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志木志梅定终身
李志木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家里的成分帽子被摘掉了，国家又允许参加高考了，李志梅却突然不想参加了，这是为什么呢？
李志木想不明白，更让李志木想不明白是李志梅竟然对自己说：“志木哥，我们家与你们家的情况不同！”
李志木想不明白自己家与李志梅家究竟有什么不同？
李志木觉得李志梅说的话真的好笑，他望着李志梅轻轻的笑了笑:“梅梅，你说你家的情况与我们家的情况不同，我不知道我们两家有哪里不同？我觉得这是你的托辞不是你的心里话。梅梅，就算你说的你们家与我们家有所不同，但事在人为，只要我们肯努力是能够改变那个不同的。”
李志木想了想，很认真的说：“梅梅，你是不是认为你们家光是几个女孩子就与我们家不同了？女孩子又怎么啦？毛主席他老人家早就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你李志梅干活就比我李志木强，你哪一点不如一个男孩子呢？你知不知道别人都把你叫‘假小子’，叫你‘男娃子’……”
李志梅噗嗤的一下笑起来:“志木哥，这都是你叫的吧？”
李志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算是我叫的，这也是你的真实写照啊！你说话做事的确像个男娃娃，甚至比我这个男娃娃还要强些。”
李志梅用火辣辣的眼光看着李志木，轻轻的说:“志木哥，你为什么要叫我‘男娃子’呢？”李志梅说后忍不住又轻轻的笑了起来。
“梅梅，我喜欢你！我就喜欢你这种男孩子性格！”李志木说后不敢看李志梅了，他担心李志梅看出自己的心思。
李志梅吃惊的看着李志木心里波涛翻滚，她明白了李志木话中的意思，她真想上去一把抱住李志木，但一想到自己和李志木的差距就放弃了。
李志木终于当着李志梅的面说出了那句藏在心里很久的“我喜欢你”的话，这是李志木第一次公开向李志梅表白。李志木以为李志梅听到后会很激动的，哪想到李志梅却异常的冷静没有任何反应。
李志木心想，糟了！自己也太冒失太唐突了，李志梅的心思自己都没有摸透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也太混了。
李志木想到这里，连忙对李志梅歉意的说:“梅梅，对不起！我的话可能伤到你了，请你原谅我！”
李志梅微微笑了一下:“志木哥，你的话就先装在你的心里吧！”
李志木觉得李志梅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一下站起来望着李志梅激动的说:“梅梅，你如果不去考大学的话真的是可惜了。说句心里话，你李志梅是李家坪数一数二的美女，而且也是李家坪女孩子中文化程度最高的初中毕业生。你李志梅的志向也是希望通过读书跳出农村的，可初中毕业后你和我李志木的命运一样，上高中需要推荐，更别说上大学了，这对我俩来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而且也是希望非常渺茫的事，那时候我们天天都在盼望着能参加高考，可现在国家取消了成分这道铁门槛，又允许我们这样的人参加考试了，可你李志梅却无动于衷，并且放弃了自己当初的理想不参加高考了。梅梅，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放弃了？你难道就不想跳出大山走出李家坪吗？你难道就不想过好日子，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吗？你难道还想让你的父母亲和你的妹妹们永远在李家坪受气吗？你难道想永远叫人看不起吗？”
“志木哥，你别说了！”李志梅早已泪流满面，她一下坐在大石头上，用双手撑着脸颊哭着说:“志木哥，我做梦都在想上大学，都在想改变我们一家人的命运。志木哥，可是我们家都是几个女孩子，就算我们考上大学跳出大山了，可我的父母亲身边没有一个儿子，他们不是还在李家坪受苦受累吗？”
李志木把脚使劲一跺，望着李志梅说:“你呀你！亏你还是一个有文化的初中毕业生，你怎么也那么曰夫子呢？你想想看，你如果考上大学了，你的父母亲是不是该扬眉吐气了？你有了一个好的前途是不是就可以把父母亲接出去了，你不就可以给他们养老送终了？外面的条件肯定比大山里好，外面的日子肯定要比大山里好许多倍，这又有哪点不好呢？”
李志梅抬起头惊奇的看着李志木，她在心里说，这个人我真的没有看错。
李志梅自从初中毕业后，由于与李志木共同的身世共同的遭遇，两人就经常在一起长吁短叹互相诉说自己的苦闷事，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妹好朋友。
几年前，李志木就对李志梅说：“梅梅，我总有一种预感，像这样读书靠推荐的事是长不了的，国家后来肯定是会改变这种状况的。”
“志木哥，你为什么有这种预感呢？”李志梅不解的看着李志木。
“梅梅，具体的原因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凭直觉。你想，如果一个国家连大学校都不招生，就是招生都实行推荐，那社会怎么发展进步呢？所以，我说像这种高中实行推荐，大学实行推荐的事，估计是不会长久的，将来国家是一定会改变这种状况的。”
李志梅想了想：“志木哥，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才实行啊？我真的希望国家早点改变这种状况，使我们能够走进大学去读书。但如果时间拖长久了，那时候就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实行考试上大学了，可我们已经老了也参加不成考试了。”
“梅梅，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不会太久远的。所以，我劝你现在就做好准备。”
“志木哥，我们现在怎么准备呢？”李志梅说后愣愣的看着李志木。
“梅梅，我的想法是劳动之余还是把书认真的复习起来，做好将来考试的准备。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只要有空就抓紧时间看书学习。那年在水库工地上，我因为看书还被李德义挖苦过，他还把我的书都撕了。我尽管遭受到那么大的屈辱，我都没有放弃，你就更不应该放弃了。”
“好！志木哥，我听你的，我也开始复习，做好高考的准备！”李志梅在李志木的帮助下开始认真复习了，他俩时刻准备参加高考。
从那以后，李志梅听从李志木的劝告，劳动之余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自学高中课程。
李志梅的书和资料都是李志木提供给她的，遇到不懂的地方，她就去请教李志木。
……
可现在国家允许李志木和李志梅这样的人参加高考了，李志梅却打起了退堂鼓，这是李志木没有想到的。
今天，李志木一番话说完后，李志梅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她望着李志木说:“志木哥，你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梅梅，我希望你尽快想通，我们好一块复习！”
当天傍晚收工时，李志木故意走在最后面，他在等李志梅。
李志梅每次收工时都走在最后面，她要趁最后这点时间顺便割两把猪草或者牛草，甚至捡拾两片树叶回去当柴烧。
李志梅的这些做法曾经引起生产队长李德礼的反感，李德礼几次想收拾李志梅，可又觉得无从下手，因为李志梅并没有违反生产队的规章制度。
李志梅得知李德礼想收拾自己后，很坦然的说：“我一不偷二不抢，既没有侵占生产队集体的利益，又没有侵吞别人的私人财产，我割点草喂猪牛，捡拾几片树叶几根树枝又影响了哪个？我又有哪里做错了呢？”
李志梅的这些话传到队长李德礼的耳朵后，李德礼只有干生气，他真的拿李志梅没有办法，李德礼只好把怨气、怒气撒在李志梅的父亲李德成的身上。
但李德礼也不能以李志梅的做法去找李德成的麻烦，要是那样明火执仗公开的说李志梅的做法不妥的话，不但李志梅不服，生产队里其他人也会说李德礼这个队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在想方设法整人。
李德成也是被李德礼几兄弟斗争批判怕了的，他时时刻刻牢记自己是个成分人的身份从不违纪违规。生产队集体干活他走在前面，收工时他既不走前面也不走后面，回家后从不在院子里乱蹿乱走，有事要做都是在人们能看得到他的时候才去。这样李德礼这个队长就抓不到李德成的什么把柄，每次批斗李德中的时候就只有让李德成陪“杀场”，或者翻出李德成父亲几十年前的事来批斗李德成。
开始几次，人们觉得好玩还来参加这样的会议，次数多了始终是原来的话题内容，人们就觉得没有意思也就不再来参加这样的会议，李德礼就实行点名制，给参加会议的人记工分。但每次只要队长李德礼点名后，会议中途人们就慢慢的溜走了，最后只剩下队长李德礼家里的人和他的那些亲姓骨干了。
久而久之，李德礼自己都觉得没有意思了，也就不再开那样的批斗会了。
李志梅知道队长李德礼很反感她的做法，可她就是不改，每次收工后总要做点事才回家。
李志木却不是这样，只要队长李德礼一宣布收工，李志木就会小跑着回家。为此，李德礼多次说：“李志木参加劳动态度不好不积极，出工走后面，收工走前面，只想着回家。”
李德礼除此之外可又抓不到李志木什么把柄。
这天，傍晚收工，李志木没有像以往那样走在前面，而是走在收工人群的后面，人们都很诧异。李志木不但不快速的跟着走，反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时的回头向后张望，后来，李志木不但不跟着人回家反而向李志梅走来。
李志梅见李志木走在收工人群的后面顿觉得奇怪，志木哥以往收工都是走在前面的，他要回家挤时间看书，可今天志木哥不但没有走前面而是走在后面，现在他竟然还向自己走来，志木哥一定有事。
哦！李志梅一下想起来了，肯定是为考学的事，他要我好好的考虑，既然是这样，我何不试探一下，看看这个志木哥是不是真心？
李志梅想到这里连忙迎上去，问道：“志木哥，都收工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李志木笑着说:“梅梅，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李志梅轻轻的笑了笑:“志木哥，我可是天天都是这样的啊！”
“梅梅，我早上给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志木哥，我还没有想好呢？”
“梅梅，我有句心里话真的想对你说！”李志木说后痴痴的看着李志梅。
李志梅一惊，志木哥该不会说出我心里最想要的那句话吧？如果是那句话……
李志梅想到这里心口突突突的跳个不停，只觉得脸上发烫，连忙轻轻地问道：“志木哥，你有什么心里话，你就大胆的说吧！说错了我也不怪你！”
李志木嘴唇嚅动了几下，他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但他想了想，又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李志木不想李志梅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把脸转向一边望着远处说:“梅梅，我还是早上那句话，现在国家把我们两家成分的帽子已经取消了，又允许我们参加高考了，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又突然不参加高考呢？”
李志木说后回过头来紧紧的盯着李志梅。
李志梅非常期望李志木说出那句话，可李志木却没有说。李志梅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不是她所希望的那句话，但从志木哥关心自己的情况来看，自己在志木哥的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
李志梅这样一想坦然多了。她望着李志木轻轻地笑了笑：“志木哥，我祝你高考取得好成绩！”
李志木轻轻的笑了笑，痴痴的看着李志梅:“梅梅，我参加高考取得好成绩，你难道真的不参加高考了？”
“我？”李志梅嘴角轻轻地撇了撇：“志木哥，我参加什么高考啊？”
“梅梅，你怎么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李志木不解的看着李志梅。
“志木哥，我们家与你们家真的是情况不同！”
“梅梅，这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家与我们家有什么不同？你们家是成分人，我们家也是成分人。你们家受气受欺负，我们家也受气受欺负，而且我们家还要受得多一些。梅梅，我就不明白你们家与我们家到底有什么不同？”
“志木哥，我们家与你们家不同的地方多了！”李志梅本想说你们家男孩子多，我们家尽是女孩子的，但她没有这样说。
李志梅望着李志木幽幽的说：“志木哥，首先我们家与你们家的思想观念就不同。”
“思想观念不同？”李志木愣愣的看着李志梅：“梅梅，什么思想观念不同？你说清楚点！”
“志木哥，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女孩子再读多少书都是要嫁人的，都是要结婚生子的，与其那样劳思费神去读书不如不读书！”
“这”李志木愣愣的看着李志梅，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李志木轻轻地说：“梅梅，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梅梅，知识能够改变人的命运，知识要靠学习才能得来，上大学就是为了学习。梅梅，你难道就像这样一辈子在农村做个家庭主妇吗？你就不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吗？”
“志木哥，我怎么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呢？我做梦都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可是我家里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我想去考大学，我家里这一关能过吗？我可惜自己是个女孩子，我如果是个男孩子的话，一定会像你一样去拼搏一番的，可惜我不是啊！”
“哦！梅梅，我明白了！是不是德成叔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他不让你去参加高考？”
李志梅激动的说：“志木哥，我爸爸心心念念的想有个儿子，可他却只有我们四姐妹，你叫他怎么舍得让我们这些早晚要嫁人，跟着别人去生活的人多读书呢？他已经让我们读到初中毕业已经很不错了，在李家坪有几个女孩子是初中毕业的？我们不能强迫我爸爸了，他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父亲了。”
李志木很认真的看着李志梅：“梅梅，你想不想报答你的父母亲呢？”
“志木哥，我怎么不想报答我的父母亲呢？我不去参加高考就是为了报答父母亲！”李志梅说这话时眼神有些迷离，她不敢看李志木了，她担心李志木看出她言不由衷的样子。
“梅梅，你要好好的报答父母亲，唯一的出路就是考上大学，将来才能……”李志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志梅打断了。
“志木哥，你的好意我领了，你说的那些也是对的，可我父亲的难处是没有人能理解的，如果有人把他的难处解了，他肯定会支持我去参加高考的。”李志梅说后火辣辣的看着李志木。
李志木读懂了李志梅眼神里的东西，他向李志梅身边跨了一步，轻轻地说：“梅梅，我真的希望你和我一块去参加高考，希望我们一块去上学，一块毕业工作，一块……长期在一块……你懂吗？梅梅！”
李志木的表白再明白不过了。
李志梅惊喜道：“志木哥，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李志梅从李志木的话中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意思，心里非常激动，难道志木哥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那我倒要问问志木哥，如果他真的有那种想法的话，那我就去考大学。李志梅想到这里向李志木身边跨了一步，顾不得什么矜持，一把抓住李志木的手笑吟吟的看着他，轻轻地说：“志木哥，我这个人怎么样？”
李志木有点不解的看着李志梅：“梅梅，你说的什么怎么样？”
“嘿！”李志梅轻轻地笑了笑：“志木哥，我是问你，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哦！”李志木恍然大悟的笑了笑：“梅梅，你这人好啊！”
李志梅心说，这个呆子话都不会说。李志梅轻轻地撇了撇嘴，深情地望着李志木：“志木哥，我这人哪些地方好？”
李志木好像不明白一样，愣愣的看着李志梅，轻轻地说：“梅梅，我是来给你说考大学的事情的，你却问那些事，你是什么意思吗？”
李志梅见李志木有些生气的样子一下松开手收住笑，轻轻地说：“哥，我是问你，你觉得我这个人考得上大学吗？”
李志木像是明白了一样很真诚的说：“梅梅，你这人真的不错，你肯定考得上大学。我就是觉得你能考上大学我才来劝你的，你如果不去考大学那真的可惜了。”
李志梅没有想到李志木是这样在看待自己，惊愕的看着李志木，轻轻的说：“你真的是那么在看我？我能考上大学？”李志梅在等李志木说出更加明了的那句话。
李志木望着李志梅，很认真的说：“梅梅，我根据你的学习情况来看，只要你认真复习，我认为你能考上！”
“真的吗？”李志梅惊奇的看着李志木。
“梅梅，真的！我没有说假话！”
“志木哥，你真的是这样想的话，我有个要求可以吗？”
李志木不解的看着李志梅：“梅梅，你有要求？你有什么要求？”
“志木哥，我说了不管对与不对你都不要笑话我啊！”李志梅说后表情很严肃的看着李志木。
李志木从来没有见过李志梅这个样子，心想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李志木本来想笑的但又忍住了，问道：“梅梅，什么事？你说吧！我保证不笑你！”
“志木哥，我答应你去参加高考，不过……”李志梅不说了，她痴痴地看着李志木。
“梅梅，不过什么吗？你快说呀！”
李志梅把头一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着李志木，说：“志木哥，不管我考得上考不上，我将来跟你走行吗？”
李志梅说后觉得脸有些发烫，要不是天已经暗下来了，李志木一定看到她的脸红了。
“你跟我走？”李志木不明白的看着李志梅，不解的重复道：“你跟我走干什么呢？”
李志梅见李志木那个样子在心里骂道，真是一个大傻瓜，我这话说得这么明了都懂不起，亏你还读了那么多的书。
李志梅正要再说一遍的又觉得不对，李志木那么聪明的人，我说这么明白的话他都没有懂，他是不是不愿意我跟他走就故意装着不明白的样子？
李志梅想到这里心一下又凉了，但她又觉得不甘心，万一他真的没有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不就错过了吗？不行！我再试试他。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李志梅背起背兜边走边说：“志木哥，你听说过没有，李德信的儿子李志政和李志伟的女儿李相碧要结婚了。”
“嘿！梅梅，他们结婚不结婚关我们什么事，我现在关心的是你考不考大学的事。”李志木一边说一边跟在李志梅的后边往回走。
李志梅一下站住回头看着李志木：“志木哥，我给你说了，我要复习要参加考试！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李志木不解的说:“梅梅，我还没有回答你的什么话？”
“志木哥，我想这辈子跟着你走！你愿不愿意？”
李志梅说后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李志木，可惜天色更加暗下来了，李志木根本看不到李志梅的表情。
李志木没想到李志梅说的那么直白，他惊愕的看着李志梅，故意说:“梅梅，你说什么？”
李志梅一惊:“你不愿意？”
“梅梅，你这话当真？”
李志梅紧紧盯着李志木:“当然当真啊！”
这时候，李志木反而有些担心的说:“梅梅，好倒是好，可你爸爸会同意吗？”
“志木哥，我问你，你同不同意？”
“梅梅，我劝你一块去参加考试就是这个想法，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可你却……”
李志木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志梅放下背兜一把抱着李志木，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志木哥，我要做你的女人！”
李志梅说后把李志木抱得更紧了。
李志梅想做李志木的女人，却有许多关卡要过。
当时，李志木一把抱着李志梅，轻轻地说：“梅梅，我真的想你做我的女人，可是我们是一个姓，这在李家坪是不被允许的！”
“志木哥！”李志梅一下松开李志木：“我给你说，李德信的儿子李志政要和李志伟的女儿李相碧结婚，你听说过没有？他们都可以我们为……”
李志木不等李志梅说完就打断她，故意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说：“梅梅，你这是听哪个说的？他们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李志木说后故意惊诧的看着李志梅。
“志木哥，你一天到晚不是劳动就是看书，这李家坪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竟然不晓得？”李志梅说着娇嗔了李志木一眼，可惜天已经暗了李志木根本看不到。
李志木拉着李志梅的手，轻轻的说：“梅梅，我真的不晓得李家坪有这么大的事，你给我说说看！”
于是，李志梅就将李德信与李志伟的妻子陈红英之间的事告诉给李志木后，又把李德信的儿子李志政与李志伟的女儿李相碧订婚的事说了后一下偎在李志木的身边：“志木哥，他们不但都姓李，而且辈分还不合，他们都可以结婚成家，我们两个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李志木故意做出很担心的样子惊诧的说：“乖乖！李德信家里还有这么多的好事啊？梅梅，我们之间的事有他们的事在前面挡着的，看来我们的事应该不会引起什么风浪了，只是我有些担心你爸爸那一关怕不好过。”
“志木哥，我爸爸虽然很固执，但是只要你把道理给他说透了，他是会答应的。”李志梅觉得这件事父亲会支持的。
李志梅拉着李志木的手说:“志木哥，我爸爸非常想要一个儿子，你和我结婚后不就有了儿子吗？”
“梅梅，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李志木说着一把紧紧的抱着李志梅，李志木要的就是李志梅这句话。
“志木哥，我就是这样想的！”李志梅在李志木的怀里轻轻的说。
过了一阵，李志梅抬起头望着李志木：“志木哥，我们的事情先不要说出去，我们先装在心里，等考了学后我们再给老人说好不好？”
“好！”李志木本来就非常喜欢李志梅，现在听李志梅这样一说，更觉得李志梅是个有主见有远虑有思想的人，也更加坚定了与李志梅走到一起的信心和决心，哪怕遇到再大的困难再大的阻力，也要和李志梅走到一起。。
李志木想到这里把李志梅抱得更紧了，他贴着李志梅的耳朵说：“梅梅，我就是考不上大学我也要你做我的女人，行吗？”
“志木哥，不管你到哪里，不管你干什么，我都跟着你，永远做你的女人！”
李志木开心急了，一下松开李志梅深切的说：“梅梅，从明天起，我们就在家里复习，如果有搞不懂的地方我们就互相帮助。”
“好！志木哥，你的数学成绩好，你就辅导我的数学！”
“梅梅，你的外语成绩好，你就辅导我的外语！”
“要得！”李志梅说后把自己滚烫的嘴唇递给李志木。
当年，七月二号，李志木和李志梅从八庙街上坐长途汽车到巴山县城，住在巴山市第一中学附近的大众旅馆。李志梅为了节约钱就对李志木说：“哥，我们住一间房吧！这样就少花钱！”
“梅梅，我们是来考试的，我们就不要住一起了，不要出什么乱子。”李志木担心住一间房子被别人说这说那的影响不好。
“要得！志木哥，我听你的！”
李志木和李志梅没有进考场时，两人认为自己的年龄肯定是最大的，可进场后才发现还有比他俩年龄更大的，有些人都快二十五岁了。
李志木和李志梅见到那些人后，觉得自己才二十来岁比他们小得多了，两人一下坦然了，心情也更加放松，考场上发挥正常。
三天考试结束后，两人在房间里对答案，认为考得不错，两人抱在一起幸福的笑了。
李志木本以为自己和李志梅之间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哪想到后面却不是他所希望的。