想比较严重，但他在生活作风上是没有什么话说的。所以，李德义后来到公社当了干部后，虽然在其他方面口碑不佳，但在这点上群众还是很佩服他的，他能在公社领导位置上干到退休，与他在这方面洁身自好是分不开的。
李德坤由于长期在外给人做衣服，很少有时间在家，对五哥李德信的事情知之甚少。尽管附近几个大队的人甚至整个破石公社的人，都清楚李家坪大队赤脚医生李德信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人给李德坤说过，所以，李德坤就无从知道五哥李德信的事情。
今天李德义这个二哥说五哥李德信有稀奇古怪的事情，李德坤不但震惊而且也非常好奇，他连忙问道：“二哥，五哥这人的口碑不错啊！别人都说他是个好医生态度又好医疗技术也可以，你怎么说他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呢？他都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李德义瞪了李德坤一眼：“老幺，你硬是一点都不知道你五哥做的那些事情吗？”
“二哥，我真的不知道五哥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说说！”李德坤说后眼巴巴的望着二哥李德义。
李德义嘴唇动了几下正准备往下说的，他突然把大腿一拍，生气的说：“算了！我不给你说了，你回去问问他幺妈，你就知道你五哥做的那些事情了。”
李德坤有些失望的看着二哥李德义。
李德义看了李德坤一眼，很严肃的说:“所以，老幺，我们这个大队的大队长还是你来当最好，这对我们这个大家族最为有利，不然的话，我们这一大家人在大队里没有说得上话的人是要吃亏的。”
“二哥，这个大队长并不是你说让我当我就能当的事情，公社是什么意见呢？”
“老幺，只要你答应了，我就去给主管我们大队的章陆明书记说，章书记是肯定会让你当大队长的。”
李德坤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二哥，这个章陆明的名声也好不了哪里去，我在外面做衣服的时候也听了他好多的故事。”
李德义瞪了李德坤一眼：“老幺，别人说章陆明的事是别人说，你不要跟着一块去说，你是领导干部，你要注意形象，你像那样去说就不好了，你懂吗？”
李德坤嘿嘿的笑了笑：“二哥，我是什么领导干部？你这是不是早了点啊？”
“老幺，我给你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李德义有些生气的看着李德坤。
“二哥，你非要我当这个大队长，那你给我说说看，这个大队长当上有什么好处？”李德坤说后痴痴的看着李德义。
李德义笑了笑：“老幺，从表面上看，这个大队书记和大队长是没有你这个木匠缝纫师傅挣的钱多，但是你就不清楚我背地里的收入了，这个收入你这个木匠缝纫师傅就没有办法和我相比了。”
李德坤想不出来二哥这个大队书记还有哪些好处？
李德坤愣愣的看着李德义：“二哥，你们这些大队干部不就是每个月那几块钱的补助吗？你背地里还能有什么收入？”
李德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轻轻的说：“兄弟，我背地里得的好处不比你差，而且我还受人高看一眼。”
李德坤更加好奇了，二哥背地里还有什么好处呢？
李德坤想了想，却没有想出来，就央求道：“二哥，你给我说说看，你到底还有些什么好处？”
李德义警惕的望了一下四周，轻轻的说：“老幺，我每个月表面上看的确是只有几块钱的补助，可是你却没有看到我走村串户到各个生产队去检查工作时，是不是吃饭不用花钱？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生活，但是也不比你给人做木工做衣服时的生活差多少？有时候别人还要给我送点礼物，哪怕是几斤水果几斤新鲜蔬菜也不比你这木匠缝纫师傅差呀？更重要的事，我会被上下的人高看一眼，而你这个木匠缝纫师傅虽然别人有求于你，但是只是在求你的时候才会低声下气的求你，可我就是随时随地别人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说是不是？”
李德坤摸了摸头细细的想了想，觉得二哥说的的确是这样。李德坤轻轻地笑了笑：“二哥，你说的还真是呢？怪不得你们家经常有新鲜水果和新鲜蔬菜吃呢？”
李德义很自豪的说：“老幺，你别看李德中和李志木两父子那么行势的人，他们家里的柿子我们每年是吃了多半的。兄弟，你想想看，我如果把书记的位置交出去了，你四哥也走了的，在大队里只有你三哥那个副大队长了。你三哥这个人又生的太本分，他根本不是其他人的对手，搞不好几年后他的副大队长都会被他耍脱，那样一来我们这个大家族就没有人在大队里当干部了，那我们这些大娃细崽不就要受气了吗？老幺，为了我们这一大家人几兄弟后面的事情，我才向公社书记宋堂生以及章陆明副书记提出来由你来接这个大队长的。也怪你前几年我要你加入组织你不干，你如果加入组织了我这个书记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不是组织同志只好让你先当大队长，等你后面加入组织后，我们再想办法把张仁强拿下来让你把书记的位置夺过来。可你现在却不愿当这个大队长，你这不是把我们这一大家人的命运交给别人吗？”
李德义说后很得意的看着李德坤，那意思是，兄弟，怎么样？我这个大队书记不比你这个缝纫师傅差吧？只不过李德义当时没有说出口。
李德坤望着李德义轻轻的说：“二哥，你让我再好好的想一想。”
李德义把眼睛一瞪：“老幺，你这有什么好想的？”
李德义见李德坤不再反对了，就严肃的说：“老幺，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李家坪大队的大队长就是你李德坤了，我明天就到公社去给宋堂生书记和章陆明副书记汇报，再过两天公社就会派人来宣布的，你得赶紧抓紧时间把你那边的衣服做了，或者说那边的事情先暂时搁一搁，等这边落实好了你再去做衣服。”
李德坤望着李德义:“好吧！我就听你的当当这个大队长。二哥，不过我的话要说在前头，如果不像你说的那样的话，我到时候就不干了。”
李德义笑了笑，一边点头一边说：“老幺，到时候你就晓得甜头了。”
就这样，李德坤当了李家坪大队的大队长。
李德坤当大队长正式宣布后，李德义又找他详细的谈了一次话。
李德义给李德坤面授机宜：“老幺，你不要怕难，这个大队长你好好的当着，遇到任何事情你就来问我，我给你出主意，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这样你不就很轻松吗？”
“好！二哥，表面上是我当着的，实际上是你在后面指挥，这样我的确是很轻松的，我也可以继续做我的木匠缝纫师傅。”
从这以后，李家坪大队的工作，表面看是张仁强这个书记和李德坤这个大队长在做，实际上是李德义在后面指挥，所有的点子、计划都是李德义在出，李德坤和张仁强只是在前面执行。
李德坤在工作中有什么事情总是先征求大哥李德礼的意见，然后才去找李德义这个二哥。
李德义知道李德坤总是先找大哥李德礼后，就对李德坤说：“老幺，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去找大哥，大哥是犯过错误的人，你找他商量事情别人是会说闲话的。”
“二哥！”李德坤想分辨一下，但他见二哥的脸色不好看就立即停住了。
李德坤和李德礼、李德义是亲兄弟，但他根本不知道大哥李德礼和二哥李德义之间的矛盾。
李德坤常常在想，大哥和二哥是亲兄弟，他俩的关系为什么搞得那么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